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指珍珠 第1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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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倍而功半。 戔戔微笑道,“哥哥自己三心二意,還要反過來怪我?!?/br> 沈舟頤憐她懷著身孕辛苦,怎能長久陪伴自己熬夜,溫言呵護(hù)她好好去睡,留他自己在藥房配藥就行。 戔戔還欲堅(jiān)持,沈舟頤捂住自己半邊臉,淺笑盈盈,在她耳邊逗她,“戔戔想不想一覺醒來就看見我的臉恢復(fù)如初了?唯有好好睡覺,驚喜才能實(shí)現(xiàn)。” 戔戔深以為忤,撇嘴,“胡說,當(dāng)我三歲小兒?!?/br> 沈舟頤柔聲道,“乖啦?!?/br> 他捧起她嘴角,吻溺千萬遍,才戀戀不舍離去。 他是多么喜歡她呀。 望見天空玉盤般的明月,沈舟頤撫摸自己臉,還有半邊嚴(yán)重?fù)p傷肌膚。 是了,戔戔喜歡英俊的。 他從前不說多英俊,總還能看。 為著戔戔的喜好,他也得趕快恢復(fù)過來。 …… 戔戔第二天醒來,沈舟頤徹夜未歸。 她披上件衣衫信步往小藥房走去——永仁堂被毀后,里面一些幸存的珍貴藥材統(tǒng)統(tǒng)被搬到賀府柴房了,作為臨時(shí)小藥房。 沈舟頤伏案睡在狹窄的藥方小桌上,摸摸他手,凍得冰冷。 他應(yīng)該通宵在研究藥方。 戔戔取下臂彎的斗篷,蓋在他肩頭。 不知從何時(shí)開始,她沒有那么恨他了。如果她注定要嫁人的話,嫁沈舟頤仿佛也可以。 起碼日子能這般好好地,平靜地過下去。 第90章 尾聲 沈舟頤的睡眠還是一如既往輕, 戔戔才剛把棉斗篷披在他肩頭,他便幽幽醒轉(zhuǎn)。 揉了下惺忪眼睛,他看清是戔戔, 溫顏道, “你來啦?!?/br> 戔戔握在沈舟頤發(fā)涼的指尖上, 嗔怪道:“哥哥怎么如此不知愛惜自己,在書房隨便睡著,若凍出個(gè)風(fēng)寒如何是好。” “倒也沒睡許久,打盹兒片刻而已。但……” 沈舟頤表情漸漸變得柔和, 依戀地?fù)崃藫崴w在自己身上的棉斗篷,懇然說:“你能關(guān)心我,我很高興?!?/br> 戔戔聽他忽然說情話, 臉色稍稍暈紅, 扭頭就要走。沈舟頤雙眉一軒, 從后面拽住她衣帶, 把她拉回懷中。 “戔戔~” 他低低啞啞, “別走?!?/br> “你干嘛嗎, ”戔戔語氣也沾染幾分嬌嗲,左右難為情,雙手無處安放,只得如他所愿搭在了他肩上。 沈舟頤正坐在半人高的椅凳上, 雙膝微微分開。戔戔被他這么一拽, 正好佇立在他兩膝分開的空當(dāng)里。 他雙手那樣不安分, 隔著絲滑襦裙, 摸在她小腿上。論坐著, 戔戔比他高一頭;站起來時(shí), 他又比戔戔高一頭…… 戔戔小腿處癢癢的, 居高臨下地俯視他。沈舟頤亦微微仰頭,兩人視線一膠著,他便“戔戔~”又喚了她好幾聲,富有磁性,比春水還溺人。 “你疼疼我,好不好?” 他過往都是一副清高模樣,何時(shí)變得如此粘人? “如何疼你?” 戔戔沒法躲避,柔柔婉婉低頭,在他額上印下幾個(gè)吻。往常這樣親他,他心情都會(huì)很好。 癢癢的感覺,逗得兩人都格格笑起來?!斑@樣夠不夠疼哥哥?” 沈舟頤閉目少頃,躍然有享受之意,奈何她吻得太輕太淡,根本難以讓他飽足。 “不夠哦?!?/br> 他睜眼來償還她,只是他那個(gè)高度吻不到她耳根,只能次第輕柔親她手臂,甜絲絲的,宛若棉花糖。 戔戔被他帶得心有所感,顫顫抬起手,捧住他面頰。 沈舟頤閃過晦暗,避開了她親密的撫摸,拒絕讓她看見自己這副毀容丑模樣。 “哥哥別躲?!?/br> 戔戔澀聲說, “讓我仔細(xì)瞧瞧。” 晚上書房里就沈舟頤一個(gè)人,所以濟(jì)楚給的面具他沒有戴。 誰知清晨讓戔戔瞅見。 沈舟頤喟然捂住,“別看,臟,又丑……” 戔戔悵然,把沈舟頤傷成這樣,說實(shí)話她有些后悔。若她早知道他可以為她而奮不顧身,想必不會(huì)下如此狠手的。 現(xiàn)在無論他長成什么樣,她都有責(zé)任接受。 他,到底有沒有怪罪她,甚至怨恨她? “我昨日的話是開玩笑,就算哥哥再丑我也會(huì)喜歡,你是我此生唯一丈夫?!?/br> 她說得動(dòng)情,深摯。 沈舟頤卻猶然推脫,“求求戔戔,別鬧我了?!?/br> 毀容給他造成了巨大的陰影。 戔戔那樣光鮮亮麗,青春正好,而他這般扭曲變形,陰暗丑陋,天淵之別。 戔戔一看他臉,他就被一股罪惡感深深籠罩,傷神,惆悵,控制不住想放她走,甚至成全她和晉惕……戔戔和晉惕才是郎才女貌,神仙眷侶。 戔戔執(zhí)意,“我都說過無論你臉什么樣都好,我只想看看你傷勢(shì)如何了。” 沈舟頤堅(jiān)決不答應(yīng),信手找來面具戴上,起身推脫道,“好啦meimei,今日新店開業(yè),濟(jì)楚還約我前去看看,我就先走了?!?/br> 他這是三十六計(jì)走為上策,戔戔焉被瞞過,佯怒道,“沈舟頤!你就是這么敷衍我的嘛?” 沈舟頤輕拍了下她的頭。 “哪里哪里?!?/br> 他就喜歡拍人頭,或者揉人頭。戔戔聽聞被人拍頭長不高,翻著白眼止住他手。 “哥哥想逃沒那么容易,既然新店開業(yè),我也隨你前去湊湊熱鬧?!?/br> 沈舟頤猶豫,“你也要去啊,可你還懷著孩子呢,能勞累嗎……” 戔戔打斷道,“你腿腳也踉蹌著,照樣前去。” 想甩掉她沒那么容易,她才不管,起身摟在沈舟頤腰上,又蹭又磨,把本就腿腳不穩(wěn)的他墜得搖搖晃晃。 “哥哥,你要帶我一塊去?!?/br> 沈舟頤一陣甜涌,似東風(fēng)吹化凍土,曾經(jīng)荒蕪的心漫天漫天地流動(dòng)著暖融融的春水。 戔戔跟只小麻雀似的繞著他,那樣活潑,那樣可愛,讓他恍然有種自己殘廢得值的感覺……能和戔戔做幾日真正夫妻,恩愛美滿,就算閻王爺?shù)┫σ账悦囝繜o悔了。 “當(dāng)然好呀,” 沈舟頤巴不得與她時(shí)時(shí)刻刻黏在一起,趁機(jī)又揉揉她蓬松小腦袋,手指虛飄飄在她雪腮上刮過,“戔戔要去的話,我們雇輛馬車。” 她現(xiàn)在是小祖宗,他可萬萬不敢叫她累著。 戔戔笑了,笑得眉眼彎彎,恰似兩顆小月牙。沈舟頤無比眷戀撫摸那眉眼,也對(duì)她笑,笑得也像釀了蜜,似月牙。 “我們走?!?/br> 他們五指緊緊扣在一起。 沈舟頤的腿腳較前幾日雖略有長進(jìn),但走起路來,難免還是深一腳淺一腳。 戔戔聽說跛腳之人都有股難聞的惡臭,便刻意用鼻子嗅著,沈舟頤身上卻除了藥香什么都沒有。 他還是最愛穿淡色衣衫,三尺雪袍,峨冠博帶,清遠(yuǎn)雅正,頗有古時(shí)那股清明靈秀的竹林之風(fēng)。 毀容了,卻也沒完全毀容。 臉部戴著面具,沖夷的氣度卻還在。 沈舟頤察覺,“怎么老是看我?!?/br> 戔戔說,“看哥哥怎么如此好看,叫人永遠(yuǎn)也看不夠,一遍又一遍地想看。” 她嘴甜得很,陽光下載笑載言。想當(dāng)初若非這張?zhí)鹱?,還討不得賀老太君的歡心。 沈舟頤莞爾,“你騙我嗎還是諷刺我,說我現(xiàn)在這副樣子好看?” “好看。” 戔戔腮邊兩個(gè)小渦旋起,瑩瑩似乎釀滿了醴酒,無比真誠。 可愛啊,真可愛。 沈舟頤禁不住這明晃晃的勾引,喉結(jié)微微滾動(dòng)下,猛然有種沖動(dòng),看什么新店?直接把她帶回房丟床帳里算了……隨即使勁兒晃晃腦袋,大白天的,他豈能如此禽獸? “戔戔更好看。” 沈舟頤說,發(fā)自內(nèi)心。 她這張玉面,他從前世就仰望了無數(shù)遍,也臨摹了無數(shù)遍。 唯一的珍珠,唯一的明月。 馬車來,他們共同坐馬車。車廂空間狹小,戔戔依靠在沈舟頤肩上。 沈舟頤小心翼翼攬著她,盡量保護(hù)她腹部不受顛簸,給她身下墊塊軟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