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吃飽我嫁給了新帝 第218節(jié)
宋聞聽前一句原本想要拒絕,但聽到后面,出口的話頓了頓,最終還是點(diǎn)頭答應(yīng)了。 于是他就被帶到了二樓的一間包廂里,和祝子翎坐在了同一張餐桌上。 宋聞沒料到祝子翎還在,遲疑了一下才行了個禮。祝子翎擺了擺手,示意他不必客氣,等對方坐下后,讓人拿來了一個盒子。 “這是給你換的鏡子?!?/br> 宋聞拿著那個足足有一尺見方的盒子,面露怔愣:“王妃,這……這不是我那枚的大小吧……” 他買的那個小鏡子,連盒子都只有巴掌心大,這一尺多的,不知道比他那個大了多少,甚至外面高級貴賓領(lǐng)的盒子都只有這個一半,這里面想必不只是祝子翎給他換的鏡子吧。 宋聞這么想著,誰知卻聽祝子翎說道:“那個太小了,就給你換了個大點(diǎn)的?!?/br> “……”宋聞忍不住直接打開了盒子,只見里面是一塊頗大的梳妝臺鏡,整塊光亮的表面晃得人眼睛一花,待反光過去,整張臉便纖毫畢現(xiàn)地映照其上,宋聞還來不及準(zhǔn)備,便已經(jīng)對上了鏡中自己的一雙眼睛。 他沉默了片刻,才重新將盒子關(guān)上,看向祝子翎:“這樣的寶鏡想必價值千金,王妃送在下如此貴重的禮,在下喜不自勝,只是無功不受祿……” 祝子翎擺擺手:“要不了千金,成本其實(shí)不高的,現(xiàn)在就是占了個稀缺。再過段時間,就跟你買那個小鏡子差不多的價了?!?/br> 宋聞聞言怔了怔,旋即還是搖搖頭,說道:“沒有拿以后的價買現(xiàn)在東西的道理,王妃恕罪,我還是不能收?!?/br> 祝子翎也沒辦法,說:“那給你換小一號的,高級貴賓的那種怎么樣?” 宋聞本來還想推脫,頓了頓,試探著開口道:“鏡子摔碎一事本就與美食城無關(guān),王妃不光好心為我換新,還要換成更好的……恕在下冒昧,可否請問王妃為何如此?” 祝子翎自然不能說是因?yàn)橹牢磥硭韵胍瓟n他,把另一個想好的理由拉了出來:“其實(shí)……是我對你一見如故,所以想跟你交個朋友?!彼A苏Q?,在宋聞詫異的目光里繼續(xù)說道:“因?yàn)槟愀壹彝鯛斢袔追窒嗨?,另外跟我也有幾分相似?!?/br> 宋聞這下聽得一怔。 跟容昭相似他大概明白,他們都背著克親的罵名,為世人流言所累。但跟祝子翎相似……他怎么看不出來呢? “你在宋家不受待見,有宋一飛那么個兄長,我也差不多?!弊W郁嵴f他跟宋聞有些相似之處并不是胡亂攀扯,而是確實(shí)這么覺得。 “剛才聽那宋一飛說你在宋家偷雞摸狗,考試作弊,氣跑過先生什么的,其實(shí)我在祝家也一樣。被人拖時間沒飯吃,挨打跪祠堂,做好的功課莫名其妙毀了,房里多出來什么銀子首飾,衣服里多出來什么小抄……你也挺熟的,對吧?” 祝子翎微微聳了聳肩,宋聞聽得面露詫異,但很快就逐漸鎮(zhèn)靜下來,因?yàn)樽W郁嵴f的這些,他確實(shí)都很熟,幾乎都是他經(jīng)歷慣了的事情。只是他沒想到,祝子翎并沒有異瞳這樣的妖異之處,原來也跟他過過差不多的日子。 這些事不是自己經(jīng)歷過,對于一般的年輕人來說是很難想象的,宋聞本也不覺得自己有什么值得厲王妃刻意設(shè)套的價值。他雖然自恃藏著不低的才學(xué),但比起祝子翎仍然差得遠(yuǎn)了,光看眼前的這光可鑒人的銀鏡,看桌上這些新奇菜色,看這座精致動人的美食城,就知道這位厲王妃有多么驚人的能力。因此在和祝子翎交流過幾句后,宋聞很快便不再懷疑對方是因?yàn)楹退邢嗨浦幩圆牌鹆苏疹欀摹?/br> 因?yàn)橛邢嗨频慕?jīng)歷,兩人倒是聊得頗為投契,祝子翎完全不在乎他那雙異瞳,讓宋聞感覺到了難得的輕松和自在,還有這一桌極為美味的佳肴,讓宋聞對祝子翎的好感很快便噌噌上漲。 祝子翎沒有陪宋聞太久,感覺這次朋友已經(jīng)交得差不多,便想著回去找容昭了。離開時宋聞還是收下了那塊中號的鏡子,更大的梳妝臺鏡則沒要,說是用起來不方便。聽得祝子翎還有點(diǎn)訝異,因?yàn)樗緛硪彩且詾樗温勈且湍膫€女孩的,如今聽起來倒像是他自己要用。 走之前祝子翎還給宋聞留下了帖子,讓對方可以去厲王府找他。宋聞送走祝子翎后,拿著那張?zhí)?,不由陷入了沉思?/br> 他和祝子翎過去有著類似的處境,但如今儼然已經(jīng)一個天上,一個仍舊在地下。方才跟祝子翎交談時,對方話里也有些讓他早日脫離了宋家才有好日子過的意味。宋聞當(dāng)然不會因此去嫁人當(dāng)男妻,但確實(shí)因此隱隱動了些別的心思。 其實(shí)他早有想過要如何擺脫如今的處境,只是始終沒下定決心,也沒找到合適的機(jī)會。但現(xiàn)在,說不定……就是機(jī)會來了? 宋聞默默思索了許久,最終目光落到裝著銀鏡的盒子上,停頓片刻,到底是打開將鏡子拿了出來,深吸了口氣,再度看向鏡中一邊墨綠一邊暗灰的異樣眼眸,一直看得眼睛酸澀,終于閉上眼,也下定了決心。 祝子翎還想著徐徐圖之,并不知道那邊宋聞已經(jīng)自己完成了他后續(xù)計劃的任務(wù)。 一路上他想了半天要怎么向容昭說明宋聞這個人值得招攬,不過一回到王府,見到容昭已經(jīng)在飯桌邊等他,祝子翎頓時把什么宋聞給忘到腦后去了。 男人俊美的臉在黃昏的夕陽中鍍上綺麗的光,襯得那雙眼睛朝他望過來時,里面的柔情越加讓人沉醉,難以自拔。仿佛半日沒見,這人就又變得更迷人了幾分,讓已經(jīng)和他分開半天的祝子翎忍不住思念洶涌,一下子撲進(jìn)了容昭懷里,黏黏糊糊地在他頸邊蹭。 容昭見狀眼底含笑,將人攬在懷里安撫了一會兒,等祝子翎的興奮勁兒終于過去,給他理了理蹭亂的頭發(fā),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今天怎么回得這么晚?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祝子翎聞言眨眨眼,仰頭看著容昭,斟酌著說道:“也沒什么大事,就是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很特別很有才的人,請他吃飯聊了會兒天,就回來晚了點(diǎn)?!?/br> 祝子翎畢竟不好莫名其妙就直接要求容昭去招攬宋聞,而且靖國公的事容昭一直只用最為信任的人去查,想要讓容昭采用陌生的宋聞去參與這件事顯然不太可能。因此祝子翎目前的計劃是一邊先跟宋聞交好,同時在容昭面前多夸夸這個人,之后有機(jī)會再讓容昭跟對方見上幾次,聊聊天,說不定容昭就發(fā)現(xiàn)了宋聞的才干和天賦,主動把人招攬過來讓他去負(fù)責(zé)查案了。 至于宋聞那邊,看他想要擺脫當(dāng)前處境的狀態(tài),應(yīng)該是不難說動的。 祝子翎一心想著給容昭收攬這么一個人才,雖然沒直說,但語氣神態(tài)里還不自覺地帶了點(diǎn)邀功似的雀躍,然而容昭見狀卻是神色微僵,接著不著痕跡地蹙起了眉。 這是從哪兒冒出來一個人,讓祝子翎連回來跟他一起吃飯都忘了,跟別人吃飯聊天聊了這么久。祝子翎不是說跟他一起吃東西的時候格外好吃嗎,跟誰吃飯能比得上他? 祝子翎還夸那人很特別很有才,他怎么不知道對方還會在意別人有沒有才華?除了好吃的,就沒見少年關(guān)注過別的什么,頂多再加一個他。 如今只半天不見,突然就多了這么個人,祝子翎提起對方來還顯得這么高興…… 除非那人是個廚子,祝子翎只是在夸對方的手藝,否則…… 容昭垂眸看著懷里完全沒意識到有什么不對的少年,不動聲色地瞇了瞇眼睛。 第173章 祝子翎可沒有容昭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見對方問起,便略過了自己刻意拉攏人的意圖,把在美食城發(fā)生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那人也被人說是災(zāi)星,不受待見, 沒錢辦美食城的貴賓, 就拿一大筆錢出來買了個小鏡子, 結(jié)果還被專門找茬的兄弟摔了,挺倒霉的。我正好碰見, 就順便幫了他一下。” “原來如此……”容昭聽完面色平淡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似乎對這件事沒有多的興趣了。 祝子翎注意著他的神色,連忙又刻意夸了宋聞幾句。 “我跟他聊了幾句, 感覺他還是很有幾分過人之處的?!?/br> 容昭聞言心頭一跳, 又迅速按捺下去,微微挑眉, 不動聲色道:“嗯?翎兒覺得這宋聞有何過人之處?” 祝子翎自然不能說他知道未來,便另找了些理由—— “他處事很冷靜, 不是那種沖動沒腦子的,膽魄也有,不像那個什么宋一飛,只會欺軟怕硬,被我?guī)У淖o(hù)衛(wèi)嚇一嚇就沒膽了?!?/br> “雖然被那些人喊妖怪災(zāi)星什么的,不過我感覺他心思也并不陰沉,沒有生出那種覺得所有人都是惡人,對誰都態(tài)度惡劣的毛病,還是挺理智聰明的, 是個可交之人?!?/br> 容昭:“……” 當(dāng)著祝子翎的面,容昭半點(diǎn)也不敷衍, 一直在應(yīng)和著他的話。見祝子翎推崇這人,也會點(diǎn)頭附和,并且還時不時主動詢問幾句,看不出半點(diǎn)口不對心。祝子翎見狀還以為是自己的策略起了效果,給容昭推銷起未來手下來越發(fā)賣力。 “雖然只簡單聊了會兒天,不過我感覺他才學(xué)應(yīng)該也很好,若是參加科舉,說不定一甲也掙得一個?!?/br> “對了,他的眼睛還真有兩種顏色,看著確實(shí)還挺神奇的呢?!?/br> 祝子翎一邊說著一邊看著容昭,希望對方能接收到自己這么明顯的暗示—— 面對祝子翎期待的神色,容昭當(dāng)然不可能注意不到他這番明顯的表現(xiàn)。只是容昭接收過去的信號,就未必是祝子翎想傳達(dá)的那個了…… 夸宋聞冷靜有膽魄,還可以說是從對方遇到今日之事的應(yīng)對里得見,沒想到祝子翎竟還替對方吹噓起了才學(xué)。 一甲只有狀元榜眼探花三人,在才子里都可說是萬里挑一方可。這宋聞以前從未聽說有才名,祝子翎居然只憑一面之緣就如此看好他,容昭怎么聽怎么不是滋味。雖然他是以武功和軍功盛名,但文才從來也不差,不說一甲,至少考個進(jìn)士想來問題不大。 可以前祝子翎卻從未關(guān)心過這方面,唯獨(dú)也就是在他為美食城寫招牌時夸獎過他的一手字。 他書房里不止有兵書,還有各種史籍經(jīng)典,俱是熟讀于心。然而祝子翎來王府這么長時間,也未曾和他談?wù)撨^半點(diǎn)經(jīng)史子集、辭藻華章,怎么和那個宋聞就立刻聊上了才學(xué),還大力夸贊起來了? 容昭幾乎想立刻對祝子翎展示一下自己的文才,然而這樣實(shí)在太過刻意,到底是勉強(qiáng)按捺了下去。只是原本對宋聞這個人的警惕,已經(jīng)從三分直接上漲成了八分。 他從未見過祝子翎對一個人如此推崇,甚至對方那雙受世人厭惡避諱的異瞳,竟然還得了祝子翎的夸贊! 容昭本是想打探那宋聞為何會突然得了祝子翎的青眼,然而聽了半天祝子翎夸別人的話,終究忍受不下去,引著祝子翎轉(zhuǎn)了話題,再不想聽他多說宋聞一個字了。 不然繼續(xù)看著祝子翎這么用一雙閃閃發(fā)亮的眼睛望著他,卻是在一一細(xì)數(shù)那宋聞的優(yōu)點(diǎn),容昭確信自己沒法繼續(xù)維持若無其事的平靜偽裝——祝子翎如今還只是認(rèn)識了一個聊得來的新朋友,而且對他如此坦蕩,他要是因此就反應(yīng)激烈、表露不滿,未免顯得太過無理取鬧。 容昭不著痕跡地深吸了口氣,假裝無意地說道:“對了,明日就是祝尚書府上辦賞菊宴的時候了。” 祝子翎聞言果然立刻就被容昭帶走了話頭,“明天就到了?那魏家小姐也會去?” 容昭微微點(diǎn)頭,略帶諷刺道:“祝家畢竟還是尚書門第,也不能交惡。之前結(jié)親不成本就有些僵了關(guān)系,如今尚書夫人幾番盛情邀請,魏家自然不想真的鬧僵,也得給這個面子?!?/br> 這些豪門大族之間處關(guān)系向來麻煩又虛偽,祝子翎撇了撇嘴,心想若不是被他們提前得知,魏家這一給胡氏面子,說不準(zhǔn)就要把自家的女兒和面子都一并斷送了。 “那胡氏果然是準(zhǔn)備明天給人下藥了?” 容昭:“胡氏對明日的菜色安排極為上心,九成是要動手?!?/br> 祝子翎:“那……我們就等那邊宴會開始了就報官?” 容昭點(diǎn)頭:“到尚書府時想必正好能查獲加了藥的飯菜。” 或許還能有已經(jīng)用上熏香的祝子臻。 祝子翎想了想,說:“那我們要去現(xiàn)場嗎?到時候不會被人說是堂堂親王倚勢凌人吧?” “你想去看么?”容昭問。 祝子翎琢磨了一下,“其實(shí),我感覺好像也無所謂了,看那一家人出丑也不是很有意思,還要聽對方的破口大罵?!?/br> “既然翎兒不想看,那就不必親自去。”容昭淡淡道:“讓王向和帶上本王的令牌和護(hù)衛(wèi),想來京城府尹也不敢怠慢?!?/br> “那之后審案呢,我不去的話會不會有麻煩?”祝子翎還有其他的事情要cao心。 容昭聞言卻微微蹙眉:“審案的事怎么還能靠著你。便是胡氏不愿輕易認(rèn)罪,大理寺和刑獄又不是吃干飯的,區(qū)區(qū)一個愚鈍婦人都擺不平?!?/br> 祝子翎是習(xí)慣了用異能審問,聞言感覺到容昭對他輕易就想著在人前動用異能有些不虞,連忙點(diǎn)點(diǎn)頭不再說話了。 容昭見祝子翎意識到錯誤,剛覺滿意,旋即又想到這件事說完,祝子翎說不準(zhǔn)就想起了前頭無疾而終的話題,只好再利用美食將對方的注意力繼續(xù)移開。 本就完全沒有其他想法的祝子翎自然沒有多想,見容昭沒真的生氣,就高高興興地去享受對方投喂的美食了。 雖然期間他也想到了關(guān)于宋聞的話題似乎結(jié)束得有些草率,不過祝子翎也沒指望一天就能完成讓容昭招攬人的策劃,因此結(jié)束一輪安利后就毫無負(fù)擔(dān)地先把這事先放到了一邊,吃完飯又開始惦記著怎么給容昭“脫敏”。 雖然給容昭“脫敏”這件事,祝子翎已經(jīng)嘗試了好幾天,但效果可以說是微乎其微。如今祝子翎連想跟容昭一起洗個鴛鴦浴都不能達(dá)成,盡管其他時候容昭也不會拒絕祝子翎的親近,但只是簡單的親吻撫摸,男人那雙墨色眼眸就會泛起血色,讓祝子翎每每都不敢勾著對方再進(jìn)一步,只能順著對方的克制舉動適可而止。 不過即便如此,祝子翎倒也沒有氣餒,反倒越來越樂此不疲。 可能是因?yàn)椤@樣程度的親近也很讓人愉悅滿足了吧。 見祝子翎又像個眷戀巢xue的小獸一般挨挨蹭蹭地黏過來,容昭既頭疼,又控制不住地產(chǎn)生了滿足竊喜的情緒。 少年主動貼近的唇舌,將他對宋聞的那點(diǎn)戒備也安撫下去兩分—— 至少祝子翎愿意這般親近的只有他。 因?yàn)樗温劦拇碳?,容昭這次一時忘了擋住祝子翎作亂的手。本來要抵擋祝子翎那些“脫敏”的行為對容昭來說就很是艱難,如今一招不慎,頓時滿盤皆輸,讓少年成功偷到了腥。最后不得不拿出更大的毅力,禮尚往來了一番。 親昵過后,容昭不敢再留,連忙換地方去泡冷水了。祝子翎沒想到這次會突然有了進(jìn)展,見容昭從頭到尾都沒有發(fā)病,相當(dāng)滿意,便也沒有對人窮追不舍,放任容昭去獨(dú)自冷靜了。 不過容昭找了借口避開祝子翎,不光是平息體內(nèi)翻涌的氣血,還又把今日跟著他出門的護(hù)衛(wèi)叫來,將關(guān)于宋聞的事從頭到尾仔細(xì)又詢問了一遍。 王府的護(hù)衛(wèi)就沒幾個會揣摩粉飾的,自然都是照實(shí)說—— “王妃說對那位宋少爺一見如故,幫人解了圍,還請人吃了一頓好飯。宋少爺那杯子大的小鏡子碎了,王妃直接讓人拿了特級貴賓的那種大鏡子給他。還是對方說太貴重了沒要才又換了小一號的?!?/br> “王妃說宋少爺跟他很像,跟王爺也有些相似之處?!?/br> “他們說的都是些過往經(jīng)歷,都是在原來的家里被嫡母、兄弟還有惡仆之類欺壓的事,聊得很是投機(jī)?!?/br> “王妃說他知道宋少爺估計跟他以前一樣,才學(xué)水平肯定不止如今表現(xiàn)出來的這么平庸。還說宋少爺那雙眼睛挺好看的……” 容昭方才心情尚算不錯,然而這會兒越聽臉色越冷,護(hù)衛(wèi)原本說得積極,到后頭哪怕以他們大大咧咧的性子也能感覺到自家主上心情不好了,不由自主地低了聲,說完訥訥地看著容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