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范西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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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晨光刺眼,炙熱的朝陽打在臉上,像個火辣的巴掌,一把拍醒了肖衍。 肖衍爬起身,身旁的被窩已經(jīng)涼了。卿囹沒在身邊。 鳥類的體溫異常的高溫,他一不在,被子里就分外的冷。 肖衍在房里打量了一圈仍是沒看見他,直到他走出臥室,才在餐桌前發(fā)現(xiàn)卿囹的蹤跡。 他縮在椅子上,低頭翻閱著那本人類范西麗莎所留下的日記。 「有什么線索嗎?」肖衍倒了一杯水,一面問道。 「沒有。整本日記都在為了她的兒子祈禱。我父親似乎到后來也厭煩她了。女人在他眼里總是如同消耗品,他很快便會厭倦?!骨溧蛑讣鈶醒笱蟮胤^書頁:「他后來,便愛上了另一個女人。不過有件事我百思不得其解,我似乎遺失了一小段記憶,當(dāng)我有印象的時候,我已經(jīng)在阿努亞生活了。若我真為神子,那應(yīng)該會保有母體內(nèi)的記憶,并且出生后便能對答入流且能明辨許多事情,也不可能不知道自己身為神子??晌覟楹我粺o所知?我努力回想過去,能想到的都是比較后期的記憶。」 肖衍看著他,也不能理解:「你是說,神子一生下來就會走會跳而且有記憶?」 「是的。一般而言是這樣的。」卿囹點點頭:「我似乎忘了很重要的事。若想起來是否便能破除詛咒?」 「我也不知道。詛咒是一回事,一堆非人想攻打人類又是一回事。你一個范西亞也真是勞心勞力?!剐ぱ茉谒韨?cè)坐下。 「美人在懷倒是不累?!骨溧?qū)⑺麚Я诉^來,自然是被一把推開:「昨日已死??蓯鄣膶氊惤裉煊肿兓亓藘窗桶偷哪??!?/br> 「不要下一些奇怪的註解。哪有人天天那樣黏黏膩膩的?」肖衍耳朵都紅了,想起昨日的自己仍是有些尷尬。其實他昨天很大因素是因為自知理虧所以有意撒嬌討好。 卿囹簡直人間難得的好丈夫,什么樣的任性嬌蠻都緊擁入懷。那他自然也要偶有表現(xiàn),不然卿囹總會累的。 他嘴上是說要寵壞他,可是肖衍沒那種膽子讓自己變得如此嬌蠻。 他裝作打呵欠閉上眼,跟卿囹短暫共感。 “唉……肖衍真可愛。耳朵都紅了。他起床怎么只喝了水?肚子不餓嗎?不過我要是連他要不要吃早飯都管,是不是有點煩人?” 肖衍睜開眼,匆匆看了卿囹一眼:「你吃過了嗎?」 卿囹愣了愣,微微一笑:「我還沒,其實我也起床沒多久而已。想著你應(yīng)該快起來了,我自己吃沒意思?!?/br> 「對了,我之前就一直很好奇。你的話是因為共感所以很會說人類語言,但為什么彩織他們也那么會?」 「肖衍?!骨溧蛲蝗豢聪蛩骸改悻F(xiàn)在說了我才想到。你跟我共感以后,是不是也能讀懂皮猶爾語?」 「咦?」肖衍愣了愣:「是這樣嗎?」 「不知道,總覺得你共感之后哪里不一樣。」卿囹盯著他,看了一會才移開眼,回答他的問題:「你說彩織他們嗎?因為宮里會教導(dǎo)我們?nèi)祟惖恼Z言。我們的母后是人類,那時候父親疼她,大概是被愛情沖昏了頭,便規(guī)定宮中皇子全部都要學(xué)習(xí)人類語言。我人類語言之中唯獨中文一直學(xué)不好,直到想了解你才開始努力??刹士棽灰粯?,他做什么都想當(dāng)最卓越,所以什么都很快便上手?!?/br> 肖衍根本也無心聽他說這些了,卿囹一雙湛藍(lán)的眼,既然被稱為真實之眼,便表示其實他知道肖衍有事相瞞,而他只是如他說的不想逼他,可即便他如此寬容,每當(dāng)被他凝視,肖衍仍舊心慌。 他還想保有能夠讀取卿囹心聲的秘密,他覺得依卿囹的智商,很可能一知道他能讀心便可以做到心如止水什么也不想,出其不意。 那樣沒意思,雖然他也害怕知道卿囹的心之后會知道一些不想知道的,可他想了解他。他想了解這個接近于神的男人復(fù)雜而難解的心思。 正因為身為人類的自己十分弱小,所以才更加渴望能知道他的想法,那么,至少不會扯他后腿。 肖衍一邊想一邊進(jìn)了廚房,簡單料理了幾樣菜作為早午餐。 他沉默了一陣子,才又開口:「我們這樣躲著真的好嗎?阿努亞境內(nèi)說不定已經(jīng)被半羽黨佔領(lǐng)。」 「阿努亞有軍隊,范西亞不需要自己戰(zhàn)斗。」卿囹答道:「只不過自然是不能在此地耽誤太久。阿努亞是我的領(lǐng)土,終究得要由我來守護(hù)。若我連我的領(lǐng)土都無法保護(hù),又怎能做到守護(hù)你的家園?我一直很懦弱,躲在范西亞華麗的頭銜下備受保護(hù),即使反叛軍就在眼前,我也裝作毫無所謂,眼不見為凈的鴕鳥心態(tài)??晌椰F(xiàn)在不能如此,因為身邊有了你。若我什么也無法守護(hù),那又怎么有臉將自己稱為你的丈夫?無法守護(hù)妻子的丈夫是無能的懦夫?!?/br> 「也沒那么嚴(yán)重……無能的懦夫都出來了?!剐ぱ苊嗣犴樀慕鸢l(fā):「卿囹,你希望怎么解決戰(zhàn)爭?」 「若能避免武力鎮(zhèn)壓那是最好。我盡量不希望與反叛軍正面交鋒??烧嬗袥]有死傷的戰(zhàn)爭嗎?我個人認(rèn)為即使他們推翻了我也沒能換來阿努亞的和平,詛咒在我,我死了也是一樣。奧斯安排你與我相遇必有道理,耗費百年才迎來的預(yù)言,非我不可。我不明白為何他們無法看清,甚至想要搶走屬于我的你?!骨溧驔]精打彩的說著,突然他看向了窗外,肖衍還沒能反應(yīng)過來,卿囹便一把將他撈起,他的羽毛化為了堅硬的鎧甲,擋掉了突如其來的尖銳武器。 「怎么回事?」 「有人進(jìn)來了?!骨溧虺馈?/br> 「不對啊……你不是說只有王族……難不成是彩織?」 卿囹搖搖頭:「不是彩織。」他揚了揚下巴,朝桌上的日記看了過去。 「扎扎拉?怎么可能?你不是說他很可能已經(jīng)死了嗎?」肖衍慌忙問道。 「我有說過嗎?我以為我想在心里。」卿囹朝他彎起嘴角:「肖衍,你能知道我在想什么,對吧?共感的時候。」 「……」交男朋友真的不要找太聰明的。肖衍選擇沉默。 「他進(jìn)來了。」卿囹解除了羽毛上的鎧甲,門外進(jìn)來了一個男人,他一身半羽袍,頭上戴著和卿囹一樣的面具。 肖衍心里著急忙慌,眼看那男人都來到眼前了,卿囹居然還不跑? 「總算讓我見到你了,偉大的范西亞?!鼓悄腥说馈K穆曇衾溆矡o情,像是沒有感情的機(jī)械。 他緩緩地摘下了面具,那底下是一張面目全非的臉,只能勉強(qiáng)看見他血紅的眸子:「又或者,我該叫你,冒牌范西亞。」 卿囹微微一笑:「您好,扎扎拉哥哥。」他從容大方的朝他伸出手。 扎扎拉低頭掃了他的手一眼,一把鋒利的利刃隨之往卿囹手上砍了過去,被他四兩撥千斤那般掃落在地。 「我可沒那種間情逸致跟你話家常。你心里應(yīng)該已經(jīng)很清楚了,預(yù)言之子與你無關(guān),他是我的妻子。唯有得到他,我才能獲得強(qiáng)大!」扎扎拉瞪向了肖衍:「他是屬于我的預(yù)言?!?/br> 「哎呀哎呀,這可不行。扎扎拉哥哥。」卿囹?qū)⑿ぱ芾搅松砗螅骸肝易鳛橐粋€棋子,扮演著“彌多王”,殘暴噁心的人鳥混血,從你那里轉(zhuǎn)移到我身上的苦頭可不是一般的多,唯一美好的就是我的妻子。偉大的天神親自將預(yù)言交到了我的手中,我的預(yù)言又豈會成為你的?」卿囹的雙眸漸漸轉(zhuǎn)為血色:「你一個破相的落敗王子,現(xiàn)在還出來鬧什么?你就說半羽黨的首領(lǐng)?半羽黨厭惡的是人類……他們知道你便是血月之役屠殺族人的暴君嗎?」 「閉嘴!無論如何我才是真正的范西亞!你不管說什么都無法改變這個事實!王位本屬于我!都是那個賤人!害得我……」他輕輕撫摸著自己面目全非的臉:「你不過是個賤婦的兒子!偉大的天神怎會有如此yin蕩的女兒?居然和皮猶爾茍且,生下了你這個賤種!女神阿芙拉就是個yin神!」 一旁的肖衍愣了愣,敢情卿囹是奧斯之孫? 「你的臉,」卿囹?qū)λ脑捴萌糌杪?,他看著他的臉:「……還真慘?!?/br> 肖衍再一次愣了愣,我cao老公你也太沒禮貌了吧! 扎扎拉一聽果不其然大發(fā)雷霆,他一躍而起往他們的方向衝了過來:「我今天就要在這里殺了你!」 肖衍嚇得忘了眨眼,剎那間,一股幽香撲鼻而來,肖衍彷彿跌進(jìn)了某個深淵,他知道自己還在,可身體彷彿失去了控制,不再屬于他。 他趕忙閉上眼,與卿囹五感同步,藉由卿囹的眼,他看見了癱軟在地的自己,而擋在他們和扎扎拉之間的,是風(fēng)塵僕僕的彩織和墨羽。 沒想到扎扎拉一看見墨羽便更加憤怒,他往他撲了過去,墨羽眸光一閃,一把將他摁在地上:「我以為我早已徹底殺了你這隻小黑鳥?!?/br> 卿囹伸手抱起了地上的肖衍,肖衍正在與他同步,因此能讀到他的心:“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 肖衍一聽大驚失色,我cao老公原來你也沒在狀況內(nèi)嗎?那你剛剛干什么挑釁人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