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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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毛小劉咧嘴一笑,把坐在地上衣衫半露正在寒風(fēng)中凍得嘴唇青紫瑟瑟發(fā)抖的女人拉扯起來,“這就是你親爹招到家里的小姐,都干過啦!我們好些鄰居都看見他們一塊出來的。” “……確實(shí),當(dāng)時我見小劉敲門,李老師把門拉開,那女的就跑出來鬧著說李老師不給她錢什么的?!迸赃吶霜q豫著作證。 “我沒有做過!”李敬先是個老教師,他哪經(jīng)歷過這種眾目睽睽下的侮辱,整個人都臊紅了,急得不知道怎么辯解。 黃毛嘴一咧:“做沒做過,你自己心里清楚!趕緊給小姐結(jié)賬,人家也挺不容易的,還有把欠我媽的兩萬塊錢還了?!?/br> “……咳咳?!比罴居窈鋈豢人詢陕?。 或許是他天生氣場強(qiáng),一咳嗽,所有人都停下來看他。 “我要是能證明我爸爸沒有做過這種事,你準(zhǔn)備怎么道歉?”阮季玉聲音很輕,但壓得人群頓時鴉雀無聲。 “……呵呵,”黃毛小劉咧開嘴,“你算什么東西?一個病秧子,冒牌貨,你證明?你要是能證明,我倒給你十萬!但你要是證明不了——給我跪下,把鞋舔干凈?!?/br> 眾人都議論紛紛,鄙夷起來。 阮季玉低下頭,略微勾起一點(diǎn)笑容,他身上冒著冷汗,發(fā)著高燒,但都比不上面前這小流氓帶給他的“樂趣”。 “你下午幾點(diǎn)砸的裁縫鋪?”阮季玉不緊不慢問。 “反正天還沒黑。問這個干什么?” “所以你砸完,就把那些衣服全都丟在我家里了?” “怎么樣?” “那你捉j(luò)ian是什么時候?” “就剛剛??!你問這些干什么!” 阮季玉抵拳咳嗽了一聲,“那我想問一下,如果要把一個女人在大冬天脫成這樣,然后做完所有的事情,屋里滿地的衣服,會沒有任何踩亂的痕跡嗎?” 眾人都靜了下來。 “……你,你胡說什么!他們就不會,復(fù)原嗎?” “你說你敲門的時候他們很匆忙,女的從屋里沖出來,這樣的情況下有時間復(fù)原現(xiàn)場?” “你!你們別聽他胡說!我親眼看到他們互相抱著親熱,然后這小姐掙脫跑出去的!” “你剛剛說你是敲門進(jìn)去,那我爸爸給你開門的同時,怎么同時親熱?”阮季玉瞇了瞇眼,逼問:“她又不是傻子,一個不給錢的嫖客,她還會繼續(xù)親熱嗎?” “你!” “是啊,我們都看到了,李老師家滿地的衣服都是薄塑料袋包著,如果進(jìn)去肯定踩中留下印子的,但是地上的塑料膜都很整齊啊。” “你偷配了一把我們家的鑰匙,然后在晚上把衣衫不整的女士放進(jìn)家門,讓她在門口等著,叫來鄰居給你作證,等我爸爸回來后你馬上去敲門,是不是這樣?” “好小子,難怪你那會兒一直拉著我說閑話,原來是叫我給你污蔑作證!劉瀧,你!你真是壞透了!”旁邊一個老大爺舉起拐杖就要揍他,黃毛急忙抱頭躲開,“他胡說的!他胡說!” “你怎么證明我配了鑰匙!你怎么證明是我叫的小姐!” 阮季玉一笑,“進(jìn)你家就知道了。” 黃毛頓時一僵,被老大爺打了好幾下。 “走!進(jìn)他家門看看!劉瀧,把鑰匙交出來!” “我……我沒有鑰匙!鑰匙在我爸媽手里!”黃毛嘴硬,表情扭曲著,一副絕對不可能交出的嘴臉。 眾人都要上去搜他的身,阮季玉又輕輕咳嗽了幾聲,好容易緩過一口氣,眾人又看著他,都期待著他給出什么辦法。 “我知道鑰匙在哪兒。側(cè)墻上浴室的小氣口,踮起腳能摸到。”阮季玉一邊咳嗽一邊說著。 一幫人呼啦啦全上樓道里去了,李家父母扶著阮季玉,心疼地給他擦額頭上的冷汗。 阮季玉分開眾人,指了指地上的兩塊污漬中略有干凈的痕跡,“你們家經(jīng)常在樓道堆積垃圾,污漬很重,但只有這兩塊被磨出了一點(diǎn)痕跡,上面就是氣窗,備用鑰匙肯定就在窗沿上。” 有一個小伙子自告奮勇,踮起腳摸了摸,果然找到了鑰匙。 “你!你瘋了吧!你有病吧你個冒牌貨!”黃毛瘋了一樣要撲向阮季玉,雙眼通紅像是要吃人,被眾人趕緊按住了,大家一齊打開劉家的大門,摸亮客廳的燈。 順著客廳往臥室的方向,散落一地女式的衣服。 那還有什么不明白的,這小子自己嫖了小姐,反倒栽贓給別人。 那小姐見事情已經(jīng)敗露,沖進(jìn)屋里把自己的衣服一股腦撿了起來,她已經(jīng)凍得臉色鐵青,表情非常難看,穿起外套啐了黃毛一口,“說好的,栽贓這事還得加兩千塊錢,明天之前不轉(zhuǎn)給我,我叫姐們兒來拆了你家!” 她踩著高跟鞋裹著假皮草蹬蹬蹬走了。 “我就說李老師不是那種人!” “是啊劉瀧,你怎么能干這種事情?李老師平時對你多好,小楓不是也一直跟你玩的不錯嗎?” “今天要不是人家小伙子聰明,李老師一輩子清白就叫你給污蔑了!” “……”劉瀧低著頭,惡狠狠看著阮季玉,咬牙切齒。 阮季玉看著他的眼睛,心知肚明,正因?yàn)槭抢顥髦甘梗运鸥腋蛇@種事情,說不定計(jì)劃就是李楓出的主意。 “十萬塊錢?”阮季玉臉色蒼白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