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25沉迷依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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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晚上問她的時候,她光顧著罵你那個私生子弟弟,一不留神就把我也給罵進去了,你mama居然還試圖找補了一下呢?!?/br> 秦惟冷哼一聲,扯著唇角苦笑。她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秦惟的臉頰,帶著點哄哄他的意思。 “你mama還說,雖然你跟你弟弟都長得像爸爸,但是你也很像外公,她只能忍了。” 她的手指撫摸過秦惟高聳的眉骨和凌厲的眉毛,指腹順著他的高挺的山根緩緩而下,直至摸到了他微微勾起的唇角,動作曖昧。 薛應(yīng)憐小時候見過秦舟橋,秦惟確實跟他有些相似,但秦惟的臉龐略多一點柔和矜貴的氣質(zhì),看起來攻擊性沒那么強。非要說的話,他五官的氣質(zhì)神韻其實是很像mama的,但顯然林虞嘴硬死也不會承認。 秦惟握著她的手稍微用了些力,牽著她的手把扶手靠了上去,示意薛應(yīng)憐靠近一些。 邁巴赫S680的后排空間足夠?qū)挸?,寬敞到一米八九的秦惟可以伸長了腿往下靠坐著,把頭靠在了薛應(yīng)憐的肩膀上。短短的黑發(fā)磨蹭著她的耳垂和臉頰,癢癢的,他靠過來的重量也不輕,顯然是非常放心地完全倚靠過來,呼出的氣息里也帶著醇厚的酒氣。 他在撒嬌嗎?恍惚間,甚至給薛應(yīng)憐一種錯覺,似乎她已經(jīng)成了秦惟下意識依靠的精神支柱。 可轉(zhuǎn)念一想,薛應(yīng)憐覺得這個想法實在是有點過于荒唐了。 秦惟怎么可能會撒嬌,他應(yīng)該只是有點疲倦,而自己恰好在他身邊。 應(yīng)該是吧。 她伸手輕輕地摸了摸他的臉龐?!八瘯喊??!?/br> 秦惟卻偏偏捉住她膚如凝脂的手腕,在她掌心里重重地親了一口,薛應(yīng)憐心臟驀地漏了一拍。 回到家中,洗澡卸妝。 薛應(yīng)憐穿著淡粉色的真絲睡袍坐在梳妝臺的鏡子前,擠眉弄眼地端詳著臉上新冒出的一顆痘痘,一邊小聲碎碎念怎么二十幾了還在長青春痘,一邊驚覺還在長青春痘的年紀就要以人妻身份進入華臨董事會了。 今天當著林虞和秦惟的面,高管們當然對她非??蜌猓车乩镌趺聪刖筒恢懒?。薛應(yīng)憐并不覺得他們會對一個不滿23歲的空降董事心悅誠服,尤其是她只是憑借婚姻關(guān)系才進入的華臨董事會,甚至還沒有生下孩子,按理來說她可以隨時離婚抽身走人。 就像林虞對秦惟擲地有聲的警告一樣,尊重是自己贏來的,不是靠別人給的,雖然說的是那個叫秦驚慕的私生子,但是薛應(yīng)憐卻是實打?qū)嵉芈犨M去了。 薛應(yīng)憐閉著眼睛,一邊抹著面霜一邊想,驚慕,好少見的名字,如果這個名字是秦舟橋起的,那他當年一定非常偏愛那個名叫朱暄的秘書……就是怎么感覺總有點似曾相識。 冥思苦想半天也沒想起來,薛應(yīng)憐覺得自己記性真的是沒救了。 算了,想不起來就說明不是什么重要的人,說不定只是某場party上見過而已,周宜說他比秦惟小叁歲,那也就只比她大叁歲,見過也很正常。 她抱起乖乖蹲在一旁看她擦臉的小丸,走出臥室去尋找秦惟。 秦惟也沒喝太多,在路上睡了一會兒,回來洗過澡之后還能坐在書房電腦前看看發(fā)來的財報。 他穿著純色的短褲短袖衫,剛剛洗過吹干的黑發(fā)亂亂地垂在眼前,再加上他粗黑框的大鏡片眼鏡反射著電腦幽幽的藍光,眉頭緊鎖的樣子看起來跟白天接受采訪的商界精英判若兩人。 現(xiàn)在的秦惟不像是千億豪門的實控人,更像是論文被導(dǎo)師提了一大堆意見而愁眉苦臉的研究生,看起來意外的親切了許多。 薛應(yīng)憐抱著呼嚕呼嚕的小丸走到他身旁,捏著小丸的爪子踩了踩他短袖衫下的背肌線條和寬厚的肩頭,捏著嗓子跟秦惟開玩笑。 “小丸問爸爸還在忙嗎?小丸說爸爸好辛苦,早點休息吧。” 秦惟反手輕輕握住了小丸的爪子,慢慢地撫摸著,小丸唔喵叫了一聲,他仍然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電腦屏幕,慢吞吞地敷衍著,“馬上就好?!?/br> 說完這話,秦惟在觸摸板上滑動的左手忽然頓了頓,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索性合上了筆記本電腦站了起來。 “算了,不看了。” 說著他伸手把薛應(yīng)憐和她懷中的小丸都抱進了懷里,在她額頭上親了親,因為怕壓到小丸,所以抱得很輕。親完薛應(yīng)憐還伸手摸了摸小丸的腦袋,呼嚕聲更是大得要命。 “怎么不看了?” 薛應(yīng)憐睜著眼睛呆呆地看著他,似乎完全沒想到秦惟會這么聽話。 秦惟隨意地搖了搖頭,接過她懷中的一大只小丸來單手抱住,另一只手攬著她的肩頭一起走出書房。 “也沒有重要到非得今晚看完,明天看也是一樣的。” 小丸趴在他的肩頭踩奶,好奇地四處張望,一米八九肩頭的風(fēng)景對于不愛跳高高的小丸來說,似乎也有點新奇。 而對于秦惟而言,這種家庭的溫馨似乎更加罕見,罕見到可以讓他立刻放下工作。畢竟在他小時候,家庭從來都不是這樣的,在這個圈層里能夠擁有幸福的家庭,甚至比擁有數(shù)億凈資產(chǎn)更加難能可貴。 愛比錢更奢侈。 “你剛剛在看哪家公司的財報?” 把小丸送回了她的房間,兩個人一同走回了臥室。 薛應(yīng)憐拿起一支點火器,點燃了臥室沙發(fā)旁小桌上的Byredo香薰蠟燭,火苗輕輕跳動著,散發(fā)著好聞的木質(zhì)調(diào)香氣,秦惟則是摘下了眼鏡放在一旁,回答著她的問題。 “前幾年在硅谷買的一家科技公司,業(yè)績很一般,準備賣掉算了?!?/br> 薛應(yīng)憐蹙了蹙眉頭,走過來坐到秦惟身邊,兩人一起靠坐在臥室的沙發(fā)上,望著窗外的湖光山色。 “這種小事不需要你來費心思做決定吧?” 華臨旗下控股或參股的公司數(shù)量太多了,即使是在海外的項目也不是都需要秦惟個個親自過問的。 “是我買給秦驚慕的,他大學(xué)學(xué)的人工智能方向,我就買了家公司給他練手,希望能把他培養(yǎng)出來。” “但是沒有達到你的預(yù)期是嗎?”薛應(yīng)憐接過話來,手肘搭在他肩頭,整個人都貼在他身側(cè),“你對他這么好,居然買家公司給他當玩具?!?/br> 秦惟輕輕嘆了口氣。“有和解協(xié)議在先,他的董事席位板上釘釘,我希望他至少能幫點忙……但確實,他的表現(xiàn)我不是很滿意,也許我對他期望太高了,這次股東會之后,他也會進華臨科技板塊任職,我還在猶豫給他什么職位?!?/br> 薛應(yīng)憐沒說話,她當然也很清楚,并不是每個人都是秦惟這種天才。 “你覺得呢?” 秦惟偏過頭來,主動詢問她的意見。 薛應(yīng)憐眨了眨眼睛,腦子里開始冒起壞點子來。 “如果你決定要賣的話,不如讓他來繼續(xù)負責(zé)賣掉那家公司的事項,要是他談到的價格你不滿意,你還可以扣他的獎金什么的?!?/br> “你的意思是,作為一個懲戒?”秦惟很聰明,立刻就聽出了她的弦外之音,“你從哪兒學(xué)到的?” 如果不好好干的話,未來也能像賣掉這家公司一樣,把你也從董事會開掉。 “宋麟沒告訴過你他被他媽扣了多少錢嗎?” 薛應(yīng)憐狡黠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