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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欲 第86節(jié)

    霍璟言脊骨一僵,沉默了半晌后才抱著她,將頭埋進(jìn)她的懷里。

    火熱的大掌撫在溫禮的后背,臉上的觸感柔軟,鼻下幽香。

    喉嚨里灼燒發(fā)燙,如有什么壓抑不住的東西想要從中逃跑出來。

    他收緊雙臂,眼角發(fā)紅,聲色沙?。骸鞍⒍Y,謝謝你批準(zhǔn)了我的野心?!?/br>
    ……

    離出國的日子越來越近,霍璟言依舊每天照常準(zhǔn)時準(zhǔn)點的去公司上班,營造出一種正常的氛圍。

    他仍選擇瞞著她失明一事,想來也是為了能讓她安心的出國去追逐夢想。

    既然霍璟言不愿說,溫禮也沒有主動問起,哪怕兩人都心知肚明,每天卻仍舊認(rèn)真的扮演著各自的角色。

    法國那邊的安排基本妥當(dāng),霍老將溫禮叫回家吃了幾次飯,簡單的介紹了哪位即將要跟著她出國的阿姨。

    阿姨姓吳,在老霍家已經(jīng)做了十幾年了。

    吳姨長得有些微胖,身上穿著一件花色的襯衫,愛笑,一笑起來眼睛就彎彎的,給人一種慈眉善目的感覺。

    她年輕時有念過書,會說上一些簡單的英語,雖然口音很奇怪,但基本交流還是可以。

    “吳姨這輩子沒結(jié)婚,所以沒有兒女,她跟你去法國,家里這邊也放心些?!?/br>
    霍老端著瓷白的茶盞,輕抿了口清香醇厚的茶水。

    “聽說你昨天去找何琴了?”

    “嗯,但是琴姨報了中老年旅游團(tuán),得過幾天才回海城了?!?/br>
    溫禮捧著杯子,濃密纖長的羽睫輕輕眨動幾下。

    琴姨不喜歡她,上次在醫(yī)院時溫禮就已經(jīng)看出來了。

    只是那時候可以不在乎,但如今她是要和霍璟言過日子的。

    他的母親,也自然就是自己的母親。

    霍老贊賞的頷首:“你比霍璟言那臭小子強(qiáng)多了?!?/br>
    他沒少在霍璟言面前提起讓他把何琴接回霍家。

    雖然不算是霍家過了門的媳婦,但至少霍家的家主是她所出。

    霍璟言是霍家的私生子,這不是什么秘密。

    但外頭霍家的一些旁支,賊心不死的拿著霍璟言做文章。

    如果不是霍璟言安排了人手,又警告過那些心懷不軌的人,何琴又怎還能享受這份寧靜?

    午后的陽光溫暖,旅游大巴車直抵小區(qū)門口。

    導(dǎo)游笑瞇瞇的目送這位大方的阿姨。

    最后兩天的行程全是隱形消費(fèi),這位阿姨竟然給她沖了半年的業(yè)績。

    特別是請的那尊玉佛,價值不菲。

    “何阿姨,回去之后我將照片發(fā)您微信里面?!?/br>
    “好?!?/br>
    何琴并沒有多說,背著包,抱著懷里裹得嚴(yán)實的玉佛像下了車。

    她走了幾步,看到小區(qū)門口有一人快步朝著已經(jīng)迎來。

    “琴姨?!?/br>
    “璐璐?”

    何琴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女人。

    她身上穿著一件寬松的孕婦裝,挺著的肚子已經(jīng)老大了,看起來一副快要臨盆的樣子。

    只是她如今神態(tài)匆匆,面色憔悴,絲毫沒有平時里風(fēng)情明艷的半點。

    “琴姨,你總算回來了?!卑阻匆槐?,眼淚如斷線的珠子掉落,“琴姨,求你一定要幫幫我,替我在霍總面前說說情。”

    第94章 懷有心事

    “你不是離開海城了嗎?”

    白璐的哭聲戛然而止,想到那晚在醫(yī)院里,脖子被大力掐住的窒息感,心中忍不住害怕得發(fā)顫。

    “琴姨。”

    到底是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如今又身懷六甲,何琴還是于心不忍。

    “先別哭了,有什么上樓再說。”

    白璐擦了眼淚,忙應(yīng)下。

    “琴姨,我來幫你拿吧?!?/br>
    她伸手要去接何琴懷里抱著的東西。

    “別,你懷著身孕,這可碰不得?!?/br>
    何琴緊張的避開了。

    白璐只得尷尬的收回手,紅著眼跟在了何琴身后上樓。

    保姆開了門,替何琴接過肩上的背包。

    “琴姐,溫小姐來了?!?/br>
    溫禮得知何琴今天會跟著旅游團(tuán)回來,特意過來等著。

    今日天涼,她穿著一件薄款長袖雪紡衫,如瀑似墨的長發(fā)被暗綠色的發(fā)夾固在腦后,露出纖細(xì)潔白的脖頸。

    “琴姨?!?/br>
    溫禮本是和保姆坐在客廳飲茶,聽見敲門時也就跟著站了起來。

    她氣質(zhì)典雅溫婉,生得俏,又懂禮節(jié)禮數(shù),其實難以叫人生厭。

    想到上次兒子所說的為難,何琴并沒有無視她。

    只不平不淡的點頭:“坐吧?!?/br>
    轉(zhuǎn)身,何琴就去了供桌,將手里抱著的東西放下。

    “琴姐,現(xiàn)在要沐浴焚香嗎?”

    保姆這話問得也不無厘頭。

    七月末,何琴突然在家支起了這張供桌,請了一尊菩薩。

    隨后每天都要先沐浴,再點了香料,最后上香。

    “等會吧?!?/br>
    家中還有客人,她不是那般禮數(shù)的。

    白璐扶著肚子,磨蹭著從門外走了進(jìn)來。

    溫禮與她只見過一兩次,說不上熟,也根本沒有打招呼的必要,相視一笑,便移開了目光。

    白璐進(jìn)屋后就坐在了最靠門的沙發(fā)上,保姆給她端了杯溫水。

    “璐璐,你今天找我有什么事情?”

    白璐握著水杯,哭得通紅的眼睛眨了眨,側(cè)頭看著溫禮欲言又止。

    這不言之意何其明了。

    溫禮也懂事的起身,適當(dāng)開口道:“琴姨,我改天再來拜訪你?!?/br>
    “不用,璐璐剛好有事要找璟言幫忙,你在旁聽聽,若是這忙能幫,你也就順便回去給璟言帶句話?!?/br>
    溫禮倒沒有想到何琴會這樣說,遲疑了幾秒后又坐下。

    “璐璐,你到底是有什么急事?”

    白璐咬著嘴唇,她原是不想在溫禮面前說的。

    可何琴還是有意將溫禮留下了。

    手掌緊緊捏著身上的衣裙,白璐起身,撲通一下朝著溫禮跪下。

    “溫小姐,求你替我向霍總說說情吧?!?/br>
    溫禮是一臉云里霧里,她迷茫的看著白璐,手卻下意識的想去扶她。

    “白小姐,你快起來?!?/br>
    “溫小姐,我只是想生下這個孩子,求求霍總高抬貴手,饒我孩子一命?!?/br>
    白璐這話說得沒頭沒尾,讓屋內(nèi)幾個人都眼皮一跳。

    “璐璐,你這孩子是誰的?”

    “是,是徐恒的。”

    聽到是一個陌生男人的名字,何琴暗暗松了口氣。

    反觀溫禮,眉頭皺了起來。

    她是沒想過徐恒和白璐還認(rèn)識,并且兩人之間還是這種關(guān)系。

    瞧著白璐那肚子挺大了,顯然是有六七月的模樣。

    那個時候,徐恒和溫暖還是未婚夫妻的關(guān)系。

    溫禮收回手,淡然的坐下,也不管還跪在地上的白璐了

    她一向愛恨分明,她的槍傷差點致死,霍璟言的失明也皆是徐恒引起。

    雖然白璐和腹中孩子并沒有參與,可她到底還是沒那么大度,做不到對與徐恒有關(guān)的人有好臉色。

    見溫禮如此反應(yīng),白璐心里涼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