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嬌 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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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濯隨在她身后入殿。 姚蔑立在案前,幾名小黃門正在伺候筆墨。他近日長高不少,已比姚蓁高上幾寸,眉宇間亦多了幾分穩(wěn)重。 走入殿中,金猊獸正緩緩?fù)轮聪?,姚蓁嗅到濃郁的香氣,寬心不少,溫聲喚:“蔑兒。?/br> 姚蔑朱筆一頓,抬起星亮的眼眸:“皇姐,宋卿。” 待二人走到桌案前,他便低聲同他們議事。 姚蓁側(cè)耳聽著,此番姚蔑前來,是商討科考之事的。 此先已將科考的日子定下,姚蔑言說了一些自己的見解,宋濯亦靜靜聽著,偶而會(huì)出聲提點(diǎn)糾正,低緩的聲音響在議政殿中,無端令人安心信任。 三人各立一方,姚蓁立在宋濯右側(cè)、姚蔑對(duì)面,垂著眼眸不說話。宋濯同姚蔑交流后,清沉目光落在她臉上,緩聲問:“公主意下如何?” 他這一問—— 姚蓁眼睫輕顫,不禁憶起,昨晚他求娶她時(shí),亦是這樣的語氣。 她心房像是被什么緊密纏繞一般,泛起酸澀的情緒,眼中泛開幾道漣漪,緩緩抬眸看他。 宋濯望進(jìn)她眼底,眼眸黑岑,神情同昨晚如出一轍,眉宇沉沉壓下來。 姚蓁柔聲道:“只一條,鼓勵(lì)女子科考,別無所求。” 宋濯頷首,移開視線,繼續(xù)同姚蔑低聲交談。 姚蔑掃視著二人,只覺得兩人之間隱約浮動(dòng)著一種奇特的氣氛,旁人能察覺到,但無法置身事內(nèi)。 他端詳一陣,那陣隱約浮動(dòng)的氣息卻憑空不見了,仿佛只是他的錯(cuò)覺。 姚蔑并未流連探究,很快收回視線,翻開幾本奏折。 漏刻一聲聲滴答,日頭偏移。 他們商議政務(wù)許久,如今已漸漸接近尾聲。 正交論著,姚蔑的衣袖不小心碰掉一卷策論,掉落在宋濯鞋履旁,他攏著衣袖,傾身去撿。 姚蔑沒料想到他竟會(huì)彎腰,驚訝之余,有些過意不去。 策論掉落在宋濯與姚蓁之間,他二人間隙并不遠(yuǎn),宋濯手觸及到策論,薄唇微抿,沒有立即起身,而是任憑攏著的衣袖散開,堆在姚蓁繡鞋旁。 有桌案的遮掩,姚蔑不會(huì)瞧清他此時(shí)的動(dòng)作。 他的長指輕輕攥上姚蓁的足腕,輕輕按揉一下,感覺她肌膚一繃,手指安撫般地摩挲,而后面不改色地直立起腰。 他將策論放置在桌案上,長指如玉。 一側(cè)的姚蓁氣息不勻,指尖微微蜷縮。 姚蔑沒有注意到他方才的動(dòng)作,目光流連在宋濯的脖頸處。 他目含擔(dān)憂:“宋卿脖頸上,怎么這樣多紅痕?” 宋濯修長挺拔的脖頸被衣領(lǐng)緊緊包裹,本難以看見,但他方才傾身時(shí),隱約漏出一截玉質(zhì)肌膚,姚蔑看向他時(shí),不經(jīng)意窺見,只覺得那紅痕有些扎眼。 他這般問出,渾然不覺,一旁端立著的姚蓁眼底泛開有些慌亂的漣漪。 宋濯抬手,指尖拂過衣領(lǐng)處半掩的喉結(jié),撫摸自己的脖頸。 他長眉微蹙,似是仔細(xì)沉吟一陣,遲遲不開口。 姚蔑眼底現(xiàn)出幾分探究。 “夏夜蚊蟲多?!币枞崧暤?,“宋大人,許是被蚊蟲叮咬了?!?/br> 姚蔑年紀(jì)小,不懂這些床笫間的隱秘情|事,聞言恍然大悟,轉(zhuǎn)頭喚黃門去尋藥膏。 宋濯眉尖微挑,斜眸睨向姚蓁。 姚蓁眉宇間含著慍色,眸光閃動(dòng),緊抿著唇,不甘示弱地回視他。 金猊獸緩緩?fù)轮沆F,黃門依命將香撥弄地愈發(fā)濃郁一些,亦遮住宋濯與姚蓁身上浮動(dòng)著的,混雜、交織在一處的氣息。 黃門躬身將藥膏遞給宋濯,他將小盒在指尖摩挲一陣,靜待姚蔑交代完事務(wù)后,便沉聲告退,如同一陣?yán)滟那屣L(fēng)似的,衣袂擦著姚蓁的衣袖,走出議政殿。 姚蓁隨即亦要離去。 姚蔑忽然出聲叫住了她:“皇姐。” 姚蓁腳步一頓:“怎么了?” 姚蔑猶疑一陣,道:“朕最終還是決定要大赦天下?!?/br> 姚蓁垂下眼睫,心中幾度思量,大抵明白他頂受不住諸多世家臣子的施壓,又要安撫人心,故而作出此決定。 她發(fā)間落著燦陽光暈,步搖輕晃,面龐少了幾分清冷,眉梢一片溫柔,溫聲道:“你既能夠獨(dú)立作出決定,皇姐必全然支持?!?/br> 她看出來,他沒有同宋濯知會(huì)商議,但她沒有異議。 姚蔑眉宇堅(jiān)定,看著他溫柔似水的皇姐。 姚蓁握緊手中藥膏,垂下視線,欠身告退。 她回到嫏嬛宮,屏退宮人,坐在桌案前,將擦肩而過時(shí),宋濯借著衣袖掩映遞給她藥膏從袖中拿出,怎樣都靜不下心來,足腕上仿佛還殘留著他觸碰時(shí)的溫度。 寢殿中,畫卷掩蓋的暗門處。傳來幾聲細(xì)微的響動(dòng),姚蓁一僵,轉(zhuǎn)過身去,步搖輕輕搖晃,垂珠碰撞著發(fā)出泠泠響動(dòng)。 清湛眼底,映出宋濯雋長的身影,他手持幾卷書冊,閑庭漫步般緩步走入。 姚蓁忽然有些后悔將暗門所在處告訴他。 而他目光落在她手中的藥盒上,抬手觸碰喉結(jié),低聲道:“公主,幫臣涂藥?!?/br> 姚蓁看著他冷玉雕琢般的臉,心中無端騰起一些氣惱,抬手將藥盒擱在桌案上,磕出不重不輕的一聲悶響。 宋濯步伐傾軋過來,停在她身側(cè)。 姚蓁渾身緊繃,牙關(guān)緊緊松松一陣,悶聲質(zhì)問他:“為何在蔑兒面前,摸我的足腕?” 宋濯垂眸看她側(cè)臉,溫柔的光暈將她瓷白的臉映得愈發(fā)細(xì)膩。 他道:“晨起時(shí),你說腿酸,此舉不過想試探你的腿是否還酸著,站著議事這般久,可曾能受得住?!?/br> 姚蓁一時(shí)氣短,隱約有種他并不是這個(gè)意思的直覺,又因他是在關(guān)心她,不好說些什么。 宋濯低低地道:“再則,公主既不愿成婚,不是因?yàn)樯鮸愛偷情么?!?/br> 第60章 溫情 “……”姚蓁本不欲同他繼續(xù)搭話, 然而他既出此言,她胸中氣血浮動(dòng),實(shí)在不知他從何處得來的這般結(jié)論, 終究是忍不住轉(zhuǎn)頭看他。 宋濯亦在看她,璀璨日光流溢入他的冷清的眼眸中, 泛著暖玉一般溫柔的光暈,仿若含情,多了幾分溫度。 他輕眨眼眸, 長睫灑金,方才那抹溫度倏地隱在濃黑瞳仁中,不見一絲留存的痕跡。 對(duì)上她的視線,他好似有些不解, 低聲道:“不喜愛嗎,那種感覺?!?/br> 姚蓁看著他, 從他身上,窺不見一絲情意。她清楚地知曉, 他分明冷情無比, 對(duì)她求娶,以及他言談中若有若無的施壓, 無外乎是對(duì)她的占有欲作祟, 想將她掌控在手中。 他在旁的事情上,樣樣出色拔尖, 然而在于情|愛上,明明不懂其中滋味,卻執(zhí)拗地恍若不通人性的孩童, 只憑著本能想要將她留在身邊, 甚至想要將她鎖起來, 只容他一人看。 她眸中流漾著細(xì)碎的哀傷,搖了搖頭,柔聲道:“你說過不強(qiáng)迫我的?!?/br> 宋濯不語,與她對(duì)視一陣,將頭轉(zhuǎn)向桌案,長袖拂過浮雕博古紋的紅木案牙,長指按在藥蓋上,推向她。 他緩聲道:“涂藥?!?/br> 姚蓁看向他的側(cè)臉,他的鼻梁極其精致高挺,鼻梁中間有稍微一點(diǎn)起伏下彎的弧度,鼻尖卻挺翹地將弧度支起堅(jiān)毅的線條,俊逸而不顯女氣。 見他這般冷臉,她知他是在避而不談,心中嘆了一口氣,自他手下拿過藥盒,仰頭看他:“你站低一些?!?/br> 宋濯身形太高,她夠不到。 聞言,宋濯緩緩俯身,渥丹色的官服堆疊在她的衣裙之上。在距姚蓁極近時(shí),他抬手松了松衣領(lǐng),修長脖頸露出,隱約步著幾道紅痕。 他的脖頸同她的十分不同,纖長精瘦,肌底蘊(yùn)藏著力量,明顯的喉結(jié)突出在肌膚之上,是男人與女人截然不同的印記。 姚蓁將藥盒打開,指尖蘸上一點(diǎn)藥膏,眉眼專注地?fù)嵘纤牟鳖i,為他涂藥。 他昨夜故意在她脖頸上留下許多痕跡,好像這般便能彰顯她屬于他一般。情迷意亂之際,她存著報(bào)復(fù)他的心思,亦摟著他的脖頸,抽泣著在他脖頸上混亂的吻痕。 目光滑落他的喉結(jié),姚蓁垂下眼睫,指腹有意忽視掉它周圍的肌膚。 宋濯的鼻息隱約吹拂動(dòng)她的鬢發(fā),他靜默一陣,喉結(jié)忽然上下滑動(dòng),嗓音低沉:“公主身上好香。” 姚蓁指尖一頓,不應(yīng)他。 宋濯鼻尖輕嗅:“還沾染了臣身上的氣息?!?/br> 他話語中似乎有些滿意。 姚蓁無語凝噎,耳后漸漸發(fā)熱,草草在他脖頸處涂抹幾下,錯(cuò)開視線:“好了?!?/br> 宋濯抓住她的手腕,玉鈴清脆的響了一聲:“沒好?!?/br> 他執(zhí)著她的手,指尖強(qiáng)勢地?fù)衢_她蜷縮的手指,將她的手準(zhǔn)確按在方才她沒有觸碰的喉結(jié)周圍,嗓音低磁:“這里?!?/br> 姚蓁不想涂。 但是男人的力氣又豈是她可以掙脫的,她的指尖重新蘸上一點(diǎn)藥膏,涂在他喉結(jié)周圍的肌膚上。 她不看他,他低垂著眉眼,目光深邃地盯著她看。 微風(fēng)拂過,將明亮的日光漾在兩人朝向窗子的那半張臉上,晃悠著安謐靜好的氛圍。 姚蓁自是察覺到他的視線,她視若不見,他卻偏偏不讓她安好,喉結(jié)輕滾,碰在她的指尖,指尖立即蔓延出炙熱的溫度。姚蓁停手,不再動(dòng)作。 宋濯微微偏頭,拉起她的手,卻沒有松開,而是將她的手繞到他的脖頸后,低低地道:“脖頸后,還有抓痕?!?/br> 姚蓁耳后滾熱,抬眼看向他冷白頸側(cè),的確如他所說,有著幾道淺淺的抓撓痕跡。她立即被燙一般挪開視線,胡亂抹了幾下。 宋濯忽然低笑一聲。 “姚蓁?!彼此魂嚕o緊攥著她的手,“為何不敢看我?” 他這般挑明,姚蓁腮上暈開熟透的蜜桃般的緋紅色,唇抿的愈發(fā)緊,耳后的熱度亦愈發(fā)燙。 宋濯又低笑一聲,身軀前傾,額前抵著她的前額,鼻尖若即若離的挨著。 “食色性也?!彼ひ舻偷娜缤谛M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