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馴化儲君后我辭官了 第104節(jié)

    蕭時晏望著“少年”眉眼彎彎的笑臉,忽而覺得她此時的笑容多了幾分快活自在。

    曾經(jīng)那個云髻峨峨,楚楚衣衫的少女,美則美矣,可秀美的眉宇間總是攏著淡淡的清愁,讓人忍不住想要去撫平她眉心的淺淵。

    他甚至覺得,如此也好,起碼他又能在朝堂上見到她,哪怕只是遠(yuǎn)遠(yuǎn)一眼,淺淺一言,心中亦感到甘之如飴。

    “父親康復(fù)得很好,太子從民間尋到的慕容神醫(yī)醫(yī)術(shù)精湛,再過上一年半載,父親說不定還能重返內(nèi)閣?!?/br>
    “那真是太好了!”

    姜玉竹發(fā)自內(nèi)心為對方感到開心,不過她亦有些驚訝,想不到醫(yī)治好蕭老爺病的慕容神醫(yī)竟然是太子派人尋到的。

    見周圍的官員都已經(jīng)走遠(yuǎn),她擔(dān)憂地看向蕭時晏,壓低了聲音道:

    “金烏之行后,你與大皇子相行漸遠(yuǎn)。大皇子這個人看似敬賢愛士,實(shí)則心量狹小,睚眥必報,他現(xiàn)在和太子爭得厲害,暫且顧不上給你穿小鞋。不過日后在朝中,你還是要多多當(dāng)心啊!”

    蕭時晏心中一暖,低眉淺笑:“好,我會當(dāng)心大皇子?!?/br>
    二人并肩而行,話題漸漸聊到當(dāng)下朝中的局勢。

    “瑤君,你可知靖西侯這一次歸京,從隴西馬場帶來兩千匹大宛馬?;噬嫌H自賞閱這批貢馬后,同靖西侯在晏安宮相談了一個時辰?!?/br>
    聽過蕭時晏的提醒,姜玉竹緩緩蹙起黛眉。

    “此事有些反常,往年隴西馬場向?qū)m里進(jìn)貢五百匹大宛馬都困難,今年為何驟然增加了這么多?莫非....”

    靖西侯聲稱隴西馬場已然能夠培育出優(yōu)異的大宛馬,用不了幾年,大燕就能不再依賴邊境馬市。

    可是培育大宛馬的開支不小,故而朝廷每年要撥給隴西馬場數(shù)巨額銀款。

    可太子派伺察前往隴西馬場暗中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當(dāng)?shù)伛R場根本沒有培育出大宛馬,馬場里的大宛馬,都是靖西侯私下里用石炭和金銀向匈奴人低價購來,如此以來,靖西侯就可以把朝廷撥來養(yǎng)馬銀款中飽私囊。

    蕭時晏的神色同樣凝重,他沉聲道:“皇上與靖西侯談話后,向門下省下達(dá)一道詔令,欲要戶部撥銀擴(kuò)建隴西馬場。不出幾日,這道詔令就要頒布了?!?/br>
    原是如此....

    姜玉竹恍然大悟,想必是靖西侯得知太子正在北涼興建馬場,為了阻止朝廷扶持北涼馬場,所以一下子帶來兩千匹大宛馬入京,哄得皇帝龍心大悅,就是為了先挖走國庫的銀子,待到北涼馬場需要銀子時,戶部就只能哭窮了。

    姜玉竹想得太過入神,未曾留意到最后一層石階,腳下踩了一空,還好被身側(cè)的蕭時晏及時扶住。

    她羞赧一笑:“怪我笨手笨腳,沒有撞疼你吧?”

    少女近身來時拂來淡淡馨香,碎發(fā)下的耳垂在陽光下宛若珍珠般細(xì)白無瑕,盈盈水眸噙著笑意,眸底波光粼粼。

    蕭時晏的耳根漸漸染上緋紅,喉結(jié)微微一滾,他正要說話,卻見一只手臂強(qiáng)硬地橫插進(jìn)來,攬住少女玉肩。

    姜玉竹抬起頭,視線落在太子緊繃的下顎上,便知大燕儲君心里的火已經(jīng)燃起來了。

    “臣參加太子殿下。”蕭時晏不卑不亢,面色平靜行禮。

    詹灼鄴淡淡掃過二人,視線最終落在一臉無辜的“少年郎”身上,長眸微瞇,語氣聽不出喜怒:

    “姜少傅這么快就找上‘掌舵人’敘舊了?”

    太子這話極盡陰陽怪氣,要知她回到太子府后,太子每日都要掌舵她這艘風(fēng)雨飄搖的小船。

    太子的掌舵技術(shù)全靠心情,時而風(fēng)和日麗,溫柔到她暈乎乎沉淪在暖融融的春水里。時而驚濤拍岸,而她這艘小船在浪尖起伏,如驚弓之鳥,快要將她溺斃。

    再這樣下去,她的確很想換一個技術(shù)精湛的掌舵手。

    不過這個想法她可不敢在太子面前表露半分,否則今晚必會迎來一場讓她窒息的暴風(fēng)雨。

    姜玉竹不動聲色從太子手臂下挪開身子,訕訕一笑道:“微臣正在和蕭侍郎商討政事?!?/br>
    詹灼鄴眉宇間凝著寒霜,冷聲道:“是何政事,需要二位棟梁之才摟摟抱抱著商討?”

    姜玉竹暗暗磨了磨后槽牙,心想太子出現(xiàn)得如此之快,定然看到她不慎踩空臺階的丑態(tài)。

    之所以抓著此時不放,不過是想今晚站在道義高點(diǎn),逼迫她再做些桴鼓相應(yīng),鼓舌搖唇的苦差事!

    正當(dāng)三人僵持不下時,忽聞春熙門外傳來了一陣喧嘩聲。

    只見一位身穿絳紫圓領(lǐng)華袍,頭戴金冠,身材高大威猛的男子在一群官員的簇?fù)硐麻煵阶邅怼?/br>
    此人眉眼凌厲,鷹鉤鼻,高顴骨,寬下顎,一對兒鷹目炯炯有神,渾身透著一股殺伐之氣。

    待男子走進(jìn),姜玉竹和蕭時晏同時拱手行了一禮,沉聲道:

    “見過靖西侯?!?/br>
    靖西侯在姜玉竹面前停住腳步,男子目光如鷹隼般銳利,冷冷睥向眉清目秀的少年,忽而開口道:

    “你就是那位被大燕百姓稱作文曲星轉(zhuǎn)世的姜少傅?”

    姜玉竹眉眼平靜答道:“世人謬贊,姜某愧不敢當(dāng)?!?/br>
    靖西侯冷笑一聲:“姜少傅謙虛,你的名聲可不只在大燕家喻戶曉,就連在金烏和北沃境內(nèi)都是響當(dāng)當(dāng),太子福氣不淺,得你這位神機(jī)妙算的文曲星輔佐?!?/br>
    靖西侯短短幾句話,就給姜玉竹扣上了功高蓋主的帽子,離間她同太子之間的關(guān)系。

    姜玉竹從容以對,輕輕飄回應(yīng)道:“侯爺此言差矣,能得太子青睞,是姜某的福氣?!?/br>
    見聰慧機(jī)敏的少年郎不上鉤,靖西侯轉(zhuǎn)而看向太子,他敷衍的行了一禮,抬起的手臂還未及胸口就放下,語氣淡淡:“臣參見太子?!?/br>
    春熙門附近的官員不由紛紛頓住腳步,側(cè)目看向氣場強(qiáng)大的二人。

    詹灼鄴上前一步將小少傅擋在身后,他清寒的漆眸泛著冷意,語調(diào)平緩,漫不經(jīng)心問道:

    “侯爺?shù)臍馍雌饋碛行┿俱玻墒亲罄呦碌膫麆葸€未痊愈?”

    聞得太子關(guān)切的問候,靖西侯微微色變。

    他受傷一事從未對外人道,只因此傷來得并不光彩。

    太子查封衢州數(shù)個私自開采的石炭場,沒有石炭流入雍州,以至于靖西侯不得不重新坐下來與匈奴人談判,好用金銀換取他們的大宛馬。

    靖西侯與匈奴官員約在兩國邊境交界處商議此事,當(dāng)日雙方談得還算順利,眼見快達(dá)成一致,卻不知從何處射來一只暗箭,正中匈奴官員胸口,對方當(dāng)場一命嗚呼。

    匈奴兵還以為是靖西侯那邊人馬下的黑手,當(dāng)即抽刀相搏,兩波人馬就這樣稀里糊涂打了起來,混亂之中,靖西侯左肋挨上一刀,僥幸在侍衛(wèi)的護(hù)送下逃回雍州。

    他與匈奴人私下交易有違國法,就算吃了啞巴虧,也不敢將這場戰(zhàn)事上奏給朝廷。

    眼下太子突然問起他的傷勢,靖西侯這才終于明白那只暗箭背后的cao縱者。

    他冷笑一聲道:“太子怕是記錯了,臣的身體十分康健,只要臣一日活著,西境外的羯族人就不敢生事,琸家軍自從改了軍名,不僅兵馬的力量上了一層樓,聲譽(yù)更是勝過以往?!?/br>
    卓家軍曾是太子祖父一手建立起的十萬雄師,名聲赫赫,攻無不克,百戰(zhàn)不殆。曾經(jīng)何時,只要一提起卓家軍的名號,便足以讓大燕西北境外的邦國們聞風(fēng)喪膽。

    然而卓家不敗的神話,終止于二十年前那場“天狗之亂”。

    靖西侯姓王,在他徹底接手卓家軍后,便更名為琸家軍。王字在前,昭示著曾經(jīng)輝煌的精銳之師已經(jīng)更換了新的主人。

    靖西侯這席話,便是在百官面前明晃晃羞辱太子的祖父,曾經(jīng)的卓家軍。

    姜玉竹瞧見太子背在身后的手臂忽然緊繃,手背上的青筋隱隱跳動了幾下。

    “沐猴而冠罷了,就算猴子學(xué)會主人的本事,亦改變不了他是個忘恩負(fù)義的衣冠禽獸。”

    “少年”聲音清越,猶若山泉一般清冽透徹,這番話不由讓在場百官想起眼前戰(zhàn)功赫赫的靖西侯在多年以前,亦不過是卓老將軍手下的一個小小少尉。

    靖西侯憑借卓家一手培養(yǎng)的軍馬取得功名,拜相封侯,非但不知感恩,還轉(zhuǎn)眼就更改卓家軍的名號占為己有,這和東郭先生救下的那條惡狼有什么區(qū)別?

    “姜少傅好大的膽子,竟敢言語譏諷本侯,來人啊,給本侯拔了他的舌頭!”

    被姜玉竹提起不光彩的往事,靖西侯氣得眼角抽搐,他一聲令下,身后的兩位少將就要上前擒人。

    “孤的人,誰敢動!”

    太子清冷的聲音響起,淡淡一個眸光掃來,傲氣凌人,無形的壓迫感讓兩位少將登時停住腳步。

    他轉(zhuǎn)眸睥向靖西侯,冷聲道:“靖西侯,這里是天子皇宮,不是你的隴西軍營?!?/br>
    太子身長玉立,哪怕站在魁偉的靖西侯面前也不落下風(fēng),他目光居高臨下,黑如點(diǎn)漆的眸色之中,噙滿了懾人的寒意。

    詹灼鄴的容貌和卓皇后很像,而卓皇后又和卓大將軍容貌相似,尤其是那雙不怒自威的鳳眸,簡直是一脈相承。

    透過這雙泠冽的眉眼,靖西侯仿若看到曾經(jīng)的卓大將軍,那個于他而言,永遠(yuǎn)都逾越不了的巨山。

    他眸光閃爍,情不自禁后退了一步,氣勢頓時落下了三分。

    “哼,是姜少傅口出惡言在先,難道殿下要姑息縱然他對臣無禮嗎?”

    太子勾唇笑了笑,溫言道:“姜少傅只是心直口快,靖西侯身為長者,何必同她一個初入朝堂的年輕人計較。況且,孤很欣賞姜少傅率真的性格。”

    靖西侯眼角抽搐得更厲害了。

    太子光明正大護(hù)犢子的態(tài)度,簡直和嬌慣寵溺出紈绔子弟的老母親一般,讓人有理都難辯。

    “臣還有要緊的軍務(wù)要稟告皇上,改日有機(jī)會再與太子敘舊,告辭!”

    言罷,靖西侯陰沉著臉帶著手下將領(lǐng)離去。

    風(fēng)波告一段落,四周看熱鬧的臣子紛紛散去,眾人雖未多言,不過明眼人都能瞧明白,在方才的較量中,太子顯然是占了上風(fēng)。

    衢州走私石炭案牽扯出不少工部的官員,大皇子向皇帝請罪,主動辭去工部協(xié)理權(quán)。

    如今工部的協(xié)理權(quán)也到太子手中,眼見朝中三司六部的協(xié)理權(quán)就快要盡歸太子,大皇子不由心急了。

    此次靖西侯突然歸京,亦是為了替大皇子撐一撐腰,好讓皇上想起來是誰在鎮(zhèn)守著大燕的半壁江山。

    哎,看來日后朝中局面,會愈加風(fēng)譎云詭。

    姜玉竹與太子剛出宮門,就看到早就等候在外的父親。

    姜慎神色復(fù)雜,他先是用關(guān)切的目光將女兒從頭到尾細(xì)細(xì)打量個遍,見女兒氣色不錯,渾身上下沒有少一塊rou,于是心神稍安,語重心長叮囑道:

    “你meimei回了江陵,你母親她一個人在家總愛胡思亂想,你若是得空,就回家同她吃一頓飯,好讓她寬心?!?/br>
    “父親的話,兒子記住了?!?/br>
    姜慎點(diǎn)點(diǎn)頭,他轉(zhuǎn)而看向太子,臉色變得愈加復(fù)雜,皺著眉頭道:

    “墨竹...她在越州受了傷,身子剛剛養(yǎng)好就去太子府上當(dāng)差,還望殿下能夠體恤下屬,莫要整日讓她侍奉,待到了休沐的日子,記得準(zhǔn)時讓她回來...”

    宮門外的官員門看到這幅場景,一個個驚得大眼瞪小眼。

    老姜這位三品鴻臚寺卿才上任多久啊,人竟飄成了這個樣子!

    倘若換做他們的親兒子在太子手下當(dāng)差,那他們必定要卑躬屈膝,滿面笑容,殷聲懇請?zhí)雍莺荽昴プ约旱膬鹤?,恨不得讓麟兒日日夜夜為太子溫枕扇席,盡忠盡節(jié)。

    反觀姜寺卿,竟膽敢緊繃著臉警告太子早日給姜少傅休沐,話里話外恨不得讓姜少傅待在太子府里打秋風(fēng)。

    更令人驚掉下巴的是太子謙恭的態(tài)度。

    只見方才與靖西侯對峙時鋒芒畢露,氣勢威嚴(yán)的太子,此時收斂起身上的傲氣,鳳眸含笑,言語謙卑,對姜寺卿提出的無禮要求全盤收下,臉上沒有絲毫的不悅的神色。

    到了最后,姜寺卿拉著姜少傅的手,紅著眼眶又說了好些叮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