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卓然 (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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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寧解開了安全帶,整個身影籠罩住副駕駛座的文卓然,將其安全帶也解開,座椅往后滑,製造出更多的空間。 文卓然躺在座椅上,腦海蹦出車震兩個字,連忙搖頭:「不要,不要這樣啦?!?/br> 「我不會進(jìn)去,別怕?!狗綄幷f得篤定,文卓然捶了他胸口一下抗議道:「騙人我不信,你那里都這么硬了不要以為我沒看到!」 方寧愣了下:「很明顯嗎?」 「不明顯嗎?」文卓然翻他一個白眼,不得不承認(rèn)哥哥那里真是很大一包,瞎了也能摸出來! 方寧問:「不喜歡在車?yán)???/br> 「車?yán)镉植粚挸ā_?、不是啦,問題不是這個啊,你──」文卓然又被吻住了,方寧嘴里有淡淡菸草味,好像還有別的香草味,但此刻的他沒有馀裕分辨,方寧的舌頭一下子就勾住他的舌翻輾攪?yán)@,像帶著他輕舞一樣,他這輩子沒跟誰接吻過,但也覺得哥哥的吻很令人沉溺,只要稍微猶豫就無力再抗拒。 方寧含住弟弟的下唇稍微用力的吮了下,松口時帶著笑意說:「你忘了刷牙?!?/br> 「啊?」 「滿嘴的烤rou味。」 文卓然無辜皺眉:「我又沒逼你親我。你活該?!?/br> 「挺好聞的。聞起來很可口。」方寧偏過腦袋湊近弟弟的面前,直挺的鼻樑輕蹭過弟弟的鼻尖,掌心貼在弟弟胸口感受著明顯的脈動,帶著笑意又遞上輕吻,陷在弟弟腿間的手也持續(xù)的往上鑽動、撫摸,大姆指往其襠部按揉,那里很快就變得溫?zé)崤蛎洝?/br> 文卓然有些激動的倒抽一口氣,又試著要推開方寧,他以為自己使勁推了,但雙手只是將哥哥的肩膀握得更緊。 方寧停下來,轉(zhuǎn)頭往弟弟前臂親了一口,文卓然連忙松手,他看弟弟困惑的仰視自己,可是什么也沒說,僅僅是如此他又再次感到衝動,身體輕壓著弟弟埋首在其頸間親蹭著。 文卓然身體仍是緊繃的,但方寧雙手不斷來回?fù)崦?,手臂、肩膀、胸?cè)和腰腿,彷彿喚起他陌生的欲望,他腦子一片混亂,儘管已經(jīng)努力在思考了,還是完全跟不上事態(tài)發(fā)展。他討厭方寧嗎?不,與其說是討厭,不如說是害怕,他怕方寧太能干、走得太遠(yuǎn),又管他管得太多,怕方寧變得越來越陌生,怕越過那條線以后不可收拾,害怕的事說也說不完,那么他喜歡方寧嗎? 不曉得,或許不是沒有吧,很久以前他似乎也想像過,如果他跟姚鈞云一樣都喜歡男人,什么樣的人會是他的菜。那個想像里幾乎空白,只有一個很模糊的影子,是方寧的模樣,好像沒有人能比方寧好了。但那念頭太詭異,文卓然不敢再深想。 「哥哥,不要了?!刮淖咳荒檬直衬ǖ糇焐系目谒f:「我們不要這樣了。我?guī)湍阌檬峙鰜?,然后就各自回去睡覺好嗎?你明天不是也要上班?」 「有鄭秘書在,沒事。」方寧只抱著弟弟親了一會兒,這樣遠(yuǎn)遠(yuǎn)不能滿足。他撫摸著文卓然的褲襠說:「你這里也濕了,就這樣回去會嚇到你朋友。你朋友是夜貓子吧?」 「我不曉得他……作息,你不要再揉了?!刮淖咳话迅绺绲氖峙查_,尷尬的護(hù)著自己胯間說:「都你害的?!?/br> 「找個地方休息一晚?!狗綄幷f完又坐回駕駛座,幫弟弟拉好安全帶就上路。車子開回市區(qū),進(jìn)到一間汽車旅館里,方寧他們進(jìn)的房間明亮寬敞,有minibar、spa和基本要有的按摩椅和按摩浴缸。 文卓然問:「這也是我們家產(chǎn)業(yè)?」 「不是,不過這里有全天候反針孔偵測,環(huán)境設(shè)備都不錯。」方寧想起剛才弟弟身上有股沐浴后的香氣,但還是問:「要洗澡嗎?」 文卓然搖頭:「我刷牙就好?!?/br> 方寧自己先去洗澡了,文卓然刷完牙就躺在床上睡覺,方寧洗得有點(diǎn)久,文卓然閉著眼睛一直亂想也沒能睡著。 聽到浴室的聲音,文卓然知道哥哥洗澡完走近床邊,他閉眼裝睡,方寧在他臉頰很輕的又蹭了幾個吻,他癢得受不了,伸手推了下哥哥的臉轉(zhuǎn)身逃避,卻被掀開棉被脫褲子,他嚇得坐起來:「你有完沒完???」 方寧淡定微笑了下,握住弟弟曝露出來的性器搓揉,沒幾下就把它弄硬了,欣賞著弟弟窘赧的樣子,他神情更加溫柔,眼里壓抑的欲望也更危險(xiǎn)了些。 「小卓,你很性感?!?/br> 「你瞎了嗎?」文卓然刻意捏起腹rou想冷卻哥哥的yuhuo,哪曉得方寧覺得他天真而輕笑兩聲,把他按倒在床上。他來不及爬起來,褲子就被扯下扔開,他撐起上身看到方寧低頭把他勃發(fā)的器官含進(jìn)嘴里,無論身心都太過衝擊,他皺眉帶著氣音哼出聲。 「哈啊、你不要這、嗯……不要不要、不能吸,哥哥,哥……」文卓然不是沒看過成人片,當(dāng)然知道方寧在做什么,可是這種事他是初次體驗(yàn),刺激過頭了,方寧根本沒弄多久他就抓著方寧的頭發(fā)低啞呻吟,本能的顫慄幾下射出來。 發(fā)洩過的文卓然仍短促的吸氣,癱回床鋪上,神情迷茫望著慢慢變換燈光顏色的天花板,一切都很不真實(shí),可是剛才的快感卻很強(qiáng)烈,整個人好像衝上云霄,比自己弄都還爽。就算閉上眼,腦海依然烙著哥哥吞吐他roubang的景象,悖德卻很難抗拒。 方寧知道文卓然沒什么經(jīng)驗(yàn),這個弟弟的生活、興趣都單純得很,偏偏在兩人的關(guān)係和感情上有點(diǎn)太糾結(jié),他像在敲蛋殼又不能傷了殼里的幼雛那樣,得不時拿捏分寸進(jìn)攻。 他沒讓弟弟緩太久,但也不想一下子逼得太緊,拆了一瓶果香味的潤滑液淋在弟弟身上,也脫了浴袍淋在自己身上。 文卓然覺得潤滑液有點(diǎn)冷,用右肘撐起上半身瞪著方寧,罵出口的卻是:「你這樣旅館會罰錢吧?」 「這你不用擔(dān)心?!?/br> 「不要給人添麻煩啊?!刮淖咳粨屪叻綄幨掷锏臐櫥?,又不曉得該往哪里放,方寧噙笑替他把東西擱床頭,當(dāng)他的面將透明的液體抹開,他盯著方寧漂亮的胸肌、腹肌和人魚線,還有已經(jīng)突出內(nèi)褲的roubang,兩眼發(fā)直。 方寧笑問:「好看嗎?」 文卓然臭臉,轉(zhuǎn)頭哼聲,僅以馀光偷瞄。 「要摸嗎?想怎么摸都可以。」方寧刻意壓著嗓音徐緩強(qiáng)調(diào):「都是你的。」 文卓然不爭氣的嚥了下口水,窘著臉低頭說:「我們是兄弟啊?!?/br> 「沒有血緣?!?/br> 「爸媽要是知道的話……」 「已經(jīng)沒有了?!狗綄幍难凵袼查g冷了下,但很快又變得炯亮有神,臉上笑容淡了些:「人死后,就沒有了。我只有你,你也只有我?!?/br> 「誰說的,我跟你都有朋友啊,你的朋友也很多不是嗎?」 「嗯。那不一樣,小卓,我只想要你。只有你,我無法割捨掉?!狗綄幇粗艿艿募珙^將人壓回床上,深深望著他低喃:「喜歡我吧,一點(diǎn)點(diǎn)也好?!?/br> 文卓然嘴巴動了動,但還是沒能回應(yīng)什么,他看方寧低頭要吻下來,急忙喊:「你剛剛吃我那個耶!」 方寧頓了下,好笑的睨他一眼沒有硬是要接吻,只往他下巴、喉結(jié)親吻,一面將他衣服往上翻捲。 「呃哼、不要這樣?!刮淖咳徊煊X哥哥在摸他臀部,害怕得扭腰閃躲,然而沒什么用處,方寧精準(zhǔn)無誤的按著他肛口又揉又戳,給予不小的刺激,他的手也推不開哥哥厚實(shí)的胸膛。 「放松一點(diǎn)好嗎?我只用手就好?!狗綄帨厝岷逯淖咳幌牖貑芩_人,可是才張嘴就只是驚訝叫了聲。 「啊?!刮淖咳荒檬直蹞撃槪抢锉桓绺绲氖种覆迦肓?,詭異又不太舒服,可是那根手指還在深入,嚇得他拿開手望著方寧求饒:「不要再進(jìn)去,你的手指、你的……不行,我、我沒有清……」 方寧曉得弟弟怕什么,失笑說:「沒關(guān)係,我不介意。不過你里面真是軟,又緊又軟,也好熱?!?/br> 文卓然兩手摀臉悶哼怪叫,羞恥死了。他印象哥哥的手指是修長的,但沒想到身體感覺會那么粗,那里整個都被哥哥撐開一個洞的感覺。文卓然的rou莖也不自覺的分泌出許多體液,和那些潤滑液混在一起,方寧又增加一指,最長的兩指在弟弟體內(nèi)輕輕攪動,蹭過某處時文卓然失控的叫出聲。 方寧挑眉:「這里?」 「呃哼、不!」文卓然張口抽氣,喘得越來越厲害,他的性器再度硬挺,方寧抓起他一腿貼在身側(cè),不時扭身用自身roubang蹭著他,他又被方寧按著體內(nèi)敏感又容易產(chǎn)生快感的地方,理智很快潰散了。 「哥、哥哥,我好奇怪?!刮淖咳灰皇帜樕胍鞯溃骸高€要多久?哥哥,我想去廁所了?!?/br> 「再忍一下,嗯?」方寧又哄他一句,埋在其體內(nèi)的手指動作加劇,文卓然扭著腰不時顫慄,沒多久就高潮了,射出的jingye濺在自己身上。方寧看著弟弟這失去防備的模樣,深吸一口氣,把弟弟兩腿抓起架在單臂肘間,用弟弟多rou的腿根夾著他脹硬的roubang磨擦。 「唔、呼嗯,哥?!刮淖咳晃⑽櫭?,馀光看到哥哥的動作,哥哥的guitou不時頂撞到他的性具,堅(jiān)挺的roubang奮力蹭著他逐漸疲軟的那根,雖然他還沒辦法再起反應(yīng),但還是被撩撥出yuhuo。 方寧讓弟弟下半身側(cè)臥,弟弟似乎受不了刺激想爬行逃走,被他扣住了腰變成趴跪的姿勢,這樣持續(xù)的蹭著弟弟的腿根,乍看和真正的交媾一樣。方寧馀光欣賞著身下的景色,亢奮得低笑幾聲,俯身伸手去揉弟弟的胸口。 「噢嗯、不要,好癢,哥哥哼嗯嗯……」文卓然想撥開胸前的手,但卻只是彼此的手沾了潤滑液在互相撫摸,他的胸被揉出一些曖昧的聲音,而他只能側(cè)首呻吟。「哥哥,停啊,我快要……唔嗯、哈啊啊,啊、啊,不……」 文卓然抖了抖身子,又射出一些jingye,方寧還在身后撞著他,他嗚咽低吟:「我、我恨你,恨你啦。變態(tài)?!?/br> 方寧聞言低笑了聲,稍微緩下來替他把側(cè)臉的亂發(fā)抹開,柔聲道:「沒關(guān)係。你的恨也是我的?!?/br> 文卓然閉緊眼,小聲帶著氣音罵:「變態(tài)?!闺m然方寧始終都遵守先前的話,只用手插,但他還是被弄得很累,睡到隔天中午才醒。 醒來是在另一張沒看過的床上,房間自然也是陌生的,有人敲門進(jìn)來,文卓然遲疑了會兒才應(yīng)聲:「請進(jìn)?」 進(jìn)門的是鄭秘書,她帶了一疊東西過來,放在床邊小幾上請示道:「老闆說等你醒來就點(diǎn)餐吃,本大樓的餐廳菜單我都拿來了,請二少爺參考一下。如果想叫外面餐廳請?jiān)俑嬖V我。」 文卓然撓了撓額頭說:「鄭秘書好久不見?!?/br> 鄭秘書點(diǎn)頭:「好久不見。」 「這里是?」 鄭秘書有點(diǎn)意外:「是老闆的休息間之一。以前你也來過?!?/br> 「是嗎?」文卓然左右張望,恢復(fù)記憶尷尬笑說:「哦,原來是這樣,換了床單,所以我一時沒認(rèn)出來。嗯,沒想到房間會改成這種粉綠色調(diào),跟哥哥不太搭啊。」 鄭秘書說:「老闆說你喜歡粉綠色,后來才換上的,不過那之后你就沒有再來公司了?!?/br> 經(jīng)她提醒,文卓然好像有些印象,以前他會跑來哥哥辦公室后面的休息間午休,有次哥哥開玩笑說他愛偷懶睡覺,乾脆把房間改成他愛的樣子,他就隨口回:「那你換成我愛的顏色啊?!?/br> 文卓然心情復(fù)雜,為了甩開雜念就翻著那些菜單隨便叫了一個義大利麵,鄭秘書用推車送餐來,他疑問:「鄭姐,你可以叫別人送來啊,或是我自己出去吃?!?/br> 鄭秘書說:「老闆說你不喜歡其他人,我也無所謂。老闆不太喜歡你四處跑,沒關(guān)係的?!?/br> 「喔,謝謝你?!?/br> 「雖然這么說有點(diǎn)不妥,但是老闆他很辛苦?!?/br> 「嗯。」 「其他企業(yè)的老闆沒有一個像他這樣的?!?/br> 文卓然想了下,半開玩笑說:「因?yàn)樗ぷ骺?,控制狂??/br> 鄭秘書淺笑了下,沒有反駁。 文卓然吃完午餐往外走,看到方寧站在玻璃墻邊說話,好像戴著耳機(jī)在和誰視訊,有時惠踱回桌邊往電腦里輸入一些東西,通訊告一段落,方寧拿下耳機(jī)擱著,優(yōu)雅回眸看向文卓然,揚(yáng)起淺淺的笑弧說:「睡飽吃飽了?」 文卓然點(diǎn)頭,方寧走到他面前捏起他下巴,往唇上碰了下,眼里難掩欣喜的跟他說:「你不反感也不躲了?」 「哥哥,你為什么要做到這地步?誰都不該為了誰活著啊。我是你弟弟,雖然沒有血緣,可是我、我希望你開開心心的過自己的人生。我不想變成你的負(fù)擔(dān)?!?/br> 方寧想也沒想就說:「可是我開心的源頭就是你啊。這是我自己選擇的,雖然很抱歉,必須拖你下水,但是我不會后悔。小卓,你永遠(yuǎn),永遠(yuǎn),永遠(yuǎn)都是我的?!?/br> 文卓然冷眼睨他說:「不愧是大變態(tài),算我白擔(dān)心了。呵,呵。」 「你親我一下好嗎?」方寧稍微低頭指了指自己臉頰。 文卓然瞪他一眼,往哥哥俊美的臉上捏了下,方寧可惜的摸著自己被捏的臉頰,他拍掉方寧的手,稍微惦腳很迅速的輕啄一口,然后趕緊跑開幾大步說:「今天先這樣,我要回去找工作了?!?/br> 方寧站在原地看弟弟跑掉,他摸了剛剛被捏又被親的臉頰,喃喃低語:「我很開心,小卓。」他覺得弟弟是他的核心,也是電力,是一切,如果沒有文卓然,那么他和一臺壞掉的機(jī)器人沒兩樣。 為了慶祝弟弟主動親他,他決定來個臨時企劃,旗下百貨公司舉行大優(yōu)惠活動一週。 *** 文卓然叫了車回住處,他知道姚鈞云睡得很晚,所以走到巷口幫朋友買了早餐擱在客廳桌上,留了紙條。他回房間上網(wǎng)找工作,不過看起來都沒什么適合的,姚鈞云吃完早餐跑來找他間聊,說:「謝啦,沙茶蛋餅很好吃。那間的奶茶偏甜,但是茶味很夠,下次要買幫我買無糖的。」 「喔?!刮淖咳恍牟辉谘蓱?yīng)了聲,盯著螢?zāi)簧系木W(wǎng)頁看,想起哥哥的事又嘆了口氣。 姚鈞云忍不住好奇,關(guān)心道:「昨天晚上你不在吧?跟哥哥去哪里了?」 文卓然擠出一個古怪的表情,似笑非笑的輸入幾個字按下搜尋鍵,冒出了某某汽車旅館的網(wǎng)頁,他指著旅館名給朋友看,小聲說:「我們?nèi)ズ_?,然后又去這里?!?/br> 姚鈞云湊近瞄了眼:「哇靠!」他摀嘴后退坐在床尾問:「你被他霸王硬上弓嗎?」 文卓然低頭回想了下:「也不算是,都我在爽,他應(yīng)該也沒多爽……吧?!?/br> 「真的睡了?」姚鈞云驚叫。 文卓然本來不好意思看朋友的反應(yīng),可是馀光還是瞄到了,然后有點(diǎn)傻眼的提醒道:「你臉上的笑意不要太明顯好嗎?笑屁啊你?!?/br> 「不是?!挂︹x云乾笑幾聲說:「太精彩了忍不住笑出來?!?/br> 「白癡啊你?!刮淖咳蛔チ祟w靠枕砸過去,姚鈞云接住靠枕追問他說:「感覺怎樣?你要報(bào)警嗎?但是我看你也不想報(bào)警吧?!?/br> 「唔……」 「你先前不是說他想干掉你,獨(dú)吞所有財(cái)產(chǎn),現(xiàn)在變成他干你,獨(dú)吞所有?!?/br> 文卓然冷眼斜看姚鈞云,但那些話他還真難反駁。 姚鈞云看朋友還在困惑,微笑道歉:「抱歉啦,不開玩笑的話會太嚴(yán)肅,我不是想消遣你,但是你先前說你恨他恨得要命,都是他害你沒朋友,害你變廢變胖,管東管西的,你現(xiàn)在對他是什么感覺?睡都睡了,多少也是喜歡吧。還是說你哥霸王硬上弓,但你不敢告他?」 「痾……」 姚鈞云也有些著急擔(dān)心,催促道:「到底怎樣你說啊,不要一堆點(diǎn)點(diǎn)點(diǎn)行不行?」 文卓然又低著腦袋,把頭發(fā)抓亂,煩悶回答:「我真的還沒想好。我好像有點(diǎn)喜歡哥哥,但是變化太快了我吃不消。在我搞清楚以前我都不想多講什么,但他腳步太快了我有點(diǎn)追不上。噯,你說,如果我萬一真的不喜歡他的話,下場會很慘吧?」 姚鈞云露出微妙的笑容皺眉沉吟:「嗯……但你不可能跟不喜歡的人睡吧。」 「我、唉,對。因?yàn)樗L得很好啊,我反而納悶他為什么看到我這種身材還能硬?!?/br> 姚鈞云好奇不已,抱著靠枕往前坐:「哦,你哥身材非常好嗎?」 「嗯?!刮淖咳灰餐皟A,沉著嗓音答:「非常好?!?/br> 「胸肌d奶?」 「有?!?/br> 「巧克力磚腹?。俊?/br> 「有?!?/br> 「人魚線?」 「有?!?/br> 「十八公分?」 文卓然呆?。骸覆恢?,我沒仔細(xì)看。十八公分不會太夸張嗎?」 「你們不是睡了?」 文卓然老實(shí)把前一晚的大概經(jīng)過大致提了下,講到一半他也認(rèn)為自己很有毛病,既然糾結(jié)兄弟關(guān)係就要極力抵抗啊,但是被方寧一推就倒算什么? 姚鈞云聽完搖搖頭說:「你這樣不行啊,雖然你哥是變態(tài),可是你態(tài)度這么模糊,不拒絕也不答應(yīng),老是吊著他,早晚你要變渣男?!?/br> 文卓然急著反駁:「我、我有拒絕??!」 姚鈞云一臉鄙視的說:「你的拒絕是『老爺不要──』的那種吧?算哪門子的拒絕啊,真的討厭不想要就該拿出手機(jī)說你要報(bào)警,要告他,最后兩人老死不相往來的那種。你要把責(zé)任都推給哥哥也不是不行啦,喜歡跟不喜歡全都推給他,你置身事外,把他憋死最好,可是這是你要的嗎?」 文卓然被講得有些委屈,氣勢很弱的嘟噥:「你講得這么難聽是想吵架?」 「我只是希望你快點(diǎn)認(rèn)清自己的心情怎樣,趁早做決定,拖久了對你們都不好。當(dāng)然我是不擔(dān)心你哥啦,你……任何方面真的斗不贏他,只有耍憨這方面他不及你而已?!挂︹x云把靠枕塞回給文卓然,拍拍老友的肩膀說:「那你自求多福吧,我能幫的也就是租個房間給你躲一下。唉,你慢慢想,我要去回信了?!?/br> 文卓然起身用力深懶腰,長吐一口氣,拿起手機(jī)盯著方寧的號碼看了好久,往綠色鍵按下。方寧很快就接聽,輕聲喊他:「小卓,怎么了?」 「哥哥,我想約你談清楚?!?/br> 「談什么?」 文卓然緊張吸了口氣,說:「就是我跟你的關(guān)係。我好像,好像是有點(diǎn)喜歡吧。」 話剛講完方寧那里傳來有東西掉落的聲音,還有其他人的驚呼聲,文卓然問:「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 方寧看著沒拿好掉落的一杯熱茶說:「沒事,飲料不小心灑了。約哪里?不如你回家一趟吧,我們在家里談就好?!?/br> 「嗯,也是可以?!?/br> 方寧說要叫司機(jī)去接人,兩人約了一起吃晚餐,文卓然回家時看屋里一個人也沒有,平常這時候管家和傭人應(yīng)該都還沒下班才對,現(xiàn)在卻空蕩蕩的。文卓然讓司機(jī)先下班,他出門前也已經(jīng)和姚鈞云報(bào)備過,走過客廳來到起居室依然沒見人影,但他聞到了食物的香氣,所以就往廚房移動。 文卓然看到方寧一身白襯衫掛著深藍(lán)圍裙,站在其中一排料理臺前煎牛排,計(jì)時器剛好響了,方寧把牛排盛好,語氣輕間的問他說:「要喝什么酒?還是我來選?」 文卓然比了個你請的手勢,讓哥哥選餐酒。他問:「家里怎么都沒人?。俊?/br> 「有我跟你就夠了。平常你也不在家,我也不在,不需要那么多傭人?!?/br> 文卓然點(diǎn)頭,幫忙把食物放餐桌上,方寧輕拍他手肘說:「我來就好,你去前面坐著等我。」 「喔。」文卓然有些不好意思,但他覺得哥哥看他的眼神又有點(diǎn)危險(xiǎn)了,帶著很濃重的欲望,就不清楚哥哥是想吃牛排還是吃他,所以他趕緊溜了。其實(shí)他和方寧對于家里要雇多少傭人、出入要有怎樣的排場是挺無所謂的,文爸說那只是某方場合要裝模作樣一下。現(xiàn)在這么大的屋子,他不住這里了,哥哥一個人豈不是孤零零的? 有點(diǎn)心疼了怎么辦,文卓然小力捶了捶自己胸口,自言自語:「有點(diǎn)難受啊。其實(shí),他講的也沒錯,沒有血緣啊,糾結(jié)什么?但是哥哥還是好變態(tài)啊,我怎么辦。」 方寧把晚餐推過來,上面有甜蝦淋醬和時蔬做成的開胃前菜,也有飄著淡淡熱煙的淺橘色濃湯,當(dāng)然還有剛才的牛排。他看弟弟在捶胸口,關(guān)心的問了句:「身體不舒服嗎?我去叫醫(yī)生來?!?/br> 「喔、不是啦,我沒事。哥哥你快坐下。」 方寧把食物端到弟弟面前,他看弟弟的目光黏在食物上,無奈輕嘆說:「你每次這樣看著他們,我都很羨慕?!?/br> 「羨慕誰?」文卓然覺得哥哥的話沒頭沒腦的,他順著方寧的視線看回眼前的餐點(diǎn),狐疑道:「你羨慕這隻死掉的蝦子?」 方寧也覺得丟臉,但還是忍不住抱怨:「你不知道你看著食物的眼神,就像是充滿愛意的看著戀人嗎?」 文卓然失笑:「你太夸張了吧?」他笑了兩聲,發(fā)現(xiàn)哥哥眼神中nongnong的幽怨和醋意,他有點(diǎn)笑不出來了。哇,方寧真的是超級有病,他真的有辦法面對嗎? 方寧也放好了自己那份餐點(diǎn),他看弟弟開口想要說話,提前說:「有什么事,等吃飽再談吧。我也有事想跟你商量?!?/br> 「喔,好。那我開動了。」 兩人用餐時沒有交談,長桌中央擺著很華麗的花藝,將彼此的模樣遮掩了起來,只能從花葉和枝梗間偶爾對上眼。四目相接時,方寧眼眸流露笑意和溫情,文卓然的目光就會像慌了的蝴蝶飄來飄去,但并非害怕,而是害羞。 文卓然藉著喝完濃湯的空檔喘了口氣,他居然在害羞啊,只是被方寧瞧了幾眼就覺得很羞恥,當(dāng)然這跟前一晚他們在旅館做的事也有點(diǎn)關(guān)係。 沒有其他人在,方寧慵懶走來替弟弟倒了杯餐酒說:「在自己家,放松享受吧?!?/br> 「謝謝?!刮淖咳粍偤每诳实煤?,一口把那淡粉的氣泡酒喝乾了,方寧又替他倒酒,這次提醒他說:「這畢竟是酒,別喝那么急。」 「喔。」 「小卓?!狗綄幫约鹤蛔呋厝?,語氣輕松的說:「先說我想商量的事好嗎?」 「你說吧?!?/br> 「我想把這里賣了,換個小一點(diǎn)的屋子。以后也不請什么管家和傭人了,會空出你的房間,等你隨時回來。你覺得怎樣?」方寧看弟弟呆住的表情,淡笑了下解釋說:「雖然這里有我們一家的回憶,可是人不能總是活在回憶里。」 文卓然也不是小孩子了,他明白哥哥的考量,點(diǎn)頭認(rèn)同說:「我知道了,就照你說的做吧。反正我們有不少照片跟影片,我也不會忘記爸媽他們。這么大的地方管理也麻煩又花錢,賣了也好。不過有誰能接手啊?需要重新改造一下嗎?」 方寧說:「你同意的話問題就不大了,目前有兩個方案在考慮,我晚點(diǎn)傳去你的信箱?!?/br> 「好?!?/br> 方寧淺笑,雙手交握輕抵下巴問:「我的事就這樣,輪到你了。你想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