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惹人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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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天姬在凡界的第二天,是因出面的嘈吵而醒來的。她看了看身上的被子,不太記的昨晚是怎么睡去的。她緩緩推門而出,只見工人們?nèi)藖砣送?,把花草搬來搬去,而且開始往地上鋪雪。 青苑在門外一直等候,叫了叫看懞了的別天姬:「天姬姑娘起來了?王爺真有你心,知就你住不慣,便按你說的動工了!王爺還說這些天會很吵,嫌吵的話可以到王爺那邊睡?!骨嘣氛f到睡的時候,還特意使了個眼色。 別天姬看著青苑,掩嘴失笑了一下,連暗處的流七都不禁因她的笑容失神,不是因為美態(tài),而是當一個長期撲克臉在笑,換作任何人也會失神。 青苑不滿了:「天姬姑娘就別取笑我了。姑娘要清洗一下嗎?你的袍子昨天也不換就睡了?!?/br> 別天姬看看自己,覺得沒什么問題。她千年修練之時也是很多年都不洗澡,那是以百年計才到冰洞中的溫泉浸一浸,她一身冰寒也不會有什么味道。不過見青苑今天又換了裝,讓別天姬那小小的愛美心也不安定了。 「青苑,我身上有味嗎?」 青苑湊上前聞了下:「沒有?!?/br> 「那樣子還能見人嗎?」 青苑看著她,睡了一覺的樣子還能像上了妝容一樣精緻,頭發(fā)也沒有亂,還真是能見人?!改芤姟!?/br> 別天姬點頭:「那去王爺那里吧。」 別天姬沿著同一條路,飄到南宮夕的院子,她感嘆這王府可真不是一般的大。南宮夕的院子只是前院已經(jīng)裝修得非常清麗脫俗,貫徹始終的竹子和白石,在這個王府隨處可見。 可是別天姬還未踏進院子,便停了下來,微微皺眉問青苑:「里面的是誰?」 青苑看著別天姬,疑惑地道:「還能是誰?自然是王爺?!顾齻兛墒沁€在院外,不可能看到里面有什么人。 別天姬搖搖頭:「還有一個人,他們正坐在前院賞竹?!惯@感覺讓她心里不舒服,她能算,這個人是情劫的第一個試煉。她的瞳孔放大,訊息從虛無中進入她的腦里,她低喃:「她身穿紅衣,將為我?guī)砹一鸱贌?.....」 青苑在一旁看著她的樣子,心里一慌:「天姬姑娘,你在說什么?不要嚇青苑??!」雖然她心中的主子還只有小雪,但她也感覺到天姬姑娘已不是普通的人,也不是壞人,她說的話卻讓人驚怕。 別天姬回過神來,安慰著青苑,微笑道:「沒事,我們進去給王爺?shù)纻€謝吧?!?/br> 青苑點頭,隨別天姬進了院子。果不其然,有兩人坐在竹林間的亭子。一位銀絲飄揚,華袍如繁花盛放于竹林間,與一旁美如天仙的女子輕聲細語。那女子身穿火紅紗衣,披上一件外袍,看來也是剛醒來便到這里。 青苑這才發(fā)現(xiàn)天姬姑娘剛剛說的話跟眼前的畫面相符:「天姬姑娘所說的莫非是紅妃娘娘?」 別天姬點頭。 「她是水粼國第一美人,隨王爺多年,乃天子所賜。王爺曾有好幾個妃子,可都在一年前搬到蒲州時全遣散了,只留紅妃一人。她本是做正妃,可不知為何,王爺就堅持只納她為側(cè)妃。她后臺為國師的女兒,所以姑娘少惹為妙?!?/br> 別天姬抿唇,不是她想惹,而是命中兩人必有一爭,她又怎么避? 那如天神的男人見來人,便起站了起來,直直走過紅妃,上前虛扶著別天姬上亭子:「天兒?!?/br> 別天姬看著那手,又看入那雙墨瞳,里面是裝著愉悅,和一絲邪魅。她感覺到,南宮夕表面溫柔地扶著她,他的內(nèi)力卻不斷在試探自己。 南宮夕也是一邊在疑惑為何她走路是如此平穩(wěn),連上臺階也如此?他瞄了瞄別天姬的裙擺,卻奈何袍子及地,什么也看不到,內(nèi)力也探測不到什么。他這才發(fā)現(xiàn),這女子沒有換過裝,皺眉地道:「天兒,王府可是衣裳不足?」 別天姬呆呆地看著眼前的的帥哥:「不是?!惯@人話題怎么這么跳脫? 「那你為何還穿昨天的袍子?」他扶著她,無視紅衣女子採究的目光。 「......只是我穿不慣?!顾辉僦币曔@個人。 見二人坐下,紅妃也不好在這里給別天姬一個下馬威:「這位就是昨天來府上的天姬姑娘?真是長得很漂亮?!?/br> 別天姬這才回過神來,婢女上了茶,南宮夕也只是淡淡地道:「愛妃,天姬姑娘會在王府住上一段日子,可是本王的貴客,可別怠慢了。要不,你找天與天兒到市集替她增添衣裳?!?/br> 別天姬見紅妃眼里有不樂意,也說:「不用了,我自己出去就好。」 紅妃這才搶說:「天姬姑娘就不要這么客氣了,本宮今天也沒什么做,你看,今天出去,可好?」 別天姬見不好推卻:「那就麻煩紅妃娘娘了?!?/br> 紅妃滿意地笑:「來,我命人特意弄了早點過來讓王爺品嘗,幸好有多,天姬姑娘也嘗一口吧?!?/br> 別天姬只好微笑,天知道她可不能像他們隨意用手拿東西,那可是會變冰啊。于是她隔著袍子,雙手捧起茶杯喝了一口,又同樣拿起糕點放進口中。 紅妃看得眼都直了,這是什么吃法,手不能好好用了嗎? 南宮夕看著她笨拙的樣子,心里又好奇又好笑,手不自覺地理了理她的藍發(fā):「天兒從天狐山來,習俗不同,愛妃就不要介懷了?!?/br> 紅妃陪笑道:「沒事。」南宮夕又的目光還是放落在別天姬身上,讓紅妃好恨,又不好發(fā)洩。 男人溫柔的聲線響起,讓別天姬不自覺又撞入那溶化人的雙眸。「天兒剛起就過來嗎?衣服不換,青絲不綰,很急著見本王?」 別天姬回過神來,淡淡地搖頭:「在天狐山修練時也是這樣,這才一天,凡......」話沒有說完,便被南宮夕修長的手指按住嘴唇。 他好看的臉扯起一個笑容,湊近別天姬耳邊說:「天兒,以后要注意說話......不要讓本王以外的人知道你非凡人。本王不是說過嗎?人心險惡,不是每個人都像本王那么好?!谷缓笏_距離。 別天姬白了他一眼,他是在說自己好? 然而這情境落到紅妃眼里,是一個嫉妒。 別天姬本就沒需要食東西,想起過來的目的,便朝南宮夕說:「那個,謝謝你,南宮夕。其實我也只是想要些樹木花草,沒想到你連雪也搬來了。」 南宮夕聽著她真摯的說話,輕笑一聲:「本王能做的都可以答應(yīng)你的要求,不要太客氣。」他忍不住伸手順一順她的頭發(fā),「那些雪溶化了,本王會讓人補上,只要你住得舒適。」 別天姬不能否應(yīng),這男人很容易讓人動心。她搖搖頭:「我自有方法不讓雪溶?!?/br> 南宮夕再輕笑,眼里裝著寵溺:「好?!?/br> 別天姬站起來福身:「那我先回去等紅妃娘娘一起出門,就不阻你們了。」 南宮夕點頭:「好?!顾粗x人,視線跟著別天姬,直到她走出院子,看不到她才收回視線。 紅妃壓下別天姬能無礙地直呼王爺名字的驚訝,還有心里的嫉妒,溫婉地向南宮夕那邊靠:「王爺,臣妾不怪王爺這兩年掛念小雪姑娘,對臣妾故然是冷淡了。但王爺,這天姬姑娘絕非小雪姑娘,她們不是同一個人?!?/br> 南宮夕依然淡然微笑,輕輕攬過她,紅妃心里一軟,柔柔地抬頭看著俊美的男人,臉上的美態(tài)突然變成恐懼!「愛妃,你覺得國師的位置能坐久嗎?」紅妃心里一震,眼前的南宮夕還是笑容依然,可眼里盡是殺氣,墨瞳里像是有藍水流動,渾身邪氣讓銀絲浮動,紅妃也感受到南宮夕前所未暴露過的內(nèi)力。 「王爺......你......」 南宮夕仍然緊緊的摟著她,紅妃卻感覺到要是他再用力,她的身體便會頃刻間連骨頭一起破碎。與他同住那么多年,卻不知枕邊人擁有如此能力。 「呵......愛妃,要開始學得聰明點了?!顾诩t妃鼻輕輕一點,如此普通的動作,在紅妃眼內(nèi)卻是催命符?!讣t妃,替本王辦點事,如何?」 「是......是......王爺,請、請吩咐?!?/br> 南宮夕放開了她,再沒有看她,拿起茶杯喝了口茶:「把天姬穿的袍子想辦法拿到手上給本王。」 紅妃回過神:「?。俊?/br> 「你不是跟她出去添衣裳嗎?」 「?。∈?、是。臣妾知道......可是為什......」 「本王若是你就不多問了?!鼓蠈m夕瞄了她一眼。 紅妃立即噤聲:「臣妾這就去準備,先行退下?!?/br> 「嗯?!?/br> 待紅妃離開后,南宮夕的隨從王興在一旁說話:「王爺要對付國師嗎?可是他是三朝元老,替三朝皇上舉行祭祀占星......」 南宮夕眼內(nèi)透著不屑:「父皇眼是瞎了才如此相信這烏合之眾,可況我們現(xiàn)在手上有的是真正能算天地之人?!顾置蛄丝刹?。 「王爺真的相信那位天姬姑娘嗎?我們才認識她不過一天。」南宮夕的臉冷下來:「可本王一年前便認識她。」語畢他突然摀著胸口,呼吸困難,茶杯跌落。他站起來想讓氣順一些,一旁的王興立即上前扶著他:「王爺!你這樣亂用魔血的力量,魔血會跟著運行到全身經(jīng)脈,與王爺本身的內(nèi)力衝撞的!」 「要你提嗎?本王知道自己事。流影!」 黑影降落,二話不說便一手向南宮夕背后注入內(nèi)力,把魔血逼回近心臟的位置,不讓它四處流竄。 南宮夕這才緩過氣:「王興,這些天好生看著紅妃?!?/br> 王興不放心的領(lǐng)命便下去了。 流影收回內(nèi)力,擔憂地問:「門主......您太急了,您的內(nèi)力還不能那么快吸收魔血的能力的。」 「你也給我退下?!?/br> 流影也不再多說,消失于竹林之中。 南宮夕眸中藍色的流光淡下去,咬了咬牙,為了一個別天姬,他也算是失了方寸,也太不冷靜了。南宮夕,你怎么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