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2章
“為?何最終沒有?動手?” “陛下不?殺劉故,因?yàn)?大?漢在與匈奴的對抗中已經(jīng)?占據(jù)絕對上風(fēng),劉故縱有?通天的本事也只是一個人,無法逆轉(zhuǎn)匈奴的衰敗命運(yùn)。但若他在長安或是返回匈奴途中遭遇刺殺,因?yàn)?連年戰(zhàn)敗逐漸喪失斗志的匈奴各部反倒可能因此?事再次團(tuán)結(jié),對大?漢發(fā)動攻擊,造成無謂的傷亡。何況他本是個野心勃勃的小人?!?/br> “原來如此??!?/br> 眾人恍然?大?悟,紛紛敬佩陛下的高瞻遠(yuǎn)矚。 畢竟,國和家的對抗本質(zhì)是國力的對抗,國力不?足,即便?有?不?世天才橫空出世也無法力挽狂瀾。 何況劉故這個人無比自私,將自身得失凌駕于國家利益之上,這種人即便?身居高位也只會成為?國家的禍害。 …… 將大?單于的烤羊羔送入漢人使團(tuán)的帳篷后,匈奴男子?隨即向左賢王復(fù)命。 “他們收下了烤羊羔?” “是。” “吃得很開心?” “正如殿下所期望。” “吃得開心……很好……” 劉故莞爾一笑,揮手讓下屬離開,隨后進(jìn)入王帳,把這件事告訴詹師廬:“大?單于,我以你?的名義給漢人使團(tuán)送了一只塞滿土豆的烤羊,他們吃得很開心?!?/br> “這種小事,左賢王不?必特意向我報告?!?/br> 詹師廬不?以為?然?。 劉故屏退左右,低聲道:“我在烤羊的肚子?里塞了一份帛書?!?/br> “帛書?” “我請求他們助大?單于一臂之力?!?/br> “——你?不?要命了!這事可不?能讓呴犁湖知道!” 詹師廬大?驚:“他要知道你?竟然?背著?他幫我勾結(jié)漢人,一定會殺了你?!” “那份帛書是我用左手寫成的,和我日常寫字的筆跡完全不?同,寫帛書的絲綢是從?大?閼氏的帳篷里帶回來的,漢人使者如果把帛書交給呴犁湖,只會讓右賢王和大?閼氏發(fā)生爭吵。” “你?和大?閼氏關(guān)系很好?” “我的閼氏是大?閼氏的侄女,我們本就往來密切?!?/br> “哦。” 詹師廬畢竟是個孩子?,想法單純,聽了劉故的話,越發(fā)覺得左賢王對自己忠心耿耿:“大?閼氏那邊沒有?人看到你?拿絲綢吧?” “一塊尋常絲綢怎么可能引來注意?”劉故道,“大?閼氏每年都讓人用牛羊從?互市換來上百匹上好的絲綢。” “……那我就放心了?!?/br> 詹師廬長舒一口氣。 “為?了大?單于能早日脫離右賢王的掌控,我愿意做任何事。” “我永遠(yuǎn)記著?你?的忠誠?!?/br> 詹師廬非常感動。 劉故淡淡一笑,繼續(xù)按自己的期望塑造詹師廬。 …… 右賢王呴犁湖回到王庭,立刻有?人將漢使與李廣利見面、兒單于送烤羊給漢使的事情報告給他,并詢問是否跟蹤調(diào)查。 “不?用管這群漢人?!?/br> 呴犁湖自信得意地說道:“漢人以投降為?恥,漢使看到李廣利主?動投降匈奴,難免憤怒痛苦,恨不?得殺了他!至于兒單于——他能掀起什么風(fēng)浪!” “可他畢竟是大?單于——” “呵!” 呴犁湖冷笑一聲,反問下屬:“國書寫好沒有??” “快寫好了。” “兒單于愿意蓋章嗎?” “左賢王勸了很久,終于說動蓋章?!?/br> “諒他也不?敢忤逆我!” 呴犁湖傲慢冷笑,吩咐道:“通知漢使,我今晚大?帳設(shè)宴,款待他們!” “要通知兒單于嗎?” “不?必通知,他愿意過?來自然?會過?來,不?想來也不?會因?yàn)?我派人邀請就改變主?意?!?/br> 呴犁湖完全不?把詹師廬放在眼里。 …… 晚上,蘇武等人來到右賢王舉辦宴會的大?帳,還未行禮就見少年單于詹師廬在大?群匈奴勇士的簇?fù)硐?,板?臉進(jìn)入大?帳,徑直坐在王座質(zhì)問右賢王:“呴犁湖,你?設(shè)宴款待漢使,為?什么不?通知我?” “兒單于還是個孩子?,孩子?應(yīng)該早早休息,而不?是像大?人這樣?徹夜喝酒?!?/br> 右賢王示意眾人帶詹師廬離開。 詹師廬:“我不?是小孩!我是匈奴的大?單于!” “你?是大?單于,也是小孩?!?/br> 右賢王臉上寫滿敷衍和不?耐煩:“別?鬧了,趕緊回你?的帳篷睡覺!” “我——” 詹師廬看向漢使:“你?們也和右賢王一樣?覺得我是個無足輕重的小孩?” “拜見大?單于?!?/br> 蘇武此?行肩負(fù)重任,不?能主?動卷進(jìn)王庭內(nèi)斗。 “……大?單于……呵……呵呵!” 詹師廬冷笑三聲,招呼李廣利上前:“你?是漢人,他們也是漢人,你?們多親近親近?!?/br> 第184章 李廣利的詛咒 蘇武聞言, 憤怒瞪視李廣利。 李廣利心虛,干笑道:“他們和我不一樣。” “哪里的不一樣?” 劉故明知故問。 李廣利低頭, 一聲不吭。 蘇武努力保持冷靜,對詹師廬道?:“大單于?,他?確實(shí)和我們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