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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哈哈哈哈,過獎過獎?!?/br>
    “要不要比一比?”

    “啊,下次吧,今天想一個人玩玩。”

    簡單的聊了兩句,雙方都沒有再繼續(xù)說話,一時之間,又只剩下游戲機里的節(jié)奏聲。

    入江春也:剛剛的聲音……

    五條悟:……好熟悉啊,那是他只曾經(jīng)聽過一次,就再也無法忘記的……

    在某一個瞬間,不約而同的,兩人停下手中的動作,歪頭看向?qū)Ψ健?/br>
    五條悟:!

    入江春也:?。?!

    五條悟:“是你!”黑色長發(fā),紫色眼睛,非人的美貌,正上次在生日宴上出現(xiàn)的神秘男人。

    入江春也:“你、你居然……”居然背著我跑去打游戲啦!后半句話青年硬是生生憋了回去。

    相比于五條悟的驚訝,入江春也在這一刻的感受更為復(fù)雜。

    人類形態(tài)被五條悟看到是他沒有想到的,更沒有想到的是他的飼養(yǎng)者,他自以為對自己寵愛有加的主人,居然丟下自己一個人出來打游戲!

    委屈,但又無法說出來,憤怒,卻又無法以這個身份去指責(zé)對方。

    青年臉上的表情實在是復(fù)雜,看得五條悟莫名其妙,“喂,你這副樣子是什么意思?。俊?/br>
    “不關(guān)你事!”青年的聲音冷下來。

    “上次生日宴出現(xiàn)在我家的是你吧?”

    “是又怎么樣?”

    不是錯覺,眼前的人對他很有意見的樣子,不過,這可一點也不影響五條悟?qū)λ奶骄坑?,“你不是咒術(shù)師吧,身上一點咒力都沒有,那天你對我做了什么?我為什么會暈過去?”

    更奇怪的是在他醒來后曾查探過禪院直哉和那個侍從的情況,但那兩人不僅恢復(fù)了正常,還什么都不記得。

    那是五條悟第一次失去意識的情況,但又有些模模糊糊的印象,他記得有人抱起昏迷后的自己,將手放在他的額頭。

    明明這人上次對自己的態(tài)度不是這么冷淡的,怎么有這么大的轉(zhuǎn)變呢?

    “你想知道嗎?”入江春也彎下腰,對著才到自己腰部的小孩兒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就是不告訴你!”

    “……”五條悟這會兒應(yīng)該生氣的,但卻沒有。

    他想起來了,那天昏過去之前,抱著他的人也有這樣一雙瑰麗夢幻的紫色眼睛,很容易讓人聯(lián)想起宇宙里神秘璀璨的群星。

    于是他反而饒有興致道:“你似乎對我很有意見呢?!?/br>
    “我對做了虧心事的小孩兒沒什么好態(tài)度?!?/br>
    “我做的虧心事太多了,你指哪一件???”

    “那就把你從小到大做的虧心事都回想一遍,跪在佛祖面前好好反省怎么樣?”青年一邊說,一邊從座位上起來。

    看他要走,五條悟說:“不打游戲了嗎?”

    “我還有事?!痹俨蛔吖菲ゑR甲要捂不住了。

    “你看起來像是落荒而逃啊?!?/br>
    “什么,當(dāng)然不是,我是成年人了,有很多成年人要做的事情,工作啊什么的,你這種小屁孩兒不會懂的啦。

    “是嘛?!蔽鍡l悟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是啊,上司的召喚不馬上出現(xiàn)的話,可是會發(fā)生可怕的大事的?!?/br>
    入江春也頭也不回地往外走,步履飛快,生怕那小鬼追上來,但出乎意料的是,對方似乎就這樣放過了他。

    來不及細想,他飛快地趕去之前的公園,準(zhǔn)備找個沒人看見的地方恢復(fù)成小狗的樣子。

    哪成想剛脫完上衣,就聽見一個聲音喊道:

    “別動,警察!景光,快來,我找到那個不穿衣服的變態(tài)了!”

    這一刻,入江春也幾乎要當(dāng)場理智盡失,就此落入邪神的懷抱了。

    第27章

    人類是多么微不足道的物種啊,禪院甚爾從未有如此深刻的覺悟。人類對于某些存在來說,就像螞蟻對于人類本身。

    這里指的人類,當(dāng)然也包括了咒術(shù)師,嘛,最多也就算是螞蟻中比較強壯的一種吧。

    但竟然都是蟲子,何必還要分出個高低貴賤來呢,未免也太過可笑了吧。

    復(fù)活后,禪院甚爾第一時間回了禪院家,他抬頭望著這座曾經(jīng)壓得他快喘不過氣的古老宅邸,恍然發(fā)現(xiàn)它看起來居然如此不堪一擊。

    他直接去找了家主禪院直毘人。

    對他說:“我要脫離這個垃圾堆一樣的家族?!?/br>
    禪院直毘人并未因為對方口中侮辱性的用詞而發(fā)怒,只是取下掛在腰間的酒壺,仰頭豪飲一口。

    但在場的其他人可就受不住了。

    禪院扇直接拍案而起:“你說什么?你一個毫無咒力的家伙,竟敢在這里口出狂言?”

    其他人也紛紛附和道:“要不是禪院家賞你一口飯吃,你能有今天?”

    “哼!不過是禪院家養(yǎng)的一條狗,竟然要反撲主人嗎?”

    “養(yǎng)不熟的東西?!?/br>
    這些話一句比一句難聽,如果是以前,禪院甚爾即使表面上不在意,但是內(nèi)心深處卻猶如有一條毒蛇啃噬似的。

    這條蛇已經(jīng)啃噬了他十幾年,他早已病入骨髓。

    但現(xiàn)在,另一種劇毒淹沒了他。因此,再面對這些言論,禪院甚爾可以說是真正的毫無觸動了。

    “禪院家什么時候像菜市場的大媽一樣,靠打嘴仗來解決問題了?”禪院甚爾掏了掏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