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毓希的手藝無可挑剔，溫亦君去通知家教學生今天調課，并通知準備晚餐的家政阿姨今天放假，吳毓希不只把原本家政阿姨做好放涼的午餐冰進冰箱，還已經(jīng)迅速地處理好所有食材，三兩下俐落地準備了他們這頓遲來的午餐。貢丸湯、魚香rou絲、橄欖油烤青椒、義式茄汁燉rou丸、蝦米炒高麗菜分別用溫先生家里高級餐盤盛裝，放到餐桌上，溫先生拿了兩人份的餐墊和碗筷整齊地排在桌上，兩人分工合作，一系列動作如行云流水，非常有默契，好像是一對已經(jīng)同居了好一段時間的情侶，找不到一點陌生或不協(xié)調。

    他們對坐在餐桌上，腳稍微伸長一點就能碰到對方的腿，這樣的距離非常曖昧。

    兩人臉都有點兒紅，也不確定是害羞還是興奮，溫亦君想了想問道：「要不要開一瓶紅酒？」

    「有中式的炒菜配紅酒會不會很怪？」

    「我覺得不會。今天很值得慶祝，讓我為今天開一支好酒吧?！箿匾嗑y得堅持。

    面對溫先生難得的強勢，吳毓希只能同意了。

    溫亦君到廚房的紅酒柜里面挑了一支年份好的紅酒，用俐落的動作開好，準備好冰桶盛放著紅酒。

    「酒杯放在哪？」吳毓希跟著他到廚房看有什么可以幫忙的。

    「你右上方的柜子里?！箿匾嗑贿吿嶂?，一邊手指給他看。

    回到位置上，溫亦君替兩人倒好了酒，吳毓希舉起酒杯，兩人默契地碰杯，玻璃酒杯碰在一起清脆的響聲特別悅耳，他們相視一笑，一邊啜飲紅酒，一邊吃菜。

    「合你的胃口嗎？」吳毓希有點緊張地等待他的評價。

    「我很喜歡！」溫亦君鄭重地嚐了一口，慢慢咀嚼吞下之后，靦腆地笑著回應，「有家的味道?！?/br>
    溫亦君非常高興，他喜歡這種家的感覺，雖然這種感覺對他來說很陌生，但由他和吳毓希一起組合起來小小而溫馨的家，這樣的想法成真的感覺棒透了。

    他們迅速地用完這頓遲來的午飯，一整瓶紅酒也不知不覺地喝光了。

    吳毓希感到有點微醺，但他還算清醒，他向溫亦君借了浴室，這間稍小的豪華公寓只有主臥室有浴室，所以他們只能輪流洗澡。

    吳毓希洗完澡清醒了一點，他下半身圍著大浴巾坐在溫先生的kingsize大床上，溫先生已經(jīng)把保險套和潤滑液放到床上來了。他猜溫先生到這個年紀了，應該有過經(jīng)驗，但也可能沒有……不管有或沒有，吳毓希都決定要溫柔地對待溫亦君，讓他有非常棒的性愛體驗。

    對情侶來說，幸福的要素包含了是否「性?！?，以前在gay吧聽慣了朋友抱怨男朋友太短、太長、太粗、太細或者力道太大、太小，太硬或太軟……

    吳毓希對他們首次zuoai非常在意，他希望讓溫亦君對他感到滿意。

    雖然吳毓希過去的前任給他的評價都不錯，但他還是很緊張，怕自己做得不夠好。

    等吳毓希親愛的國王企鵝裹著浴袍從浴室里走出來的時候，他心里的緊張感更是來到了最高點，手心全部都是汗水。

    「讓你久等了?！箿匾嗑f完，怔怔地注視著他，看得吳毓希都不好意思了。

    「我有什么不對嗎？」吳毓希低下頭檢視自己。

    「你真好看?！箿匾嗑崧曌撁勒f。

    「你比我更好看?！?/br>
    吳毓希失笑，他覺得溫亦君讚美他長得好看這點應該用在他自己的身上，和溫潤俊逸的溫先生相比，吳毓希覺得自己只稱得上五官端正。

    溫亦君緩緩地走向他，吳毓希屏住了氣息，張開臂膀想緊緊地擁抱他，溫亦君的手搭在吳毓希的肩膀上，輕輕一推，把他推倒在床上。

    他腦袋一懵，覺得哪里怪怪的。

    「毓?！?/br>
    溫亦君爬上床，傾下身溫柔地親吻他的額頭、他的鼻樑、他的嘴唇……

    「唔……亦君……你的頭發(fā)還在滴水……」

    「別管它?！?/br>
    唇抵在一起輕輕磨擦，心湖被攪動出圈圈漣漪，輕輕地吻、放縱地嗜咬、黏膩地舔吮，溫亦君手按著吳毓希的肩膀，像咀嚼軟糖一樣品嚐他甜蜜的嘴唇。

    「嗯唔……」

    不妙。

    「亦君……」

    很不妙。

    溫亦君一邊吻他，手下滑撫過塊塊分明的腹肌，接著解開他圍在腰間的浴巾，精準地逮住他半硬的性器，握著它上下滑動了兩下，吳毓希忍不住發(fā)出驚喘。

    「啊……不行……」

    「我捏得太用力了嗎？抱歉。」溫亦君又吻了他一下。

    并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但是溫先生在上，他在下的姿勢，這和他原先預期的不太一樣！

    「好喜歡你……毓希，我好喜歡你……」溫亦君說。

    溫亦君一邊動手，一邊從吳毓希的脖頸、耳垂、鎖骨、胸膛留下細細密密的碎吻，熱氣沿著他的吻痕在身體里面流竄，絲絲酥麻感和溫亦君的真情告白讓他沒辦法打破這一刻。

    「我也喜歡你……哈啊……」

    他大小適中的性器被溫柔地對待，溫亦君的手長年冰涼，就算剛洗了個熱水澡也一樣，被彷彿玉石般冰冰涼涼的纖白手指愛撫著，他的呼吸變得紊亂起來，太丟臉了，吳毓希用手臂擋住自己的眼睛，想要逃避現(xiàn)實。

    那熱呼呼的性器充血且發(fā)燙，在溫先生的手里一跳一跳的，顯得非常有精神。

    溫亦君手上的動作不停，吻已經(jīng)移動到吳毓希的心口，當嘴唇擦過乳尖，吳毓希忍不住溢出一聲呻吟，「呼嗯……不……不要舔那里……」

    「你的rutou變硬了，咬起來像小熊軟糖?！狗浅Ｓ袕椥?，溫亦君發(fā)現(xiàn)吸吮乳尖會讓吳毓希挺起胸膛，身體輕顫，他著迷吳毓希的身體反應，覺得可愛極了。

    「不要說出來……」

    吳毓希覺得羞恥，他表現(xiàn)得太有感覺了，這讓他覺得有些丟臉。

    這時候溫亦君發(fā)現(xiàn)吳毓希赤裸光潔的腋下，情不自禁地湊上去舔了一下，嚐到他的汗水和體味。

    「癢……那邊不行……會有味道……」吳毓希顫抖了一下，倒抽了一口氣，掙扎著想躲開，但一下就被溫亦君壓制住手肘。

    「別動?！顾痔蛄艘幌?，用耳語般輕柔的音量說道：「是毓希的味道，好喜歡?！?/br>
    「不……嗯哈……真的不行……」

    那太刺激了，吳毓希從來沒有處于下方的經(jīng)驗，他才是通常做前戲的那個，但比起自己，溫先生對前戲顯然比他還要更加地擅長。

    「但是你很有感覺，前面都流出液體了?！箿匾嗑氖种改ㄟ^他性器頂端的小孔，將流出來的透明液體涂抹在柱體上，taonong的動作變得更加滑順。

    「不可以……亦君……放、嗯……放開我……」

    「我忍不住了，好想要你?！箿匾嗑谔蛭撬眢w的間隙說。

    感覺臉紅得發(fā)燙，吳毓希覺得自己快爆炸了，愉悅感像氣體填充進他的身體里，將他充滿。

    這和吳毓希原本想像的zuoai完全不一樣，他應該要鼓起勁，翻過身來壓制溫先生才對。但他現(xiàn)在全身棉軟得無法動彈，陌生的歡愉和過度的羞恥感交雜在一起，教他無所適從。

    吳毓希天人交戰(zhàn)了一會兒，咬牙同意溫先生的要求，「你想要就做吧。」

    撈起床上的潤滑液，三兩下拆開包裝隨便扔到地上，他擠出一大坨潤滑液抹在吳毓希的會陰和隱藏在結實臀瓣里的皺摺，他試探地頂入指節(jié)，被進入的感覺讓吳毓希深吸了一口氣。

    「會痛嗎？」

    「繼續(xù)……」

    溫亦君的食指帶著潤滑液，一起進入他的體內，冰涼的手指讓他抖了抖，溫亦君停下來觀察吳毓希的表情，試探地抽動幾下，才小心翼翼地加了第二隻手指。在那之后，被進入被撐開的感覺更強烈了，吳毓希將腳趾曲起，忍耐著異樣的感覺，放任溫亦君以手指探索他的身體。

    「毓希的里面又熱又緊?！?/br>
    「別說……」

    溫先生動作細緻地開拓著吳毓希的身體，緩慢溫柔的撫弄變成一場折磨，潤滑液、手指和吳毓希的身體在他的cao縱下發(fā)出咕啾咕啾的色情聲音。

    「亦君?！箙秦瓜Ｃ婕t耳赤地強迫自己把話說出來，「已經(jīng)可以了。」

    ——我已經(jīng)準備好了。這句話吳毓希怎么樣也說不出來。

    「但是你還沒有射……」溫亦君原本打算先給吳毓希一次完美的高潮，在趁他最放松的時候進入他，「我可以幫你koujiao?！?/br>
    「不用，沒關係?！箙秦瓜？嚲o了腹部肌rou，天知道他聽見「koujiao」兩個字yinjing自己抖了抖。

    「至少還要再加一根手指，你太緊了?！箿匾嗑欀碱^說。

    「好、好吧……」吳毓希妥協(xié)，忍耐地任憑他加入第三隻手指，在他的后xue進出，那些手指偶而彎曲起來，撐開他的后xue，偶而又合併起來，轉動然后抽插。

    「毓希里面是玫瑰花瓣一樣的紅色，好漂亮?！箿匾嗑搰@道。

    「嗚……嗯啊，別說了……」

    他的手指摸索到吳毓希甬道內使他快樂的位置，他輕輕地擠壓那處，讓吳毓希發(fā)出連自己都難以置信的甜膩呻吟。

    「嗚嗯……亦君……真的可以了……別……啊啊……」

    吳毓希扭動著，像一尾剛被抓上岸的魚，他全身肌膚變得紅通通的，像草莓般粉嫩鮮艷的色澤，叫溫先生好想低下頭咬一口。

    吳毓希心目中的國王企鵝抓住他這條大魚，溫柔地舔食他。

    想要把毓希吃掉。

    他抽出手指，用牙齒撕開保險套的包裝，給自己戴上，然后讓吳毓希的雙腿大大分開，握著他的臀，rou刃對準xue口用力頂入。

    「啊……嗯哈……」

    緊皺著眉頭，吳毓希要自己放松，張開腿、彎起膝蓋，接受溫先生的進入。

    溫亦君把自己的yinjing埋入火燙的甬道中，他按耐著立刻開始抽插的慾望，低聲問：「會痛嗎？」

    「不……」吳毓希聽見自己這么回應。

    溫亦君再也無法忍耐，雙手握著吳毓希的腰胯，開始擺動臀部，每一次律動都又急又深，抵在他的身體深處。

    「好喜歡你……毓?！钕矚g你了……」

    好熱。

    明明開了冷氣，還渾身赤裸地躺在棉被上，但吳毓希還是渾身發(fā)燙，歡愉的火焰在他的體內四處亂竄。自己的性器隨著溫亦君的頂弄，啪啪地打在自己的腹部之上。

    「呼嗯……亦君……亦君……」

    他的神色恍惚，僅剩的一點不甘心、丟臉、羞恥的感覺通通都被快感淹沒，汗?jié)竦念^發(fā)沾黏在額頭上，眼睛帶著暈紅和水光，手先緊緊抓著床單，但在溫亦君劇烈地律動下，他實在抓不住床單，手不斷地滑開，最后只好改變主意攀著溫亦君的肩膀。

    溫亦君放慢速度，低頭尋找他的唇，一口咬住不愿放開，這兇狠的吻攫取他的呼吸，奪走他發(fā)出的呻吟。

    好像在做夢，但吳毓希在夢里總是上面的那一個，他從來沒想過待在下面的感覺也很不錯。

    當體內愉悅的那處被yinjing輾過，吳毓希發(fā)出如哭泣般地呻吟。

    「啊……那里不……」

    太多了?？旄腥绯彼徊úㄏ瘨远鴣?，讓他無法思考。

    「是這里？」調整一下姿勢，溫亦君對準那兒不斷地進攻，當尖端不斷滑過他體內那處，身體像填滿促使植物生長的肥料，讓歡愉瘋狂地蔓生，遮蔽了所有理智。

    「啊啊……那里……給我……」

    「毓希的叫聲好色?！箿匾嗑撁浪?。

    狂亂的歡愉幾乎要逼瘋吳毓希，他激烈地搖著頭想拒絕過于強烈的快感，嘴里胡亂說著話，「喜歡……我要……溫先生……」

    「喜歡就全部都給你。」溫亦君微喘著回答他。

    夾在兩人腹部之間，無人照拂的性器終于被快感壓垮，吳毓希的yinjing抽搐著射出一股又一股白濁的液體。

    「啊……啊啊……」

    吳毓希的手指攀著溫亦君的肩頭收緊，抓出了紅色的指印。

    溫亦君抓著吳毓希的腰，猛烈地撞擊起來，彷彿要將自己嵌入他的體內，和喜歡的對象結合的感覺比他過往任何一次體驗更叫他悸動，這讓他更加地明白吳毓希是無可取代的存在。

    他加快貫穿他的頻率，最后深深地埋入他的體內，灼熱的jingye燙在吳毓希的體內，燙得他一顫，原本軟下來的性器又半硬起來。

    體貼地握住吳毓希的性器，溫亦君打算再做一次。

    在開始下一輪性愛之前，溫先生感性地說：「我愛你，我們結婚吧?！?/br>
    被慾望沖得頭昏腦脹的吳毓希根本無暇給出回答。

    ***

    隔天一早，因為腰痠先驚醒的吳毓希猶豫了半天，最后在心里劃掉逃跑這個選項，決定先進浴室洗個澡。

    在蓮蓬頭的熱水下，他必須逼迫自己面對昨晚發(fā)生的現(xiàn)實，雖然有些難以面對，但它已經(jīng)發(fā)生了。

    先不論昨天數(shù)次聽到溫先生的求婚，在當時那個情況下感覺像是出現(xiàn)了幻覺，「好喜歡你」和「我們結婚吧」一直交錯地出現(xiàn)……也不論溫先生不只做了一次，他下床還不小心踩到一個套套……重點在于，這和吳毓希原本想像的完全不一樣！

    原本以為自己會溫柔地推倒溫亦君，給他很多很多的親吻和愛撫，最后再進入他，沒想到會變成自己接受很多很多的親吻和愛撫，最后被進入。雖然感覺不差，但是吳毓希的內心非常糾結。

    他覺得自己的人生觀受到了挑戰(zhàn)，他以為自己會做一輩子的純「一」，沒想到會有當「零」的一天。

    吳毓希先捫心自問，確定自己不討厭昨晚發(fā)生的一切，但是……但是……他還是想吃溫先生。他夢見那么多次，在內心預演了那么多次，如果沒有真的做一次的話，他覺得自己會很不甘心。

    他想要上一次溫先生。

    重點是現(xiàn)在是否是提出這個想法的正確時間，他有點擔心現(xiàn)在提會讓溫亦君產(chǎn)生不好的聯(lián)想，以為自己技術很差，或者以為他是那種講求絕對公平一定要你一次我一次的那種人，但是他又會覺得不甘心……亂七八糟的想法像打結的毛線團……天知道他只是很想要抱抱看他的國王企鵝。

    吳毓希以前從來沒有過這種困擾，他只要隔天早上起床，為交往中的伴侶準備好愛心早餐，一起甜甜蜜蜜地用完早餐，然后聽對方讚美他昨晚干得不錯……

    現(xiàn)在他要鄭重考慮，是否要夸溫先生干得不錯。

    ……不，這太羞恥了，他做不到。

    「毓希。」溫亦君醒了，他披著浴袍，打開浴室的門。

    站在蓮蓬頭底下的吳毓希尷尬地看著他，抹掉臉上的水，內心瘋狂地鞭笞犯了簡單錯誤的自己。

    ——我剛才竟然忘記鎖門！

    「等等，我還沒洗完澡?！瓜乱庾R地就想遮自己的臀部，吳毓希為這樣的舉動感到尷尬。

    「我去幫你買早餐好嗎？毓希？」溫亦君用極度溫柔的眼神注視著他。

    吳毓希關掉蓮蓬頭，把原本zuoai心早餐的打算提出來，「我昨天有買一條吐司、牛奶和雞蛋，我等一下做法國吐司給你吃好嗎？」

    「好?！箿匾嗑c點頭，他仍然站在門邊，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吳毓?？?。

    吳毓希被盯得渾身不自在，他把額上的頭發(fā)撥上去，「可以先關門嗎？」

    「哦，好?！箿匾嗑米叻旁陂T口裝臟衣服的籐籃，接著才關上門。

    溫亦君的離開讓吳毓希松了一口氣，他沒有多想，洗完澡從浴室里找到另一件乾凈的浴袍穿上，走出浴室發(fā)現(xiàn)溫亦君不在臥室，客廳似乎有人在對話。

    「嗯，衣服送洗。另外買幾套同樣尺寸的衣服過來，包括內褲尺寸也不要弄錯……對了，還要一套比較休間的西裝，他穿起來一定很好看?！箿匾嗑恢涝诤驼l說話，

    「好的，我明白了，溫先生。」成熟的女聲回應過后，吳毓希就聽見大門扣上的聲響。

    接著是溫先生穿著拖鞋往回走的聲音，直到他打開臥室門，看到他手里拿著的空籐籃，吳毓希才瞬間反應過來。

    他的臟衣服被溫先生疑似助理的小姐收去洗了，而且對方還得翻看臟衣服的尺寸來幫他買衣服……

    超級丟臉！

    「你把我的臟衣服——」

    吳毓希腦海一片空白。

    「助理拿去洗了，我讓她送一套乾凈的過來，抱歉，你只能先穿浴袍了?！箿匾嗑龖驯敢獾亟忉尅?/br>
    吳毓希感覺自己的價值觀受到了打擊。他想自己洗自己的衣服，可是現(xiàn)在抗議已經(jīng)來不及了，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無法補救。

    「……好吧?！顾犚娮约旱恼Z氣很飄忽。

    溫亦君渾然不覺他有什么不對的地方，笑盈盈地說：「我很期待法國吐司?！?/br>
    對，還要zuoai心早餐給男朋友吃。

    憑著早餐店的執(zhí)業(yè)經(jīng)驗，吳毓希用本能完成了法國吐司，還找到小碟子盛放蜂蜜沾醬。在吳毓希準備早餐的時候，溫亦君也用咖啡機完成了能夠喚醒精神的淡美式咖啡。

    溫先生對兩人分工合作的結果很滿意，這是一頓完美的早餐，充分體驗了吳毓希作為早餐店長的手藝。

    腦海內充滿太多想法，什么味道都嚐不出來的吳毓希問：「味道怎么樣？」

    切下一小塊法國吐司，沾上蜂蜜，溫先生覺得自己嚐到了戀愛的滋味。

    「很好吃?！?/br>
    「你喜歡就好?！箙秦瓜縿幼旖切α诵Α?/br>
    現(xiàn)在已經(jīng)超過早餐店的開門時間，太陽高高地掛在天空上，好在昨天吳毓希有提醒老店員帶備用鑰匙幫忙準備開店，他今天可能會請假一天。

    雖然沒有耽誤工作，不過昨天只用一通訊息打發(fā)吳毓欣，作為哥哥的吳毓希這會兒終于想起自己的meimei，特別去拿包包來翻找手機，一開機手機就跳出一大串未接來電，還有一堆訊息。

    忽略掉meimei留言威脅他「你死定了，竟然膽敢不提前報備就不回家做飯」的訊息，吳毓希收到老店員通知他今天按時開店，生意一如往常，不過大家都在問店長去哪里了。店里的小妹直接建議他和溫先生去蜜月旅行一個禮拜再回來。

    現(xiàn)在蜜月旅行也未免太早了。

    「我們先去辦理同性伴侶註記好不好？」溫亦君甜蜜蜜地問。

    不好。這實在太倉促了，難道有錢人遇到喜歡的對象都習慣直接求婚嗎？

    吳毓希覺得自己的世界觀受到了打擊。

    他覺得自己有點跟不上溫亦君的思考速度，他必須想辦法和溫先生好好溝通。眼看溫亦君要開口和他討論婚禮舉行地點和蜜月旅行地點，他決定直說。

    「我們慢慢來，好嗎？」吳毓希放下刀叉，用盡可能嚴肅地語氣說：「我喜歡你，亦君，但我還不夠了解你，請讓我更了解你，更慎重地考慮你說的伴侶註記或者辦結婚典禮的事情好不好？」

    「太快了嗎？」溫亦君很驚訝。

    「很快，我有點跟不上你的速度。」吳毓希誠實地說。

    溫先生對一般人從戀愛到締結婚約的速度不夠瞭解，也許他確實決定得太快了。溫亦君低頭想了想，婚禮有許多細節(jié)都可以好好思考，要怎么辦理都要一一考慮，這是比該買什么東西吃當早餐還要重要的人生大事，絕對不可以馬虎對待。

    也許他得提前一年開始考慮求婚計畫、婚禮細節(jié)、蜜月地點、婚紗攝影以及婚后的同居生活要怎么過……

    「好，那我們慢慢來吧。」

    吳毓希松了一口氣。太好了，他們總算達成一樣共識。

    至于床上誰上誰下，這個可以下次再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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