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男主今天也在求生 第1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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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他算是看明白了,一個能把人算計得不知道自己被算計了的女人,娶回去那都不是災(zāi)難,那是天災(zāi)! 不行,這天災(zāi)可不能落他頭上。 “需要我去解釋一下么?”周崇柯很是積極。 虞秋秋輕飄飄地瞥了他一眼:“你不去看陳御史么?” 還用空cao心這個? 周崇柯:“?。?!” 突然想起正事。 是了,陳老頭還在等著他呢! 那姓褚的剛把陳老頭給嚇暈過去,也不知虞秋秋是怎么做到的,把褚晏給拖了進(jìn)來,后續(xù)倒是省得褚晏再去東查西查壞事了。 他得把握住機(jī)會。 這救命恩人他得去當(dāng)啊,畢竟,陳老頭退下來,若是推薦他的話,他的勝算會大許多。 周崇柯火急火燎地走了。 娶虞秋秋他是敬謝不敏,但是和其狼狽為jian他還是很樂意的。 陳御史最后被抬下船的時候,整個人看起來都有點糊涂了,嘴里不停地念叨著:“船、船上有個掉了頭的臟東西……” 褚晏路過,正心情不好呢,無意間聽見,一個眼刀就殺了過去:你才是臟東西! …… 畫船評比大會過后,虞青山又接連搞了好幾場大型的娛樂活動,相撲、蹴鞠、賽馬……與往年一到了冬季就準(zhǔn)備貓冬不同,今年的京城百姓倒是著實過了個熱鬧的冬天。 而借著此前鼓動的大興土木,以及后續(xù)的幾場盛事,京城的雇用量激增,從臨州涌來的難民基本都有了去處,剩下的那些老弱病殘,則交由了寺廟集中救助施粥。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雖然這得來的差事隨著潮水退去可能并不長久,但好歹給了流離失所的難民們一個喘口氣的機(jī)會,不至于窮途末路,更是避免了一場有可能因為人群大量聚集、傷患得不到及時救治而引發(fā)的瘟疫。 在難民問題基本解決之后,虞青山又在朝上將自己的這段時間收到的獻(xiàn)銀以及給人題字賺的銀錢全數(shù)捐獻(xiàn),用于臨州震后的災(zāi)區(qū)重建,除此之外,他自己還又另添了好幾萬兩的私房錢進(jìn)去。 虞青山這般這大剌剌地上交自己的“受賄”錢,一下子把準(zhǔn)備參他中飽私囊的官員給整懵了。 這是能說的??? 關(guān)鍵他自己捐也就罷了,他偏還要說得慷慨激昂義正言辭,鼓動在場的所有官員一同捐錢,話里外話都在說著不捐不是人。 眾官員:“……” 這人淋了雨,是誓要把所有人的傘都給撕爛啊! 報復(fù)心也忒重了點! 最后的結(jié)果就是,準(zhǔn)備對虞青山群起而攻之的人沒攻擊成,反而還被倒扒了一層皮…… 眾人欲哭無淚,你說這這這……這找誰說理去? 那姓虞的jian相之名背了半輩子,死到臨頭卻站上道德至高地了,這你敢信? 然而,當(dāng)他們以為這已經(jīng)夠無恥了的時候,事實卻證明,虞青山還能更無恥! 各種歌頌虞青山功德的文章詩篇如雪花般飄往了全國各地。 “好家伙,這他自己寫的吧,要不要臉,誰拍馬屁還編順口溜!” “真是就顯出他來了,這朝中就他一個大活人了是吧,還勞苦功高,不就安置了次難民么,也好意思吹成這樣?” …… 朝中其他官員看得是罵罵咧咧,然而這卻絲毫影響不了贊譽虞青山的詩篇有增無減。 而這直白得不得了的贊譽之詞,虞青山本人看了都有點臉紅。 這這這……這多不好意思。 虞青山摸了摸自己的臉,說著不好意思,卻是笑得合不攏嘴。 只是,這數(shù)量實在太多,傳播得也實在太廣了些,虞青山高興之余又有些不安。 陛下本就多疑,這幾年更是對他連翻打壓,削權(quán)之心幾乎已是昭然若揭。 這次安置難民,戶部掐著錢袋子不松口,說是國庫虧空,拿不出銀錢,可實際上,再如何虧空,哪能真一點兒也沒有,八成背后是有皇上的授意。 如今差事他辦得還算周全,但皇上也只是不咸不淡地跟他說了一句辛苦,并沒有多高興。 虞青山揉著眉心,嘆了口氣。 這般高調(diào)雖非他意,但到底已是覆水難收,陛下會不會…… “唉——,也不知是福是禍。” 虞青山嘆息著。 “爹爹嘆什么氣呢?” 背后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虞青山一跳,回頭一看,當(dāng)即便抬手輕輕敲了一下虞秋秋的腦袋,佯怒道:“你這丫頭,走路不出聲,你仔細(xì)把你爹給嚇出個好歹來?!?/br> 他可是聽說,那陳御史不知怎的在船上受了驚嚇,回去之后沒過幾日就中了風(fēng),現(xiàn)在已經(jīng)下不了床了。 看看,前車之鑒在這呢。 虞秋秋卻是仔細(xì)打量了他一會兒,忽的冷不丁道:“您會長命百歲的?!?/br> “行行行,爹爭取活到一百歲。”虞青山笑著應(yīng)了聲,可心底卻是沒把女兒的話當(dāng)真。 古往今來,能活過六十就已算是高壽,他也不敢奢望太多。 可系統(tǒng)聽到虞秋秋的話卻是一下子就提高了警惕:【你想改變虞青山的命運軌跡?】 按理來說,虞青山今年冬天就會被下獄,明年開春問斬。 虞秋秋說他會長命百歲,這就不得不令它多想了。 然而—— 虞秋秋卻道:“我難道不是已經(jīng)改變了么?” 系統(tǒng):【???】 自從發(fā)現(xiàn)自己對于虞秋秋而言屬于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存在后,系統(tǒng)就開始了擺爛,以至于這腦子久了不用,還有點跟不上趟。 已經(jīng)改變了,什么時候? 虞秋秋沒理它,她智慧的人生從來就不需要解釋。 上輩子虞老爹倒臺的確是跟這次安置難民一事有關(guān)。 那時候陳御史帶頭攻訐,虞老爹的一系列措施沒來得及完整實施便被下了獄,最后結(jié)果就是安置難民一事中道崩殂前功盡棄,然而又被查出了大量搜刮“民脂民膏”,再加之皇帝本就有除他之心,借著這事,直接就給判了死刑。 而這次,陳御史沒來及的蹦跶就中了風(fēng),其余的小兵小蝦不成氣候,虞老爹得以完整發(fā)揮,雖然過程劍走偏鋒,但結(jié)果卻事實勝于雄辯,明眼人都能看得清楚,皇帝老兒就是再想拿此事處置虞老爹,也沒了立場。 什么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虞秋秋可不信退一步海闊天空這種話,那只存在于理想之中,而現(xiàn)實,多的是退一步萬丈深淵。 人之所以敢動你,不是因為你太囂張,恰恰相反,是因為你還不夠囂張、手里的籌碼還不夠多。 贊頌虞老爹的這股文潮,虞秋秋沒少在背后推波助瀾。 她就是要讓這天下悠悠之口都成為他的盔甲,皇帝老兒若是再想拿劍刺來,那也得掂量掂量。 虞青山平安度過危機(jī),在朝中又春風(fēng)得意了起來。 只是剛得意了沒幾天,有人就朝他潑了一盆涼水。 “你說什么?你說你來干什么的?”虞青山臉色黑如鍋底,瞪向周崇柯的眼神更是恨不得將他碎尸萬段。 周崇柯悄悄后撤了一步。 完蛋,情況不太妙啊…… 周崇柯心里咯噔咯噔得那叫一個有節(jié)奏,但一想到褚晏的那廝的威脅,兩權(quán)相害取其輕,卻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周崇柯:“晚輩……前來退婚?!?/br> “啪!”地一聲巨響,剛還在虞青山手邊的杯子,瞬間被其扔地上摔了個粉碎。 周崇柯心臟砰砰跳,這要不是他躲得快,指定得頭破血流??! 好家伙,這虞老頭拿東西砸人,力道當(dāng)真是一點也不收,這分明就是要把人給往死里砸。 眼看著虞老頭又伸手去摸茶壺了。 周崇柯:“?。?!” “咱有話好好說,好聚好散不行么,您冷靜點啊!”周崇柯抱頭鼠竄。 “你都欺負(fù)到我女兒頭上來了,還叫我冷靜,老子當(dāng)初就看出你不是個好東西,果不其然,嘿!你還敢躲?” …… 虞青山的破口大罵聲里,夾雜著周崇柯的慘叫聲,和不斷響起的重物落地聲,虞府整個前廳兵荒馬亂。 兩個時辰后,周崇柯一瘸一拐地從虞府出來了。 他齜牙咧嘴地拿著退回來的婚書,嗖地一下扔進(jìn)了路邊的一輛馬車內(nèi)。 周崇柯靠在馬車邊,一整個心有余悸。 退個婚差點生死一線,他容易么他! 真是的,這件事情吧,若不是這姓褚的不講武德,他其實是可以徐徐圖之的,哪里就至于落得這般凄慘了? 虞青山那棍法亂七八糟毫無章法,偏偏就是這野路子,他完全無法預(yù)判,愣是把他打得招架不住。 他現(xiàn)在是身上這也痛、那也痛,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是青紫成一片了。 他周崇柯這輩子就沒這么狼狽過。 而這一切,全都拜馬車?yán)锏倪@人所賜。 原本前些日子,這廝一直沒動靜,他怕虞秋秋真玩脫,還很是憂心忡忡了一番。 結(jié)果,好家伙,這廝在跟他憋大招呢! 褚晏悶不做聲派人去把他那已經(jīng)在前往儋州赴任途中的老爹給綁了,還威脅他說若是不立刻退婚,就把他爹撕票,給他送具尸體回來。 周崇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