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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折姝在線閱讀 - 折姝 第116節(jié)

折姝 第116節(jié)

    畢竟隨著月氏新君白玉京入燕北汴京,那個十八年前失蹤生死不知的月氏公主,白玄月又被人再次提起。

    她阿娘當(dāng)初藏身于豫章侯府林家,知她阿娘真名的人寥寥無幾,只當(dāng)她阿娘是貌美妾室,被豫章侯林修遠(yuǎn)偷偷養(yǎng)在府外。

    可沈家人不同尋常的表情,令林驚枝越發(fā)的安。

    裴硯摟在她側(cè)腰上guntang掌心,時刻在提醒她的一舉一動。

    林驚枝抿著唇,沉默朝沈家太夫人點頭。

    第81章

    廊廡外秋風(fēng)寒涼,卷著金色的夕陽余暉落在林驚枝身上,她因為精神高度的緊張,攥著繡帕的掌心泛出冰涼的潮汗。

    裴硯手臂微微用力,把她整個身體摟緊在懷中,寬闊背脊擋住了沈太夫人震驚不已的目光。

    “枝姐兒……”沈太夫人唇角翕動,還想說什么。

    裴硯冰冷淡漠的聲音,朝廊廡外吩咐:“云暮,送客?!?/br>
    “沒有我的允許,沈家人不許踏入驚仙苑半步?!?/br>
    “是?!?/br>
    沈太夫人根本來不及說什么,就被云暮恭敬又強(qiáng)勢請了出去。

    林驚枝回屋后,依舊被裴硯抱在懷中,小臉上神色緊張。

    “夫君。”

    她一向敏感,無論是沈家人臉上的表情,還是裴硯忽然出聲打斷沈太夫人話,都令她心底隱隱不安。

    裴硯俯下身吻她,薄唇guntang熾熱,箍著她腰的掌心用了力氣,把她身體側(cè)了一個方向,變成跨坐在他腿上。

    “裴硯……”

    林驚枝瞪大眼眸,顫著聲音喊出聲來,發(fā)髻上簪子搖晃顫栗,脖頸因為親密姿勢紅了半邊。

    “枝枝想問什么?”裴硯狹長鳳眸隱含幽色。

    林驚枝不敢與他對視。

    見她不說話,他又低下頭吻她,恨不得把她揉碎了,吞下腹中。

    林驚枝被他吻得有些恍惚,捏著繡帕的指尖松開,沒了力氣靠在他胸膛上,任他為所欲為。

    漸漸林驚枝緊繃的身體軟下來,她眼睫濕軟,朱唇榴齒,嬌得勾人。

    裴硯咬著她耳垂,用極沉極緩的聲音道:“枝枝,想問什么?”

    “問沈家?”

    “還是問你的阿娘?”

    林驚枝狠狠搖晃一下腦袋,鴉羽般長睫輕顫,撐在裴硯肩上掌心的熱汗?jié)櫇窳怂囊律选?/br>
    她不敢看裴硯的眼睛,小聲道:“我想問沈家。”

    裴硯勾唇深深一笑,沙啞的聲音帶著某種恨極了的語氣:“沈家十七年前得了一女,取名沈觀韻?!?/br>
    “沈觀韻其實是由一位叫做程春娘的仆婦,從府外抱進(jìn)沈家的,而沈家那位據(jù)說因生子難產(chǎn)而亡的沈夫人,恰巧姓白,與你阿娘同名同姓?!?/br>
    林驚枝冷冷抬眸看著裴硯,只覺整個喉嚨干澀異常:“與我阿娘同姓?”

    裴硯點頭:“是?!?/br>
    “十八年前沈樟珩作為燕北與月氏和親的使臣,前往月氏迎接公主白玄月,在歸途迎親隊伍出了意外,月氏公主下落不明。”

    “一年后,沈樟珩忽然現(xiàn)身,卻在即將到達(dá)汴京時遭遇伏擊,重傷昏迷半年,那年十一冬月沈家莫名多了一個據(jù)說是出生不高正室夫人生的嫡女,取名沈觀韻?!?/br>
    林驚枝透過裴硯的話,她已經(jīng)猜到了什么。

    她從寂白那已經(jīng)知曉自己的阿娘是月氏公主,可她從未想過,她會是沈家嫡女。

    好在林驚枝理智尚存,努力朝裴硯笑了笑,裝作好奇問:“所以沈觀韻是沈樟珩和月氏公主的女兒?”

    “是嗎?”

    裴硯垂眸看她,粗糲指尖摩挲著她被他吻得水潤紅腫的唇,箍著她纖腰的掌心用力:“枝枝真的是這樣想嗎?”

    “枝枝也覺得,沈觀韻才是月氏公主的女兒?!?/br>
    林驚枝心里頭難過得要死,可她并不認(rèn)可與沈家之間的關(guān)系,她阿娘的身份,是她逃離裴硯的底牌。

    她若是現(xiàn)在戳穿沈觀韻的身份,對她沒有任何好處。

    林驚枝閉著眼,輕輕點了一下頭:“嗯?!?/br>
    “枝枝,怎就不愿同我說實話?”裴硯冷白指尖捏起林驚枝嬌嫩的下巴,漆眸緊緊盯著她,語氣有些冷。

    林驚枝伸手去推他:“那是她的身份,我有什么好說的?”

    “啪?!绷钊诵邞嵱赖妮p響。

    裴硯掌心高高抬起來,輕輕落在林驚枝的臀部。

    他慢條斯理解開腰上束的革帶,三下兩下就捆在了她雪白如玉的雙手手腕上。

    “枝枝總是這樣欺瞞我?!迸岢幵谛?,每一個子都說得極慢。

    林驚枝瞪大眼睛望向裴硯:“你要做什么?”

    剛才那一下,他根本就沒有用一絲的力氣,卻隱含著的羞意令她惱怒。

    “枝枝,既然不愿承認(rèn)?!?/br>
    “不如,破了枝枝的防心,等枝枝神魂顛倒時,我再問一次?!?/br>
    他在逼她。

    林驚枝避開他的視線:“那夫君有什么證據(jù)?!?/br>
    裴硯漆眸微閃,他不想讓她知道,他暗中查她許久,那些所謂的證據(jù)只會令她生氣,她現(xiàn)在對他的防范,無異于仇人。

    眼下,只有她背脊上那個恐怕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的牡丹刺青,能讓她承認(rèn)。

    只是刺青要顯出,實在有些麻煩。

    裴硯指尖從林驚枝側(cè)臉滑過,落在她的脖頸,然后是漂亮的鎖骨上:“枝枝想知道?”

    林驚枝篤定他拿不出證據(jù),輕輕點了一下頭。

    “好?!迸岢幤鹕沓鋈ィ灰粫核肆艘粔鼐扑哌M(jìn)屋內(nèi)。

    林驚枝皺著鼻子聞了聞:“酒?”

    裴硯慢慢倒了一杯給她:“喝下我就告訴你?!?/br>
    杯中是梅子果酒,入口酸甜帶著微微的辛辣,并不難喝。

    林驚枝喝完,她眼神透著水色盯著裴硯,倔強(qiáng)得厲害:“夫君,該告訴我了吧?”

    裴硯慢慢放下酒杯俯下身,他的聲音帶著些許無奈:“到時你莫求我?!?/br>
    喝下酒不過片刻,林驚枝就有些醉了,她抬腳去踢裴硯,剛好一腳踹到他小腹上:“你再不說,我就讓孔mama把你趕出去?!?/br>
    帳幔落下,帳子上掛著多子多福的石榴花荷包,隨著床榻輕搖。

    林驚枝仰著脖子,只覺得身上燙得厲害。

    也不知過了多久,帳幔重新掀開,裴硯雙手托著她,走向她平日梳妝的妝奩前。

    妝奩上鑲嵌著打磨格外光滑的銅鏡,把人照得一清二楚。

    裴硯音色低沉嘶啞,粗糲指尖從林驚枝雪白的,顯出牡丹刺青的背脊上劃過。

    他咬著她耳垂,指尖捏著她下巴,迫使她側(cè)頭看向鏡中的自己。

    “枝枝好看嗎?”

    林驚枝眨著水潤的眼睫,語調(diào)帶著哭腔:“裴硯。”

    “我背上是什么?”那個牡丹花紋樣,她只在她阿娘的畫上見過。

    裴硯笑了聲:“枝枝背脊肌膚上的牡丹花紋,月氏的皇族的騰圖?!?/br>
    “美嗎?”

    林驚枝慌亂搖腦袋,她胸脯起伏,喘息厲害。

    如此羞人,他方才口中的話,還有在榻上時他做的那些……

    下一瞬,妝奩上放著的東西,被裴硯掃到地上。

    林驚枝只覺背脊一涼,貼在鏡面上,她被他放到了妝奩上跨坐著。

    不知過了多久,開始時她還會咬他反抗他,后來只是一味睜著濕噠噠的眼眸,四肢沒有半絲力氣……

    他今日如同瘋了一樣,根本不知疲倦。

    ……

    沈家大宅。

    沈太夫人回到沈家,再次暈了過去。

    宮中御醫(yī)把脈后開方子,也不敢多言,手里藥箱小心退出去。

    沈樟珩換了一身衣服,身上的傷口重新包扎。

    他在沈太夫人病床前坐了許久,等沈太夫人幽幽轉(zhuǎn)醒時,他才暗松了一口氣:“母親?!?/br>
    “樟珩?!鄙蛱蛉藪暝獜拇查缴献饋怼?/br>
    “母親,御醫(yī)說您不能再動氣?!鄙蛘羚竦?。

    沈太夫人根本顧不得這些,她蒼老的掌心緊緊握著沈樟珩的寬大的手掌:“你告訴我,是不是弄錯了?”

    “枝姐兒的母親,怎么會是白玄月?”

    “這天底下同名同姓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怎么會是枝姐兒?”

    沈樟珩頹然垂下視線,看著躺在床榻上垂淚的母親,他喉嚨微哽:“母親,沒有錯?!?/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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