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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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他,我何至于在朝堂上被——”鄭成梁狠狠瞪一眼沈玉章。 沈玉章正品著茶,聽到自己被不禮貌地點(diǎn)名了,聳了聳肩。 鄭成梁更氣,對宋祁韞等人道:“你們可知互換職權(quán)這一月,我們辛辛苦苦查案所立下的汗馬功勞,全都被他輕飄飄的一句話給毀了!” “怎么回事?”陸陽讓鄭成梁細(xì)說說。 “說這些案子若非有他兒子的幫襯,大理寺根本不可能那么快破案,抓到兇手。 還說他在朝堂上雖與我斗嘴,但民生、民怨、民冤不能不顧,凡事當(dāng)以民為先、以民為本。 老子辛辛苦苦干了一個月的活,居然比不上他說的幾句話有格局了!圣人夸了他三句,夸我就一句!一句!” 鄭成梁越說越生氣,十分不服氣。 沈玉章邊聽邊想笑,他盡量隱忍,不笑得太高調(diào)。 “你還笑!”鄭成梁撫著胸口順氣,“回去必須喝一劑清肝去火湯,不然老子要被氣死過去。” “好喝嗎?”一記好奇的聲音。 眾人同時(shí)看向沈惟慕。 “你——” 鄭成梁捶了捶胸口,又要被沈惟慕氣死了。 “哈哈哈哈哈……” 沈玉章再也忍不住了,發(fā)出爆笑聲。 鄭成梁吹胡子瞪眼:“看看你養(yǎng)的好兒子!” 沈玉章得意,“我養(yǎng)的好兒子是好看?!?/br> 鄭成梁當(dāng)即罵沈玉章真是不要臉。 “說事實(shí)是不要臉,那將別人功勞占為己有的人是什么?禽獸不如? 鄭老頭,稚瑾他們查案立功與你何干?你不過頂著上級的名頭白撿便宜,怎好意思說‘老子辛辛苦苦干了一個月的活’?” 沈玉章用語重心長的語氣勸鄭成梁,做人最好憑良心,不應(yīng)如此厚顏無恥。 “你放屁!少造謠!”鄭成梁指著沈玉章的鼻尖罵。 宋祁韞與尉遲楓無奈互看一眼,都明白這二人又要開始沒完沒了地吵了。 當(dāng)務(wù)之急,他們該如何找借口從這場爭吵中脫離出去。 上天仿佛是聽到了他們的召喚,隨即就有大理寺和京兆府的衙役同時(shí)跑了進(jìn)來,行禮稟告。 “沈大人,鄭公,秦少卿,出事了!” “一月之期已過,有事你自己管!”鄭成梁馬上甩給沈玉章。 沈玉章作為京兆府府尹,管著首府地界的大小政務(wù),刑案訟獄只不過是是他管轄眾多事務(wù)的其中一樣,照常理來說,有案子發(fā)生不會直接找到他這來,報(bào)交給府中推官、判官即可。 如今衙役匆匆跑來報(bào)給了他,同時(shí)大理寺的衙役也也來報(bào)給鄭成梁,足以說明這是一樁大案,影響極大,甚至很可能牽涉到皇親貴族。 “說?!?/br> 對于鄭成梁的一驚一乍,沈玉章的反應(yīng)可謂是相當(dāng)穩(wěn)重文雅了。 宋祁韞湊到鄭成梁身邊,低聲評價(jià):“高下立見?!?/br> 鄭成梁立即瞪一眼宋祁韞,怪他竟然也幫著對家說話。 “逍遙王府的世子被蘑教的人抓走了!” 京兆府的衙役恭敬地呈上綁匪的留信。 “三日內(nèi)備齊二十萬兩白銀換世子命?!?/br> 落款是一個蘑菇形狀的圖案,隨信一起送過來的還有逍遙王世子蘇錦多的隨身玉佩、衣物、鞋襪,以及蘇錦多身體上的黑痣分布圖。 鄭成梁探頭,對黑痣分布圖好奇一觀。 沈玉章問衙役這圖所繪情況是否屬實(shí)。 “屬實(shí)?!?/br> 伺候蘇錦多的小廝丫鬟一起確認(rèn)過了,上面的黑痣分布確實(shí)與蘇錦多身上的一致。 白開霽嘆:“這綁匪夠厲害的啊,連這都能想到?!?/br> “怕王府的人不信?!彼纹铐y若有所思道。 鄭成梁哼笑,作壁上觀:“這可是你們京兆府自己的案子,好好查吧。你不是格局大么,好心讓兒子幫這個忙,幫那個忙的,我倒要看看,輪到你自己職責(zé)范圍內(nèi)的事兒,你能辦得多漂亮?!?/br> “鄭公,這還有一封信,被送到了大理寺?!?/br> 大理寺的衙役緊張地從袖中抽出一封信來,雙手呈給鄭成梁。 “三日送十禮,白銀碼頭裝船,否則十倍禮送?!?/br> 落款也有一個蘑菇形狀的圖案。 鄭成梁對信上的內(nèi)容十分不解,疑惑問宋祁韞:“這什么意思?” 沈玉章譏諷:“你也就靠他了,不然怎么活啊?!?/br> “二位大人,先緊著當(dāng)前的案子要緊,想來這會兒逍遙王已經(jīng)進(jìn)宮面圣去了?!蔽具t楓恭敬拱手,提醒二人。 逍遙王并非皇族,與當(dāng)今皇帝是同門師兄弟的關(guān)系。當(dāng)年皇帝還是太子的時(shí)候,屢遭人陷害,逍遙王舍命救過皇帝兩次。 皇帝登基后,欲論功逍遙王,逍遙王既不邀功,也不參政,只想過悠閑地富貴生活,樂得逍遙。逍遙王的封號便由此而來。 現(xiàn)如今逍遙王雖從不上朝議政,但卻被皇帝奉為知己。在政事上,皇帝一直很看重他的意見,他隨便一句話都有可能左右皇帝的判斷,影響朝局。 所以,逍遙王這人在京城中地位,要遠(yuǎn)比真正的親王、君王還要高。 他家出了事兒,他去面了圣,沈玉章和鄭成梁若再無行動,明天怕是只能淪落到牢房里啃稻草了。 倆人趕緊出門,步履一致地匆匆而去。 “蘑教太猖狂了,這一次我們會一定要將他們連根拔除!”陸陽憤憤道。 康安云和趙不行聽到“魔教”這個稱呼,都下意識地打個激靈。 宋祁韞敏銳地抓到了這二人的異常反應(yīng),目光隨后就落在沈惟慕身上。 “你們說這信是什么意思???不過這信既然送到咱們大理寺了,那這案子咱們也肯定要跟著一起查了。”陸陽道。 尉遲楓:“這本來就是咱們江湖司的案子,因?yàn)樯婕暗侥⒐浇?。?/br> 宋祁韞點(diǎn)頭表示贊同。 剛才鄭成梁跟沈玉章斗嘴,話中漏洞百出,他們這些做屬下的為了維護(hù)鄭成梁僅剩的那一點(diǎn)體面,沒好意思直接點(diǎn)出來。 陸陽拍了下腦袋,“我也被帶偏了,鄭老頭真是夠了,就知道惹麻煩。” 沈惟慕吃完了盤里的麻花,擦了擦手起身就走。 “你去哪兒?”宋祁韞問。 “吃飯。” 宋祁韞:“我們也沒吃飯。” 白開霽附和:“啊對,二三,我們初次來你家,你都不招待一下嗎?” 沈惟慕這才停下腳步,淡聲問他們:“你們需要我招待?” “當(dāng)然,你到我家的時(shí)候,我可是讓你吃得肚圓才走?!?/br> 宋祁韞感慨沈惟慕在待客之道這方面,該當(dāng)向他父親多多學(xué)習(xí)。 沈惟慕?jīng)]說話,目光落在表情別扭的陸陽身上。 “你們不惱我了?不認(rèn)為我陰損、窩囊、沒種、令人惡心作嘔?” “當(dāng)然不是!二三別見怪,剛才情況太突然,陸陽他一時(shí)間沒反應(yīng)過來,說了些過分的話,我讓他跟你道歉?!?/br> 白開霽馬上把陸陽推了出去。 陸陽尷尬地立在地中央,兩頰有些紅,眼神兒避開了,不敢看沈惟慕。 “啊,我想起來了,我還有事,先走了?!?/br> 陸陽拔腿就要跑,被白開霽眼疾手快地?cái)r住了。 尉遲楓拍陸陽肩膀,“你在我眼中,向來是光明磊落的陸大俠,嫉惡如仇,明辨是非?!?/br> 陸陽見尉遲楓也替沈惟慕說話,有點(diǎn)不解:“你們真的一點(diǎn)都不計(jì)較他對我們隱瞞身世,他父親可是借此機(jī)會在朝上好一陣威風(fēng),打壓了鄭老頭?!?/br> “你拋開你跟你舅父的關(guān)系,也拋開你在大理寺的立場,再去看沈大人在朝上所言,可還覺得是錯? 事實(shí)的確是因?yàn)樯蛐」拥膸兔?,我們才更快抓到兇手破案?/br> 而比格局,鄭公確實(shí)輸了?!?/br> 在面對著沈玉章的時(shí)候,宋祁韞因?yàn)橐櫦班嵆闪后w面,不好直接給他下面子。 但在自己人跟前,事實(shí)就是事實(shí),該說的話他必要講明。 “回頭我會勸他改一改這一點(diǎn)就炸的臭脾氣,你也是?!?/br> 陸陽抿了下嘴,猶豫了片刻后,他舉手作揖,對沈惟慕三鞠躬表達(dá)歉意。 沈惟慕看著他一直默,回應(yīng)。 “完了,二三不打算原諒我們了,怎么辦?”白開霽哭喪臉地問宋祁韞。 宋祁韞倒覺得這事兒好辦,但不能在這種時(shí)候吭聲,再讓陸陽緊張一會兒,讓他牢牢記住這次教訓(xùn)。 尉遲楓嘆口氣,“能怎么辦,一起相處這么多日子,好容易建立的信任,說崩就崩了,人家對咱們失望也很正常。” 陸陽連忙對沈惟慕道:“真正陰損、窩囊、沒種、令人惡心作嘔的人其實(shí)是我,明知道自己錯了,還硬挺著不想認(rèn)。 沈二三,你罵我吧,我也很討厭這樣的自己,你想怎么罵都行,但你能不能別跟我們絕交???” 陸陽向來嘴欠,又狂妄高傲,能說出這一番話來,實(shí)屬不易,足見其道歉的誠意。 沈惟慕依舊安靜地看著他們,眼底閃過一絲疑惑。 “你們,很奇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