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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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律沒有見過這么不講理的男人,“裴遠舟欠你的錢,跟我沒有關(guān)系?!彼麙嗥鹑^,像是隨時都有可能把拳頭砸向趙譽,“你放我走?!?/br> “別他媽敬酒不吃吃罰酒?!壁w譽感覺到傷處沒那么疼了,他挺直腰板,又盛氣凌人道:“趕緊給我滾過來,剛才那一腳,我就不跟你算賬了?!?/br> 江律又不蠢,要是他過去,男人肯定不會放過他的。 趙譽看著面前一動不動的男人,心底頓時涌現(xiàn)起了一股怒意,“你沒聽到我的話嗎?” 江律抿著嘴角,跟塊木頭一樣,沒有要動的意思。 趙譽正在氣頭上,他目光一狠,從腰間摸出了一把槍,是他慣用的那一把,沙漠之鷹。他的指腹壓著板機,子彈似乎隨時都有可能破膛而出,他的聲音也跟著冷下來,“再給你一次機會,滾過來?!?/br> 看到槍的那一瞬間,江律就會想到傅競川拿槍恐嚇他的畫面,他怕得不行,喉嚨里只能發(fā)出微弱的聲音,“你……別開槍?!?/br> 看到江律害怕,趙譽的臉色緩和,下巴揚起,“你要是想活著,就趕緊滾過來?!?/br> “你槍收起來。”江律試圖用緩兵之計拖住趙譽。 “死到臨頭了,你還敢跟我談條件?”趙譽覺得好笑,槍口卻還是對準江律,沒有要收起來的意思。 江律知道這件事情沒得商量了,他皺著眉頭,慢吞吞地走向趙譽,像是待宰殺的羊。 趙譽看著面前的男人,他滿意了,繳起手槍,把男人摟進懷里,“早這樣聽話不就好了。” 江律看著趙譽,胃里一陣翻江倒海。 他握緊拳頭,像是在積蓄力量。 一記重勾拳毫無預(yù)兆地打在趙譽的顴骨上,空氣中傳來了一聲響亮的慘叫聲與痛苦聲,沒等趙譽反應(yīng)過來,他快速將趙譽推倒在地,整個人都騎跨在趙譽的腰腹間,不斷地用拳頭去砸趙譽的臉。 趙譽只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zhuǎn),他的腦袋發(fā)懵、眼里充血,視線變得一片模糊。他想要用手臂格擋,卻被打得更慘了,他嘴里止不住地發(fā)出殺豬般的求饒聲,可總統(tǒng)套房的隔音效果絕佳,哪怕趙譽喊破喉嚨,走廊外面的下屬,也都聽不到。 江律絲毫沒有放水,把趙譽當(dāng)成地下拳場的競爭對手。 直到趙譽被他打暈過去,他才停了手。 看著暈倒的趙譽,他還有些愣,像是不知所措。 他抹掉迸濺在臉頰上的血水,又閉上眼睛,緩慢地站起來,走路還有些虛浮,可能是麻醉劑的后遺癥。 他走到門邊,通過貓眼去看走廊,外面還站了十幾個荷槍實彈的下屬,他要是從正門出去,肯定會被下屬給抓回來的。 他把趙譽打成這樣,趙譽醒來后,就算不死,都得被趙譽剝開一層皮。 他必須想辦法從其他地方逃走。 他在總統(tǒng)套房逡巡了一遍,最終將目光落到窗戶上。 這里是七樓,跳下去是有風(fēng)險的,但他可以將被單撕開,擰成一股繩,綁在身上,這樣跳下去就不會有危險了。 他怕趙譽中途醒過來,不敢耽擱,立刻走到床邊,將被單、被罩全都拆出來,再綁起來,擰成繩狀。 他推開百葉窗,探著頭,往下看了一眼,這底下是露天停車場,這個時間段,來停車場的人都很少,他得快一點,才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 他將被子的一頭,綁在窗臺上,又用力扯了幾下,確定不會松動后,他跳到窗臺上,一只腳緩慢地跨過去,再將整個身體傾斜過去,他的動作小心、謹慎,生怕一個不注意,就萬劫不復(fù)了。 他緊攥著被單,閉上眼睛,像是帶著必死的決心一樣,從窗臺上一躍而下。 身體以極快的速度,往下墜落,風(fēng)聲、雪聲在他的耳旁不斷呼嘯著,像是在催命一樣,但他的臉上卻沒有出現(xiàn)任何的懼色。 “噗通——”他摔進雪地里,肩胛骨、后臀都摔得很疼,骨頭都像是要裂開了一樣。 他不敢耽擱,從雪地上爬起來,顧不得撣掉肩頭的雪,拔腿就跑,好像是身后有什么洪水猛獸在追趕他一樣。 他從來都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慌張過,呼吸變得急促、紊亂,心臟跳動的頻率也變得格外不正常,他不敢停下來,只能拼命地朝前面跑著。 這個夜總會太大了,他跑了好一陣子,都沒能找到出入口。 他停在路邊,大口地喘息著,拼命地汲取著周遭的氧氣,就在他放松警惕時,身后又傳來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以及凌厲的槍聲,他回過頭,朝著后面看了一眼,是那群圍在總統(tǒng)套房門口的下屬們。 他們追來了——! 江律心臟驟停,他舔著干燥嘴唇,繼續(xù)朝前面狂奔著。 他一邊分辨著路況,一邊看著身后。 槍聲還在持續(xù)不斷地響著,他的心臟沉下來了。 那群人似乎離開他越來越近了,子彈從他的手臂上擦過,血滲了出來,疼得要命,但他卻不敢喊疼。 絕望、崩潰、后悔……各種復(fù)雜的情緒,化成了密密麻麻的蛛網(wǎng),盤踞在他的胸口。 他忽然一個趔趄,身體失去平衡,跌倒在地,往地上滾了好幾圈,他疼得眼前發(fā)黑,呼吸都像是停止了。 一道強光,毫無征兆地打在他身上,他下意識地抬起手臂,遮著眼睛。 耳旁傳來了一聲令人心悸的剎車聲,打破原有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