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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做完一個小手術,蔣行舟出來看了一眼手機,方之涵還是沒有回消息。 已經(jīng)十多天沒見過她了。 畢業(yè)之后,和方之涵見面的次數(shù)越來越少了,明明他的時間更自由了,方之涵的課程也比之前少了很多,但……見面卻更少了。 她從不主動提見面,蔣行舟提了幾次一起吃飯,都被婉拒了。 這兩天微信上說話也越來越少,今天更是,中午發(fā)的消息到現(xiàn)在也沒有回復。 是膩了嗎?蔣行舟抿唇上樓。陳許每段戀情都不會超過半年,大多數(shù)時候他兩三個月就膩了。可他沒有,滿打滿算,他已經(jīng)和方之涵相戀兩年了,他還是很喜歡她。但不知道方之涵是不是膩了。 四點,方之涵還沒有回消息。 蔣行舟無論如何都不能靜下心工作,就算這幾天說話很少,除非睡覺,不然方之涵不會這么久都不回消息的。方之涵今天上午有課,按理說中午那條消息她是能看到的。 思來想去,他還是決定給方之涵打個電話。 電話響了幾聲就被接通了。 “喂,蔣哥?!?/br> 聽到她的聲音,蔣行舟暗自松了一口氣,他道:“在做什么?一直沒回消息?!?/br> “啊……”方之涵恍然大悟:“我忘了?!?/br> 那邊很吵,就連她說話的聲音也是忽高忽低的,半天沒等到下文,蔣行舟又問了一遍,好久之后才聽到她的聲音:“蔣哥我現(xiàn)在在外面。” “我在學校撿到只小狗,情況不太好,這邊醫(yī)院——”“你在哪兒?我過去?!?/br> 方之涵焦急無助的聲音聽得蔣行舟心緊,轉念一想,不該讓方之涵那么等他,于是又說:“我給你發(fā)定位,你來我這里?!?/br> 掛斷電話,蔣行舟把醫(yī)院的位置發(fā)給她。 隔了十分鐘,方之涵打了電話過來。 “上車了?” “嗯……蔣哥,我剛剛在那個醫(yī)院,醫(yī)生說這小狗就兩個月多月是細小,太小了治好的概率低,而且它身上還有別的毛病……” 蔣行舟安撫她:“一會兒我看看,別哭?!?/br> 方之涵哽咽了一下:“我……沒哭。” “你在上班嗎?會不會給你添麻煩?” “沒事。我在門口接你?!?/br> 沒過一會兒蔣行舟就等到了她。 是一只金毛幼犬,天生短一截后腿,身上有創(chuàng)口感染,已經(jīng)有便血的癥狀了。 蔣行舟給它檢查,方之涵在旁揪心的看著。 “我在宿舍樓下看到的,當時它身上好臟,我看它好小就過去看了看,發(fā)現(xiàn)它身上有傷?!?/br> “我就想帶他洗澡處理一下,去了一個寵物護理店,到門口他們怕小狗有病沒讓我進去,我就找了個攜寵酒店,給它洗澡。” “之后才注意到它精神狀態(tài)不好,給什么都不吃,喝了點水后便血了,我就猜可能生病了,然后我就帶它去醫(yī)院?!?/br> 講到這里,方之涵的表情又難過又氣憤:“我就想給它治病,但是那個醫(yī)生又說太嚴重,又說小狗免疫力低……” 說著說著,她語氣又好轉一些:“可能……可能他是想勸我別浪費錢,可是我就想試一下,不治總不能就看著它死掉吧?!?/br> “嗯,我試試?!笔Y行舟應下。 方之涵看了看小金毛,問他:“那要怎么治,它得住院吧?我先去交錢?” 蔣行舟放下手里的東西,拿筆在紙上寫,然后把紙條交給方之涵:“下樓把這個給一個叫小陶的醫(yī)生,你聽她安排?!?/br> “好。”方之涵點頭接過,帶著手機下去。 她在樓下問了一圈,得知小陶醫(yī)生正在給病患們例行檢查,只得在樓下等著,等了很久之后一個穿著和蔣行舟一樣的衣服,很年輕的女孩趕過來:“誰找我?” 方之涵起身過去:“你好,是小陶醫(yī)生嗎?蔣醫(yī)生讓我把這個給你?!?/br> 小陶接過紙條在一堆鬼畫符的莫名其妙的藥名中找到幾個字:給她拿點吃的。 神經(jīng)病??! 小陶無語一下,翻了個白眼。 方之涵還不知道實情,問道:“請問我該做什么?蔣醫(yī)生讓我來繳費?!?/br> 繳費?繳費肯定要票單?。【徒o這個紙條繳費? 小陶彎著眼睛,語氣柔和:“我要去給蔣醫(yī)生拿點東西,你先在這里等我一下吧。” 方之涵聽話點頭,小陶醫(yī)生離開又很快回來,捧著堆零食放到她身邊的茶幾上,對她道:“蔣醫(yī)生讓我拿給你的,你邊吃邊等我?!?/br> 小陶進來時,蔣行舟剛給小狗注射完血清。 “蔣醫(yī)生你是找我嗎?哇!這么小的狗,剛才那個小jiejie送來的?” “我女朋友。” “?。」植坏??!惫植坏靡o她拿吃的,原來是……不是?誰問了? 小陶又翻了個白眼,暗暗打量起蔣行舟,心中不免感嘆,果然還是俊男靚女配一臉 ??! 注意到桌子上的藥盒,小陶往前走了一步:“這么小就得細小了?不好弄啊。” 現(xiàn)在治療手段提升,犬細小治愈率可觀,但病犬月齡小的話還是有些棘手的。 小狗精神萎靡躺在桌子上,發(fā)出嗚嗚的聲音,毛發(fā)已經(jīng)被剃干凈了,漏出身上的瘡口。 不近看不知道一近看嚇一跳。 “這……”小陶眼中透出幾分憐憫。 這小狗buff迭滿了。 小金毛太小,病情也發(fā)展到中期,不僅要打針還要掛水,處理好小狗,蔣行舟把剩下的事交代給小陶就下樓去找方之涵了。 她正在大廳的沙發(fā)上看手機桌上的東西一點沒動。 “之涵,過來一下?!笔Y行舟把人叫過去噴了點消毒水,拉著她去洗手。 “小狗……”方之涵情緒低落,這么長時間她一直在網(wǎng)上搜索小狗患細小的病況,反饋不讓人振奮。 蔣行舟不想她沉浸這個情緒中:“已經(jīng)給它打針了,一會兒吊水,小陶會照顧好它的?!?/br> “治愈率高嗎?” “如果它堅強,就沒事。” 他說的委婉,但方之涵之前聽過別的醫(yī)生怎么說,懂他的意思:該做的都做,只看它能不能挺住。 “中午吃飯了嗎?” 方之涵搖頭,撿到小狗之后她就一直忙活,到現(xiàn)在還沒吃。 蔣行舟也猜到了:“等我換身衣服,帶你去吃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