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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想/獨占她 第34節(jié)

    一想到那個不知好歹的女人,心里便涌上一股怒火,像是要燃燒他的五臟六腑。

    助理宋孟提及圖靈斯畫展的事,他才想起來黎初那天的請求。

    沉默了許久,他還是咬牙允準了。

    結(jié)果這女人就這樣冷淡地說一聲謝謝,甚至連個電話也不打,更不關(guān)心他這一周做了什么,為什么沒有聯(lián)系她。

    想到這里,傅嶼遲愈發(fā)煩躁。

    冷冷盯著屏幕,又發(fā)了一條消息過去:【明晚八點來江灣壹號?!?/br>
    手機的震動聲響起,黎初放下畫筆,點開了消息。

    她頓了兩秒,抿了抿唇,回道:【好的?!?/br>
    她沒有拒絕的資格。

    ……

    飛機落地,已經(jīng)時至深夜。

    宋孟本想送總裁回公寓,卻被拒絕,只好自己回家。

    傅嶼遲直接開走了車,去了桐嶺路的私人酒館。

    路上,他撥通了時瀛的電話,“出來喝酒?!?/br>
    時瀛正在夜店和一幫美女熱舞,乍然接到傅嶼遲的電話,當下就覺得沒啥好事。

    傅嶼遲但凡找他喝酒,絕對是心情極差。

    時瀛突然覺得自己像極了陪酒的冤大頭,而且,他還沒有任何理由拒絕,誰叫他是個徹徹底底的大閑人。

    半小時后,時瀛推開了包廂的門。

    沙發(fā)上疊腿而坐的男人矜貴優(yōu)雅,像極了漫畫里走出來的人物,時瀛還曾調(diào)侃過傅嶼遲要是公司倒閉了就去混娛樂圈,憑他這張臉,絕對受追捧。

    他臉色陰沉可怖,握著酒杯的手骨節(jié)分明,手背青筋暴起。

    時瀛轉(zhuǎn)了下眼睛,走到他身邊坐下,“我說傅大總裁,這么美好的夜晚,你不跟上次把袋子落在你車里的meimei恩愛,跑出來喝悶酒,也太浪費了。”

    時瀛的話字字踩在傅嶼遲的痛點上,刺得他太陽xue突跳。

    “閉嘴?!?/br>
    時瀛一臉服了他的表情,雙手投降,“行行行,我閉嘴。”

    過了沒多久,時瀛忍不住了,“阿嶼,你跟那個meimei鬧翻了?”

    時瀛非常關(guān)心自己這個兄弟的感情,怎么說也這么大年紀了,除了三年前短暫地談過一段戀愛,連嘴都沒親過就被踹了,到現(xiàn)在身邊一個女人都沒有,都快成圣人了。

    作為好兄弟,他能不著急嗎?

    傅嶼遲冷冷瞪了一眼時瀛,薄唇抿得更緊。

    時瀛眼神一變,“真的鬧翻了啊?”

    嘆了一口氣,時瀛無奈道:“阿嶼,你就是太不懂女人了,女孩子都是要哄的,買點包包首飾送她,或者帶她去高級餐廳,再生氣都能哄好。”

    時瀛自問縱橫情場多年,深得女孩子愛慕,憑借的就是他哄女人的功夫。

    雖說商場上他不如傅嶼遲,可情場上,卻是無人能敵。

    傅嶼遲嗤笑,眉心一挑,“我去哄她?”

    要他去哄她,她也配?

    想到女人為了別的男人求他,他就恨不得將她和那個男人一起綁了泄憤。

    “兩個人之間總得有個人低頭,花點小心思就能哄好,何必在這郁悶地喝酒,哄女人又不丟人,哪個男人不哄女人?!睍r瀛耐心勸誡,他是真怕傅嶼遲又把感情作沒了。

    上一回分手單了三年,這次再分搞不好又是三年,傅嶼遲單著倒也沒什么,但是他會拉著他們不要命地喝酒啊。

    傅嶼遲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他還想多活幾年呢。

    傅嶼遲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眼神里蘊滿了陰霾,“哄她?做夢!”

    他花錢擺平了她家里的事,開車四個小時去文德鎮(zhèn)救她,也讓她如愿進了畫展。

    她該感恩戴德地匍匐在他腳下求他垂憐。

    竟然還敢讓他去哄她?

    時瀛見說服不了傅嶼遲,無奈地搖了搖頭,話他已經(jīng)說了,聽不聽那就是傅嶼遲自己的事情了。

    只不過他倒是有點好奇,是什么樣的女人能把傅嶼遲逼成這樣。

    腦子里突然浮現(xiàn)出一道婉約的身影。

    時瀛嚇得一愣。

    不可能!那女人已經(jīng)定了婚,怎么可能又和傅嶼遲在一起。

    可前段時間文德鎮(zhèn)的事還歷歷在目。

    傅嶼遲緊張的神情是他親眼所見,他們開車四個小時,直至凌晨才到,他從未見過傅嶼遲這樣對過其他人。

    作者有話說:

    傅狗:我是絕對不可能哄她的!

    作者好心遞上一個冰袋:拿著吧,會用上的。(打臉后總要消腫的……)

    第25章 休想

    第二天晚上, 黎初準時到了傅嶼遲的公寓。

    按下門鈴,沒多久,便有人來開門。

    黎初抬眼便撞上傅嶼遲陰鷙的眼神, 怒氣顯而易見。

    黎初沉默著進去,在玄關(guān)換了鞋子。

    她的淡然并不能平息男人的怒火,反而越澆越盛。

    傅嶼遲捏住黎初的手腕,將她拽向自己。

    溫香軟玉在懷, 卻沒有一絲旖麗的心思。

    他的視線落在黎初白皙的鎖骨上, 眸色越來越深。

    那里垂著一顆吊墜。

    是金子鑄成的鈴蘭花式樣, 小巧精致,戴在她脖子上一點也不俗。

    傅嶼遲手指一勾, 鏈子便斷裂了開來, “丑死了。”

    黎初伸手去夠他手里的鏈子, 傅嶼遲個子太高, 手臂也長,即便她踮起腳尖,也夠不上。

    那項鏈是情人節(jié)的時候賀明洲送她的禮物, 她很珍視。

    訂婚的禮金和首飾她已經(jīng)全部打包寄回了賀家, 唯有這條項鏈,因為是賀明洲親自為她戴上的,她舍不得取下來。

    戴著項鏈,就好像賀明洲從未離開過她的身邊。

    對她而言,這是唯一的念想。

    “傅總, 您若是不喜歡,我以后就不戴了, 請您還給我吧, 我會好好收起來?!彼吐曊埱?。

    傅嶼遲并不把這條項鏈放在眼里, 只是單純地覺得難看,但他看到黎初臉上焦急的神情,當下就斂起眸子。

    眼底涌動著駭人的冷意,手指緊緊攥著,似是要把項鏈捏碎,“是他送你的?”

    黎初只覺得周身冰寒,怕極了他這副模樣。

    她不敢否認,亦不敢承認,避重就輕道:“我會收起來,絕對不會讓您再看見?!?/br>
    傅嶼遲薄唇勾起,幽怖的笑聲從他喉嚨間溢出,讓人不寒而栗。

    手伸到女人面前,五指張開。

    黎初的手正要來接,那鏈子便掉落在了地上。

    傅嶼遲抬腳便踩了上去。

    黎初朱唇微啟,澄澈的眼底露出慌張的神色,嘴里的那句“不要”都沒能說出口。

    他連她的最后一絲念想也要抹殺。

    金項鏈脆弱,便碾成了好幾段,那顆鈴蘭吊墜也被踩得變形。

    黎初蹲下身,想撿起來,卻被傅嶼遲厲聲喝止:“你敢!”

    伸出去的手頓在半空中。

    她不敢。

    不敢去撿破爛不堪的項鏈,也不敢反抗他。

    因為作為傅嶼遲的情人,她沒有資格。

    更怕傅嶼遲會因為對付賀明洲。

    賀明洲無權(quán)無勢,怎么斗得過他,就像他說的那樣,只需一句話,就能讓賀明洲在整個行業(yè)里徹底做不下去。

    她蹲在地上,目光死死盯著項鏈不放,心臟像是被一只手捏住了一般,一陣一陣的抽痛。

    她還沒緩過來,傅嶼遲強而有力的手掐住她的手臂,將她強行拉走。

    她踉蹌著腳步,差一點摔倒。

    傅嶼遲腿修長,走路極快,黎初跟不上,幾乎是被拖著走的。

    她緊緊抓著男人結(jié)實的手臂,以此來穩(wěn)定自己的身體。

    回頭看了一眼地上的項鏈,黎初無力地閉上傅嶼遲睛。

    她被傅嶼遲拽進了書房,恐懼的怒火并沒有降臨,她只是被按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

    她不知道傅嶼遲在打什么主意,只是不安地絞著手指。

    傅嶼遲冷冷掃了黎初一眼,眼睛里仿佛凝了寒霜一般,讓黎初忍不住瑟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