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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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徽柔突然不說話了,看著她,過了半晌,又緩緩彎了眼睛:“江門主?!?/br> 江襲黛抬起眼睫毛。 “你這樣笑起來,很好看?!?/br> “……” 一陣沉默以后。 “好看又何用,會被人喜歡嗎?” 江襲黛卻出乎意料地沒有斥她多管閑事,興許是口中的甜味讓她心情好了些許。方才在酒釀圓子之前喝的那幾小杯,此刻已經(jīng)讓她的眼尾生了層薄紅。 “在你沒辦法自保的時候,你該明白,美貌、珍寶,一切吸引人的東西,招來的大部分是禍端,也不會因此受到任何憐惜?!?/br> 燕徽柔的眉梢落下來,她看著她唇角的弧度,心里突然抽了一下。 她沒法繼續(xù)這個話題聊下去。 “那不笑也可以的。我以前也這么講過。只是希望您能高興一點。無論旁人怎么看待——這里人講的話很難聽,也到底未知全貌,不要放在心上?!毖嗷杖岚櫭?,又嗦了一大口面,“嗯。不會所有人都這樣認(rèn)為的。” “不是所有人?”女人卻笑了一下,容色愈發(fā)嬌艷幾分,吐出二字:“妖女?” “還是早該去死的罪人?” “挖小孩心肝練功的魔頭,因為沒男人敢要而去勾引女人的蕩-婦,飲人血活分尸的怪物,也許還有更難聽的?!苯u黛輕描淡寫道:“記不得了?!?/br> 燕徽柔愣了愣,忍不住打斷她:“不會的,肯定不會所有人——” “那為什么?!蹦桥溯p輕一笑,似乎是在嘲諷她:“本座這一輩子,從來沒有遇見過你所說的那群人?” “他們只是不了解您。”燕徽柔的放下筷子,很認(rèn)真地告訴她。 “你就很了解我么。”江襲黛神情未變。 “小丫頭,其實他們沒有說錯。我雖說沒有這么不堪,但從來不是什么善人?!?/br> 所以只要不是個蠢的,最好還是離得遠(yuǎn)一些,不要再毫無分寸地湊到跟前來惹她心煩。 “可門主救了我?!鄙倥曜蛹?,搖了搖頭,“我也能感覺到,您不是個惡人?!?/br> 江襲黛垂下頭,青絲柔順地散了下來,遮住神情。她不想與這人再多做解釋。指尖捏了勺柄,赤色的丹蔻與潔白的瓷色很是相配,緩緩動了動,只聽得那碗甜酒中徐徐蕩開一連串兒的清脆啷當(dāng)。 我是想殺了你的。燕徽柔。 江襲黛在心里想。 “江襲黛?!?/br> 對面的女孩子卻大著膽子直呼了她的名字,她思考了片刻,還是露出了一個專注而溫柔的神情:“你說你未曾遇到過這樣的人,但我不就是嗎?” “至少我不那么認(rèn)為?!?/br> 【滴!女主好感度+1】 那玩意銷聲匿跡了許久,突然來了一聲,江襲黛險些將勺子捏碎。她抿了一口酒釀圓子,覺得這碗甜酒比眼前的丫頭看上去舒心得多——她的好感實在加得荒謬又廉價。 燕徽柔仿佛渾身上下拋滿了圣光,不由分說地要把她普照掉,奇怪,又不是如來佛祖轉(zhuǎn)世。她一廂情愿地,固執(zhí)地認(rèn)為自己是個好人,模樣不像是惺惺作態(tài),仿佛真這么覺得。 也許眼神有點問題,再不濟是腦子不大好使。不過依她能看上李星河那樣的眼光—— 江襲黛想到此處,頓時釋然了些許,她早該明白的,這種眼神早有伏筆。 嘴里的酒釀圓子糯嘰嘰的,有點柔軟。 江襲黛的目光瞥到了少女彎起的嘴唇,觸感也是如此,她突然有點不悅。 燕徽柔拿以后要親那小子的嘴——吻過自己。 真惡心。 第19章 燕徽柔卻小心地捏起衣袖,擦了擦自己的嘴。見江襲黛又盯著那里,她又忍不住去擦了擦。 “我這里是粘了什么?” “沒有?!苯u黛輕慢地移開目光。 燕徽柔聽到一聲極小的輕哼。她怔了怔,見對面那女人已閉上眼睛,微微皺眉,神態(tài)似乎有些不耐。 燕徽柔干完了一碗面,可能是餓太久了,她把江襲黛沒動的那碗也含蓄地挪了過來,若有所思地咬著面條。 門主的脾氣怪不好的。 不,也并不是不好。 ——大概是兩個極端,對著心上的人沒幾句重話,對著外人沒幾句好話。但從此一點可略略觀出,這女人雙重標(biāo)準(zhǔn)得很,相當(dāng)護短。 “你可以了么?” 果然,江襲黛的耐心對她而言一向見底,冷不丁飄來一句:“本座不想在這里久待?!?/br> 燕徽柔的碗捧了起來,“馬上……不要浪費食物……唔?!?/br> “方才驚動了外界,也許會有不長眼的過來尋仇?!?/br> “這樣嗎。”燕徽柔蹙緊眉梢,把碗放下:“那便不耽擱了,這樣……您的傷口還沒好,不適于打斗?!?/br> “哦?”那女人聲音卻莫名柔婉了些許:“這倒沒什么。勸你快吃幾口,無非是——” 燕徽柔還沒反應(yīng)過來,電光火石之間,兩道破空的聲音炸開。 她瞳孔一縮,有兩根閃爍著靈光的箭穿過了酒樓的窗子,沖著她和江襲黛射來。 “臟東西會濺到碗里。” 然而她還沒有看清江襲黛的動作,那兩根箭便消失了。酒樓紙糊的窗子上濺了一大堆血,呈噴射狀,隱約能看出是兩個人形。 零星的幾大碎屑順著飆了過來,正落在燕徽柔的半碗面里,如朱砂一樣染紅了湯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