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之間 屏幕上的數(shù)字翻了一個頁。

    33。又一條生命逝去。

    警員顫聲道：“今晚究竟要死多少人？”

    沒有人回答他 只有無聲的風吹進屋內(nèi)。

    艾瑪麗絲手掌微側(cè) 偏了偏腦袋。

    隱在門外的紅色等待片刻 沒得到她的允許 不甘心地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

    桶：我就知道這個保鏢當不得

    我開了一個緣更新梗

    貓和老鼠和蝙蝠》 隔壁可看

    對 就是湯姆和杰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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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3章 頭罩不在乎，律師...

    艾瑪麗絲坐在審訊室里,面前的桌上擺著一塑料杯涼白開。

    赫赫有名的詹姆斯·戈登在木桌對面坐下，向她比了一個“請”的手勢：“你來得不巧，那幫小伙子小姑娘喝完了警局里所有的咖啡,我連一包速溶粉都沒找到?！?/br>
    “沒事?！卑旣惤z說。

    她暗暗腹誹,昨天上午她還扮演著戈登的角色，審訊克里斯汀和妮可,時針轉(zhuǎn)動一圈多，她的角色儼然顛倒,成為被警惕的危險人物。

    戈登牽動嘴角，他嘴唇上方的小胡子一抖一抖：“能說說看當時的情況嗎？”

    這是艾瑪麗絲第三次重復夜晚顛倒詭異的經(jīng)歷。重案組有三分之一的警探是她的熟人,絕大部分人都要避嫌，回避參與蘭登之死的調(diào)查工作。

    由戈登接手本案已經(jīng)是最好的結(jié)果，艾瑪麗絲淺淺抿了一口水，再次陷入回憶。

    “首先是我和紅頭罩潛入蘭登家，等待他從拘留所回來問話?！?/br>
    她看了一眼房間角落的監(jiān)控,戈登拿筆記錄，溫和道：“沒關系,你繼續(xù)說?！?/br>
    這句話相當于一個承諾,艾瑪麗絲可以完全坦白，不避諱義警相關的部分。

    阿德金斯律師是蝙蝠友好派早就是人盡皆知的事實，隱不隱瞞也沒有多大區(qū)別。

    她定了定神,道：“蘭登回家后，我們還沒來得及問他問題,他用三句話轉(zhuǎn)移了我們的注意力。隨后,沙發(fā)縫隙和房間各處沖出來大量變異老鼠。鼠群拖住了紅頭罩,紅頭罩在這時開了一槍,擊中蘭登的肩膀。”

    戈登手中的鋼筆在紙上落下一個遲疑的點,他看了看艾瑪麗絲，沒說話。

    艾瑪麗絲接著道：“蘭登準備從門口逃跑，我上前攔他，用甩棍揍了兩下他肩上的傷口。他的十指纏著淡綠色的繃帶，拳頭擊中了我眼睛。我感覺繃帶被亞硫酸鐵溶液浸泡過，因為被他打中眼睛后，我就什么都看不清了。”

    戈登問道：“你確定你的甩棍砸到了他的傷口?！?/br>
    艾瑪麗絲道：“我確定?！?/br>
    筆記本上落下一個問號，戈登輕抬下巴：“然后呢？”

    “紅頭罩追了出去，聽他們的腳步聲，他們應該是朝樓上跑。我摸索到廚房，打開廚房的水龍頭沖洗眼睛。水里有東西，我撈了出來，是一把槍。”

    最后是整起事件中最離奇的部分。

    “在我摸到槍的同時，有兩位警察沖進了房間。蘭登的尸體就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電視打開，屏幕上是貓頭鷹法庭的死亡人數(shù)計數(shù)?！?/br>
    戈登寫下最后一筆，審視紙頁上雜亂的線索。

    “我可以替你補充中間缺失的紅頭罩的部分，”老警察道，“他追著蘭登到了天臺，蘭登掏槍反擊，在那之前，他開槍擊中了蘭登的膝蓋。蘭登隨后主動跳下天臺，他沒有找到他的尸體?！?/br>
    審訊室內(nèi)極其安靜，戈登的筆尖一點一點，打出微妙的簌簌聲。

    他道：“而警方搜集到的證據(jù)，與你們二人的口供有好幾處關鍵部分對不上?！?/br>
    “第一，尸檢結(jié)果顯示，蘭登是一槍斃命，死因是胸口的槍上。他全身上下只有一道傷口，肩膀、膝蓋，都沒有傷口?！?/br>
    “而廚房找到的槍正好缺了一發(fā)子彈，型號吻合，很可能是兇器。換而言之，在外人看來，是拿槍的你開了槍，不慎擊殺蘭登。”

    艾瑪麗絲皺眉：“槍上沒有其他人的指紋？”

    “槍泡了水，別說其他人的指紋，連你的指紋都找不到?！?/br>
    “可是我沒有開槍，身上應該沒有硝煙反應?！卑旣惤z指出疑點。

    警方逮捕她的第一時間就給她做了全方位的檢查。戈登看了看監(jiān)控，輕聲道：“不，你身上檢查到了射擊殘留物，集中在袖口那一塊。余量不多，但你用水龍頭沖過手，很可能洗掉了一部分。”

    艾瑪麗絲心頭一沉，又問：“子彈呢，就算沒找到殺死蘭登的那枚子彈，頭罩的子彈應該留在屋內(nèi)。”

    戈登搖頭：“證物科沒有發(fā)現(xiàn)子彈，一顆都沒有。他們認為是逃走的鼠群帶走了子彈。”

    高壓電流只殺死了趴在紅頭罩身上的一部分鼠群，更多老鼠四散而逃，根本摸不到蹤跡。

    戈登道：“而房間里四處是你的指紋，蘭登手指上的繃帶也確實含有亞硫酸鐵溶液，他的死亡時間就在兩位巡警趕到的前一刻?！?/br>
    “我們調(diào)查到的事實只能證明一件事，你與蘭登發(fā)生了沖突，他打了你的眼睛，你手中的槍走火，射中他的胸口。蘭登當場喪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