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瀅 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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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徹底別過臉,“我不是孩童,不需要吃糖芽?!?/br> 她知道,商濯分明是在笑她剛剛覺得藥苦不想喝的事。 “是…阿瀅不是孩童?!彼樦脑挼馈!拔艺f與你買糖芽,只是想讓你嘗嘗味道,并沒有旁的意思?!彼S意解釋了一番,心想著隨意,口吻卻透著認(rèn)真。 “汴安的糖芽不錯,尤其是蜜餞局的糖芽做得很好,十分受世家貴女的青睞,不是孩童也常派人去賣,屆時(shí)我一定買了送你嘗嘗?!?/br> 阿瀅聽著他的話茬,好一會沒接話。 商濯留意到她的沉默,湊近問她怎么了,莫不是方才的驚嚇還沒有過去,印象里,她并非膽小怕事的性子。 猶記得那會魏人尋上門來,她將屋門關(guān)上,自個(gè)出去應(yīng)付,魏人見她美貌,心中生出侵犯的意味,她養(yǎng)的馬為了保護(hù)她,嘶鳴抖鬢擋在她前面。 蠻女雖說是害怕,卻死死抱著她的馬匹,沒有一絲退讓。 怕官兵逃回惹來是非,顧不得身上舊傷未愈他出手解決了那些人,人血飆濺到她的臉上,她當(dāng)時(shí)的確是害怕極了,卻沒有暈過去,好一會,還把那死掉的人拖到了黃沙當(dāng)中掩埋。 那會,他便覺得她很不一樣。 明明生得一副嬌滴滴的樣貌,膽識卻很好。 包括在客棧魏人埋下的線人尋來,遇到襲擊身陷囹圄,她沒有在他的身后躲避,而是站于他的身側(cè)。 既然不是害怕,那又是為了什么。 “殿下怎知蜜餞局的糖芽好吃很甜,汴安的世家貴女時(shí)常去買?!痹谌敝畷r(shí),她便看出來了,商濯不大喜好甜食,他的口味偏辛辣。 原因?yàn)榘]想去汴安,差人打聽過汴安的消息,聽莫臨關(guān)的貨郎小販說 清雋的臉上愣了一下,隨后輕笑,他刻意壓低了聲音問,“阿瀅是吃醋了嗎?” 他的聲音本就低沉,而今刻意壓低了點(diǎn),更顯得磁性動聽。 阿瀅略有些不適,她斂下顫抖的睫毛,“不、不是?!?/br> 商濯將她羞赧的樣子盡收眼底,心里有效,面上卻溫和,“阿瀅說不是便不是?!?/br> 他解釋說,“我知曉世家貴女喜好蜜餞局的糖芽時(shí)常去買,是因?yàn)槲业膍eimei也愛吃,她曾在我耳邊念叨蜜餞局的糕果糖芽不錯,又不得出宮,便央求我派人給她買?!?/br> 原來是這樣啊,她還以為... 阿瀅忍不住咬唇,“殿下還有meimei?” 他輕嗯一聲,“是,還有個(gè)胞弟。” 胞弟?阿瀅聽了低低唔一聲,她不清楚汴安皇朝的事情,搭不上話。 恰在這時(shí),他的下屬送了些吃食進(jìn)來,商濯往阿瀅前面一推,“你方才沒吃多少,這兩日一直奔波勞碌,多用些飯菜,一會好生休息?!?/br> “我們不是要早點(diǎn)回汴安嗎?”她沒忘記,后面還有魏人追殺。 “回汴安躲避魏人是要緊,可不能放任這里的百姓的生死不管啊?!鄙体匀徊粫嬖V她實(shí)情與打算。 要是輕而易舉回去了,還怎么給他好皇弟參一本,如今正好休養(yǎng)生息,坐觀虎斗,當(dāng)然最好能夠趁此機(jī)會把永定兩州拿回去,便是拿不回去,也不能再放到旁人的手中,壯大他的勢力。 阿瀅驚嘆于他的憐憫之心,卸下心房的一刻,看著男人俊逸超群的面龐又增了些許好感。 她低頭不語,慢吞吞吃著膳食,“……” “那在這里安全嗎?” “阿瀅莫慌,若魏人真的發(fā)現(xiàn)了此處,我必然會護(hù)你周全。” “我不是擔(dān)心我的安危?!彼馈?/br> 商濯及他手下人的武功的確不錯,能保護(hù)她,可人多勢眾。 商濯不明,疑嗯一聲,“?” “若是魏人尋來,那這里的百姓會不會也?” 沒想到她居然還憐憫別人,商濯安撫道,“明安位置隱蔽,來時(shí)的蹤跡我已讓人清理,又往另一條回京的路上做了偽裝,魏人不會來的?!?/br> “若是他們真的發(fā)現(xiàn)不對勁再趕回,我們已經(jīng)治好這里的百姓回去了?!?/br> “真的能治好嗎?”連永州的太守都放棄了。 “能?!?/br> 男人語氣里的篤定讓少女的心微微安定,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把盛著飯菜的碟盤朝他那地方挪過去些。 “……” 即便是喝了預(yù)防的湯藥,商濯依舊囑咐她不要胡亂走動,就待在屋棚內(nèi)以防萬一。 阿瀅相當(dāng)聽話,她商濯出去之前她囑咐他萬事多加小心。 商濯看她乖覺,為自己緊張的樣子,唇邊揚(yáng)起輕微的弧度,“好?!?/br> 等到夜里,阿瀅困得不行,坐在桌邊撐著手打盹,好幾次差點(diǎn)摔下去。 下屬看不過去了,商濯看重她,保不齊要帶回去做側(cè)妃也說不準(zhǔn)。 永州一帶夜里寒氣重,殿下帶人去查看永州旁的地勢,看看四殿下是否在險(xiǎn)要處藏養(yǎng)軍隊(duì)打造兵器,不知何時(shí)才能回來,若是叫她在這里一直等,受了寒氣怎么好? “姑娘不如回房歇息,屋內(nèi)已收拾好了?!?/br> 阿瀅打了個(gè)哈欠,眼中含著水霧,她往外看了一眼,又問現(xiàn)在是什么時(shí)辰了。 下屬一一回她。 “殿下還沒回來嗎?”她想出去看看,卻被商濯的下屬攔住,“殿下吩咐屬下看顧姑娘的安危,希望姑娘不要讓我等為難。” 若是阿瀅亂走,出了什么事,攪了殿下的計(jì)劃,那他的罪過可就大了。 看她面色急切,下屬寬慰了一句,“姑娘且放心,殿下英明神武,必然不會有事的,里面抬了熱水,姑娘可洗漱一番然后歇息?!?/br> 人家都說到這個(gè)份上了,阿瀅再擔(dān)憂也沒用,她說了聲好,回房洗漱沐浴,等不到商濯便躺下歇息。 原本是想睡著等他回來,剛上塌沒多久,她便徹底睡了過去。 商濯回來時(shí),已至深夜,外面霧氣重,他渾身水氣,玄色的衣袂邊緣沾染了不少泥店,他將大氅脫下丟給一旁的近衛(wèi),然后朝屋內(nèi)走去。 里正備辦了兩間屋子,他在另一間凈了身,隨后進(jìn)了阿瀅那一間,下屬看到了沒有多話。 商濯躺下來時(shí),見到中間的被褥。 明安鎮(zhèn)比起原先的那處農(nóng)戶家里物件更齊全些。 她堆在中間的被褥也高了不少,好似一條星稀分明的界線。 商濯皺眉看了會,隨后一把撈起丟到里側(cè)去,他在旁邊躺下,側(cè)目見阿瀅嫩白柔軟的臉龐,她睡得嫻熟,呼吸微微起伏。 他看了一會,也漸漸睡去。 里頭的被褥重,壓著人難受,阿瀅翻來覆去往外挪,可挪出來又冷,她尋求熱源下意識往商濯的被褥鉆進(jìn)去。 第二天醒過來時(shí),她驚覺不對,垂眸見到一條結(jié)實(shí)的臂膀,上面青筋蔓延,一看便知孔武有力。 阿瀅愣了好久,然后驚坐起,“……這!” 她看到商濯。 怎么睡到一塊了?! 男人在她醒過來的那一瞬間也醒了。 他沒有聲張,想看看她是什么反應(yīng),沒想到她的反應(yīng)居然那么大,火速逃離他的懷抱,還撞到了他的下巴。 昨日夜里,他感覺到懷中鉆進(jìn)來一團(tuán)軟玉,睜眼一看不是阿瀅還能是誰,正要把人給推出去,轉(zhuǎn)念想起她近些日子的抗拒,商濯便任由她去了。 反正過不了多久即將天明,她睡的時(shí)辰也夠久了,按照她每日醒過來的時(shí)辰,很快了。 他想知道她發(fā)現(xiàn)自個(gè)的行徑,還怎么推拒他? 商濯警惕高,他本想著閉目靜息等她醒來,沒想到抱著她很快便睡著了,甚至感覺很不錯,她抱起來香香軟軟。 “我、我們怎么會……” “阿瀅仔細(xì)看看?!彼笾夹模嵝蚜艘痪?。 她這時(shí)候才發(fā)覺,中間的被褥堆積到了里側(cè),她滾了過來,然后……鉆到了商濯的懷中。 “……”知道真相的少女臉色羞赧,十分尷尬。 “是民女失禮了?!?/br> 她居然還是這幅口吻。 商濯捏住她的手腕,將人拉到懷中,男人的力氣很大,阿瀅一時(shí)之間掙脫不開。 “殿下……你快些放開我?!?/br> “阿瀅,讓我抱一會?!彼严掳吐裨谒逆i骨窩里?!白蛉彰β?,沒睡幾個(gè)時(shí)辰?!?/br> 男人的透氣聲里透出nongnong的疲憊,漸漸的她不再掙扎。 阿瀅聞著他身上的清冽氣息,偶爾還夾雜絲絲若有似無的藥味。 她的心跳得很快,不知道說什么,只是垂眼。 “阿瀅,你要是一直都那么乖就好了?!惫怨源谒磉?,某些時(shí)候不要太反骨,比如現(xiàn)在。 許是氣氛旖旎,與平常不同,她的話軟了些,“我不是一直都這樣嗎?”她覺得商濯的話說得很奇怪,什么叫乖? “你還總是因?yàn)槲业纳矸菘咕芪?。”無論軟硬兼施。 “我的出身不是我能選擇的,阿瀅?!?/br> “若我只是汴安的香商,你是不是就不會跟我生份了,嗯?” “哪有那么多如果。” 他笑著說是,“阿瀅說得對?!?/br> 余光掃到男人俊俏的臉,他離她如此之近,肌膚相貼,沒有距離。 她鬼使神差開了口,“殿下回京真的會依言娶我嗎?” 第20章 剛剛問完這句話,阿瀅便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