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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荒唐的世界,荒謬的歲月,外加荒涼的地點。 我自殺了,在我人生最后一個盡頭我選擇人生最卑劣的方式結(jié)束自己的生命,一個年過三十的女人,有個幸福家庭,然而在我心力漸漸衰竭而死的時候,我這顆腦袋里卻怎么也想不出自殺理由,然后葬禮悄悄地進行,我只差一步就隨著風一樣消失。 為什么?作為一個剛死而復活的女人,本來應(yīng)該是開心擁抱家人才對,可我卻像個無頭蒼蠅般試圖從這些陌生人嘴里聽到些蛛絲馬跡。 此時殯儀館里頭正為著一具尸體不翼而飛而焦頭爛額,然而一直躲在人群中的我看見了他,再一次看見熟悉面孔有多么親切,至少我認為如此,即便我不認識在場的任何一個人,最起碼我肯定還是有那一個惦記我的人—秦念懷。 謝天謝地,看見他確實讓我心里踏實許多,眼眶已積滿guntang的淚水,我作勢要向前衝去,但這種感覺很奇怪,我總是有那種他說不定不期待我的登場,看看周圍焦慮的人們,我公然的出現(xiàn)在他面前,對于秦念懷這種個性孤僻對事情要求完美的性格來說,我也許會成為他的困擾,就我所知的認定,最終我還是縮回了踏出去的第一步。 不是我膽小,而是在如此大的場面,要我如何告訴眾人說我是死而復生,絕不是尸變,我瞧著就沒有人會相信,要不怎么連請來誦經(jīng)的師姐嘴巴抖動的念了不知道幾回的回向文,他們肯定是害怕極了,卻裝著鎮(zhèn)定。 我一直觀察不發(fā)一語的秦念懷,即便夫妻多少年了,我了解他不習慣吭聲并不代表他一點都不關(guān)心,他就是個把話憋在心里的男人。見著他失魂落魄的樣子,我心里也難受,所以看著他獨自離去的身影,我再也壓抑不住內(nèi)心的衝動,說什么也要追上他讓他知道我還活著,偏不巧遇上有個走路不看路,害我在門前與人撞在一塊。 我向來心直口快,脫口就吼著:「你走路不看路嗎?」 「對不起,對不起,我……」 我揉著屁股,正準備爬起來,沒想到面前這個男的似乎比我還要疼似的,那張臉扭曲得比鬼還難看。 我翻了白眼問道:「你怎么回事啊,是我跌得屁股又不是你,一個大男人這么不經(jīng)撞嗎?」 怎知這男的好半天才舉起手指指著我身后說:「那個……是你,對吧?」 我順著他的手指方向看去,想他表情很不尋常,用一種說法根本是中邪才會有的反應(yīng),突然一抹不祥預兆連忙轉(zhuǎn)頭一看,后頭靈堂上高高掛著正是我的遺照。 我穩(wěn)住氣息,仗著自己剛才從鬼門關(guān)走了一趟,理直氣壯的告訴面前這個人說:「是我又如何,怎么沒看過死人走路嗎?」 本來只是想嚇嚇他而已,沒想到話才剛落下,面前的人卻一晃眼就消失在我面前,只不過他并非憑空消失,居然是被我活生生嚇得昏過去。 我蹲下身搖晃了他幾次,邊叫著:「喂、喂,你振作一點,怎么膽子這么小??!」 這小子一昏倒,遠處立即傳來似乎是認識他的人,喊著:「林宗佑昏倒了!」 我眨眨眼,盯著昏眩過去的男人,耳朵清楚聽見慢慢靠近身后的腳步聲,縱然有罪惡感,但轉(zhuǎn)念一想,假如身后呼喊他的人也同時察覺我的存在,這事情還能不鬧大嗎? 所以我用了最快速的速度奔離即將圍觀的人潮,不要覺得我狠心,只能怪他不是這世上讓我最放不下心的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