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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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在玩什么才藝嗎? 燕徽柔更是詫異地抬眸看她。 那女人似乎已在生氣無甚可扔的,指尖扣上了那幾枚梅花鏢,揚著衣袖就要擲來,只不過不知道為何,到底還是“啪”地一聲摁了回去,隱忍著作罷。 “滾!” * 事后也不管江門主愿不愿聽,燕徽柔都很通情達理地與她解釋了一通。 畢竟她那時候狀態(tài)很差,不止血不吃藥是不行的。那么多血,滴滴不盡,燕徽柔在一旁瞧著都覺得瘆得慌。所以她只好想辦法用嘴喂她下去了,再然后江襲黛揪著她不讓走——這點畢竟是燕徽柔未曾想到的。 “情理上說,門主怪罪在我身上是很不合適的。尤其是‘滾’,不大文明?!北疚呐鳒睾偷叵铝嗽u判,她在輕聲說話的時候嗓音有一點回甘,清甜得好像是桃子蓉。這么說話,這種語氣,簡直讓人挑不出什么毛病。 另一旁。 而那位艷絕群芳的大美人,天下一頂一的惡毒女反派,卻寒著一張臉,靜靜打坐運功,對燕徽柔的說法無動于衷。 江襲黛不算是寡言之人,她只是不怎么好相處。但自從對上了燕徽柔,江襲黛的話愈發(fā)少了。 奇怪的是燕徽柔分明也不是個很搶話的性子,相反,她更喜歡傾聽。 大抵是江襲黛自有心思,也并不怎么愿意讓她聽。她可以傾訴,但最好不要是燕徽柔。江襲黛認為自己對于這些氣運之女,實在有些厭煩。 江襲黛僅僅以為如此?;蛟S她并未深想的是,也許就是因為有一只手隱約能夠觸及她,或是說正在嘗試著摸摸她,所以她對她先天便設(shè)下了防線。 只是當真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那都是后來的事了。 “不過?!毖嗷杖嵩挼酱颂?,又道:“也是。若無江門主前來相救,我這會兒還說不定在哪里。興許還在被囚于攬月閣……” 雖說這話讓人聽起來舒服了點,但江襲黛卻半點不想領(lǐng)會她的好意,也并不想平白無故地給自己攬上此等“救命之恩”。 她做事為人說一不二,縱是殺人放火也很坦蕩,沒什么好遮掩的。 “不是為了救你?!?/br> 江襲黛垂眸靜坐,不動聲色地冷聲回道。 “可江門主確實又救了我?!?/br> “而且是第二次了。” 燕徽柔乖巧地盤腿坐在一個灰撲撲的蒲團上。她無所事事,身上除卻被劍氣刮破了多處皮,磕磕碰碰出一身青紫,除卻走動有些不便,也沒受什么重傷。于是她便認真地看著江襲黛打坐,看得久了,目光便渙散,好像在放空。 那一道目光心不在焉地看著自己,江襲黛對視線向來敏銳。她是在用心還是沒用心,這種變化她能夠感受得到。 趁著燕徽柔走神,她瞥了燕徽柔一眼,目光卻不可遏制地往下一落,看向了她的嘴唇。 年輕的姑娘輕抿著嘴,唇角有一點弧度。但僅看便知,那里很柔軟。 江襲黛不可遏制地想起了剛才的一幕,她微微瞇了下眼。也虧燕徽柔是個女子。于她而言,充其量還是個小丫頭。何況事出有因,更何況又打不得,這四點結(jié)合,才勉強熄了她掐死她的心思。 只是仍然心緒難平。 她覺得荒謬,這丫頭不應(yīng)該去親那個攬月閣撿來的破爛男主角么?怎么如今還惹上了自己。 江襲黛想得多了,思緒不免走偏。她時而想到小時候的事,又時而想到剛才那個溫柔的吻,又想起從前一向匆匆結(jié)束的吻。 她的神思略略一恍然,眼前便是那不帶半分憐憫的,穿胸的好一劍。 想著想著,胸前的傷口又隱隱作痛起來。 那地方的疼,好像直接連到了心里的一個角落,整個心臟被人用手握住,密密匝匝的,酸酸澀澀的漲疼,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身邊又響起那道回甘的聲音:“……你又怎么了?怎么打坐還能把自己掐傷?” 江襲黛回過神來,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指甲把掌心劃破了。 燕徽柔拖著蒲團往這邊挪過來幾寸,她責(zé)怪地看了江襲黛一眼,去拿江襲黛的手。 她的年紀分明很輕,那眼神卻像是看著容易搞砸玩意兒的家中晚輩一樣,無奈又溫柔。 江襲黛本想抽回手,但是燕徽柔卻又對著那里吹了一口氣,安慰道:“不痛不痛。以后別留太長,容易受傷的。” 手蜷縮了一下,覺得癢。 又微微松開。 不動聲色地由著她去了。 這也與那個無關(guān)風(fēng)月的吻一樣,都讓江襲黛感到熟悉又陌生。她這一生幾乎沒有收到過幾分別人的好意,展珂從前也待她很好,但那是愛人知己,卻不是燕徽柔這般萍水相逢的交情。 而更有些難堪的是,人是禁不得比的。江襲黛曾以為那已經(jīng)很好,但她這會兒發(fā)現(xiàn)燕徽柔卻能輕而易舉做到更多。 至少展珂從來沒有為著她身上的每一道傷口緊張過。 從來沒有。 她…… 第17章 她思緒有些亂,眉梢不由得皺緊。 體內(nèi)的氣流波動詭譎,一時直逼心口,又迫使喉頭涌上腥甜。 江襲黛將那口血咽了下去,她閉上眼睛,眉梢蹙緊,忍過了眼前發(fā)黑的一小陣。 她把自己的手抽了回來,仿佛從未被人握住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