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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吃飽我嫁給了新帝 第2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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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驚人之事、下作手段,傳到民間后蔓延的速度簡直飛快。北狄和晉王毫無疑問引起了眾怒。

    北狄明明是戰(zhàn)場輸了來求和,送來和親的公主卻是為了謀害容昭的毒人;晉王明明是大啟的皇子親王,享受著大啟百姓的稅賦,卻和北狄狼狽為jian、殘害手足。要不是容昭有福星保佑,讓晉王的手下莫名出了岔子、自食其果,容昭作為對抗北狄的支柱,萬一真的被害死,往后晉王怕不是要把他們大啟人的土地親朋都賣給北狄了!

    百姓們實在忍不住群情激憤,差點自發(fā)砸了晉王府和北狄使團(tuán)住的驛館。

    如此情勢之下,容昭雷霆手段將晉王一派之人盡去,朝臣和永宣帝也無人能出聲反對。

    之前譽(yù)王和蔣相一派倒臺尚還余波未絕,如今依附晉王的人也空出了一大片的位置,為保朝政運(yùn)行順暢,容昭干脆地提拔了不少缺乏背景的年輕官員上來,永宣帝和僅剩的那些老臣們也都默認(rèn)下來。

    所幸這些人大都是能干實事的,面對此時的忙亂境地也順利應(yīng)對了過來。

    晉王不如蔣家步步為營、樹大根深,各種罪證查起來更快。直到相關(guān)人員都被一一定罪發(fā)落,晉王還在苦苦地求著人要解藥。

    晉王中的那毒本身確實是有解藥的,北狄人也知道方子。但事發(fā)那天,北狄使團(tuán)被抓捕時一片兵荒馬亂,別的東西沒少,偏偏將那僅有的解藥給弄丟了。而若要臨時再做,因那毒乃是混合了毒人身上復(fù)雜的奇毒,這解藥自然十分復(fù)雜,還需要一些北狄獨(dú)有的藥材,一時半會根本湊不齊。

    晉王被各路太醫(yī)輪番診治,喝了一些不那么對癥的解毒湯,倒是沒有兩日后直接七竅流血暴斃而亡,但也只是勉強(qiáng)吊著命,痛得只能躺在床上,哀痛呻|吟地念叨著求永宣帝、求容昭找解藥來救命,也不知對他到底是好事還是折磨。

    不過眼看著容昭已經(jīng)毫不留情將那些人都處理了,晉王卻還遲遲沒湊到解藥,只半死不活地茍延殘喘著,永宣帝還是忍不住再次找了容昭說情。

    “朕已經(jīng)下令將容旸貶為庶人,終身看守皇陵了。你既不喜歡他,干脆替他湊一副解藥,將人早些打發(fā)走算了?!庇佬蹏@著氣道:“畢竟是你的血親兄弟,總不能讓人就那樣受罪下去,就當(dāng)是給你和你的王妃積德。”

    容昭聽得諷刺,忍不住反問道:“勾結(jié)北狄、通敵叛國原來是貶為庶人就夠了的罪行?”

    “孤又沒要他的命,他還有什么不滿足的?若是還要救他,只怕不是積德,倒要被在戰(zhàn)場上被北狄人殺死的大啟將士的冤魂索命了?!?/br>
    “……哪里至于像你說的那樣。”永宣帝僵著一張臉,到底是沒法直接說自己這個皇帝的兒子,命就是比那些普通的百姓軍士要金貴。

    他不說,容昭卻是冷冷開口道:“上一樁勾連北狄的案子,皇上可還記得自己是如何判的?”

    永宣帝聞言一怔,旋即心頭忍不住跳了跳。

    上一樁案子……那不就是容昭外祖靖國公的事?那事他也知道有些蹊蹺,但確實也有足夠的罪證,早已蓋棺定論多年。他不過是按律法判的,頂多是沒有刻意維護(hù)靖國公這個岳家罷了。容昭這個時候突然提起,是想干什么?

    永宣帝沉了沉神,盯著容昭問道:“跟上一樁有什么關(guān)系?你是什么意思?”

    容昭陰鷙黑沉的眸子盯著永宣帝停頓了片刻,見對方到底還是不自覺避開了視線,眼中劃過一絲心虛,這才扯了扯嘴角,諷笑道:“沒什么,只是提醒一下皇上,別忘了通敵叛國是該誅九族的。容旸是投了個好胎,皇家九族不用給他陪葬,皇上甚至還為他找醫(yī)中圣手、珍貴藥材續(xù)命,難道這還不夠仁至義盡?”

    “當(dāng)初靖國公之事,遠(yuǎn)不如容旸這般證據(jù)確鑿、罄竹難書。即便不是兒子,那也是岳家,可是未見皇上對其有半分這樣的情面。”

    “容旸幾次三番想要害翎兒和孤的命,孤沒將他千刀萬剮,已經(jīng)夠手下留情了。莫非皇上還要孤為這么一個叛徒,去低三下四向北狄人求藥不成?”容昭居高臨下地垂眼瞥著永宣帝,毫不留情地冷嘲道:“便是皇上丟得起這個人,大啟也丟不起!”

    永宣帝被說得臉色一陣青白,到底再開不了口,憋氣地?fù)]手將容昭趕走了。

    容昭雖一貫對他態(tài)度不如何恭敬,最近卻是越來越氣人明顯了,連帶朝政之事上,也越發(fā)有了獨(dú)斷專行的跡象。

    聯(lián)系對方突然提起靖國公一案,永宣帝不由心頭涌上一陣不好的預(yù)感。

    不……應(yīng)該是他多慮了。永宣帝蹙著眉頭自我安慰道。

    容昭連個親生子都不想要,連傳宗接代都不在乎,應(yīng)該本身確實并無多少貪求權(quán)勢的心思。

    這次與他嗆聲,多半只是反感晉王,不滿他為晉王求情,才將靖國公拉出來對比。

    不管永宣帝怎么想,如今譽(yù)王和晉王都徹底沒了繼位可能,容昭儼然已經(jīng)完全坐穩(wěn)太子之位。永宣帝即便對容昭不滿,有心想要拿回權(quán)柄再另立儲君,恐怕也是不可能的了。

    因為意外的狀況一波接著一波,容昭和祝子翎至今還沒能騰出空來搬去太子?xùn)|宮,依舊住在厲王府里。

    如今這座王府再沒有曾經(jīng)被人形容成龍?zhí)痘ue、吃人不眨眼的可怖氣氛,百姓路過時不僅不再避之不及,反倒還會高高興興地琢磨著沾點仙氣,沖著里面念叨幾句福星保佑。

    府里的下人們隱隱感到近來主家的態(tài)度與以往有些不同,仿佛有些緊張地在等著什么。雖然仍然做事周全小心,但心中卻暗暗覺得應(yīng)該會是好事。

    畢竟他們府里可是有福星坐鎮(zhèn)呢。

    容昭將接下來的安排讓人一一交代下去,難得有些心神不定地看向窗外已然生氣盎然的春景。

    “殿下?lián)姆傅氖聲豁樌麊??”祝子翎敏銳地感覺到容昭的情緒,湊過去把腦袋擱在他手臂上,偏過臉望著他寬慰道:“殿下都準(zhǔn)備得那么充足了,定然沒問題!”說著祝子翎扒著他蹭了蹭又拍了拍,“再說這不是還有小福星給你開光嗎!就放心吧!”

    容昭被他扒住便習(xí)慣性地將人圈進(jìn)了懷里,聞言果然唇角微勾,下巴在他耳廓蹭了蹭:“嗯,翎兒保佑,一定順順利利?!?/br>
    停頓了片刻,容昭略微輕嘆了嘆,輕聲對祝子翎道:“并非擔(dān)心事情不順……如今確實準(zhǔn)備萬全,皇帝也不能再奈我何。只是籌謀了這么多年的事,終于到了要結(jié)束的時候,滋味多少有些難言罷了……”

    祝子翎眨眨眼,理解地又拍了拍他,“激動是正常的,畢竟是之前的畢生目標(biāo)。外祖父他老人家蒙受了這么久的冤屈,現(xiàn)在終于要等到平冤昭雪,緊張也是正常的。之前我還看到霜月眼睛都紅了呢?!?/br>
    祝子翎說著又想起什么,說:“宋聞當(dāng)時還趁機(jī)去說笑話哄霜月了?!?/br>
    容昭:“……”

    “宋聞雖然已經(jīng)立下功勞,但現(xiàn)在還既無功名又無官身,實在是屈才了。還是要盡快給他安排些事做?!比菡涯樕辉趺春玫卣f道。

    祝子翎抬眼看他:“殿下怎么總想棒打鴛鴦?”看八卦不開心嘛?

    “何來的棒打?”容昭淡淡道:“不過是一點考驗罷了。”

    他這表妹還沒過過幾天輕松日子,哪能那么容易就讓宋聞那家伙給騙了去。

    祝子翎見此只能在心里對宋聞表示抱歉。之前對方還偷偷找他求情,希望他能在容昭面前幫忙說幾句好話來著。不過現(xiàn)在看來……既然容昭也不是真的不滿意宋聞,只是想折騰一下未來的妹夫,那他肯定是要以容昭開心為重的嘛!

    拿曖昧狀態(tài)的一對年輕人調(diào)侃了一番,容昭的心情顯然輕松了不少,祝子翎又想到什么,對容昭提議道:“殿下緊張的話,要不去給母后和外祖父他們說說吧?雖然現(xiàn)在事情還沒成,但知道殿下一直惦記著這件事,這么努力費(fèi)心,他們肯定也會很高興的。”

    容昭聞言怔了怔,旋即神色微微沉靜下來,片刻后輕聲道:“翎兒說的是。”

    齊皇后的牌位祭祀在太廟里,但因靖國公被判通敵的關(guān)系,被挪到了偏殿,所受供奉的待遇也并不算好。

    不過自從容昭成了太子,上上下下的宮人也大都聞弦歌而知雅意,雖然不能將齊皇后挪回正殿,供奉上的精心程度卻是暗暗提升了不少。

    如今宮中已經(jīng)清除了晉王和韋貴妃的人手,換上了不少容昭的人,容昭帶著祝子翎去太廟自然也是暢通無阻,并不需要擔(dān)心永宣帝或者其他人會有什么想法。

    這還是祝子翎第一次來太廟祭拜齊皇后。之前的清明和中元節(jié)這些日子,祝子翎只跟著容昭自己在府里簡單祭拜了一下。

    以往怕容昭在這種日子會想得多了被刺激發(fā)病,這些事便基本都是由王向和安排,容昭盡量不耗費(fèi)耗費(fèi)心神,只快速跪拜過便結(jié)束,更不會專門去和先人說心里話了。

    如今也是容昭已經(jīng)被祝子翎治好了,在祝子翎的建議下才有了這開天辟地的頭一遭。

    容昭進(jìn)了偏殿就讓那些宮人們都退避下去,牽著祝子翎,看向齊皇后的牌位頓了一頓,開口道:“母后,我?guī)醿簛砜茨恕!?/br>
    “翎兒和我去年二月成婚,兒子不孝,現(xiàn)在才帶人來給您過目。”

    容昭說著頓了頓,“母后,翎兒是我的正妃,往后也會是我的皇后。而且只會有他一人?!?/br>
    一旁的祝子翎聽得一怔,卻見容昭還在認(rèn)真地向齊皇后道:“除他之外,兒子不會再要任何人?!?/br>
    “兒子覺得這樣很好,母后應(yīng)當(dāng)也是這么覺得吧?雖然您往后不會有親孫子了,但若非翎兒,或許兒子自己如今都已經(jīng)沒有命在,更不可能如此順利地得到為外祖父昭雪的證據(jù)和條件。”

    祝子翎以為容昭是來化解緊張的,沒想到對方見到齊皇后的牌位,首先說的卻都是他的事。祝子翎驚訝之余心里噗呲噗呲地冒出了小花,開心之余也忍不住有點憂慮,忍不住問容昭:“殿下怎么上來就說這個……母后真的會覺得這樣很好嗎?”

    “當(dāng)然。”容昭斬釘截鐵,摸了摸他的腦袋,說:“我能和翎兒在一起,本就有母后在冥冥之中保佑,她定然也是很喜歡你的?!?/br>
    “當(dāng)初本想送你的玉石和你拿走的那顆石珠,都是母后留給我的?!?/br>
    祝子翎怔了怔,旋即反應(yīng)過來,莫名真的有點相信了容昭“母后保佑”的說法。

    如若沒有當(dāng)初的石珠,他又哪能輪回兩世后終得和容昭再遇呢。

    雖然送寶石的是容昭,要石珠的還是他自己,但有這么一層,確實也稱得上是齊皇后冥冥之中保佑了吧?

    既然如此,他也算是齊皇后給容昭欽定的對象了!

    自我感覺十分良好的祝子翎頓時腰板更直了,隨著容昭喊母后也喊得越發(fā)利索。

    容昭到底不是話多的人,更不會去跟已逝的母親一句句講自己都做了什么,這些年有多辛苦。因而到了后頭反而是祝子翎一直在說,絮絮叨叨地把跟容昭有關(guān)的那些事想起什么就說什么,從打仗贏了北狄到做的雪人特別逼真……樣樣都向齊皇后夸了一遍。

    容昭在旁邊沉默地聽著,垂眸靜靜看著神采飛揚(yáng)的少年,目光幽深,卻如這春日暖陽和煦。

    祝子翎還幫著他吧啦吧啦地表了一番孝心,最后說得嘴巴都干了,走的時候還意猶未盡。

    “等過段時間外祖父平反了,我們再來跟母后說話?!?/br>
    “好?!比菡演p輕應(yīng)了一聲。

    祭拜過了齊皇后,他們又去靖國公墳前祭告了一番。

    因被判通敵之罪,齊家被夷九族,親朋好友都受了牽連,自然也無人敢為之收殮。上百具尸體被扔在亂葬崗,還是僅存的一些靖國公舊部后來勉強(qiáng)偷偷找回了一些尸身,為靖國公和齊家?guī)鬃辶砹⒘艘黄瑹o名墳冢。因是通敵的罪人,甚至不敢刻下一點碑銘,墳地也建在極為偏僻之處。

    容昭擠出一天休沐帶著祝子翎出城去了郊外,花上不少時間才到靖國公墓前祭拜了一番。

    祝子翎看著這一片荒郊野墳之象,這次也無心歡騰地講容昭的事了,只是與容昭認(rèn)真進(jìn)行了祭拜,留下一句定會早日為他們昭雪的保證。

    因這一趟花了很多時間,當(dāng)天祝子翎和容昭沒直接趕回京城,而是就在京郊的莊子留宿了一晚。

    這莊子算是容昭的一個基地,看起來普通,但內(nèi)部守備森嚴(yán),如今還關(guān)著丁五、劉太監(jiān)等與靖國公一案相關(guān)的證人。

    容昭和祝子翎這次只是恰巧留宿,倒沒打算安排什么正事,但卻意外聽說有另外一個被關(guān)在這里的人非要見容昭。

    “李明固?”祝子翎想了想才記起來這個人是誰,“原來他也被關(guān)在這里啊?!?/br>
    這人本來是容昭手下頗受敬重的元老,卻因為看他這個男王妃不順眼,不分輕重地跟容昭嗆聲,甚至試圖擺長輩的架子教訓(xùn)容昭,結(jié)果反倒被祝子翎氣吐血了幾次,還被容昭直接給軟禁到了現(xiàn)在。

    祝子翎都快把這個人忘了,這會兒忍不住問道:“他又怎么了?到現(xiàn)在還沒消停呢?”

    來人面上略微露出難色,回稟道:“李先生一直要求面見殿下,還寫了不少血書……因殿下交代了要給李先生看病,但李先生很不配合,近來還試圖絕食,屬下斗膽,只能趁殿下此行,前來稟報請示一二?!?/br>
    容昭聽著面色冷淡問:“那血書是寫來向太子妃認(rèn)錯的么?”

    手下:“并、并非……”

    容昭見狀微微冷笑了一下,“孤說了,他什么時候給翎兒認(rèn)錯,就什么時候讓他出來。什么血書絕食,他愿意餓就餓著,餓死那也是自找的。來孤面前耍這種把戲,他當(dāng)自己是誰?”

    手下心中微凜,聞言便立刻準(zhǔn)備退下,這時祝子翎卻是拉著容昭道:“要不就見一下吧?”

    手下動作頓住,容昭蹙起眉,說道:“想來他也沒什么正事可說,還死不悔改,何必去見?”

    祝子翎:“不管怎么樣,見一下也好說清楚嘛。殿下現(xiàn)在都是太子了,而且很快就能給外祖父平反,說不定這位李先生知道后也就幡然悔悟了呢?”

    如果那李明固是又要弄什么新的幺蛾子,那見一下也可以提前了解加強(qiáng)防范嘛。

    祝子翎這么說了,容昭果然還是順了他的意,讓人將李明固帶了過來。

    祝子翎看著眼前許久未曾見過的人,忍不住有些唏噓。區(qū)區(qū)一年不到的時間,對方完全像是老了十歲,面頰消瘦凹陷,臉色虛弱蒼白,頭發(fā)竟也白了大半。

    看到容昭時,對方面上這才顯出一點激動的血色??吹阶W郁嵴驹谌菡焉砼?,李明固眼中閃過幾分復(fù)雜的神色,很快就轉(zhuǎn)了回去,定定地望著容昭,跪下悲憤喊道:“余被拘禁在此許久,聽聞殿下這一年來氣運(yùn)加身、喜訊連連,本實屬欣喜之事,但……既然殿下已是太子,又有福星相助,為何卻遲遲不曾聽聞殿下為自己的外祖聲張真相?!”

    因為之前李明固壞過事,被容昭命人軟禁之后,其他人也再不會將一星半點兒容昭交代下來的任務(wù)消息讓他知道。李明固只能和那些普通百姓一樣,聽說各種事情在塵埃落定之后的傳聞,但他卻不知為何仍然自我意識良好,覺得即便如今容昭對他不喜,但關(guān)于靖國公一案的消息也不應(yīng)該瞞著他。畢竟他是最為忠心靖國公的、靖國公僅剩的舊部。

    因此這么長時間里,李明固不斷聽到容昭在奪嫡和抗擊北狄等各種事情上高歌猛進(jìn),連對祝子翎這個原本極為不喜的男妻都改觀了,卻從來沒有容昭為靖國公平反奔走的消息,便在心中認(rèn)定容昭是把這件事拋到了腦后,為此悲憤不已,寧肯絕食也定要當(dāng)面痛斥容昭。

    李明固抬頭緊緊盯著容昭,臉上神情仿佛像在看著叛徒一樣,話里滿是不甘的詰問:“殿下接連斗敗了譽(yù)王晉王,被那皇帝封為太子,難道就要忘了曾經(jīng)皇帝對殿下不聞不問、將殿下派到前線送死的舊怨?!”

    “殿下可還記得,自先后離世,若無靖國公的庇佑,無論是在宮中還是在邊關(guān),殿下都難逃一死。如今有了太子之位,殿下莫非就要如那無恥的皇帝一般,將昔日恩情統(tǒng)統(tǒng)棄之不顧?!”

    李明固一番質(zhì)問慷慨激昂,容昭聽了卻只覺可笑,他懶得跟這個越來越自以為是的人多說,正要讓人把他帶下去,不料身旁的祝子翎卻抬腳直接狠狠踹了李明固一腳。

    “你有病吧?!當(dāng)?shù)钕赂阋粯幽?,正?jīng)事做不了只會無能狂怒?為齊家翻案那么容易,怎么你這么多年都還一事無成?”祝子翎怒氣沖沖地把人給踹倒了,恨不得還要再上去補(bǔ)兩腳,“殿下做的事不知比你有用多少,只不過沒像你這樣,隨便有點什么就喊得鬧得滿城風(fēng)雨,唯恐到時候不出意外一樣而已!”

    “況且你以為自己是誰,殿下做了什么還得向你匯報不成?當(dāng)了太子就無恥了?你要是關(guān)在屋里能看看書寫寫策論、多為替靖國公平反出幾分力,我還能高看你幾分。一個只會沒事找事鬧絕食的廢物,殿下好吃好喝養(yǎng)著你都是仁至義盡,哪兒來的臉指責(zé)搜集證據(jù)、安排引子翻案的殿下沒做事?!”

    祝子翎也是想著李明固畢竟是靖國公的舊部,馬上靖國公就要平反,這個最大的矛盾都能解決,對方自然應(yīng)該也不會再妨礙到容昭??丛诰竾拿孀由希矝]必要一直把人當(dāng)犯人關(guān)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