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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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說呢,我前腳剛把一個隊友玩死,我很確定他咽氣了,剛出副本,他居然又活蹦亂跳出現(xiàn)在我面前。”小艾笑呵呵地說著,忽然停下來想了片刻,才接著說,“也不算活蹦亂跳吧,只能算活著,精神狀態(tài)看起來已經(jīng)沒救了,而且當(dāng)時他身上還發(fā)生了一件很奇妙的事……” 夏時鏡:“這部分玩家附近有時候會發(fā)生了一場離譜的災(zāi)難,他本人什么事也沒有,甚至一點傷都沒有?!?/br> 小艾打了個響指:“你說得跟當(dāng)時我看到的一模一樣。” 夏時鏡:“系統(tǒng)為了回收精神死亡的玩家的身體,有時候會做一些cao作掩飾一下,畢竟不是每個玩家都會在進(jìn)本前到一個沒有人打擾的地方去。” 黑淵問:“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種變化?” 夏時鏡說:“系統(tǒng)內(nèi)部出現(xiàn)了某種變化?!?/br> “是什么?” 夏時鏡用手指點了點桌面,淡淡地說:“你們該去工作了?!?/br> “拜托,別停在這里!”小艾祈求道,雙手握住對著夏時鏡的方向連連搖動。 “出現(xiàn)了什么變化?”黑淵的眼睛充滿神采,被這個話題勾起了龐大的求知欲,“我會想辦法讓每月會議有利于我們,你再多說點。” 夏時鏡輕哼一聲,過了會兒才說:“現(xiàn)在的系統(tǒng)沒能力處理那么多玩家的精神?!?/br> 小艾面露疑惑:“什么意思?隱泊變?nèi)趿??為什么會變?nèi)酰侩[泊為什么要處理玩家的精神?隱泊很重視玩家的精神狀態(tài),它想做什么?” 夏時鏡沒有表情地開口道:“去做你們的事情?!?/br> 小艾還想接著祈求,黑淵抓住小艾的手臂,扯著他走開,回頭對夏時鏡說:“我很期待我們之后的交談。” 黑淵和小艾離開了。 齊信從角落走來,看到夏時鏡看著前方,正在發(fā)呆,心情看起來很差,表情陰陰森森的,手指無意識地在桌面上撓。他走過去,抓住撓桌面的那只手,指腹揉了揉夏時鏡的指腹。 “你不必勉強(qiáng)自己跟他們合作,我可以解決掉他們?!饼R信的聲音很柔和。 夏時鏡沒有說話,而是看向齊信抓著自己的手。 齊信在夏時鏡的目光下,低頭吻了一下夏時鏡的指背。夏時鏡感覺手仿佛觸電了,猛地顫了一下,下意識想收回手,可齊信抓住他的手,沒怎么用力,卻讓他沒法輕易抽手回去。 齊信說:“我不會放手的。” 夏時鏡又抽了抽手,還是沒法脫離對方的掌控。 “有股奇怪的感覺?!彼吐曊f,“我不喜歡?!?/br> 齊信看著夏時鏡的雙眼:“你對我的碰觸有感覺,因為我在你心中是特別的,你真的不喜歡嗎?” 夏時鏡張了張口,又閉上,然后才說:“這也可能只是正常的反應(yīng)。” “是嗎?”齊信用雙手握住夏時鏡的手,好像那是什么易碎的珍寶。他用指腹勾勒那只手上的掌紋,一邊問:“你現(xiàn)在是什么樣的想法?關(guān)于我和夏形的關(guān)系,關(guān)于我隱瞞跟夏形的關(guān)系,來到你的身邊。” 夏時鏡誠實地回道:“我不知道。” “我們之間有一個誓約聯(lián)結(jié)著,在系統(tǒng)的束縛下,你不能拋棄我。” “你之前讓我不要再提系統(tǒng)的束縛。” “嗯,那時我天真地以為有些事可以瞞到天荒地老?!饼R信用臉頰蹭了蹭夏時鏡的手,夏時鏡費了很多努力才讓心跳維持在不過分愉悅的范圍。齊信接著說:“于是我開始不滿我們之間的誓約?!?/br> 夏時鏡不理解:“為什么?那是最牢固的約束?!?/br> “那是一場交易合同?!?/br> “是的,所以才牢固?!?/br> 齊信說:“真正的感情會比那些更牢固?!甭曇衾镉幸环N如夢似幻的感覺,像一個在做夢的人。 夏時鏡睜大眼睛看向齊信,說:“你在期望一種虛無縹緲的東西。” 齊信直視夏時鏡的眼睛,幽幽地問:“你對我沒有感情嗎?” 夏時鏡不知道該說什么。 齊信追問:“你不愛我嗎?一點都不?” “我……我難以理解你怎么會問我這樣的問題……我不理解人們的愛情,我想,我自己應(yīng)該是沒法擁有那些感情的?!毕臅r鏡的聲音有些磕絆,想回答說不愛,他根本就不知道要如何產(chǎn)生對另一個人的愛意,也不喜歡世人經(jīng)常充斥各種復(fù)雜情緒的戀愛關(guān)系,但在齊信那雙渴切的雙眸下,他不能說這些,那樣太罪惡了。 夏時鏡最終沉默以對。 齊信說:“至少你沒有干脆利落地否定?!?/br> 他松開手,讓夏時鏡擁有對自己的手的掌控權(quán)。他輕輕撐著夏時鏡身后的椅背,低頭對夏時鏡說:“你給了我很多,你立誓給我你的血rou,你的靈魂,我變得貪心,我想要更多?!?/br> 齊信另一只手撐到桌面上,這樣的姿勢,讓夏時鏡有種被齊信一個人圍困的感覺。 齊信不會放手的。 與此同時,鎮(zhèn)外的破舊學(xué)校。 以前這里不是鎮(zhèn)外,學(xué)校在鎮(zhèn)子范圍里,不過沒人在乎這個,或者在乎也不能說,也沒什么好說的。 破舊學(xué)校昨夜很熱鬧,今天終于安寧了下來。 金錢斑捂著腰側(cè),吃力走著。他渾身是血,很多是罪人的,也有很多是他自己的。等到終于走到學(xué)校大門口,他搖搖欲墜,下一秒就要倒下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