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就說嘛,自己一個小透明,怎么可能開出那么高的價。 “子衿姐,這個版權(quán)我不打算賣了。” 他的聲音不大,但足夠讓在場的兩人聽清楚,子衿有些錯愕,不明所以,明明這家出版社給的價格很好,而且出版書的質(zhì)量,宣發(fā)各方面也不錯。 之前陸啾可是很開心呢,現(xiàn)在怎么突然不買了。 裴啟陽沉下了臉,子衿悄悄扯了扯陸啾的衣袖,壓低聲音道。 “怎么了?親愛的,這家出版社很好的,你的版權(quán)能賣出這個價格已經(jīng)很不錯了。” 陸啾輕輕搖搖頭,“姐,這個不是價格問題,我和這人有過節(jié),而且就算是價格少些,我也不愿意賣給他。” 見陸啾態(tài)度堅(jiān)持,子衿也不好說什么,只能點(diǎn)點(diǎn)頭,轉(zhuǎn)頭看向裴啟陽歉意的笑笑。 “抱歉,裴先生,雖然我們是商業(yè)合作,不考慮你們兩人的個人恩怨,但這版權(quán)是陸先生的,我們也無權(quán)干涉,所以我們尊重陸先生的意愿。” 話音剛落,裴啟陽抬眸深深的看了陸啾一眼,勾唇輕笑道。 “沒事,既然是商業(yè)合作,我想以后總會有機(jī)會的?!?/br> 陸啾無意在待下去,現(xiàn)在看到裴啟陽他就生理不適。 他拉著子衿起身就要走,卻聽到裴啟陽的聲音在他身后響起。 “小啾,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對,但是以后,我希望你能原諒我。” 陸啾突然有些震驚,心里咯噔一聲,裴啟陽可是那么容易低頭的人,俗話說事出反常必有妖,他總覺得裴啟陽沒安好心。 陸啾頓了下,沒回話,拉著子衿的出了咖啡廳。 一路上兩人逛了一會兒,陸啾心情不太好,子衿跟著他,穿著高跟鞋也不太方便,突然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擔(dān)憂道:“親愛的,你別傷心,之前不是說有兩家出版社嗎? 這個賣不出去,那我讓那邊幫你聯(lián)系另一個?!?/br> 陸啾聞言對著子衿笑笑,心底突然有些溫暖,他簽約兩年多,一直是子衿帶著他,陸啾很感激。 “好,子衿姐,真是麻煩你了,你看你什么時候有空?我請你吃飯。” 子衿擺擺手,哈哈一笑。 “沒事沒事,這本來就是我職責(zé),就算是換了個作者,我也會這樣做的。這樣吧,我先去聯(lián)系另一家出版社。 如果有消息,我第一時間告訴你,好不?” 陸啾點(diǎn)點(diǎn)頭,禮貌的笑笑。 “好,那子衿姐,麻煩你了?!?/br> 子衿搖搖頭,揮了揮手告別了。 陸啾百無聊賴的走在街上,低頭看了眼手機(jī),屏幕裂了一道縫,他揭開鋼化膜一看,幸好只是鋼化膜碎了,內(nèi)屏沒事。 無奈嘆了口氣,選中了一家貼膜店,貼了個鋼化膜,畢竟他時常失手,不貼膜根本不耐用。直到中午他才往回走。 現(xiàn)在漫畫出版被擱置了,陸啾只能將全部的心思放在婚禮上。 之前跟裴儲靳說選個好日子去領(lǐng)證,裴儲靳那邊也挺快,隔天就選好了日子,三天后,雖然有點(diǎn)倉促,但是都準(zhǔn)備了好久了。 領(lǐng)個證不需要多長時間。 陸啾穿了一聲白襯衫,跟裴儲靳穿的一樣,這樣是為了好拍照,沒必要再p圖,之前他本來興致很高。 覺得領(lǐng)證挺新奇,可是這個過程還不到一個小時就辦完了。 陸啾看著手里兩張紅本本,心底升起一股異樣,說不上來的感覺,直到這一刻他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不是單身人士了。 他好像有個小家了,只有兩個人,但是卻真的有個家。 陸啾笑笑,手中的紅本本卻被裴儲靳一把拿了過去,放在了自己懷里。 “這個我來保管?!?/br> 陸啾挑眉,無所謂的擺擺手,反正他不在乎這個。 “好?!彼浦醿隽嗣裾?,看著大馬路上車來人往,彎腰俯身問道: “我們現(xiàn)在去哪兒啊?” 裴儲靳仰頭看他,眉眼中帶著笑意,陸啾被這笑容突然閃了下,愣在了原地,下意識的想,這人跟自己結(jié)婚就這么高興嗎? “你想去哪兒?” 被反問,陸啾才回神,摸摸鼻尖,掩飾尷尬。 “要不……要不我們?nèi)コ燥埌?,吃大餐?!?/br> 裴儲靳點(diǎn)點(diǎn)頭,“好,你想吃什么?” 陸啾沉思了下,腦海里閃過無數(shù)種吃的,有些為難,不知道吃什么。 “吃……你定吧,我不知道。” 裴儲靳笑笑,拿手機(jī)給小晨打了電話,讓他訂了餐廳位子。 時間過得挺快,陸啾九月份剛好開學(xué),又撞上十月份婚禮,忙的焦頭爛額,裴儲靳看不下去,大手一揮,將婚禮事宜全攬了過去。 之前很多事問陸啾的意見是覺得有參與感,現(xiàn)在看陸啾這么累,裴儲靳屬實(shí)不忍心。 轉(zhuǎn)眼間到了婚禮這天,訂好的日子就是十月一號。 因?yàn)槭桥彡憙杉衣?lián)姻,對于陸啾來說是形婚,但對他們來說不是,裴家三個月前就定了婚,熱搜鋪天蓋地的一大堆。 今天能來的都來了,整個婚禮異常盛大。 早上四點(diǎn),陸啾就起床了,沒吃什么東西就被化妝師拉著化妝,幸好他倆都是男人,也沒必要涂脂抹粉。 陸啾穿好了衣服,剛打開門,就看到裴儲靳推著輪椅走了過來。 兩個人穿著同一款禮服,只不過顏色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