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男主今天也在求生 第1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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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周崇柯一看就不干了:“我不是說我都要了嗎,怎么還給他切?” 阿蕪切rou的動作頓了頓,掀眸看了他一眼,剛正不阿:“褚大人先來的?!?/br> 周崇柯:“……” 該死!又輸在了這先來后到上! 第105章 第105章 賀景明和褚瑤的餐桌上, 今夜也多了幾份鹵味。 褚瑤見了很是意外,廚房里的人今天是怎么回事?上一道就算了,怎么還一下子上了好幾道, 莫不是想偷懶? 似是看出了褚瑤的疑問,賀景明解釋了一句:“這些鹵味都是崇柯送來的。” 說是買太多了吃不完, 給他送了一堆還不準(zhǔn)他浪費。 真真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賀景明悠悠嘆了口氣,有這樣的朋友可真是他的福氣。 褚瑤一聽是周崇柯送的,當(dāng)時便愣了愣,不過仔細(xì)一想想也就覺得沒什么可奇怪了, 周崇柯這人做事向來都隨心, 只要他高興,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她提筷嘗了幾口, 不曾想竟是意外地發(fā)現(xiàn)味道居然還不錯。 “周大人這是從哪挖的廚子,手藝倒是同京派的廚子不太相像, 吃著還挺新鮮。” 褚瑤夸贊了句, 這菜下飯, 干吃也上癮, 連帶著她今日用的飯也比往常多了些。 “味道確實不錯。” 賀景明也很是認(rèn)同地點了點頭, 末了, 他放下筷子, 用帕子擦了擦嘴, 繼續(xù)道:“聽崇柯說這是在他之前那丫鬟開的鹵味攤上買的,你喜歡的話, 我們也可以經(jīng)常去買點回來,正好也照顧照顧那丫頭的生意, 我看崇柯對那丫頭還挺上心的?!?/br> 褚瑤口中的咀嚼動作瞬間停止。 周崇柯的丫鬟做的?該不是她在唐國公府見到的那個丫鬟吧? 想到這,褚瑤一時間竟是咽也不是, 吐也不是,那叫一個如鯁在喉。 吞蒼蠅似的勉強咽下,褚瑤問道:“你說的丫鬟是叫阿蕪么?” 賀景明挑眉,很是意外:“你認(rèn)識周崇柯那丫鬟?” 姓周那廝藏著掖著,他都只聞其名不見其人,褚瑤什么時候竟是見過?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褚瑤沉默了。 還真是那丫鬟! 怪不得一個丫鬟都能打扮得跟個小姐似的,還帶著個面簾,定是生了副狐媚子長相,如若不然,怎會連周崇柯堂堂一世子爺也被其給勾引了去。 褚瑤心中冷笑了一聲,只嘆那丫鬟手段了得,心底里很是看不上。 見褚瑤臉色變了又變,對他的問題又聽若惘聞,賀景明有些奇怪:“怎么了?” “???哦,沒什么?!瘪椰幓剡^神來,朝賀景明笑了笑,道:“只是突然想起我與那丫鬟曾有過一面之緣?!?/br> 自上次辱罵虞秋秋被景明給聽見之后,她便覺著景明看她的眼神好像有些陌生了起來,這樣的變化令她的心底很是不安。 是以,猶豫了一會兒,她還是將她那日在唐國公府給阿蕪解圍的事情給說了。 她想著,這事說出來,或許能夠稍稍扭轉(zhuǎn)一些她在景明眼里的印象。 果不其然,賀景明聽后眸中便露出了星星點點的笑意:“原來是這樣,如此說來,你倆也是有緣。” “是啊?!瘪椰幱樞χ鴳?yīng)和,可甫一低頭,便不屑地撇了撇嘴。 誰稀罕跟一個丫鬟有緣。 不過,褚瑤卻是突然發(fā)現(xiàn)了一個關(guān)鍵的問題:“阿蕪不是周崇柯的丫鬟么,怎么你剛才說她竟是自己擺了個食攤?” 賀景明飲了杯茶,道:“他那丫鬟偶然發(fā)了筆財,自己贖身脫了奴籍,現(xiàn)如今也算是個正經(jīng)的老板娘了?!?/br> 窮人乍富,總是難免揮霍,阿蕪能夠在得了自由身之后仍舊不驕不躁腳踏實地,這等心性倒是令他頗為欣賞。 “說起來,崇柯還托了我?guī)兔φ{(diào)查阿蕪的身世?!?/br> 一想起這個,賀景明就有些頭疼,他好好一介閑散人士,那姓周的凈是給他找事做,偏生他還不好拒絕,那姓周的一句“這事我交給別人不放心”就堵上了他的嘴。 為了給他辦這事,他說不準(zhǔn)還得出京去跑一趟。 只是抱怨歸抱怨,賀景明搖了搖頭還是認(rèn)命地起身往書房去了,他得先去看看周崇柯給他的那些資料。 褚瑤看著賀景明離開的背影,心中的鄙夷卻是更加深重了。 都是女人,那個叫阿蕪的打的什么算盤她能不知道?也就是男人不知其中彎繞,才會被其給蒙騙了去。 那個叫阿蕪的,說得好聽是自立門戶自立自強,說難聽點那不就是仗著自己得了周崇柯的喜歡,在那使盡渾身解數(shù)地順著竿子往上爬? 想也知道宣平侯府的世子夫人不可能是個低賤的奴婢,她洗去奴籍給自己臉上貼金,所圖的分明就是一步登天,好做那宣平侯府的世子夫人! 還查身世?像她那種打小就被家里給賣了做奴婢的多了去了,原因無外乎是家里窮罷了,有什么好查的?難不成還能查出個高門大戶來? 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rou,不知天高地厚。 褚瑤嗤笑了聲,自覺火眼金睛看得透透的。 只是想歸想,她卻是不會再表露出來了,給人的印象一旦崩塌,要想要再重塑起來可就困難多了,她現(xiàn)在情況也不是很樂觀,為了這不相干的人,讓自己的境況再度雪上加霜實是不值當(dāng)。 說到底,周崇柯娶誰都跟她沒甚關(guān)系。 甚至…… 褚瑤不知想到了什么,忽地笑了起來。 夜深,賀景明書房的燈仍舊還亮著。 褚瑤端了一碗小餛飩進(jìn)去,屋內(nèi)賀景明伏于案前,書桌上鋪開著一張地圖,上面用紅點標(biāo)注了出了好些個地方,旁邊那寫得密密麻麻的紙也顯然是被翻了又翻,散在那零零亂亂的。 “夫君,先用些宵夜再看吧?!瘪椰巹竦馈?/br> 賀景明抬手揉了揉眉心,他平日里時間多得是,真是許久沒有這般熬夜了,燈下看久了眼睛還不太適應(yīng),有些酸澀。 再者,這地圖比較粗略,有許多地方,他都找不到在哪,只能大致標(biāo)個方位。 只是在這地圖上差之毫厘,實際上只怕是會謬以千里,有點棘手。 “阿蕪姑娘當(dāng)真是命途多舛,短短幾年,竟是輾轉(zhuǎn)被賣去了那么多個地方?!辟R景明很是沉重地感嘆了一句。 “是么?”褚瑤走至?xí)坷飩?cè)的榻前,將手里的托盤放到了榻上的矮木幾上,然后將碗從托盤里端了出來,再回身時眉頭微蹙,臉上盡是悲憫,“這么說來,阿蕪姑娘還真是個可憐人呢?!?/br> “夫君,你可定要幫她找到家人,好教她與家人團(tuán)聚,真是太可憐了?!?/br> 賀景明起身盤腿坐到了榻上,只道:“盡力而為?!?/br> 周崇柯那廝難得鐵樹開回花,奈何卻是公事繁忙走不開,他作為朋友能幫襯自然是要幫襯些,再者,阿蕪的遭遇也屬實令他扼腕起了惻隱之心,聽崇柯說,阿蕪?fù)ㄔ姇@年頭,能讓女子讀書的人家應(yīng)不會是普通人家,定是家中起了什么變故,他若能讓阿蕪?fù)胰酥鼐?,也算是功德一件了?/br> 賀景明吃著的時候,褚瑤便幫他整理起了那些被翻得凌亂散落的資料。 看他標(biāo)注出來的地方一個個都不太確定,褚瑤開口建議道:“不如將這些資料抄錄一份給哥哥,哥哥所在的廷尉司執(zhí)掌天下詔獄,與各個州縣文書來往也比較頻繁,此事托哥哥來查,說不定會容易些?!?/br> 賀景明聽完眼睛一亮,有道理?。?/br> 他頓時餛飩也不吃了,起身三兩步又回了案前:“我今晚就將這些抄好,然后明天一早——” 賀景明說到一半忽地卡了殼。 一想到大舅哥那張冷若冰霜的臉,他有點打怵,如無必要,他還是不要往大舅哥面前湊了吧…… 賀景明看向褚瑤:“要不,我給你,你去拿給大哥?” 褚瑤默了默,哥哥不就早前的時候給他找過幾位大儒,試圖讓他考過一回科舉么,至于怕成這樣么? 不過,景明讓她去卻是正合她意。 反正都要做一回好人了,不如在哥哥那邊也掰正掰正印象,省得都以為她惡毒。 褚瑤答應(yīng)了下來。 翌日,褚瑤拿著賀景明抄錄出來的一疊資料,用黃皮紙包好,便帶著去褚府了。 去的路上,褚瑤一時興起想去看看那阿蕪的真容,好奇那究竟是個什么天仙,居然把周崇柯給迷得五迷三道的。 只是等她到了阿蕪擺攤的地方,卻是連個鹵味攤的影子都沒看見,差人去打聽了才知道,原來那懶貨得等到傍晚的時候才會出攤。 “你們也是慕名過來買鹵味的吧,那你們下午可得來早點了,那姑娘生意好,來晚了可就買不到了?!币淮鬆敽眯牡靥嵝蚜艘痪?。 褚瑤面上帶笑,一放下車簾臉就冷了下來。 不就是個賣吃食的,還真把自己當(dāng)盤菜了,合著想見她一面,還得掐點預(yù)約? “算了,直接去褚府吧。”褚瑤沒好氣地吩咐道。 馬車當(dāng)即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 褚瑤指尖在放置一旁的黃皮紙包上點了點。 周崇柯和賀景明那是身處高位不知底層輕賤,這年頭,賣兒賣女的能是什么好人,她那爹娘若是知道他們賣出去的“好女兒”如今傍上了大官,會不死皮懶臉地往上湊? 若是旁的人,只怕是避之不及,他們倒好,居然還想上趕著去找。 等哥哥幫阿蕪將父母尋出來,這京中可就有好戲看了。 褚瑤唇角隨之溢出了一絲譏諷至極的輕笑。 正好周崇柯和哥哥不對付,她給周崇柯找點麻煩,也算是幫哥哥出口氣了。 …… 褚府。 虞秋秋收到了虞老爹的一封信,說是他已經(jīng)自江南那邊啟程歸京了。 這信是通過驛站快馬加鞭送回來的,比他們大部隊的行進(jìn)速度要快上些,但算算時間,應(yīng)該也就是這幾天了。 虞秋秋看完后便直接將信紙往褚晏胸口一拍:“喏,你準(zhǔn)備一下吧?!?/br> 褚晏凝眉,什么準(zhǔn)備一下? 虞秋秋微笑,提醒道:“回門啊。” ——“‘丑相公’終究還是要見岳丈的,你自求多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