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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敞開的辦公室門上靠著一個身著花襯衫沙灘褲的男人,那人摘下墨鏡,對舒琬拋了個媚眼,曖.昧道:聽說小美人來公司了,我過來看看。 徐才茂: 徐才茂:梁總,恕我直言,這里是公司,不是馬爾代夫的海灘邊上。以及您剛才的行為涉嫌職場sao擾,我要報警了。 梁適: 你怎么能報警抓你的老板,我被抓了,這一公司的人可怎么辦?梁適將摘下的墨鏡別在了襯衫領(lǐng)口,他漫步到舒琬身邊,不過我的確剛從海邊回來,而我剛才也不算sao擾,畢竟我和小琬可是好朋友,對吧,寶貝? 梁適毫不見外地坐在了舒琬身側(cè),二郎腿一翹,手支著下巴,一雙桃花眼彎了彎,像是在對舒琬放電。 比起第一次見到梁適時的慌亂,如今的舒琬和各種各樣的人打過交道,已經(jīng)能獨自應(yīng)對老板的職場性.sao.擾。 他點了點頭,面色不變地客氣道:梁總。 呀,你怎么不害羞了?梁舒放下手驚奇地笑道,看來最近這段時間的明星體驗還不錯?有長進了嘛。 不錯什么不錯,人都要跑了。徐才茂沒好氣道。 跑了?怎么,小美人你終于要拋棄郁恒章那個老男人了嗎?梁適眼睛一亮。 徐才茂: 郁總交友不慎啊。 徐才茂:我剛開了錄音,這會兒就給郁總助理發(fā)過去。 梁適臉色一變:有話好說! 剛度完假,滿嘴跑火車調(diào)戲美人的毛病還沒改回來,梁適咳了一聲,稍作收斂,了解了一下舒琬和徐才茂正在談的事。 八個月?那是有點兒久啊。他摸了摸下巴,也問舒琬,你有什么事嗎? 舒琬剛又想了想,決定把郁恒章搬出來當(dāng)擋箭牌,反正崽也有他的一份:是郁先生的事。 郁恒章的事本以為梁適還會接著問,沒想到他一聽是郁恒章的事,反倒像是想起了什么,臉上的輕浮盡數(shù)收斂,神色有些嚴肅道,嗯,你這段時間的活動是要停一停,不要太張揚了恐怕也沒多久了。 什么沒多久?徐才茂皺眉。 別說徐才茂,連舒琬都沒聽明白。 不過很快,他就知道梁適當(dāng)時是在說什么了。 既然暫時不用進劇組,舒琬的工作安排就寬松了許多,可他還是很少能見到郁恒章。 這幾日郁恒章像是要把錄節(jié)目落下的時間全都補上,每天早出晚歸,舒琬又時常犯困,經(jīng)常他睡著了郁恒章才回來,等他醒了郁恒章已經(jīng)又走了。 只有偶爾睡夢中聽到的輪椅聲和落在臉側(cè)的親吻,能讓他確定郁恒章回來過。 這樣的日子沒過多久,有一天郁恒章回家,說要帶舒琬去趟老宅。 車窗外下著瓢潑大雨,天際遙遙傳來悶雷聲,不是個好天氣。 爺爺?shù)那闆r不太好。郁恒章平靜道,今天宣讀遺囑,所有人都要過去。 不安得到證實,舒琬不知該如何安慰身側(cè)的人,只得緊緊握住郁恒章的手。 到了老宅,客廳里的氣氛前所未有的凝重。 見郁恒章和舒琬來了,坐在主位的方書雅開口:好了,爸還在呢,一個個的喪著張臉干什么?整理一下情緒,準備進去吧。律師已經(jīng)在里面了。 郁家二叔遲疑:還有人沒到吧? 他看三叔郁方存:郁嫻呢?這都什么時候了,她還和爸置氣呢? 郁方存沒好氣道:我和她十多年沒聯(lián)系過了,不知道。 郁女士說過不會再踏進郁家半步,不用等她了,進去吧。郁恒章開口。 二叔母嗤笑一聲:咱們這個小妹還怪有志氣的,現(xiàn)在不來,以后也別和郁家有牽扯好了。 三叔母沒搭話。 公布遺囑就是在分家產(chǎn)了,舒琬敏銳的察覺到在場的人彼此之間火藥味濃重,連一向鬧騰的郁柏都沒了聲音。 舒琬緊跟著郁恒章,一起去郁老爺子的臥室。 寬敞的臥室一下子站滿了人,舒琬見到了脫相嚴重的郁啟烽。他依舊坐著,卻已經(jīng)用不上力了,完全靠在搖起來的床里。 沒有再多的開場白,幾名律師一一整理好文件,郁老爺子點了點頭,其中一名站出來,開始宣讀遺囑。 數(shù)不清的財產(chǎn)羅列,復(fù)雜的分割轉(zhuǎn)讓,一串串?dāng)?shù)字聽得舒琬腦子都暈暈的。他觀察著房間中眾人的神情,除了方書雅和郁恒章沒什么表情,其他人都微微皺著眉,看著不像是不滿,也不像是滿意了的樣子。 舒琬又將目光投向閉著眼睛聽律師讀遺囑的郁啟烽,忽然覺得這個擁有著厚厚一疊財產(chǎn)證明的老人家又好似什么都沒有。 這么多的人站在這里,他們低頭聽律師一項項列數(shù)能分到手的財產(chǎn),沒有人將目光投向床上的老人。 以上內(nèi)容自遺囑人逝世后生效,在此之前,仍可由遺囑人在意識清醒的前提下隨時修改變動。 律師說完最后一句,所有人的目光這才齊刷刷看向郁啟烽。微闔的雙眸緩緩睜開,渾濁的眼睛在屋子里轉(zhuǎn)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