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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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襲黛一身絳色衣袍大敞開?來,與鴉色的青絲,橘紅的楓葉糾纏在一起。 她收了最后一式,側(cè)目道:“可記明白了?” 周圍很靜,除了風(fēng)聲以后并無別?的。 燕徽柔頓了半晌。 “嗯?”江襲黛見她不答,只沉默地站在原地,頗有些奇怪。 “……真好看。宛如驚鴻照影來?!?/br> 燕徽柔良久后,文縐縐地念了句詩,那句詩含在她口?中,似乎是如夢一般飄出來的。 年輕姑娘的氣質(zhì)文弱溫雅,她哪怕沒由來地說上這么一句,也不顯得掉書袋,好像渾然天成的一般。 “你就記著了句詩?” 那女人緩緩走過來,哼笑一聲,只是此次倒不像是在生氣。 那一雙狀若桃花的眸子翹起,自?燕徽柔臉上盈盈描過:“沒點(diǎn)出息。燕徽柔,你是本座教過的最笨的一個。” 她又?笑了。 心臟在胸腔里猛地砸了一下,好像蒙昧混沌之時的一個雞蛋,其上的殼的裂紋又?蔓延開?一點(diǎn)。 燕徽柔不知?不覺彎了眉眼:“笨一點(diǎn)也挺好的。我便可以總是見著您了?!?/br> “又?說這些漂亮話哄人?!苯u黛:“你這個年紀(jì)的小丫頭,怎么學(xué)了這樣不好的習(xí)氣。本座比你大上許多輪,你逢人便說這種話,也不嫌害躁?!?/br> “我以為,”燕徽柔神色不改:“學(xué)會抒發(fā)自?己的喜愛,是一件好事。何況江門主本身值得人喜歡?!?/br> 江襲黛欲要冷下三分神色,只是這話聽了實(shí)在舒心,她眉梢不自?覺揚(yáng)起,自?下而上掃了燕徽柔一眼,道:“你這點(diǎn)子氣力,甭說學(xué)劍了,學(xué)什么也不成。今日且罷了,明日——” 女人背過身去:“小丫頭,明日可有你苦頭吃的?!?/br> 第38章 次日。 燕徽柔沒有練劍。 這?本該是輕松的, 但假如她有的選,她還是希望能夠回到前一日。 此?時她被迫靠在一棵粗壯的楓樹上,雙腿屈起,重心下蹲——儼然一副蹲馬步的艱難姿態(tài)。 江襲黛對于她那手無縛雞之力?的狀態(tài)很不滿, 依照江門主?的見解來看, 這?個丫頭是安逸慣了, 才養(yǎng)成這么孱弱無力的身軀。 江門主看不慣的事, 自?然?是要改掉的。 至于燕徽柔在其中遭遇了怎樣的痛苦,但倒是不值一提了。 本文女主?從來是一副溫柔純粹的好相貌,鮮少有如此?狼狽的時候。 她半側(cè)臉上似乎熱得都生了熟蟹紅,由淺至濃地從白皙纖細(xì)的頸部蔓延而上。長發(fā)?濕了, 被風(fēng)吹干, 然?后又熱得生潮, 鼻尖上甚至都爬滿了細(xì)細(xì)密密的汗珠。 燕徽柔輕輕顫著閉上眼,她都快感覺不到自?己的腿還有沒有生機(jī)了。 只是稍微顫上一顫, 一旁女聲便慢條斯理道:“繼續(xù)。才半柱香的功夫, 你在干什?么??” “江門主?……”燕徽柔的聲音已經(jīng)像是從石縫里憋出來的, “我真的……” 江襲黛饒有興致地瞧著她臉上痛苦的神?情,或者稱得上是欣賞,半點(diǎn)不為所動。 甚至只要燕徽柔一動, 一根戒尺便隔空打上了燕徽柔的小腿,直叫她一哆嗦,頃刻間挺直了腰背。 “累嗎?嗯?” 那女人坐在楓林的小亭里, 倚在美人靠上,躲避著外面的驕陽。今日這?日頭頗有些烈, 燒得整個丹楓林也沒那么?涼快。 于是她命弟子們上了點(diǎn)別致的小點(diǎn)心。 聽聞這?玩意在凡人間喚做“酥山”。拿碎冰鋪底,其中摻合著一層碎楊梅, 最頂上寒氣繚繞地淋上一層牛酪乳。 生津解暑,味道又清甜冰潤,江襲黛很是喜歡。 江門主?吃著冰涼涼的甜點(diǎn)避暑,燕徽柔在一旁大汗淋漓地站樁,那帶著些許涼意的楊梅香味甚至飄到了燕徽柔的面前,這?實(shí)在是一個相當(dāng)殘忍的場景。 “累。”燕徽柔從喉頭輕聲哽咽出一個字。 那女人端著楊梅酥山的小盞,甚至特地站了起來,緩步走到了燕徽柔的面前。 燕徽柔瞧著那楊梅汁兒沾到了江襲黛的嘴唇上,更?是紅嫣嫣的,活像是一層口脂。 她熱得每個毛孔都在冒汗,小弧度的咽了下口水,雙腿終于又忍不住發(fā)?起顫來:“唔……” 江襲黛沒有久站,因?yàn)檠嗷杖崮菬o時無刻不在奏效的反彈之術(shù),也讓她的腿腳略有些酸。 不過這?種酸累燕徽柔很少體會過,有點(diǎn)承受不來,但江襲黛卻覺得還好。 畢竟她常年腥風(fēng)血雨地過著,又從小習(xí)武,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動彈,比燕徽柔的身體要好得多,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瞧見女主?如此?痛苦—— 江襲黛的眉眼真心地彎起。 心中暗道,可算有個能親自?治你,又不怎么?傷害自?己的法?子了。 直到燕徽柔險些跪在地上時,江襲黛才免了她的鍛煉:“得了,許你休息一下。這?么?點(diǎn)兒事?能累死?!?/br> 燕徽柔長呼一口氣,弱柳扶風(fēng)地?fù)沃?個站了起來。 江襲黛嫌棄地縮回腳尖,想?當(dāng)年她習(xí)武的時候,也沒有像燕徽柔這?么?慫過,這?丫頭竟然?連自?己本身的重量都難以支撐得起,靠著楓樹扎個馬步就不行了。 而燕徽柔遠(yuǎn)沒有想?到的是,這?才是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