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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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憐憫的瞥了眼對方:“這么大反應(yīng),你真的不是太虛了嗎?” 周忱人還萎靡著,精神仍然不屈,聽到這種看輕的話,馬上抬頭,為自己正名:“怎么可能?我能挑遍召喚系,你去打聽打聽,誰不知道我周忱,戰(zhàn)斗力和體能槓槓的?!?/br> 說完,他上下一掃陳歲,哼笑著挑釁:“你以為我是你,打一會就累癱了,哥們耐力很強的?!?/br> 說著,他朝著普羅伸手,“普羅搭把手?!?/br> 單兵伸出一根胳膊,讓他扒在上面,將手臂當(dāng)成欄桿,撐著站起來。 “區(qū)區(qū)天柱”,周忱打起精神,晃了晃腦袋,壓下頭痛欲裂的不適,嘴上故作輕松:“就這?一點小傷小痛罷了!” 他做作的彈了彈肩膀上不存在的灰塵。 陳歲和顧妗雪對視一眼,她調(diào)侃道:“把你燒成灰,嘴還是硬的?!?/br> 周忱囁嚅了一下,想反駁,但普羅一把把他提起來,讓他趴在自己背上,用一個舒服點的姿勢借力,將他帶著往前走:“少說幾句吧,你虛得都站不穩(wěn)了?!?/br> 周忱終于無奈的點頭:“好好好,等到時候讓你們看看我的實力,我周忱菜過、弱過、沒虛過?!?/br> 謝春時也有些忍俊不禁,在地圖上標出路線后,帶著校隊朝基站方向行進。 北基站位于海域中央,是一座飄浮的鋼鐵浮島,巨大的鋼鐵建筑,朝島嶼四周鋪上一層金屬道路,基站外有一層能量隔絕屏障,輸入權(quán)限后,機甲能夠穿透最外層保護罩,進入基站內(nèi)部。 陳歲登陸上岸,抬頭看了眼上方,瞭望塔直衝云霄,周圍的能量水平降低到幾乎感知不到,穿過隔絕屏障后,陳歲忍不住伸手,機甲在島嶼感受到一道阻力。 “這是分析師協(xié)會合力建造的持續(xù)隔絕能量裝置”,謝春時解釋道,“是大型分析儀器,由十幾位分析師聯(lián)合完成?!?/br> 陳歲點頭,看著面前人造的鋼鐵巨島,面前是通往基站的金屬路徑,再往前,是一道環(huán)形拱門,進入長長的封閉通道。 基站全封閉結(jié)構(gòu),外圍是一圈圈,梯田一樣的階梯狀建筑,往上收縮,到最上方,是高高聳立的瞭望塔。 謝春時在環(huán)形拱門處刷了參賽證明,圍繞著基站的一圈圈藍光,在拱門處斷開。 “走吧?!?/br> 領(lǐng)隊轉(zhuǎn)頭示意他們。 穿過白色金屬搭建的長廊,基站內(nèi)部,四驅(qū)底座的半身機器人正在處理基站內(nèi)任務(wù),他們順著亮起的指引,來到維修室中。 謝春時離隊前往瞭望塔主控中心。 陳歲和其他人在維修室,因為周圍隔絕能量,終于有機會從機甲駕駛艙中出來。 高大的機甲上躍下幾人,周忱染回了他的黑髮,終于停止將頭髮變成五顏六色的計劃,只是因為天柱后勁,還沒緩過來,腦子還是眩暈的。 一下來,就倒在維修室旁邊的長椅上。 “我覺得,基站裡也很需要配備醫(yī)療艙?!?/br> 他臉色有些蒼白,強撐的力氣都沒了。 陳歲朝后覷了眼他,從普羅手上接過維修裝置,粗暴的將智能裝置拆開,停下自動維修程序,將工具全都拿出來。 借用維修室的三維全息造影,掃瞄著機甲損傷,見他半死不活的樣子,提醒他:“給你做個精神療愈?” 顧妗雪抬步朝周忱走去,在他身旁坐下。 燭荊府的作戰(zhàn)服也很有校服特色,黑色的隔離材質(zhì)制服,背后勾畫著金色的大片花紋,看起來像火焰一樣。 陳歲出來時,彈幕還稍微震驚了一下,她的體型看上去過分瘦削了,但舉手投足,又能看見手臂上流暢的肌rou線條,很有力量感。 但臉上卻清瘦無比,長相也是很清秀的無害,甚至配合兩邊的辮子,有些呆萌的味道。 [燭荊府的分析師……算了不說了〕 [原來星網(wǎng)說,一拳能把她捶死是真的〕 [燭荊府的生物系不是很有名么?怎么這人看上去這么瘦,這都營養(yǎng)不良了吧?〕 [家人,請大家理智一點,她瘦是瘦,但是能一槍干廢輸出〕 [普羅站在分析師旁邊,這個反差……〕 普羅有兩米左右,體型龐大,手臂手快有陳歲腰粗,看上去像個巨熊,大手幫陳歲遞著工具。 周忱愣了一下,下意識想拒絕,但顧妗雪一坐下,冰霜一樣的眼睛就凝視著他,大有幾分要動手的意思。 “額……”周忱將未說出口的話嚥下去,改口道:“也行?” 說完,他有些不自然的解釋:“我應(yīng)該就是暈天柱吧,還不到要精神療愈的地步吧?” 對于等級高的精神體,精神療愈的過程有些難受,特別是像周忱這樣,內(nèi)心封閉程度高,心理防線重,每一次精神療愈都像窺探隱私一樣,讓他有些頭皮發(fā)麻。 但周忱馀光瞥了眼顧妗雪,見她冷著臉,悶悶不樂的樣子,還是點頭,“那等會吧,我先歇會,坐天柱比打架還累?!?/br> 他說著,舌頭抵了抵口腔,在天柱旋轉(zhuǎn)的時候太難受,沒忍住咬破了口,此刻口腔中都是血腥氣。 陳歲回頭看他閉眼,將營養(yǎng)液分出去:“今日份營養(yǎng)液,等指揮回來,看看我們?nèi)ツ难e,營養(yǎng)液不太夠了,精神體也要補充喂養(yǎng)劑?!?/br> 燭荊府入場了四天,到現(xiàn)在竟然還是缺資源的狀態(tài),想到這點,陳歲就有種看見賬戶馀額歸零的焦躁。 得多坐幾次天柱,收集資源,不然隨著比賽時間推遲,就難找了。 謝春時回來時,陳歲還在機甲上查看情況,顧妗雪和周忱因為試武器,機甲損耗第很高,她自己的機甲也不低,三臺機甲花了不少功夫,見到謝春時進來,馬上詢問他:“北基站周圍情況怎么樣?” 謝春時搖頭,直接調(diào)出全息影像:“不太好,北海域的補給點匯聚在外圍,偏向西海域方向,不出意外,隊伍最后會朝著西海域那邊集中?!?/br> “西海域……”陳歲思索了一會,目光停在地圖上,看著北海域到西海域的距離,突然被點通:“我們坐天柱去?” “嗯”,謝春時點頭,低沉聲線略帶笑,“我們可以玩天柱了,最后不管集中在哪裡,天柱都會帶我們?nèi)サ摹!?/br> “玩天柱?”陳歲笑著念了念這幾個字,馀光看見雙目無神,還在發(fā)呆的周忱,點明真相,“我看是天柱玩周忱吧?!?/br> 第66章 白沙天柱海域 驟然被點名,不詳?shù)念A(yù)感涌來,周忱馬上眼眸,對上分析師和指揮的眼神,一瞥眼,顧妗雪和普羅也看著他,他不禁環(huán)抱著自己,警惕道:“你們……想做什么?!” 陳歲從機甲膝蓋上跳下來,將手上的灰塵擦了擦,朝他走過來。 “做什么?你自己是一點沒反應(yīng)啊”,陳歲故意賣著關(guān)子,顧妗雪瞥了眼周忱,見狀微微勾唇,露出一抹淺笑。 周忱茫然看了眼顧妗雪,又有點無措的看這樣謝春時,看著分析師一臉玩味的靠近,緊張的縮了縮,“不是,你們背著我商量了什么?” 陳歲手上匯著一團能量,走近后,才沒好氣的道:“商量要讓你去挑戰(zhàn)天柱?!?/br> 說完,還不等周忱瞪大眼,就接著道:“坐好,你本體晶能量外溢,你是一點沒感覺啊。” 陳歲說這話時,腦海中也飛快閃過自己本體晶外溢的幾次情況,一次是覺醒期,一次就是最近的備賽期,她搖搖頭。 周忱的情況和她不一樣。 這種因為覺醒后巨大損傷留下的痕跡,會對覺醒者造成極大的后患。 周忱下意識驚訝了一秒,能量釋出部分,腦海隨之劇痛,他捂了捂頭,“有嗎?嘶……好像是有點。” 陳歲打開能量模擬裝置,基站內(nèi)隔絕了能量場環(huán)境,防止紊亂的能量場環(huán)境影響療愈效果,只能通過模擬裝置富集能量純度。 看著綠色能量靠近,周忱下意識后仰,旁邊的顧妗雪眼疾手快,馬上按著他的肩膀,將他朝椅背上壓,普羅也緊跟著上前,一隻手錮住周忱的雙手。 被隊友死死按在椅子上,周忱臉上閃過一抹驚恐:“不是,你們這是精神療愈嗎?” “你們別亂搞啊,綁我手做什么,普羅,你夾我腳干嘛?” 他眼神亂飄,最后看著指揮:“領(lǐng)隊,領(lǐng)隊,這你不管管?!” 普羅身體像巨大的鐵鉗,卡住周忱的雙腿和雙手,顧妗雪在側(cè)面將人按在椅背。 陳歲面上突然露出一個明顯的笑臉,看著很有幾分得意。 在賽場錄像裝備下,星網(wǎng)無數(shù)人看著瘦小的分析師,掌心升起一團能量,輕聲細語,詭異的笑道:“叫吧,今天你就是叫破喉嚨,也得給我做精神療愈。” [……沉默了家人們〕 [誰家好人精神療愈這么做?。 ?/br> [給我做療愈的分析師都是和風(fēng)細雨,溫柔的不得了,救命,機器綁我手都要用絲帶纏一圈,誰懂!〕 [她不像要做療愈的,像要把周忱打一頓……〕 [理解一下,我早說了,燭荊府這分析師很邪門〕 謝春時被他扯著嗓子喚著,看著儼然被牢牢掌控的周忱,無奈的語氣藏著幾分不明顯的幸災(zāi)樂禍:“這都是為你好,你……忍忍?” 周忱震驚無比的看著他,大叫道:“謝春時,你聽聽你說的是什么話,憑什么大家都是本體晶受損,就我被綁起來療愈!” “歲歲,唔……唔唔……”,周忱突然期冀的看著陳歲,剛要說什么,側(cè)面伸過來一隻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見他的嘴嚴嚴實實摀住。 這一幕被直播放映出來,還伴隨著周忱殺豬般的慘叫。 彈幕被各種言論充斥,就連主控室,突然調(diào)出燭荊府畫面的三位評審,都好奇的停下。 聽著軍校生痛苦的聲音,趙樓蘭抬頭,碎發(fā)順著臉頰垂下兩側(cè),聲音不怒自威:“這是在做什么?” 賽事規(guī)則中,嚴禁對隊友出手。 簡潤在自己的小窗那邊一路看著燭荊府,清楚來龍去脈,剛要解釋,季青便開了口:“在給這個同學(xué)進行精神療愈啊……” 陳歲的能量包裹著周忱,她眼神沉靜如水,看得季青暗自心驚。 對于分析師而言,精神療愈過程對控能的要求很高,特別是療愈對像如果是高等級覺醒者和分析師同行,進入他們的精神閾,很容易觸發(fā)入侵警報,驚動本體晶爆發(fā)能量。 療愈過程也十分艱難,因為精神療愈涉及到進入精神閾梳理能量,很容易會和對方的本體晶形成共感,很多覺醒者認為精神療愈侵犯隱私,內(nèi)心會下意識排斥,導(dǎo)致療愈過程中,出現(xiàn)攻擊行為。 但季青看到,原本皺著眉,臉上有幾分厭惡神色的周忱,隨著層層遞進的綠色能量波動進入,神色竟然緩和了許多,緊繃的肌rou也呈現(xiàn)出放松的樣子。 只是在分析師觸及傷痕時,因為疼痛會再度繃緊,大叫出聲。 這個學(xué)生的確是個很有天賦的分析師。 季青暗道,同時也有些可惜…… 她并不是主流分析師的路。 想到這裡,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眼神帶著幾分懷念。 分析師界古往今來所見的天才不多,但好像無一例外,都是踏上了強攻流的道路。 難怪賀蘭儀當(dāng)年如此肯定深沉,這條路就是鬼才的絕路,其他人但凡天賦差一點,都是自尋死路。 就是不知道,這個分析師,夠不夠格了。 季青打量著陳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