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游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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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外皇都,市集人來人往、車水馬龍。青苑拉著別天姬下馬,梅影則悠然自在地跟著。 別天姬第一次看見如此繁華的地方,這里所賣的貨品比蒲州還要貴重閃耀,走在街上的非富則貴,偶爾也會看到一兩個乞丐,讓別天姬揪心。 青苑帶著她走到皇都中央的一個大湖,富裕的公子千金們便會到畫舫或是坐自己的船游湖。 別天姬走到湖邊看著柳樹輕揚,鴛鴦一雙一對在湖邊嬉水,桃花花瓣隨風(fēng)飄舞。她輕輕問:「青苑,這里會不會下雪的?」 青苑點頭:「春夏秋冬,皇都四季皆有美景,冬天湖面結(jié)冰,雪花遍地?!?/br> 別天姬微笑:「我倒是挺喜歡現(xiàn)在暖暖的,天狐山總是很冷,就算到了山腳還是涼涼的?!?/br> 梅影聽完若有所思,然后提議:「要不,我們租個船游湖吧?」 青苑點頭:「王爺還有一艘船在皇都的,不知道王爺不在能不能讓船家開船呢?」 梅影瞇瞇笑:「當(dāng)然能,姑娘放心吧?!?/br> 別天姬和青苑經(jīng)過中毒一事已經(jīng)對梅影完全信任?!改俏覀?nèi)デ懊姘桑居浀猛鯛數(shù)拇谇懊?,王爺還在皇都居住的時候也只是用過幾次?!?/br> 他們走到只屬皇族的碼頭,這里只準(zhǔn)皇子和皇帝用泊船的,那里停泊了大大小小華貴程度不一的船舫。青苑指著一艘比較大的,以藍(lán)綢裝飾,金銹垂簾:「看!那是王爺?shù)?!最大的雕龍金船是皇上的,紫錦鋪設(shè)的是太子的?!?/br> 別天姬是第一次看見船舟,在天狐山哪有此春色?雖然外表還是一臉平靜地欣賞著,可是瞪大的眼睛便出賣了她的興奮。 在一旁的梅影看著她的樣子,心里一笑,還真是容易滿足的娃啊。突然,她聽到一旁青苑的怨言:「什么?你連我也認(rèn)不出?我是夕王府的青苑?。 ?/br> 船家在涼亭坐著,不耐煩地擺手:「怎么認(rèn)得?這些船都是皇室貴族的,不是誰說認(rèn)識王爺就開船的。我腦袋會搬家呀!除非你有什么令牌吧?!?/br> 梅影看了仍在四處遠(yuǎn)望的別天姬一眼,便走了過去按按青苑的手讓她冷靜下來:「讓我來?!姑酚白叩酱颐媲?,遮擋了青苑探究的目光。 船家打量著梅影,想著這些女子還真是鍥而不捨:「姑娘,我說了,不是我不想開船啊......」 「別廢話?!姑酚靶Σ[瞇的從懷中拿出一塊鑲了銀邊的上等沉香木牌,上了墨藍(lán)漆的表面刻了一個銀漆的「水」字,字下刻了兩劃,字的上方鑲了一顆上等翡翠玉。 船家本來要趕走她們,可是一看到令牌就噤了聲,驚得字也吐不出一隻。在后頭的青苑也好奇梅影究竟拿了什么,讓船家的樣子比見鬼更懼怕。 船家立即站了起來:「小的馬上去準(zhǔn)備一下,請二......」 梅影笑著收起令牌,打斷他的話:「噓......別走了風(fēng)聲,否則要你出了湖連自己怎么死也不知道?!谷缓箝_心地轉(zhuǎn)身走向別天姬那邊。 青苑在一旁問:「你是怎么做到的?」 梅影神秘地說:「令牌哦?!?/br> 青苑疑惑,小小的宮婢怎會有王爺?shù)牧钆??果然這人不簡單。 梅影喚過別天姬:「天姬姑娘,可以上船了哦?!?/br> 別天姬轉(zhuǎn)身,總是淡淡的臉蛋有了一絲興奮:「是么?太好了?!?/br> 梅影心里不知為何,為這個滿足的笑容變得心情很好。走到碼頭邊,梅影伸手要扶別天姬上船,就算是隔著袍子的手感,也讓梅影一觸難忘。 船家和水手們很利落地開了船。開玩笑!在水門的業(yè)務(wù)下工作的商家,最終還是要對拿著此令牌的人報告。這碼頭幕后的主子是水門的人,也是拿著這個令牌的,他們就為主子提供皇子們的情報。 可是他們主子的令牌,字下才刻了三劃,而眼前這人的刻了兩劃,這才讓他們更怕!水門七子中,最危險最難捉摸的,便是第二門!而水門門主更是從未出現(xiàn)過人前,或者......見過的都是死人...... 別天姬在整艘有三層的船舫飄來飄去,左看右看,心里嘖嘖稱奇。 船緩緩向湖中行駛,屬于夕王的旗幟隨風(fēng)擺動。青苑忙著泡茶,梅影在最頂層喚別天姬:「天姬姑娘,來這里能看到最好的湖景哦!」 別天姬聞言飄上去,果然把湖景和附近的街道市集一覽無遺。他們還能看到其他的畫舫和小舟,和遠(yuǎn)處的皇城。 「果真很漂亮?!顾矝]看過這樣熱鬧的地方,這個皇都的繁華都讓她深感好奇。 梅影在她身后,一直看著的不是美不勝收的湖景,而是美不勝收的人兒。她有一刻覺得,若這兩人并肩而站的時刻能永遠(yuǎn)留著。 這個想法很快被遠(yuǎn)處在街上的一個影子打斷了。梅影心里暗嘆,還是不要多想了......那是門主的人吶。 南宮夕策馬出宮,華袍飛揚,在主街上飛馳,快得路人都驚訝后退。馬跑到湖邊的碼頭,南宮夕便躍身而起,踏空而去,幾個空中跨步在湖中橫空掠過,然后穩(wěn)穩(wěn)地站在自己的船上頂層。 別天姬瞪大眼地看著來人:「南宮夕?」 南宮夕的銀發(fā)在陽光下變得閃耀,他溫柔地笑:「知道有人私下動用本王的船,本王還不來查看一番?」 別天姬一向也很認(rèn)真,這次也當(dāng)真了:「對不起。」 南宮夕輕輕刮過她的鼻子輕笑:「笨蛋,本王又怎可能對你興師問罪?」 別天姬聽完,有點失望地問:「為何?因為我曾救你一命?」 南宮夕因她的神情愣一下,轉(zhuǎn)而暗喜:「天兒希望是為何?」這人兒終于不再是淡淡然的,是個好開始吶。 別天姬抿唇,不想說出答案,鬱悶地埋怨:「南宮夕,你知道我不懂人情世故?!?/br> 南宮夕也不逼她,自然地把她摟在懷里,按著她的頭在胸前:「天兒知道答案的?!?/br> 一旁的梅影微笑地看著眼前一對遲鈍的愛侶,努力忽視心里一絲刺痛。 別天姬被摟著,腦袋空白,心里只想著手不能碰他,還有滿是南宮夕那美麗的笑容。 南宮夕閉上眼,在這幽靜的湖上,有所愛的人兒陪伴,他人生第一次感受到幸福的滋味。 「天兒,明晚此處有花燈會,本王很想與你來感受一下,可是明晚本王要與皇上商議蒲州事務(wù),陪不了你......所以現(xiàn)在讓本王陪個夠?!?/br> 別天姬點頭:「謝謝你來,南宮夕?!购芟矚g很喜歡的心情,就是現(xiàn)在的心情吧? 南宮夕輕吻她的頭。 船家和水手見最大的主子也上了船,還與那個神秘的女子如此親密,是不是該感謝二門大人的威嚇呢? 游完湖,南宮夕陪了別天姬一整天,在市集四處買東西吃好吃的。 在街上回程走著之時,別天姬又看到去游湖時的一兩個乞丐,他們是孩子,坐在同一個位置。別天姬問南宮夕:「你身上還有些銀子么?」 南宮夕側(cè)頭:「有東西想買嗎?」 別天姬搖頭:「想給那些孩子買個包子。在天狐山上沒有這些事情發(fā)生的,大家都安守本份、吃飽喝足,天地也會供給充足,沒有孩子捱餓?!?/br> 南宮夕摸摸她的頭,讓王興去買兩個rou包子:「可惜人是有慾望的,這可以讓我們繁興,也可以讓我們墮落。天狐山不像這里,你們都太善良了。」 別天姬疑惑:「太善良?」 南宮夕接過王興買回來的包子,遞給別天姬:「是啊......不過本王喜歡的就是你的坦然和善良?!?/br> 別天姬一笑,隔袍拿著包子轉(zhuǎn)身走到那兩個孩子面前蹲下身把包子遞上。別天姬見兩個孩子咬了幾口便吃開了,臉上浮現(xiàn)一些感慨才轉(zhuǎn)身回到南宮夕身邊。 南宮夕就站著一直注視著她的變化,看得別天姬發(fā)毛問:「你怎么直看著我?」 「就覺得天兒最近變了?!?/br> 「怎么變了?」別天姬皺眉。 「變得有情緒起伏,變得不那么淡淡的......」南宮夕開心地道。 別天姬怔了一下:「這可能是為何我要歷情劫的原因吧......」 南宮夕一笑:「這樣的天兒挺好的?!顾匀坏?fù)е叩今R車,兩人共坐一輛回宮。 這樣的天兒才會為他吃醋,為他難過,因他而快樂。 同時,在宮內(nèi)的堯國舜和堯映紅臨分別之時有了一個共識—別天姬不能留。 「明天是花燈大會,可是王爺要與皇上議事不能外出,可是那個賤人肯定想出宮。明晚人多會混亂,爹,可是好時機除掉她?!?/br> 堯國舜點頭:「放心,爹會安排安排,搞不好也只會追究到太子身上,不過可能要委屈你了?!?/br> 堯映紅眼里滿是嫉妒:「小傷女兒忍得了!今天剛有人告訴女兒王爺在家聚時出宮陪了那個賤人!恐怕連皇帝都要開始注視她了,女兒地位怎保!」 堯國舜拍了拍愛女的手:「明天后,這人便要消失了,記住按計劃行事。」 堯映紅點頭,別過自己爹,便回到安仁宮,正巧遇剛回來的南宮夕和別天姬走到前院。 堯映紅睨了別天姬一眼,朝南宮夕福身:「參見王爺。」 別天姬也有禮地去堯映紅請安。 堯映紅端起一個微笑:「王爺和天姬姑娘真是投緣,今天出宮可愉快?」 南宮夕讓別天姬先回去,當(dāng)人影消失,他望回紅妃的墨眸不剩本點溫情:「今天是挺愉快的?!?/br> 堯映紅也不再裝,微怒地問:「王爺此舉何意?王爺心中可還有與王爺多年夫妻的臣妾?」 南宮夕冷冷地回答:「權(quán)力下的姻緣,談何夫妻之情?本王勸紅妃還是收起那些小心思,機會本王給過你了,若本王的棋子不聽話......也只能扔掉罷了......」語畢腳步輕散地越過她回自己偏殿中。 站在原地的堯映紅心里的怒意越發(fā)旺盛。別天姬,明天便是你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