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嫁后我重生了[八零] 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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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到一半的時候有人來了,二娃先出去招呼,把人往他自己的小門房里領(lǐng),還專門過來打了個招呼,“姐,周大哥來了?!?/br> 林敏君一看,周然和周勇兄弟倆來了,便點了點頭,示意廚房里油煙大,自己不好說話。 她繼續(xù)翻炒鍋里的飯菜,等做的差不多的時候,二娃噔噔跑到外面合作社買了一瓶二鍋頭,跟他一起進來的就是第三位客人。 林敏君端菜過去的時候看見了,曹彬。 所以二娃的最后一個客人是曹彬? 作者有話說: 今日三更,壞人一個一個的扳倒,今天是幸運兒曹彬 第41章 鴻門宴 林敏君看到曹彬的第一眼就懵了。 他們之前跟曹彬差不多是結(jié)仇了, 而且這次調(diào)查的就是曹彬。 二娃為什么要把周家兄弟跟曹彬一起請過來?曹彬怎么可能說實話?這不是自投羅網(wǎng)? 林敏君憋了一肚子的問題,還在做最后一道菜,這是酸菜蕓豆燉豬腳, 酸菜是自己腌制的,蕓豆燉的入嘴抿一下就能化開, 豬腳已經(jīng)燉的耙爛, 上面的豬皮連著經(jīng)絡(luò)顫巍巍的晃動著。 端著豬腳過去的時候, 林敏君把二娃拉到旁邊想問問,這是來哪出?怎么把曹彬也給叫過來了。 一看見二娃手上的二鍋頭,她仿佛又明白了,“你是不是想灌醉曹彬,讓他酒后說真話?可是并不是所有人都會酒后吐真言。” “不灌醉也可以,我可以在他清醒的時候跟他聊天,讓他說真話?!倍尥铝送律囝^, 笑著說,“姐, 你知道什么是鴻門宴嗎?” 合著他今天是給曹彬設(shè)了一出鴻門宴? 林敏君點了點他的鼻子, “你膽子真大?!?/br> 不過說是這么說, 該幫的還是要幫。 回到廚房繼續(xù)做飯, 本來菜已經(jīng)上完了, 林敏君想了想,把掛在廊檐下面的排骨取過來, 剁了兩根, 切成小塊,正好家里還有用來做炸洋芋的薄荷, 就準備做一道薄荷炸排骨, 這個菜用來下酒最合適。 趁著腌制排骨的功夫, 林敏君出了一趟門。 再說門房這邊。 曹彬懶懶散散的靠在椅子上,輕蔑的瞥了一眼周家倆兄弟,又順帶瞥了一眼二娃,眼里滿是不耐煩,“不是說今天就請我們?nèi)齻€嗎?人都到齊了,菜也齊了,為什么不吃?” 這年月買rou要用票,要么就高價買,好不容易看見了一桌子的rou,誰能不饞,偏偏二娃一個勁兒的不讓吃。 “我姐還沒回來呢。”二娃好聲好氣的解釋,說著上前給曹彬倒了杯酒,客客氣氣道:“等我姐回來了再吃。” 曹彬已經(jīng)差不多要發(fā)火了,“狗屁的姐,她跟你有半毛錢關(guān)系,再說今天是你請老子吃飯,你姐來不來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趕緊的,要么吃,要么滾蛋?!?/br> 聽他臟話一個接一個的,坐在對面的周家兄弟倆都皺了皺眉。 二娃依然客客氣氣,“再等等吧,我姐還沒回來呢,今天這頓不只是我跟周然哥和周勇哥認你當大哥,還有我姐之前跟你也結(jié)了個梁子,咱們今天都解開,說開,就好了,大家以后都是好鄰居,好兄弟?!?/br> 看曹彬還要再發(fā)火,二娃又是一句,“彬哥大人有大量,不可能跟我計較的,人家是什么胸懷,我們是什么胸懷,要我說,彬哥現(xiàn)在就是那句話,潛龍在淵,總有一天能騰飛的,總有一天能當官發(fā)財,到時候別忘了我們這些小弟?!?/br> 一通馬屁拍下來,原本還覺得憤怒的曹彬一下子消氣了,有些意外的看著二娃,“你現(xiàn)在這么上道?” “我以前那是年紀小,不懂事,現(xiàn)在這不是懂了,咱們這誰最有出息,肯定是你?!倍弈樕鲜切χ?,那笑容乍一看很真誠,讓人看不出破綻,但林敏君跟二娃相處的時間最長,仔細一看就知道這娃其實在冷笑。 “算你有點眼光?!辈鼙蚶浜咭宦暎辉俅咧燥埩?。 給二娃這么一通馬屁拍下來,拍的他通體舒暢,拍的他飄飄然,他現(xiàn)在也覺得自己就是潛龍在淵,就是虎落平陽,只等一個機會就能一飛沖天了,這個時候當然要擺點架勢,不能輕易發(fā)火,平白跌了份子。 屋子里安靜了一會,沒多久林敏君進來了,剛出過門,帶著滿身的寒氣,冷的大家打了個哆嗦。 但很快,又被她手上那一盤的炸排骨給吸引了,全都不由自主的咽口水,排骨多金貴啊,更別提還是油炸的,這已經(jīng)不是做飯了,這是伺候排骨。 曹彬都給饞的吞了口唾沫,“你姐來了,可以吃了吧?” “來,彬哥你先吃一塊。”二娃依然是那副笑容,夾了一塊放進曹彬的碗里。 曹彬迫不及待的吞了,感覺自己腦子在發(fā)暈,酒還沒喝,先給排骨醉倒了,他再喝一口酒,嘖的一聲,“痛快!” 等林敏君坐下動了筷子,這頓飯就算正式開始了。 二娃再給曹彬舀了一碗豬腳,肥肥的、顫巍巍的晃著人的眼睛。 “我聽說彬哥以前在咱們北城可是呼風(fēng)喚雨的小將,小紅兵,特別好奇,當時究竟什么樣子???”二娃就問,“我前兩天聽人說了,彬哥以前可威風(fēng)的。” 他開始引導(dǎo)話題,引導(dǎo)曹彬主動吹牛皮,吹噓一下當初自己當小紅兵時候的事情。 但這娃想的還是太簡單了,曹彬不是完全沒腦子的,吐出一根排骨,眼皮都沒夾一下,“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不想說?!?/br> “那就喝酒,今天這杯酒是我特地給你買的,只給彬哥一個人喝?!倍拚f著又給倒了一杯。 這時候曹彬已經(jīng)感覺到不對勁了,但完全沒往那方面想,畢竟他打死也想不到自己會把百達翡麗的女士手表給弄丟,更想不到好巧不巧的,林敏君每天都有打掃的習(xí)慣,會撿到這塊表。 所以他自信,自信不管二娃這個小屁孩想玩什么,他都招架的住,索性就留在這白吃白喝一頓。 馬屁一句接著一句,酒是一杯接著一杯。 酒過三巡,曹彬開始醉了,眼睛開始犯著迷糊,臉也開始喝紅了。 二娃繼續(xù)剛才的話題,“彬哥,今天這頓酒喝完,咱們的梁子也解了,你就跟我說說,當初你在北城的威風(fēng),我聽說當初整個北城,誰家的小將都沒你威風(fēng)的,呼風(fēng)喚雨?!?/br> 二娃畢竟年紀小,就算看慣了人情冷暖,但見識和眼界在這里,等他長大了,或許對這些事情可以游刃有余,但現(xiàn)在還是不行。 二娃的馬屁已經(jīng)拍上了天,差點把嘴皮子磨破了,曹彬就是不接招,咬著排骨哼笑,“這些事情都過去了,不談了,談了沒意思?!?/br> 二娃捏了捏拳頭,有些納悶。 這時候周然插了一句嘴,往嘴里扔了一顆花生米,滿不在乎,“二娃你這話說的就沒意思,再輝煌那是當初的輝煌,現(xiàn)在呢?” 說著他看了二娃一眼,倆人互相遞了個眼神。 要說周然一開始還不懂二娃賣的什么關(guān)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全明白了,他開始幫忙,“現(xiàn)在成啥了,小混混,過街老鼠人人喊打,要放在以前,排骨算啥,見過紅燒rou嗎?大塊的,曹彬能吃到膩味?!?/br> 這話才算說到點子上了,曹彬恨恨道:“要放在以前,這些算啥啊,什么山珍海味我沒吃過,地主老財吃啥,我就能吃啥?,F(xiàn)在這什么世道,你們知道嗎,前兩天我碰見個被我批過的臭老九,居然成教授了嘿,走在路上都有學(xué)生跟著,一口一個教授,我呸?!?/br> 他又罵了一句,“這什么世道!” 曹彬?qū)@個世道特別不滿意,借著酒勁兒全都一股腦的發(fā)泄出來了,“這個破世道,當年我們這些小將要啥有啥,那些臭老九,黑五類,誰見到我們不害怕,現(xiàn)在呢,這tm什么世道!” 二娃還要說話,周然拍了拍他的肩膀,朝他搖頭。 自己則是又說,“也不是所有小將都能要啥有啥的吧?哪有你說的那么夸張?!?/br> 他這么一質(zhì)問,曹彬反而不服氣了,歪著嘴角一笑,“普通人當然不能,但腦子靈活的就能了,找個典型批一□□一斗,給自己攬個功勞,當上小頭領(lǐng)不就行了?有個詞兒叫投名狀,聽說過嗎?” 周然并不知道二娃今天這頓鴻門宴的目的,還準備繼續(xù)往下問,但林敏君聽了半天,已經(jīng)明白了,全明白了。 當著所有人的面兒,她開門見山的說,“那我懂了,當年你就是拿二娃的母親開刀,帶著人把她批一□□一斗,才能當上小頭領(lǐng)的吧?” 這話一下子把曹彬嚇住了,酒都醒了一半,“誰說的?” “難道不是這樣?你別不承認,這種事情真想打聽,一點都不困難,以前是沒人給二娃做主,現(xiàn)在我們都替他打聽?!绷置艟质且痪?。 曹彬喝酒已經(jīng)喝懵掉了,下意識給自己辯解,“當年大家都是這么干的,再說了,他媽是□□,還留過洋,難道不該斗?” “可你明明知道他媽是個好人,當初免費把房子給你們住,呵,誰知道找來一家子的白眼狼,領(lǐng)著人就把他媽給批了。他媽因為這件事情病倒,身體也垮了,你居然還好意思,恬不知恥的提起你當初的風(fēng)光,我就問你,看見二娃的時候你好意思嗎?你夜里睡覺不怕人家mama來找你索命嗎?”雖然這事跟自己沒關(guān)系,但一想到二娃變成孤兒,過的這么苦,曹彬這個罪魁禍首不僅優(yōu)哉游哉的天天在院子晃蕩,還住著人家的房子,林敏君簡直氣壞了。 看見桌上還有一杯酒,索性潑了過去,“你還好意思喝酒,你有臉嗎?” 作者有話說: 還有第三更哦 第42章 真相 要說林敏君之前都只是懷疑, 懷疑這些事情是曹彬干的,就算不是他干的,也有他在背后搗鬼。 現(xiàn)在是完全確定了, 當初二娃mama被批被斗,絕對少不了曹彬在里面搗鬼。 這時候曹彬已經(jīng)懵了, 抹了把臉上的酒水, 一時間都顧不上發(fā)火, 立刻開始給自己推卸責任,“找我索命干什么,我什么都沒干。” “你還沒什么都沒干,你就是通風(fēng)報信的?!绷置艟衷p他一句。 不等曹彬繼續(xù)推卸責任,林敏君看他一眼,忽然又說,“好啊, 你說不是你,那小將們不會無緣無故來批吧, 總會有個通風(fēng)報信的, 這人可真是心眼子壞到家?!?/br> “我不是說你啊曹彬, 我在說這個通風(fēng)報信的白眼狼。”嘴上這么說著, 林敏君就盯著曹彬, 又說,“我猜這個白眼狼真正的目的并不是革命, 或許他就是一顆老鼠屎, 想混進來,趁著批人的亂勁兒偷東西, 畢竟二娃mama是個留過洋的大小姐, 白眼狼肯定覺得這里面有好東西, 趁亂偷走,反正砸掉或者偷掉,別人也分不出來。我說的對嗎?” “你什么意思,你這話什么意思,你看著我干什么?”曹彬聽出話中的意思來了,一個勁兒的質(zhì)問,臉紅脖子粗,脖子上的青筋都暴露出來,他瞪著眼睛在喊,“你說誰呢?” “我沒有說你啊,我說那個白眼狼?!绷置艟^續(xù)盯著他。 曹彬忽然猛地揮了一下拳頭,酒氣熏熏,“我打死你!” “你又不是這個白眼狼,你打我干什么,該不會你自己承認了吧?” 這句話把曹彬激怒了,他眼睛瞪的更大,拳頭捏的更緊,房間里每個角落都充斥著他喝過酒以后特別粗的喘氣聲,他像是一頭發(fā)狂的公牛。 二娃真的被嚇到了,他還沒想到事情會走到這一步,攥著林敏君的手懇求,“姐,別說了,他會打你!他真的會打你?!?/br> 林敏君捏了捏他汗津津的手,繼續(xù)說:“既然我說的不是你,你打人干什么,我說的是這個白眼狼啊,這人心思太壞了,現(xiàn)在過的一定不好,這是活該,報應(yīng),簡直就是……” 林敏君把畢生罵人的話都想了一遍,已經(jīng)詞窮了,她想不出更能戳中人心窩子的話。 “一輩子沒出息的命,一輩子娶不到媳婦,一輩子當個過街老鼠人人喊打,這就是報應(yīng)。”周然接了一句。 曹彬吼了一聲,借著酒勁直接要上來打林敏君了。 “你他媽的再說一句?” 他揮舞起了拳頭,上來就要跟林敏君耍兩拳,拳頭距離林敏君只差一點。 但這時候有人搗了他一拳。 周勇從頭到尾沒說話,一直在埋頭吃飯,吃吃豬腳吃吃排骨,嗯,是真的香。 這時候他站了出來,拳頭直接搗在曹彬肚子上,粗聲粗氣,“你干什么啊,打女同志?我哥說了,男人不該欺負女人,你欺負人,我打你?!?/br> 這愣頭青一拳頭差點把曹彬送走,打完又回去啃豬腳了,曹彬卻是被他打的蜷縮在地上,額頭冷汗都冒出來了。 周然也夠義氣,雖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情況,但現(xiàn)在他也看出來了,曹彬,就不是個好東西。 他擋在林敏君面前,“一個女同志,另一個是小孩,你要打,先跟我們兄弟倆打。打不打?” 這時候還打啥啊,曹彬蹲在地上,捂著肚子,酒完完全全醒了,清醒的不能再清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