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和方總監(jiān)被請家長后、長公主的小將軍、萬人迷重生進修羅場、鎖情牽(3P)、畸形Omega發(fā)情后【ABO、NP】、心頭好[骨科兄妹]、媚果(nph)、被困18禁戀愛游戲【np】
花九歉然:“今日,是我欠張兄一條命,我記下了?!?/br> “嗯,要真的記下!”張慎手中的扇子不重不輕地敲了一下花九的腦袋,含笑對霍桐兒解釋,“弟妹莫怪,打他是為了讓他長記性,你是不知道,今日若不是我的屬下在長河附近,這小子早被卷進水洞里面去了?!?/br> 霍桐兒知道今日救人兇險,卻沒想到竟是這般兇險。她感激地對著張慎福身一拜:“大人救命之恩,妾身必定重謝。” “如此,本官便不客氣了?!睆埳餍π?,看向了花九,“禮部尚書最愛你的字畫,小九,這回你得給我寫一幅?!?/br> 花九莞爾:“不只一幅,這次送張兄兩幅?!?/br> “無功不受祿,一幅足矣?!?/br> “張兄愿意徹查梅神一事,這是梅來鎮(zhèn)百姓的福氣,必須再送張兄一幅。”花九直接點明。 霍桐兒恍然,之所以今日張慎的人可以救下花九,多半是在梅神廟附近部署了。此事能驚動朝廷的刑部員外郎,大抵是有人在灞陵告了狀,或是灞陵的什么案子牽扯到了此處。 張慎緩緩走下車來,望著廟街熙熙攘攘廟街,徐徐道:“今年四月,辰州東邊的幾個小村子鬧了一場疫病,朝廷頗是重視,便讓靈樞院帶著弟子先行趕赴辰州。人來了,疫病也消解了,院首上書朝廷,講明一切后,便帶著弟子們趕回灞陵。中途,兩個弟子染上風寒,不能跟隨靈樞院一起北上,就在小村里養(yǎng)了半個月。后來,這兩個弟子就再也沒有了音訊?!?/br> 花九接口道:“張兄最后查到了這里?” “線索表明,那兩人進了梅來鎮(zhèn)后,便再也沒有出去?!睆埳髌鋵嵣蟼€月就來過這里,也參加過上個月的廟會,后來也命人探過,“我命屬下潛入梅神殿查過數(shù)次,每次都只有靈女在梅神面前虔誠跪拜,并未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 花九與霍桐兒對望一眼,滿眼惑然。 “我后來仔細想過,要么就是我的人進去的時機不對,要么就是那個靈女并不是原來的那個靈女。”張慎認真說著,“所以,今晚難得外面鬧了這么一出,注意力都放在了你們身上,我的人便可以潛入梅神殿,查清楚靈女入殿當夜會發(fā)生什么?!?/br> 霍桐兒算是明白了,如此,她今晚也想要一個結(jié)果。 “著火了!著火了!” “梅神發(fā)怒了!” “??!怎么回事?” “梅神殿著火了!” 很快,梅神廟那邊起了sao動,不少百姓慌亂四散,眼看就要發(fā)生踩踏事件,怎料人群里突然跳出一百多名壯漢,亮出長刀,將百姓們強行分流,清開了一條長道。 一名百姓打扮的衙役從梅神廟中沖了出來,快步奔至馬車邊上,拱手道:“大人,廟祝等人已經(jīng)拿下!” “可有人受傷?” “救火及時,沒有?!?/br> “去知會梅來鎮(zhèn)縣令一聲,讓他準備公堂,好好聽一聽他的轄下到底藏了什么案子?” 張慎淡然說完,整了整烏紗:“本官先辦正事,明日再與你們喝兩杯?!?/br> “好,我等張兄?!?/br> 那晚張慎去了公堂,連夜審結(jié)了此案。所謂梅神,不過是假借神祇之名,行買賣女子之罪。那些被選中的靈女,大多是容貌姣好,十五歲上下的小姑娘。這些姑娘入殿之夜,便被藏在暗道里面的人牙子迷暈之后,連夜送走。所謂靈女在殿中虔誠祈祝,不過是人牙子披著道服,伏地裝模作樣罷了。 此案真相大白之后,張慎名聲大噪,當即命人拆除梅神廟,涉案之人一并下獄,待刑部復核之后,斬立決。 第二日,張慎并沒有來喝酒,而是早早的收拾好卷宗,留信知會花九后,便帶著衙役們北上灞陵。 “阿嚏!” 花九是真的凍著了,她打了一個噴嚏后,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把看完的書信放在了一旁。 霍桐兒端了湯藥過來:“這幾日好生休息,等養(yǎng)好了再上路?!?/br> “不成,今日就得上路?!被ň沤舆^湯藥,鄭重其事地看著霍桐兒,“妙娘,你不覺得這個案子還有蹊蹺么?” 霍桐兒自是知道:“府衙張榜只說人牙子買賣,卻一句話含糊帶過,這些人牙子的上家是誰,這便是最大的蹊蹺?!?/br> “張兄匆匆結(jié)案,定是查到了什么。所以,此地不宜久留。”花九更擔心這個。 霍桐兒搖頭:“正因為如此,我們才不能走。” “不能走?” “張大人前腳剛走,你我后腳也跟著跑了,在有心人看來,你我定是知道點什么?!被敉﹥哼€有一事要告知花九,“我擔心那母女三人,所以一早便雇了一輛馬車,將她們?nèi)怂妥吡恕C穪礞?zhèn)的人不少,我也不知這件事到底有多少人知道,總之,你我越是不慌,就不招人懷疑?!?/br> “張大人之所以沒有與你我喝酒,多半也是為了避嫌,不想拖累你我?!被敉﹥鹤搅嘶ň派磉?,看她的眸光柔了三分,“所以,現(xiàn)下你最該做的便是,好好喝藥,多多休息,把身子養(yǎng)好為上?!?/br> 花九垂首,看著手中的湯藥,喃喃道:“如此說來,我又欠張兄一個人情了?!?/br> “難還?”霍桐兒聽出了她的話中深意。 花九苦笑:“難還。”雖說她與張慎稱兄道弟,卻從未真正掏心掏肺,她已不在官場,卻還是有皇命在身,欠張慎人情太多,總歸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