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鼻子的辛德瑞拉
“哥哥,你真的在談戀愛嗎?” 姜眠問得小心翼翼。 “是?!?/br> 男人毫不猶豫的話語打斷姜眠接下來的話。 “那你也應(yīng)該先跟我說一聲?!?/br> 姜眠脫口而出抱怨,李牧言沒有事先告知,看似meimei對哥哥的占有欲。 李牧言皺眉,不滿道:“什么時候哥哥談戀愛需要向meimei匯報?” “姜眠,你要明白,你哥——”李牧言停頓兩秒。 “你哥,我遲早要結(jié)婚。” 姜眠強(qiáng)顏歡笑,附和了幾句:“對。” 是和我,和我結(jié)婚。 我們會逃離到?jīng)]有人認(rèn)識的地方,白頭偕老。 但過早授粉的橘子花,開的花鮮艷,但結(jié)不出果。 “好,那哥哥談戀愛是什么樣的感覺?!?/br> 姜眠思維跳脫得很,轉(zhuǎn)眼調(diào)整好了情緒。 李牧言哪里知道談戀愛是什么感覺,他和安清只是各取所需,他連表面功夫都懶得做,只要告訴姜眠他談戀愛了就行。 不知道當(dāng)初是怎么答應(yīng)這個傻逼的要求,為了躲自己的幼妹,而選擇另一條“火坑”。 “你還小,你不懂。” 李牧言只簡單地回復(fù)了六個字,不知道戳中了姜眠哪根神經(jīng),跳著反駁: “我不小了!我也到了可以談戀愛的年紀(jì)!” 哥哥,回頭看看我呢,meimei還在原地等你呢。 萬一呢,萬一他倆就不合適分手了呢,姜眠惡毒地想,她詛咒這段感情遲早會黃。 不管哥哥答不答應(yīng),她求也要求到,她手里還有哥哥一道把柄呢。 兩年時間可以做很多事情,比如攪黃他們兩人的戀情。 姜眠覺得自己應(yīng)該大度一點,她哥二十五,快奔三十了,他這個年紀(jì)的人,不亂搞已經(jīng)是一件好事,怎么可能要求他一直守身如玉呢。 李牧言被姜眠搞得頭一抽一抽地疼,他就覺得這是一個爛主意,也不知道當(dāng)初是在什么情況下答應(yīng)的。 “現(xiàn)在你不行,至少等高考結(jié)束后?!?/br> 李牧言睨著眼,警告姜眠。 “我可以答應(yīng),那哥哥可以答應(yīng)我一個要求嗎?” “說?!?/br> “哥哥可以不要做到最后嗎?” “就zuoai?!?/br> 李牧言:…… 姜眠毫無羞恥心,也沒有不管哥哥私生活上的覺悟。 成年人當(dāng)然知道姜眠所說的“做到底”是什么意思,她還補了一句,生怕他是聽不懂嗎? 李牧言沉默了,他的meimei還是一如既往地大膽。 “憑什么?成年人總有擦槍走火的時候。” “你管得太寬了。” “不行,如果哥哥不能做到,我現(xiàn)在就隨便找個人談。” 姜眠堂而皇之頂嘴,絲毫不怕李牧言生氣。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總有你管不到的時候,你又不能一天24小時跟在我身后。” 李牧言知道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所以他妥協(xié)了,退后一步,他答應(yīng)了這個荒唐的要求。 “好。我答應(yīng)你,你完成學(xué)業(yè)再說。” 達(dá)到目的,姜眠露出乖乖女的笑,依偎在李牧言的胳膊上。 撒嬌賣乖:“哥哥,你最好了?!?/br> 李牧言垂下眼,看眼前的少女,心里晦澀不明。 他以為姜眠會大鬧一場。 以前干過托兒所,就因為抱了和她同齡的女孩子,姜眠趁他不注意推了她。 女孩子哇哇地哭,指控姜眠推了她。 李牧言面無表情地忘了過去,發(fā)現(xiàn)姜眠也很委屈,對著小女孩嘶吼: “哥哥是我的,不允許你抱他?!?/br> 轉(zhuǎn)頭委屈巴巴地要他抱,“哥哥你能不能不要抱別人,你只能抱我一個人?!?/br> “我只有哥哥一個人了,她還有爸爸mama……” 這句話直接戳到了李牧言的軟肋,當(dāng)即答應(yīng)姜眠,從今往后只抱她一個人,姜眠這才消停。 李牧言伸手揉亂了姜眠的劉海,姜眠胡亂抓了兩把。 順勢將自己的臉?biāo)偷嚼钅裂缘氖终菩摹?/br> 男人手掌寬厚,帶著點薄繭,刮得姜眠的臉癢癢的。 姜眠轉(zhuǎn)個方向,飽滿的唇正對著掌心,克制著力道碾壓。 吻印在掌心。 李牧言感受到掌心的濡濕,裝作若無其事地抽出手 唾液接觸空氣,快速蒸發(fā),一點痕跡也沒留下。 狗屁的治療一點也沒用,他談了也一點沒有變化。 難道一定要遠(yuǎn)離嗎? 他打算離開一段時間,他的meimei肯定會哭鼻子的。 哭鼻子的辛德瑞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