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男主今天也在求生 第1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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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感受到他躺下的動靜, 他好像半撐在她上方停住了。 虞秋秋微微頓了頓,這驀地讓她想到了她誕生之初經(jīng)??慈送娴囊粋€游戲。 她躍躍欲試地再度背過身去,然后在察覺到褚晏開始移動的時候,突然轉(zhuǎn)身! “一二三, 木頭人!” 這冷不丁冒出的聲音把褚晏嚇了一大跳, 準(zhǔn)備躺下的上半身,以一個傾斜的角度停在了半空, 已經(jīng)卸力的手肘更是再度被委以重任,肌rou緊繃。 他屏住呼吸, 看向虞秋秋, 不明所以。 什么一二三木頭人? “哈哈哈哈哈……”虞秋秋忽地笑了起來。 黑夜放大了她對情緒的感知。 她大概能猜出此刻狗男人臉上的表情, 定是像那已經(jīng)松動的雪山, 看似一片平靜, 但其實(shí)已經(jīng)到達(dá)了崩塌的邊緣。 虞秋秋臉上的笑意緩緩收斂。 ——“之前我就覺得狗男人有點(diǎn)不太對勁, 卻又說不上來是哪里不太對勁?!?/br> ——“現(xiàn)在, 我可算是知道了?!?/br> 褚晏:“!??!” 她知道什么了? 正當(dāng)他不斷回想著近日發(fā)生的種種時, 虞秋秋卻忽地抬手觸上了他胸口的位置。 褚晏的喉結(jié)滾了滾,神經(jīng)高度緊繃, 她、她想做什么? 虞秋秋感受著掌心底下明顯加快的心跳,心下了然。 ——“嘖嘖嘖, 摸一下就跳這么快,狗男人的心思不要太好猜, 就這么喜歡我?” ——“愛與不愛,這差別簡直不要太明顯,換做從前,狗男人哪里會這般主動?!?/br> ——“不過,想想也是,我美貌、溫柔又善解人意,是個男人都會心動的,先前是我對自己認(rèn)知不清,竟是低估了狗男人淪陷的速度?!?/br> 褚晏:“……” 溫柔? 善解人意? 褚晏嘴角抽了抽。 他覺得自己都快不認(rèn)識這兩個詞了。 虞秋秋的手不斷往上,然后環(huán)住了他的脖頸。 “抓到了!”她說。 “什、什么抓到了?”褚晏提起的心剛剛落下了一些,這會兒又懸起來了。 虞秋秋聲音帶著些純真的笑意:“一二三木頭人啊?!?/br> “被抓到的話,游戲就結(jié)束了,你沒有玩過這個么?” ——“既然狗男人已經(jīng)完全被我迷住,那想必一定很愿意為我獻(xiàn)祭吧?” ——“等我解開封印逃脫制裁,我會銘記住他的?!?/br> 褚晏:“?。。。?!” 獻(xiàn)、獻(xiàn)祭? 褚晏瞳孔放大,簡直不敢相信。 說得好聽,他都沒命了,他要這女人銘記他做什么? 相安無事了幾天,他還以為這女人已經(jīng)放棄這事了,沒想到她居然還賊心不死! 察覺到虞秋秋摟著他脖子的手開始在收緊,打的什么主意不言而喻。 褚晏趕緊把她的手給拽了下來,呼吸粗重,氣得咬牙,偏生語氣還不能太重。 他替虞秋秋掖好了被子,道:“別鬧,我明天還得去上早朝。” 虞秋秋:“……” 沉默良久,虞秋秋嘆了口氣:“好吧。” ——“那就等明天,一天而已,問題不大?!?/br> 褚晏:“……” 問題很大! 褚晏躺回枕上,氣得翻了個身。 不行,他得想個辦法徹底打消虞秋秋這念頭才行。 可……想個什么辦法呢? 褚晏腦海忽然一片空白。 該死! 他緊抓著身上的被子,一整個恨鐵不成鋼。 他對虞秋秋竟然束手無策? 直到身旁之人的呼吸已經(jīng)綿長,褚晏仍舊在黑暗中睜著一雙眼睛。 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 他不信這局無解。 …… 翌日。 褚晏起身,拿出朝服正要穿的時候,他忽然頓了頓,然后視線投向了還在床上睡得正香的虞秋秋。 他放下朝服,走到床邊,俯身搖了搖虞秋秋的肩膀,聲音冷硬:“起床?!?/br> 虞秋秋睡得正香忽地被擾了清夢,心火那叫一個暴躁。 ——“找死??!” 虞秋秋在被子里兩腿蹬了蹬,然后翻了個身,留給褚晏一個后背。 褚晏伸在半空的手頓了頓,可停了沒一會兒,他又硬著頭皮將手往前伸去,再度搖晃了起來。 “起床?!币琅f是不容違逆的語氣。 虞秋秋被惹火,刷的一下睜開眼,回身瞪向褚晏。 ——“你最好是真的有事。” 這聲音聽著陰惻惻的。 !?。?/br> 褚晏心頭一驚,默默將手收回,身軀站直,居高臨下。 “起來給我更衣?!瘪谊痰馈?/br> “???” 虞秋秋雙眸微瞇,他剛說什么? “你再說一遍?!庇萸锴锞o盯著褚晏,似有些不可置信。 褚晏心肝一顫,抿唇默了默。 他昨兒想了一宿,思來想去,要想虞秋秋放棄犧牲他來沖破封印一事,就得讓她轉(zhuǎn)回到原本的計劃中去。 歸根結(jié)底,虞秋秋想要沖破封印,無非是覺得洗白無望罷了,而現(xiàn)在,他正是要幫她重建信心。 她說過想要洗白的話就必須得黑化,而黑化的前提是他得作死。 雖然不知道這彼此之間到底是怎么形成的因果關(guān)系,但是……除了這個,他好像也沒別的法子了。 想到這,褚晏顫抖的心又堅(jiān)定了起來。 “我說起來給我更衣,誰家媳婦跟你似的,嫁進(jìn)來天天睡懶覺?!瘪谊填^鐵著重復(fù)道。 虞秋秋咬了咬牙。 ——“很好,我這瞌睡那真是一下子就醒了呢。” ——“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才幾天,狗男人就現(xiàn)出原形了?!?/br> ——“怎么,覺著自己地位穩(wěn)固了,有恃無恐了,反過來想拿捏我了是吧?” ——“很好,是時候喪個夫了。” 虞秋秋歘地一下?lián)巫似饋?,怒瞪向褚晏,氣勢洶洶剛?zhǔn)備下床,誰料卻看見褚晏動作自然地將她的衣裳給拿了過來。 “看我做什么?”褚晏眉頭皺起,將虞秋秋其中的一件衣裳抖開,聲音不悅,催促道:“我先給你穿,完了你再給我穿,這難道不公平么?快點(diǎn)!” 虞秋秋:“……” 她看了看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要伺候她穿衣的狗男人,黑眼。 ——“不是,這人有病吧?” 虞秋秋縮回已經(jīng)伸出被子的一只腳,沒好氣道:“我還沒到點(diǎn),你自己衣服自己穿去?!?/br> 說罷,虞秋秋便往后仰一躺,蓋好被子,睡回籠覺去了。 褚晏:“……” “這機(jī)會可是你自己放棄的,我等會兒就得上朝去了,你現(xiàn)在反悔還來得及?!?/br> “啪!” 回應(yīng)他的,是虞秋秋扔過來的一個枕頭。 “……” 褚晏默默將手里的東西放回去,換了朝服,心有余悸地就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