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番外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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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旋在我們之間的(聚焦在觀月amp;蒲歌amp;葉小蔭→雨潺潺amp;夢惜流年→煙歛→旖旎情amp;相留醉←琵琶尋的超復(fù)雜多角戀)(距故事開始時間約一年,清宵滿兩年,升年級) 經(jīng)過一番寒徹骨,雨潺潺終于如愿以償迎來撲鼻的梅花香,實(shí)際踏入那個有著師父父與柳晚晚的南區(qū)大學(xué)后,她僅費(fèi)一天的時間就跟班里所有人混成一片、連外系的人都多少知道了有這么一個耀眼開朗的女孩出現(xiàn)在音樂系一年級。 人們多少都以跟她打上交道作為邊緣與否的指標(biāo)——然后,就在某一天,有一個傳聞開始了。 林暮蟬,綽號雨潺潺的那個女孩,有了男朋友。 ——「所、以、說~」 面對光潔的紅泥刷墻,天真無邪的少女枕著下巴,微嘆一口氣: 「到底為什么會傳成這樣啊——晚晚,你說對不對?」 歪一歪頭,林暮蟬睜著眨巴眨巴的眼睛好不無辜、困惑發(fā)問。 被她直白一問的柳晚表示:無語。 他實(shí)在說不了什么——因?yàn)檫B他也覺得那個傳聞很夸張,竟然說雨潺潺周旋在兩個男人之間,也就是他與錢肖,正在進(jìn)行著一場慘烈修羅場。 有沒有搞錯? 錢肖是他的男朋友耶! 雖然已經(jīng)徹底解除了對雨潺潺的誤會,柳晚還是時不時有些擔(dān)心,對誰都很親暱的雨潺潺是不是真的特別喜歡探扇呢…… 例如,現(xiàn)在。 「師父父~師父父你怎么知道潺潺現(xiàn)在特別想吃炒麵麵包呢?分潺潺一點(diǎn)啦~」 「okok,別急~嘿,真的只分你『一點(diǎn)』,行嗎?」 「欸~?師父父好壞——」 「嘿嘿,你師父父一直都是這樣的~」 柳晚:…… 雖然兩人的相處一直是這樣,也從來不避諱在他面前打鬧,代表是真的問心無愧吧,可是,老實(shí)說,柳晚還是有些吃味。 眼下,他啃著錢肖幫他買的排骨便當(dāng),不由自主就沉下臉、生悶氣,這時候…… 「來、啊~晚晚,張開嘴巴!」 「……咦?」 微微一頓,就見林暮蟬綻開燦爛的笑顏舉起麵包往他張開的嘴巴里頭塞……咦咦?咦咦咦? 餵、餵食??? 「好不好吃~晚晚!」 「好、好吃是好吃,但……」 柳晚不自覺有些愣怔。雨潺潺這女孩,真的有些獨(dú)特…… 該說她從一而終嗎?初始會覺得她這樣的態(tài)度有些詭異,久了就知道,這便是雨潺潺。 只有雨潺潺,能自然而然地做這些動作而不惹人討厭。 ……話說回來,聽說雨潺潺在開學(xué)第一天曾經(jīng)創(chuàng)下惹所有女生討厭卻在經(jīng)過一下午后成功征服所有人的紀(jì)錄。 嗯。 柳晚微閉眼睛,徹底投降。 好吧,反正錢肖看起來也很開心……微瞇眼睛輕笑,湊熱鬧般同樣塞給他一個麵包:「來~啊~晚晚,最好能把我的手指一起含住……」 …… cao。 光天化日的欸! 這對師徒,真是不要臉! 用餐時間的風(fēng)波過后,雨潺潺開朗地?fù)]別兩人,蹦蹦跳跳地回去系所了,柳晚看著獨(dú)自遠(yuǎn)去也樂在其中的雨潺潺,不由得有些無言,這時錢肖微一低頭,笑吟吟看向他: 「怎么了,晚晚,好像有點(diǎn)不開心?」 ……這傢伙,這種時候總是特別敏銳。 柳晚偶爾會想,這人明明能察覺到他情緒的細(xì)微變化,為什么就不能發(fā)現(xiàn),他很容易吃醋呢? 就算是雨潺潺,不,正因?yàn)槭怯赇艜谝狻?/br> 「晚晚?」 忌妒你跟她的師徒情,忌妒她認(rèn)識你比我還要早,忌妒她擁有許多我們之間沒有的共同回憶。 ——柳晚抬起頭,失神地望向背著光的角度里,稍微掩映在暗影里頭的錢肖。刀鋒般的陰影將他的面部分成兩半,猶如生活豐富的錢肖,永遠(yuǎn)有那么多精采等著體驗(yàn),而他卻自始至終都一樣,不想將他分給任何人。 想要永遠(yuǎn)獨(dú)佔(zhàn)他…… 「晚晚,我愛你唷?!?/br> 「……」 「我只愛你?!?/br> 「我、也……」 「你也是嗎?」 「嗯?!?/br> 「那就不要露出這種表情了?!?/br> 「……嗯?!?/br> 「我會心疼的啊?!?/br> 是的,他想。他總歸是會慢慢成熟的。 林暮蟬回到教室后,出于慣性翻開課本到了上次教學(xué)的進(jìn)度,后枕著臉頰,左右晃動。 ——嗯,這堂課不聽也沒什么關(guān)係吧。 來思考一下。 首先,為什么會有那種謠言呢? 她只不過是在路上看到師父父跟晚晚的時候就會很開心跳起,雀躍打招呼,然后興匆匆丟下所有朋友跑過去嘻笑打鬧……再然后,就沒有然后了呀? 雨潺潺楞是不明白,這個世界的人在想什么。 就像她不懂為何正常的女生不可以稱呼自己疊字暱稱,也不可以穿輕飄飄可愛的衣服,因?yàn)槟鞘翘亓ⅹ?dú)行、與眾不同。她不懂為什么每個人都極力讓自己合乎于眾,彷彿甘愿融入背景也不想太過風(fēng)光;害怕做自己,所以寧可活得悄無聲息。 她偏不想這樣。 她想做所有喜歡的事——在不影響他人的范圍,自由做自己。 而她做自己,又究竟會影響誰呢? ……除了對無辜牽連的師父父與柳晚晚有些愧疚,應(yīng)該都還好。 而師父父也明言跟她說了——他不在意,潺潺你做自己就好。 不愧是她的師父父。 可這樣的師父父,已經(jīng)有了相親相愛的戀人。 雨潺潺翹著腳兒,不自覺就有些失神。啊~啊,好想交個男朋友喔…… 女朋友也可以,誰能一直陪著自己呢? 能夠像師父父與柳晚晚那樣,互相包容互相體諒互相扶持就好了。 在她心里,那就是絕美的愛的形式。 無關(guān)性別。 所以,她更無法理解了,為什么會有人…… 微微一瞥,看見了窗外走過的人影。 肅穆擰眉、沉著冷靜,彷彿如臨大敵,面無表情向前進(jìn)的——某個熟人。 雨潺潺第一秒就衝了出去。 對著驚慌大喊「同學(xué),你要去哪里!?」的老師,平靜自若回應(yīng):「上廁所!」后,她就輕巧地踏上臺階,穿越步道,奔到了那個人身邊。 ——夢惜流年。 夢惜哥哥,張孟德。 「呀~嘿——!」 「……雨潺潺?」 張孟德微微一頓,狐疑地回過神來,不確定地問。 真是的~明明就看到她了,為什么還要確認(rèn)啊。 雨潺潺沒多在意,蹦蹦跳跳地就跑到了夢惜流年身邊,微墊腳尖笑吟吟看他:「夢惜哥哥不上課在這里干什么呀~」 自從冬天在線下聚會初次見面,雨潺潺就記住了夢惜流年那網(wǎng)路與現(xiàn)實(shí)完全一樣的冷凝淡漠,彷彿泰山崩于前都能夠無動于衷一樣,那種始終如一的姿態(tài)令雨潺潺有些驚艷。是的,就像她一樣。 她終于找到一個與自己相似的人。 所以,她不自覺就生出一些好感——在她徹底與葉小蔭鬧翻了以后,轉(zhuǎn)而將精神寄託在這個永遠(yuǎn)會相信她的人。 她不喜歡背叛。 所以,她嚮往信任。 渴求信任。 ——那是比什么都重要的前提。 「我這節(jié)沒課……雨潺潺,你那邊不要緊嗎?」 夢惜流年微一歪頭,皺眉看她。啊噢,因?yàn)檫@里不是游戲,所以應(yīng)該稱他為「張孟德」吧,有些不習(xí)慣呢。 「嘿嘿,沒事啦~孟德學(xué)長!潺潺想見你所以來了~」 「……」 張孟德有了片刻的靜默,林暮蟬歪了歪頭,好是不解。 夢惜哥哥,怎么突然不說話了呢? 過了一會,張孟德才微微別開頭,好不自在地吞吐出聲:「雨潺潺……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容易引人誤會?」 「嗯?」 那時的雨潺潺,僅只是發(fā)出困惑迷茫的聲音,全然不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