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篇 章五
帝宰爾虔誠吻上對方眼角的細(xì)小紋路,「右腳還疼嗎?我應(yīng)該沒有接歪?!?/br> 無視對方展露的溫柔,昂寇的思緒已經(jīng)抽離了右腳,體內(nèi)翻起的異樣熱度拼湊成另一頭猛獸,以更快的速度蠶食鯨吞他的理智。剝奪了他的行動力,連最后的抗拒都想奪走? 「你居然給我下了春藥!」剛剛接吻的時候他就感覺到有東西被帝宰爾渡入他的口中,還惡劣的用舌頭推到他的喉嚨,確定他反射性吞下后才依依不捨地離開。本來以為是中樞神經(jīng)松弛劑,在心中痛罵這傢伙有jian尸癖,但他現(xiàn)在還寧愿那是松弛劑。 「……如果可以,我也希望能靠自己牽動您的情欲,但我不希望傷到您,所以才出此下策,我也是萬般無奈啊,叔叔?!?/br> 槽點太多,但昂寇已經(jīng)無力開口。被對方一一挑起的生理反應(yīng)劇烈的可怕,他從來沒有感覺到身體如此失控,完全背離他的掌握,盡隨對方起舞。吸吮每加深一分,思緒就越發(fā)渾沌,體內(nèi)熾熱燃燒的火焰幾乎要衝破他的口,吐出他寧死也不愿道出的哀求。 全身已經(jīng)脫力的無法反抗,可他更恐懼的是被藥性惡劣燃起,本能叫囂的渴望,擺盪在滿足與不滿足之間,想要取得平衡卻如薛西弗斯妄想將巨石推上山巔的癡人說夢。一般人失去才懂珍惜,昂寇卻早就深知人類特有的理性是最珍貴的寶物與利器,然而這僅存的武器,就快要在對方毫不留情地攻略下被折斷拋棄。 無視昂寇的痛苦掙扎,帝宰爾迷醉的欣賞他幻想過無數(shù)次的場景,實際上演后更加刺激千百萬倍:在接吻時被揉亂的一頭黑發(fā)潑墨般灑出一片艷麗,原本蒼白到幾乎病態(tài)的肌膚泛著一層迷紅,在上面留下的印痕散發(fā)著性感氣息,壓在喉間的嗚咽聲即便不明顯,聽在帝宰爾爾里近乎天籟。 好美,就像被釘在標(biāo)本架上的蝴蝶一樣。不,叔叔根本不是死氣沉沉的蝴蝶標(biāo)本能比的,充滿了生命跟熱度,能夠填滿我心中的空缺啊。 「叔叔……」反覆的呼喚織成一張綿密的網(wǎng),裹得昂寇快要喘不過氣。他從來都不擅長接受太過濃厚的情感,雖然也沒有誰愿意多看他一眼。但這孩子不一樣,三番兩次的步步進(jìn)逼,快要將他逼到極限。背德的限界后面有著什么,他不想知道,此刻卻被迫徹底品嘗。 當(dāng)睡褲連同底褲被扯下,昂寇忍不住放軟了語調(diào),妄圖喚回單純的叔侄關(guān)係。「……停下、帝宰爾……」 在一切徹底變調(diào)以前,求你停下。 然而野獸的柙已然開啟,鎖鏗然落下,解開的鑰,不就是您給予我的嗎?摯愛的叔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