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飛揚(yáng)年代 第188節(jié)
不過,這事只是個小插曲,杜飛轉(zhuǎn)眼就忘到腦后了。 下午一個人在家里聽聽收音機(jī)、看看書,末了還瞇了一小覺。 等到四點(diǎn)多鐘。 杜飛慢慢悠悠拎著一瓶汾酒,一瓶茅臺,奔傻柱家去。 雖然不是上年頭的老酒,但就憑這倆牌子,也夠面兒了。 杜飛出門,在后院瞄了一眼。 聾老太太和許大茂家都沒人。 在傻柱那包餃子,肯定要叫上老太太。 許大茂兩口子,應(yīng)該是上婁小娥家過大年初一去了。 但令杜飛沒想到,剛走到月亮門,忽然從后面?zhèn)鱽硪宦晳K叫。 杜飛愣了一下,回頭看向二大爺家。 直嘬牙花子,心里暗道:“這劉海中,特么大年初一就開始打孩子?!?/br> 不過他們家的事,杜飛也管不著,只幸災(zāi)樂禍的嘿嘿一笑,就繞到傻住他們家的門廊下面。 傻柱正蹲在門口剁牛rou餡兒。 手里拿著兩把寬背兒的大菜刀,刀光閃爍,上下翻飛,剁到菜板子上,發(fā)出“鐺鐺鐺~鐺鐺鐺~”的,有節(jié)奏的聲音。 瞧見杜飛帶來的酒,傻柱手上沒停,笑著道:“嚯~您局氣!茅臺,汾酒,都是好酒呀!” 杜飛道:“那是……不拿兩瓶好酒,哪好意思上您這兒蹭那‘一個rou丸、滿嘴流油’的餃子?!?/br> 聽見杜飛說話,正在屋里幫忙的秦淮茹,立刻走出來,打了聲招呼,接過杜飛手里的兩瓶酒。 杜飛也沒急著進(jìn)屋。 現(xiàn)在屋里就一大媽、聾老太太帶著幾個孩子。 杜飛一個老爺們兒,進(jìn)去也沒啥意思,倒不如在門口跟傻柱瞎扯淡。 杜飛蹲到旁邊,從兜里拿出一盒昨晚上在陳中原那順來的中華煙,遞給傻柱一根:“柱子哥,歇一會兒?!?/br> 傻柱眼睛一亮:“我艸,你小子抽上中華啦,我可得嘗嘗,這稀罕玩意,有錢也買不到呀!” 說著,當(dāng)?shù)囊宦?,把兩把菜刀砍到菜墩子上,用圍裙擦了擦手,接過煙卷。 杜飛劃燃了火柴,給他點(diǎn)上,嘿嘿笑道:“昨兒從我舅那順的?!?/br> 傻柱道:“外甥拿舅,天經(jīng)地義!” 杜飛也笑起來:“您甭站著說話不腰疼,將來您也是給人當(dāng)舅舅的貨?!?/br> 傻柱一愣,也哈哈笑起來。 說到這,杜飛忽然想起來,自從上回許大茂跟傻柱打架那次,就沒再見何雨水回來,順口問道:“對了,雨水沒回來過年吶?” 傻柱沒心沒肺道:“年前剛扯了證,上她對象家過年了。” 杜飛心說,就算上婆家去,初一也應(yīng)該帶對象回來看看吧! 也不知道這對兄妹是怎么回事。 杜飛沒想多管閑事,就是閑聊天,順嘴問道:“領(lǐng)了證,開春就得辦事情了吧~您都給備啥嫁妝?” 傻柱抽了口煙,得意道:“我妹子結(jié)婚當(dāng)然不能寒酸了,一臺上海牌的縫紉機(jī)!怎么樣,夠面兒吧~” 杜飛點(diǎn)點(diǎn)頭,這個年代女方陪嫁一臺縫紉機(jī),也算相當(dāng)有排面了。 何雨水從小沒爹沒娘,傻柱雖然有點(diǎn)不著調(diào),但當(dāng)哥哥也算夠意思了。 杜飛道:“聽說男方是公安?” 傻柱點(diǎn)頭:“原先當(dāng)過兵,長的挺精神,就是個頭矮點(diǎn)?!?/br> 杜飛笑道:“個高也不當(dāng)飯吃,哪個所的?以后那小子敢欺負(fù)雨水,您跟我吱聲?!?/br> 傻柱知道杜飛舅舅是市局的領(lǐng)導(dǎo),笑道:“那敢情好!兄弟,這話我可記著了?!?/br> 其實(shí)傻柱的智商不低。 他最主要問題,是從小沒有形成,比較正常的價值觀。 往往他覺得挺正常的事兒,在別人眼里就有些特立獨(dú)行的不著調(diào)。 這也是為什么,大伙都跟他叫傻柱。 但偶爾有些事兒,他卻一點(diǎn)就透。 比如現(xiàn)在,杜飛說的是以后何雨水要是在家受了欺負(fù),可以來找他。 但在傻柱耳朵里,卻聽出來另外一種意思。 如果他那妹夫人品不錯,對待雨水也挺好,是不是意味著,可以找找杜飛的門路? 傻柱想到這里,不由得心頭一熱。 他有時候雖然容易犯傻氣,但誰不想自個家的日子越過越紅火。 要是妹夫?qū)碓诠ぷ魃习l(fā)展的好,自個meimei不也跟著享福! 不過這個念頭也只是在傻柱的腦海中一閃,準(zhǔn)備回頭找何雨水商量商量再說。 恰在這時,易中海領(lǐng)著一個穿個藍(lán)色棉襖的中年婦女,從前院走進(jìn)來。 那中年婦女繃著一張大長臉,明顯不大高興。 易中海就在邊上陪著,一邊走一邊解釋著什么。 倆人進(jìn)了垂花門,易中海伸手沖賈家指了指。 那中年婦女跟著看過去,順便掃了一眼杜飛和傻柱,頓時愣了一下。 然后就跟川劇變臉?biāo)频?,臉色瞬間多云轉(zhuǎn)晴,沖著杜飛過來,遠(yuǎn)遠(yuǎn)就伸出手:“哎呀~您是杜飛同志吧!我是居委會的小吳,您過年好!” 杜飛根本不認(rèn)識這人,不過一聽她介紹,也就明白了,笑道:“吳大姐,過年好,過年好!” 自稱‘小吳’的吳大姐愈發(fā)殷勤熱情。 一旁的易中海和傻柱都有點(diǎn)發(fā)懵。 尤其是易中海。 他身為院里的一大爺,沒少跟居委會的人打交道。 這位‘吳大姐’可不是好說話的。 剛才因?yàn)榇竽瓿跻痪捅活I(lǐng)導(dǎo)提溜出來辦事,可沒少給他甩臉色。 卻沒想到,一見杜飛就突然得了‘軟骨病’似的,點(diǎn)頭哈腰,眉開眼笑。 原先易中海和傻柱,都知道杜飛在街道辦混的挺好,但也沒多少直觀感受。 就算上次,一大爺跟一大媽去居委會收養(yǎng)小軍和小玲,居委會趙主任對杜飛雖然客客氣氣,卻也屬于正常范疇。 第268章 茅臺還是汾酒 可是現(xiàn)在,這位吳大姐就太明顯了,幾乎是毫不掩飾的討好巴結(jié)。 尤其是易中海,剛才自個好話說了半天,這姓吳的老娘們兒,特么連甩都不甩,可到了杜飛面前,連個屁都不敢放。 而杜飛和這吳大姐,倆人明明都不認(rèn)識,卻硬是東拉西扯了半天,說得那個熱鬧,好像是老朋友。 把旁邊的一大爺和傻柱看的直嘬牙花子。 要不人家在機(jī)關(guān)混呢! 換成自個,恐怕用不了一分鐘就不知道說啥了。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半天,最后才說到了這吳大姐的來意。 原來,棒梗大年三十半夜遇到年獸,掉茅坑里的事,一早就傳開了。 許多人說的有鼻子有眼,頓時引起了居委會的重視。 這個年代的居委會可不像后來的社區(qū)。 居委會警惕性很強(qiáng),小到雞毛蒜皮,大到敵特間諜,轄區(qū)內(nèi)的什么事兒都能管。 居委會趙主任聽說這個情況,立刻意識到問題不小,也不管什么大年初一不大年初一的。 吳大姐就這樣,在家被提溜出來,心里難免有些怨念。 只是她沒想到,會在這見到杜飛。 如果說杜飛只是普通的街道辦的工作人員,就算街道辦是居委會的上級單位,吳大姐也覺不至于反應(yīng)這么大。 問題的關(guān)鍵是,這吳大姐也是個有跟腳的,對街道辦那邊的情況門兒清,知道杜飛在辦公室的地位。 更重要的是,她有個大表姐就是街道黨辦的。 年前杜飛寫完入黨申請書,交上去就是由她經(jīng)手的。 所以,吳大姐才提前知道,等過完年杜飛就要入黨轉(zhuǎn)正。 這吳大姐今年才四十歲。 在居委會混了十幾年,就想有朝一日熬一個居委會主任。 杜飛一聽這事兒,立馬笑道:“吳大姐,你們也是,這沒溜兒的事兒也值得勞師動眾的?!?/br> 這話說到吳大姐心坎上了,忙點(diǎn)頭道:“誰說不是呢!什么年獸不年獸的,哪兒可能的事嘛!” 杜飛一笑,沖賈家揚(yáng)揚(yáng)下巴:“那孩子就跟家呢,您要問就去問問,好去交差。其實(shí)就是昨兒半夜,孩子一人上茅房,遇上野貓,給嚇壞了” 吳大姐連連點(diǎn)頭,十分認(rèn)同。 不過她也十分小心謹(jǐn)慎,沒有因?yàn)槎棚w這幾句話就罷了,最終還是找棒梗面對面問了一些問題。 好在有杜飛之前的開解和提醒,棒梗沒再說什么遇到年獸,只說碰見樂一只野貓。 這讓吳大姐也松一口氣,好向上面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