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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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骨乙突剛剛就地扎營,就聽到了太子讓人給他送來了一個消息。 他所帶來的人手不必全部歸入中軍指揮,還是可以由他來帶領。 正好三路人馬的數(shù)量相差無幾,便以三路并進的方式,先行試探多濫葛部的深淺。 “那么太子是和大唐府兵在一路,由我方和突厥部眾拱衛(wèi)左右?” 負責報信的侍從搖了搖頭?!按耸挛乙膊恢犝f,太子另有安排?!?/br> 仆骨乙突自然沒什么所謂。 太子不想指揮他的人手,反而讓他松了一口氣。 若是將人手交給了旁人,也等同于將人給送了出去,不像是現(xiàn)在,這些人都是聽慣了他號令的,必定能做到進退自如。 但高侃卻是實實在在地被李賢的決定給嚇了一跳?!澳@想法也太過魯莽了!” 他盯著李賢的表情,試圖能從這其中看出一點為人所挑唆的痕跡,卻只見對面滿臉都寫著主見。 但這副表現(xiàn),真是和他最開始恐懼的樣子判若兩人。 以他原本的情況,也絕不可能會提出,他想要率領一部分關中府兵,和突厥一路從側翼殺入! “這不是魯莽。”李賢想著元珍跟他分析的局勢,回道,“鐵勒和突厥之間一直打得有來有回,多濫葛部和仆固部之間也彼此相熟,若要短兵相接,最先選擇的也不會是對于地勢更為熟知的這兩方。” “此次我軍合兵三萬精兵,后勤兵馬仍在北上路途之中,若要正面對抗,多濫葛部不會是我們的對手,只能盡快擊破一方圖謀突圍。” “但他們不知道,我這位主帥已然去了側翼發(fā)號施令,而高將軍也有結營據守之能。只要高將軍能成功將他們的主力拖住,我與阿史德葉護必能自后方尋找機會?!?/br> 李賢篤定地說道:“今日高將軍應當也看到了,那位新抵達此地的仆固將軍銳氣正盛,圖謀的正是多濫葛部的地方。我大唐隨后要如何分派此地的情況姑且不論,如今也不妨利用利用他的這個想法,做一把深入敵后的利刃。” “只是——”他頓了頓,方才繼續(xù)說道:“要勞煩高將軍做一件事了:請務必在中軍,豎起我的太子旗號?!?/br> 多濫葛部在威脅之下當然要盡快退去敵軍,擒賊先擒王就是他們最好的選擇。 有一個太子旗號在,怎么都能讓中軍成為目標的希望變大不少。 可李賢是越說越順口,高侃卻擺出了欲言又止的樣子。 李賢留意到了他的神情有恙,問道:“……我說的有什么問題嗎?” 高侃心中好一陣驚疑不定,只覺太子變化的并不僅僅是對作戰(zhàn)的態(tài)度,還有他的本事。 這樣的一番話,居然是李賢說出來的? 不像啊。 可太子又絕不可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調了包,而他近來所做的唯一大事,也僅僅是以太子身份下令,暫時褫奪了王本立的都護府長史位置而已。 倘若忽略掉這番話是由李賢說出口的,只看這個計劃的可行性,高侃也覺這很有達成的可能。 突厥有自己的目的,他們需要更多的人口充實境內。 仆固鐵勒也有自己的目的,他們需要多濫葛部的土地。 而大唐的目的,正是消滅一路外敵,再拉攏這兩方歸附勢力。 現(xiàn)在的三路既是各自為戰(zhàn)又是目的相同,在并無主帥能直接統(tǒng)轄三方的時候,或許分開行動遠比合兵要合適得多。 而太子居于突厥部中,也自然要比身在作為誘餌的唐軍之中安全。 高侃只是有些不確定,突厥部到底能否有這樣的忠誠…… 但想想太子確實對于阿史德元珍有救命之恩,東。突厥服膺大唐已久,要想繼續(xù)坐穩(wěn)首領的位置就不能離開大唐的支持,就連王本立也是被太子給懲處的,又覺自己不知為何生出的警惕情緒,大概只是他多想了而已。 “那……那便遵從太子所言吧?!?/br> 只是高侃為了防止出現(xiàn)意外,還是提醒著李敬玄多帶了些人手隨同太子一并出發(fā)。 若是突厥這一路遇襲,這些人也能護持著太子及時撤離。 連高侃都認可了這個計劃,李賢更覺自己有了深入敵方、擒拿主帥的希望。 他連夜挑選了在他看來最是身強體壯的四百精兵,作為他隨同出行的侍從,也在躺回營帳之內后久久難以入眠。 直到阿史德元珍恭敬地將他送上了馬背,與溫傅一并統(tǒng)領著突厥兵馬往西北方向先行而去,他才終于意識到,自己已有了一次在和高侃之間主導話語權的表現(xiàn)。 他也正要邁上他那光輝之路的第一步。 在滿心沸騰的戰(zhàn)意之中,李賢絲毫沒有意識到,因為這兄弟二人的夾帶,他和他那些精銳士卒之間其實已被拉開了一段距離。 他只是在打量了一圈周遭后忽然問道:“葉護呢?” 今日正值起兵之時,怎么忽然不見契骨的蹤影。 阿史德元珍笑了笑,“在說他去了何處之前,這出征旅途煩悶,我給太子殿下講個故事如何?” 李賢有點摸不著頭腦,但見他與平日里的表現(xiàn)并無不同,還是先點了頭,“你說吧?!?/br> 元珍輕夾馬腹,和李賢并排而行,像是漫不經心地擺了擺手,扇去了撲面而來的風沙,卻有一聲聲極輕的聲音,被掩埋在了馬蹄聲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