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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偏執(zhí)廢太子后 第31節(jié)

    好像……

    也很有道理。

    宋清河接受了這個(gè)說法。

    盛十六見二人氣氛緩和,也松了口氣,提著食盒走上前,將飯菜一一擺上來。

    宋清河這會(huì)兒才記得去看盛十六,打量他許久,才皺著眉問:“平日就是你悄悄給主子送飯嗎?”

    作者有話說:

    第40章 針鋒相對

    宋清河這話一出, 二人都愣了一瞬。

    盛十六直接笑出聲,連沈洺都挑了挑眉。

    “說得不對嗎?”宋清河眨了眨眼,目露不解。

    “你心中只有這件事?”沈洺問。

    “那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還該有什么事?”宋清河更是不解, 眉頭皺得緊緊的,很不明白沈洺這般問的意思。

    沈洺也清楚宋清河的性子,倒也沒在多說,只叫盛十六將東西都拿出來。

    平日里盛十六帶東西,都是在保證沈洺不餓著的情況下,盡量的從簡。

    但這一回卻是帶來了各式各樣的吃食, 豐盛得叫宋清河發(fā)出驚呼,一時(shí)間也忘了盛十六這事兒。

    盛十六目光移到沈洺身上, 見他也看自己, 當(dāng)即明白什么意思。

    “屬下先告退了, 主子您慢慢吃。”盛十六恭敬地說, 轉(zhuǎn)身就要走。

    “為何不留下來吃了,待會(huì)兒一塊兒帶走呀?”宋清河不解。

    這話一出,盛十六腳步微頓, 回頭看了沈洺一眼。

    沈洺沒看盛十六,只看宋清河, 解釋道:“他要回家團(tuán)圓。”

    宋清河皺著眉, 思索一會(huì)兒,才恍然大悟一般, “他有家人在等,也出得去, 所以要回去團(tuán)圓。咱們或沒有家人, 或出不去, 便只能主仆二人在此團(tuán)圓?!?/br>
    這話說來是有些僭越的。

    但沈洺并未計(jì)較,心中竟還覺得有些道理。

    盛十六察覺到沈洺的態(tài)度變化,深深看了他一眼,咽了到嘴邊的話,心知是不該說的。

    他也未打擾,只朝沈洺頷首算打過招呼,并未出聲打擾,并小心退了出去。

    只留下宋清河與沈洺二人,在屋內(nèi)吃那一桌子年夜飯。

    因著有吃的,宋清河一高興,更是沒什么規(guī)矩,與沈洺愈發(fā)不像主仆。

    好在沒有酒,否則她貪杯碰上一點(diǎn),怕是要說胡話。

    “少吃些,夜里積食,難受的是你自己?!鄙驔扯嗌儆行┛床幌氯?,出聲提醒。

    “嗯嗯……”宋清河一邊答應(yīng),一邊又接著吃。

    沈洺知道這小兔子從前過得不好,定是餓狠了,才貪一口吃的。

    他也不好說什么,只看著她吃,瞧著差不多了,便連碗筷都奪了,不許她再貪嘴。

    宋清河也不是不明白道理的人,一停歇便清醒許多,倒也沒說什么。

    沈洺松了口氣,竟并不厭煩對方的僭越,甚至覺得……甚是舒心。

    嘖……

    是日子過得太平緩舒坦了嗎?

    才會(huì)覺得一個(gè)沒有主仆之分的小宮女令人舒心。

    沈洺心中暗罵自己,卻一句都沒有責(zé)罵宋清河。

    用完之后,宋清河將碗筷都收進(jìn)食盒。

    而盛十六也幾乎是掐著點(diǎn)過來,卻并不走,好似要與沈洺說什么話。

    宋清河倒也不是真的笨,瞧著似有這個(gè)意思,便趕忙尋了個(gè)由頭回自己屋去。

    可回到自己屋內(nèi),才剛坐下來呢,便隱約瞧見外頭人影晃動(dòng)。

    “落下什么東西了嗎?”宋清河只當(dāng)是沈洺來尋自己,說著話便去開門。

    可這一開門,瞧見的卻不是沈洺,而是許久不見的顧西洲。

    宋清河一怔,沒想到顧西洲會(huì)在除夕夜過來。

    她瞪圓了眼,瞧著眼前的人,隱約聞到一股酒氣,忍不住后退一步。

    “清河,你方才說什么?說什么落下東西?”顧西洲有些醉意,才驅(qū)使他到這里來。

    見一見日思夜想的人。

    “沒什么,沒落下東西,只是以為主子過來了?!彼吻搴咏忉尩?,并未覺得這般說有什么。

    “你主子?你說廢太子?你怎么會(huì)落下東西在他那里呢,你吃飯睡覺都不留他那兒,你多想了!”顧西洲否定著,不知是說給宋清河聽,還是說給自己聽。

    “啊,我方才在主子那兒用的飯呢?!彼吻搴诱f完便后悔了,這般說起來,豈不是暴露盛十六送飯一事。

    可這會(huì)兒的顧西洲,耳朵里只聽見宋清河在沈洺那兒用飯,如何注意得到旁的事。

    他慌亂起來,神色間隱隱帶了幾分恐懼,伸手去抓什么,像是要將宋清河抓入懷中,再不放開一般。

    宋清河多少是被嚇到了,下意識后退一步。

    可就是這一步,竟是激到了顧西洲。

    只見顧西洲忽的扣住她的手腕,發(fā)狠一般將她往墻上抵,發(fā)出重重一聲悶響。

    宋清河嚇得渾身僵硬,下意識掙扎起來,使勁推打著顧西洲。

    可顧西洲力氣實(shí)在是大,便是有些醉酒,也不是宋清河這樣小的力氣能推得動(dòng)。

    “小公爺!”宋清河見他意欲靠近她那潔白的脖頸,急得直喊。

    “清河……”顧西洲像是以為宋清河在情真意切喊自己,竟也喚起她的閨名來。

    突然,旁邊砰的一聲傳來開門聲。

    隨后顧西洲整個(gè)人被拽開,宋清河還未看清來人,便被拽到對方身后去。

    她站穩(wěn)之后,一抬頭,才發(fā)現(xiàn)來人是沈洺。

    “你一個(gè)廢太子,也管上錦衣衛(wèi)了?”顧西洲一肚子不滿,他一心認(rèn)定宋清河是他的,自然是瞧沈洺哪兒都不順眼。

    “穢亂宮闈的事兒,也是錦衣衛(wèi)的活?”沈洺嗤笑。

    “你!”顧西洲瞬間清醒,又咀嚼穢亂宮闈四字,更覺冷汗連連。

    若方才真叫他得手,怕是要出大事了!

    到時(shí)候他和宋清河可都別想活。

    可清醒歸清醒,顧西洲瞧沈洺仍是帶了幾分復(fù)雜。

    他哪里愿意自己心愛的姑娘成日待在一個(gè)大男人身旁,可宋清河被謝玄姝調(diào)到這里來,只要沈允信不發(fā)話,他也是沒辦法的。

    “還不走?怎么,等著我回去,你好接著對她下手?”沈洺聲音冷冷,明顯是動(dòng)了怒。

    “自然不是?!鳖櫸髦蘼犞驔持卑自捳Z,面上險(xiǎn)些掛不住。

    宋清河聽著,耳朵尖也有些紅。

    但更多的,還是害怕。

    一想到方才顧西洲的模樣,她便忍不住往沈洺身后縮了縮,雙手也下意識抓住他的袖子一角,依賴甚至不必話語多描繪。

    顧西洲瞧著,愈發(fā)心中難受。

    他不禁想,若沒有沈允信謀逆,謝玄姝就不會(huì)當(dāng)貴妃,就沒機(jī)會(huì)調(diào)宋清河入南宮。

    至于沈洺,不在南宮蹉跎,以宋清河的身份也進(jìn)不去東宮伺候。

    先帝仁厚,到時(shí)他只要立功,便可求得賜婚。

    便是沒立功,他這錦衣衛(wèi)堂上官也不是白當(dāng)?shù)摹?/br>
    總歸與先帝爺存了些君臣情誼在,到時(shí)候提一提賜婚,興許就答應(yīng)了。

    顧西洲想著,喉間更是發(fā)澀,低下頭不愿再看,只轉(zhuǎn)而尋些話來,想多留一會(huì)兒。

    “清河,你jiejie……”顧西洲想說她過得不好,可話到了嘴邊,又怕宋清河擔(dān)憂,只能將話都咽了回去。

    “我jiejie怎么了?”宋清河聽見jiejie二字,忙從沈洺身后竄出來,站在顧西洲面前,也忘了怕,只急急追問。

    “她……她很好,讓我告訴你一聲。”顧西洲大為窘迫,其實(shí)細(xì)說來他也不甚明白,只約莫知道是受自己拖累罷了。

    至于究竟好不好,他是不知的。

    宋清河才松了口氣,叫他等一等,又進(jìn)屋去翻找了起來。

    顧西洲等著,在外頭的冷風(fēng)下,已然是清醒不少。

    他看著宋清河的背影,隱約知道她尋什么,想阻止她,卻又沒什么合適的理由。

    宋清河翻箱倒柜的,終于從自己帶來的那小包行李中,翻出一個(gè)小小的布袋子。

    那布袋子一抖,掉出來的都是入宮這些年攢的月錢。

    一瞧那零零碎碎的銅板,沈洺眼皮一跳,神色復(fù)雜起來。

    宋清河入宮年月雖不長,可到底有那么幾年,怎么才攢下這么些銀錢呢。

    “這是奴婢這幾年攢下來的,勞煩小公爺替奴婢帶給奴婢的jiejie?!彼吻搴幽樕蠏熘Γ撇魂P(guān)心自己有幾個(gè)銅板,只關(guān)心自己jiejie有沒有錢。

    “怎么好拿你的!你在這南宮也難捱,不若自己留著。”顧西洲忙推回去,又要說自己出錢幫忙。

    “奴婢在宮里也沒什么使銀子的地方,還是給jiejie吧。聽說公侯人家,要使銀子的地方多了去了,還是給jiejie帶去吧?!彼吻搴影涯橇懔闼樗榈你~板裝回布袋子,整個(gè)兒遞給顧西洲。

    顧西洲滿臉為難,竟是下意識看向沈洺,想叫他說兩句話勸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