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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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枕玉悶聲不響地跟在她身后,寸步不離。 昨日遭了妖獸襲擊的云煙鎮(zhèn),今日又恢復(fù)了往常的熱鬧。 他們在熙熙攘攘的鬧市穿行,見著小販或行人面上和藹的笑容,韶寧郁悶的心情好了些,嘴角輕彎。 上界的市場比下界的友好得多,特別是少有災(zāi)害的云煙鎮(zhèn),她很喜歡他們其樂融融的氣氛。 沒有穿越之前的韶寧心無大志,她沒有直上青云的夢想,做平凡中的一粒子她不覺得有什么不好的,只要足夠糊口就行。 她從小接受的教育苗根正紅,行業(yè)沒有三六九等,只要是腳踏實地的勞動者都值得所有人尊重。 雖然這不能作為不努力的理由。 但她擺就擺,爛就爛,心安理得地擺爛。 室友都在狂卷,她也曾想過自己擺爛的性子出來會去哪個崗位做什么,想了想去感覺自己應(yīng)該不會被餓死。 那就放心了。 有攤主見他們是修士,向二人送來本地的食物,韶寧拒絕了,見攤主面上笑意不減,問:“昨夜遭了妖禍,你們不害怕嗎?” “這有什么怕的,這不是有仙子和仙長嘛,”因為是仙子問話,所以攤主答得恭恭敬敬,又道:“再說了,云煙鎮(zhèn)的神明會庇佑我們的?!?/br> 韶寧沒錯過攤主說話時的恭敬與謹(jǐn)慎,對攤主告別后,繼續(xù)往前走。 她現(xiàn)在到了分有三六九等的修真界,從被推著到主動適應(yīng)這種秩序,韶寧忽然有點喪氣,系統(tǒng)說得沒錯,十年后她該怎么融入現(xiàn)代世界? 魏枕玉將她的神色盡收眼底,他走在韶寧身側(cè),這還是二人第一次一起逛街。 以前兩個人親密地縮在深淵的小院子,天地都不夠大,裝下一對夫妻剛剛好。 他知道白玉京被重建,深淵的天地開闊了許多,不知道她愿不愿意,但是那片小天地裝不下她,她終將走到更廣闊的世界,遇見更多的人。 意味著有更多人擠占她身邊有限的空間。 魏枕玉垂在身側(cè)的手五指收緊,分別后的日夜中,他總是在懷念在深淵的日子。 像酒在發(fā)酵,若是拋卻了神智與理性,他會承認(rèn),他確實很想把她困在那方小天地里,只有他和她。 但是她會厭惡他到極致。 他倏爾松了五指,見韶寧目光久久停留在街邊商鋪,問:“師姐想買些嗎?” 韶寧殘存的好心情跟著散了,她神色平淡,搖頭未語。 魏枕玉壓直唇線,說不定她厭惡他,也比視他如無物好得多。 至少她眼中還有他。 荒謬的想法冒頭一瞬,被他壓了下去,但沒有掐滅。 二人很快走到了人煙稀少的西南角,魏枕玉在山麓檢查陣法。 它已經(jīng)被損毀得七七八八,他用軟帕擦凈指尖上的泥,布陣的銅錢跟著不見了。 他合眼神識四散,幾息后再次睜眼,不知道去了哪里,天地間都沒有它的氣息。 想到昨夜妖獸的蹤跡,魏枕玉心中有了大致猜想,他至今還未碰見過云煙鎮(zhèn)的神明。 水鏡? 他記憶中,只有法力深厚的水鏡能創(chuàng)造一片鏡中天地,獨(dú)立于三道六界之外。 但在他成仙封神前淨(jìng)琉璃就入了懸夜海,與世隔絕,不過問世事。 頭頂落下一道陰影,魏枕玉側(cè)目,見韶寧拿出新的銅錢,按照原陣法的位置挨個布置。 他知道她昨夜去尋了商陸,然后和商陸溫賜一起,三人上山除妖。 后頭跟著溫賜回客棧,轟轟烈烈地鬧了半夜。 她果真想要溫賜做爐鼎嗎? 山麓的陣法已被布置完成,韶寧起身往山腰走,魏枕玉緊跟在身后。 塑造的這具分身體弱,走在崎嶇山路上時,他額間出了細(xì)細(xì)的汗。 韶寧一路向前,她不管魏枕玉的死活,不知道他哪搞的身體,他是神主,分身多得難計其數(shù),累壞了換一個就行。 現(xiàn)在的天色昏暗,前幾日下了連綿細(xì)雨,山路難走。魏枕玉抬袖擦擦額間的汗,沉默跟上著韶寧。 她去哪他去哪,她放著好路不走,挑布滿荊棘的近道,他也毫無怨言地跟著她走。 韶寧步子越走越快,他落步變得更急切。偶爾被樹枝劃到了道袍,或者差點撲個跟頭,皆一言不發(fā)。 兩個人在莫名其妙地冷戰(zhàn),意識到甩不開魏枕玉后,她突然回頭,走得急的魏枕玉下意識后退。 兩個人的情況都不算好,特別是面上發(fā)白的他,高高束起的長發(fā)間掛著樹葉,道袍上沾了雨珠和泥濘,下擺濕了大半。 他下意識后退,避開韶寧的目光。 她倒是第一次見他這么狼狽,開口道:“山腰的陣法分為兩處,師弟在此處布陣,我去另一處,事半功倍?!?/br> 韶寧轉(zhuǎn)身欲走,身后的魏枕玉快步上前,攥住她衣袖。 他終是忍不住發(fā)問:“你就這么急著甩開我,連多待一刻也厭煩?” 第128章 發(fā)瘋倒計時二 她這次沒著急抽出袖子,而是直截了當(dāng)?shù)貞?yīng)了下來?!安蝗荒兀课伊粼谶@里和上神過家家敘舊嗎?” “我想這不合適,我們還是劃清界限好,畢竟我家中還有夫侍?!?/br> “夫侍,”他笑得譏諷,“你的夫侍是燕執(zhí)夷,還是他的好友溫賜,” “或者是殺道之主商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