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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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在蕭瀾老狗手里栽一次,就能栽第二次,我為什么要站一個已經(jīng)失敗過一次的隊伍,然后等著蕭瀾老狗的瘋狂報復(fù)?我并不傻?!?/br> “不不不,孩子當(dāng)時年齡還小,什么都不懂,玩不過蕭瀾老狗很正常?!?/br> 折玉實在想笑,他忍了很久才忍住即將彎起的唇角,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嚴肅一些、可信一些: “他自身實力很強,如今就算我拿劍對上他,怕也難敵。至于心計……我給他尋了個不錯的老師。今日蕭瀾承選擇帶你來赤霞城,那說明,他身邊能用的人怕是已沒有多少了吧?而蕭瀾啟這邊有我煙雨山,還有落燒的呼星客,他的贏面已經(jīng)很大,如果再有你惑音骨靈傳承的助力,推翻蕭瀾老狗,只是時間問題。怎么樣,利弊已明明白白擺在你眼前,千骨姑娘,能否聽我一言,考慮為你自己尋個新的好去處?” “……” 千骨如音在原地沉默許久。 最終,她微微抬起眼面對折玉,張了張口,像是想同他說些什么,下一瞬,人卻突然消失沖向了花無咎的方向,只給折玉留了一句即將消散在風(fēng)里的: “滾蛋,少花言巧語拉我進坑!我不求什么權(quán)力富貴,只求個安穩(wěn)日子罷了!” 抱著白骨箜篌的白衣女子俯身直沖南城墻上的陰魂旋風(fēng)而去,她寬大的袍袖與衣擺隨風(fēng)飄舞,動作干凈利落至極,眼看著就要朝花無咎發(fā)起攻擊—— 折玉微微嘆了口氣,拔開白玉酒壺的壺塞夾在指間,將它當(dāng)做小石子般隨手擲出。 壺塞以極快速度飛向千骨如音的方向,穩(wěn)準狠地砸在她后頸,下一瞬,她懷中箜篌消失,她整個人瞬間失了力道,從半空中跌了下去。 折玉從容地過去,接住千骨如音之前還有空伸手接住壺塞把它塞回去。 “好好勸不聽,非要來硬的綁了回去?!?/br> 折玉搖搖頭,長長嘆了口氣。 他將千骨如音抱穩(wěn)在懷中,臨走時,他看了眼赤霞城南側(cè)的城墻。 城外,明燭天的天魔果真已經(jīng)撤了,看來,他折玉的名號放到現(xiàn)在也還算有幾分威懾力。 但仔細想想,事情似乎還是有些奇怪。 蕭瀾承為何要如此著急費勁地布赤霞城這場局?因為曾經(jīng)和花無咎有過過節(jié),所以蓄意報復(fù)? 不對,蕭瀾承并不是那樣意氣用事的人,他若出手,必然是做了萬全的準備,不得手決不罷休。若是主動撤離,也只有兩種情況,要么事情超出預(yù)料令其元氣大傷,要么,他已經(jīng)達到了自己的目的。 費心費力鬧出赤.毒風(fēng)這場大戲,看著是要屠城,可待走到人家門口了又掉頭回去,臨走只抓了個皎月醫(yī)仙…… 等等。 皎月醫(yī)仙? 折玉眸色一頓,目里浮上一絲了然。 蕭瀾承此魔,還真是……不可小覷。 總之,赤霞城這次,多半算是無辜為別人家的大戲受了場無妄之災(zāi)。 折玉抱著千骨如音,走出幾步,恍然發(fā)覺,赤霞城陰暗許久的天色似乎灑下了一點光。 原來,不知何時,籠罩赤霞城上空的沉重陰云已經(jīng)淡去了。 陰魂鬼氣被一陣風(fēng)吹散,隱隱露出其后火一樣紅的天空。 轉(zhuǎn)頭看去,花無咎已在城墻邊緣,再退半步,便踩空朝后跌墜去。 他身上紅衣染滿鮮血,墜落時,身上披滿空中赤色的霞光,某一瞬間,竟如火花一般熱烈耀眼。 第205章 如釋重負 一切都發(fā)生得那樣迅速,不給人留一點反應(yīng)的時間。 陰寒鬼氣在洶涌過后歸于平靜,籠罩赤霞城數(shù)日的沉重陰云變得稀薄最終散去,城墻上包裹住花無咎的灰色風(fēng)繭也逐漸消失,露出了其后依舊站立的人。 花無咎手里拿著已經(jīng)破損的召魂旗,身上的暗紅色已分不清是衣料還是血跡,他頭頂?shù)慕鸸谝崖洌L發(fā)披散著,踉蹌至城墻邊緣。 最后一團陰魂在半空盤旋一圈,帶著數(shù)百重疊在一起的凄厲尖叫俯沖而下,如一支利箭穿透花無咎的胸膛,最終散做萬千煙塵消失在赤色晚霞之中。 花無咎猛地吐出口血,他再沒有力氣,他松了手中召魂旗,整個人立在城墻邊緣,微微搖晃兩下,終不受控制的朝后仰倒去。 此時正值傍晚,林盡終于看見了赤霞城傳說中如火焰一美麗的赤紅色晚霞。 那些赤金色的光芒將灰暗天空燒成一片暖色,給整個赤霞城鋪上一層暖融融的光,而花無咎短暫沐浴一瞬霞光,便跌落入城墻下灰色的陰影里,只有他赤色衣袍在空中翻飛,短暫燃燒一瞬,落地歸于沉寂。 “爹爹!??!” 花南枝聲音嘶啞,她艱難地自地上爬起身,踉蹌著跑向花無咎的方向。 可她一身蠻勁在關(guān)鍵時刻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她腳步虛浮,跑兩步便摔在地上,卻顧不上呼痛,只咬咬牙爬起來接著靠近他。 短短一段路,花南枝卻走得那樣艱難。 她身上的痛感不知是摔出來的傷還是擴散出來的心痛,她四肢并用爬到花無咎身邊,手沾上了他身下漫出的血。 花南枝眼里的花無咎,永遠是高大偉岸的,他永遠那樣一絲不茍,用寬闊肩膀包容花南枝所有小性子,為她擋去所有的風(fēng)雨。 父親是她眼中無所不能的存在,可直到現(xiàn)在,花南枝才恍然意識到,原來她的父親也只是個凡人,他的肩膀遠沒有她想的那樣寬闊,他的生命是那樣脆弱,脆弱到花南枝捧不起,也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