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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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望舒說:“你干嘛發(fā)神經在朋友圈曬一杯奶茶啊?土不土啊,夢回2013年,你終于被瞎幾把兌的工業(yè)糖精給毒害了?” 段移新的朋友圈是“瞎幾把兌”奶茶藝術個人照,不明所以的配了一個“哼”字做文案。 南野給他點了個贊,評論:喜歡喝下次繼續(xù)給你買。 蔣望舒“嘖嘖”感慨:“看看,這深情的,怎么不去拍電視劇呢?” 段移回復他:你有病,這奶茶我自己買的![鄙視] 他沒說是盛云澤買的,總覺得有些自作多情。 蔣望舒瞥了眼,老神在在地掏出一瓶太太口服液喝,評價道:“舔狗得不得house。” 關了微信,趁午睡的時間,段移又把盛云澤的球球號默寫出來,迅速打在搜索欄,翻看他的動態(tài)。 盛云澤更新了一個新的個簽,從“好煩”變成了一個粉色小豬表情符號。 段移沒看出所以然,猶豫地回頭往后門看,盛云澤帶著無線耳機,趴在桌上淺眠中。 臉朝著墻,段移只能看到他的后腦勺。 蔣望舒一邊拎著開水壺倒開水,一邊勸他:“別看了別看了,你就是看他,他也開不出一朵花來?!?/br> 段移:“我又沒看盛云澤?!?/br> 蔣望舒吹了口熱氣,神叨叨地,語重心長:“我又沒說你在看盛云澤……” 段移:…… “你真喜歡他啊。”蔣望舒問。 “誰,盛云澤?”段移回答,懨懨地趴著:“也沒有很喜歡,就看不慣他無視我那樣。” 蔣望舒:“你覺得你的回答心虛嗎?” 段移:…… “一點點?!?/br> 蔣望舒:“搞雙a戀沒前途,你跟南野不是搞過一次了嗎,收場慘烈,你沒吸取教訓?!?/br> 段移:“他跟南野不一樣?!?/br> 蔣望舒:“怎么不一樣,多只眼睛多條腿?” 段移憋了半天,趴在桌上悶聲:“就是不一樣。” 蔣望舒:“你喜歡人家也要看人家喜不喜歡你啊,盛團座標準一直a,放著那么多漂亮的omega不要,干嘛非得跟你糾纏不清。”他說的不對,打個補?。骸安皇钦f你不好的意思,小蔣打心里支持你!真愛無分性別!他上北大,你上北大青鳥,他上清華,你上清華同方……” 他打住,然后掏出手機:“那我拉你進個群?!?/br> 段移手機震動一聲,球球顯示他進去了一個新群,名叫“關愛校花成長協(xié)會”。 段移表情裂開了,群里開始歡迎新人。 蔣望舒說:“這是我論壇上加來的,里面都是喜歡盛云澤的人,有二中的有校外的,你跟他們多探討探討,說不定會有共同語言?!?/br> 段移:“什么共同語言?” 蔣望舒:“共享失戀!” 段移:“滾滾滾!” 他沒退出這個群,蔣望舒說:“群里大部分是omega,你可能是第一個alpha,不過你不要寫真實的性別啊,你就編一個?!?/br> 段移沒說自己現(xiàn)在是個omega,他下意識摸了下自己的后頸,針扎似的密密麻麻的疼痛又泛上來。 他需要一些盛云澤的信息素。 “我知道下午第一節(jié)課你們都很困,但是麻煩你們撐著腦袋睡覺不要趴桌上好嗎,巡邏老師看到了我怎么交代?起來,起來——起來!”數(shù)學李老師用力敲著桌面。 午休過后,一覺睡不醒的人占了三分之二。 三聲巨響,才有人慢慢抬頭,瞪著眼睛強迫自己看黑板。 段移睡得天昏地暗,簡直要把課桌當床睡。 蔣望舒把他支棱起來:“老李生氣了,不想挨打趕緊起來。” 段移太想睡覺,于是:“你跟老李說我今天人感冒了不舒服,要去醫(yī)務室?!?/br> 蔣望舒:“靠你去醫(yī)務室睡覺不帶上我?” 段移:“醫(yī)務室就那么幾張床!誰他媽說我去睡覺的,我是去看病的,我感冒發(fā)燒了你知道嗎……” 蔣望舒舉手:“李老師。” 李老師點頭示意。 蔣望舒委婉道:“段移身體不舒服,我送他去醫(yī)務室?!?/br> 李老師:“哪兒不舒服?” 段移佯裝頭暈腦脹,虛弱地靠在蔣望舒肩上,蔣望舒:“感冒頭疼來大姨媽,他哪兒都不舒服。” 李老師冷笑一聲:“行,段移可以去,不用你陪。我要讓你蔣望舒送段移去,我看你倆今天都回不來了。盛云澤,你送他去?!?/br> 段移登時坐直身體了:“為什么?!” 還能為什么,盛云澤成績好,老師相信他唄。 “怎么你感冒好了?能繼續(xù)聽課了?”李老師發(fā)問。 段移又虛弱倒下:“哎喲頭疼,胃疼,發(fā)燒了……完了,命不久矣……” 盛云澤摘下耳機,把段移從位置上提起來。 段移:“你別跟抓貓一樣抓我,我自己走?!?/br> 盛云澤:“你一天到晚能少給我添些麻煩嗎?” 段移做了個打住的姿勢,看向老李:“老李聽見沒?少給人家添麻煩!” 李老師:…… 段移跳起來就想跑,但被盛云澤扼住命運的咽喉,連拖帶來的拽到了醫(yī)務室。 段移是裝病,來醫(yī)務室報不出自己哪里不舒服,一坐下,醫(yī)務室老師一看:段移,回頭客,老熟人了。 遂和藹問道:“這次也是月經不調?” 段移被盛云澤拽來,沒好氣:“產后失調!行嗎!你怎么老打聽我們婦女同志的隱私呢?” 醫(yī)務室老師:“你對自己的性別能有點兒正確的自我認知嗎?” 段移做了個禁止的手勢,嚴肅道:“少女也不行。” 盛云澤臉色一言難盡。 段移的性格他了解,是一個滿嘴跑火車的人,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九句話里面九句話都是假的,沒有一句真話。 不著調,不可信,不按常規(guī)出牌。 醫(yī)務室老師搖搖頭,“去吧,維生素c在桌上,自己拿,泡騰的別給我吃完了,上回讓你睡一下午把我泡騰片當糖吃……” 段移輕車熟路地找到自己專屬病床,躺在上面看著盛云澤:“盛哥,患者已經準備就緒,您可以走了?!?/br> 說完活靈活現(xiàn)地配一段音:“恭送娘娘起駕回宮——” 盛云澤看了他一眼,轉身出去。 段移迅速從床上一個鯉魚打挺:“老張老張!給我開點兒抑制劑,omega用的,吃了之后不想男人那種!” 老張,醫(yī)務室老師,本名宋柏喬。 段移一直特立獨行的管他喊“老張”,只因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的白大褂里面穿了一件兜帽衫。 從此段移就再沒正確喊過他的名字。 “能別喊我老張了嗎,現(xiàn)在方圓十里的人都以為我姓張?!?/br> “姓張不好嗎,姓張的長命百歲,國家包分配對象?!倍我谱谒媲埃骸摆s緊給我弄點兒抑制劑?!?/br> “給誰吃啊,醫(yī)務室的抑制劑不能亂開,要上學校登記的。” “蔣望舒?!倍我坪敛华q豫的把他給賣了,痛心疾首:“你知道他吧,beta一個,但是……但是他分化成omega了,你說這是什么事兒?” 老張將信將疑地看著段移。 段移兩句故事就編的不耐煩:“你沒看過小說嗎,beta都是omega裝的,趕緊給我開點兒!出了事我負責,不然小段爸明天就撤資?!?/br> 老張聽到撤資,肅然起敬:“這不是一件小事,做老師的必須對每一個學生負責?!?/br> 五分鐘后,段移拿到了omega抑制劑,口服,包裝成了薄荷片,他吞了兩片下去,躺在床上等藥效發(fā)作。 段移是一個被標記過的omega,普通抑制劑對他的效果不大,甚至還會因為信息素的本能對抑制劑產生排異作用,但他不知道。 盛云澤去接了杯開水回來看到的就是一個渾身發(fā)熱的段移,他有點驚訝。 ……這白癡,就這么一會兒他還能真的搞出什么病來嗎? 段移在病床上翻來覆去,神志不清,一直往鐵欄桿上貼。 盛云澤剛走過來,他就一股腦的往盛云澤懷里鉆,盛云澤手上是開水,退開段移怕開水澆他頭上,只好把手拿開,水都澆自己手上,立刻燙紅了一片。 盛云澤放下水杯,遲疑地摸了下段移的額頭。 老張聽見動靜探頭一看,嚇個半死:“哎呀,他怎么了?” 看到桌面上散落的抑制劑空瓶:“哎呀這孩子,怎么把omega抑制劑當糖吃了?平時看著二,怎么還真二上了。” 盛云澤:“他吃omega抑制劑?為什么?” 老張:“還能為什么,這崽子嘴饞唄,咱們醫(yī)務室?guī)c兒甜味長得像糖的藥他什么沒吃過?什么沒往嘴里塞過?” 盛云澤:“段移喜歡吃糖?” “吃零食,小孩兒都這樣。” 老張給他掛瓶水,半小時之后段移緩過來了,睜開眼,盛云澤就坐在他身邊。 他迷迷糊糊:“老公……” 盛云澤抬頭瞥他,目光凝聚成殺意,段移后背一涼,瞬間清醒:“公、公、恭喜發(fā)發(fā)發(fā)財……” 盛云澤挑眉,“你干什么?” 段移情真意切:“給您拜個早年。我怕年三十晚上的祝福太多你會看不到我的問候我怕初一的……” 盛云澤:“閉嘴?!彼麩o奈的揉著眉心,嘆了口氣:“我跟把抑制劑當糖吃的人沒有任何交流的欲望?!?/br> 段移明白過來自己為什么躺著了。 裝著裝著裝出真病了。 他自認委屈,悶著不肯講話。 盛云澤有點兒不習慣他這么安靜,偏頭去看:“被打擊到了?” 段移:“沒有,你怎么又回來了?” 盛云澤:“去給裝病的豬倒水,回來發(fā)現(xiàn)他真病了?!?/br> 段移吸了吸鼻子,聲音悶悶地:“可能是豬流感?!?/br> 盛云澤:…… 躺了會兒,段移又閑不?。骸昂脽o聊啊盛云澤,你陪我說說話吧?!?/br> 盛云澤說:“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去上課。” 但是穩(wěn)穩(wěn)坐在椅子上不動。 段移的思維跳躍很快:“我畫畫很好,要不然我給你畫個手表怎么樣?” 盛云澤:“殘廢了就不要亂動?!?/br> 段移反駁:“我右手打針,左手能動,我左手畫畫也好看?!?/br> 他怕打針,右手果然一動不動,用牙齒咬開黑色水筆的筆帽,認認真真給盛云澤的手腕上畫手表。 “給你畫個江詩丹頓?!倍我凭劬珪癞嬃税胩?。 盛云澤沒動,也沒看他,有幾分縱容。 直到五分鐘后,他不耐煩:“畫好沒有?” 段移:“別接話,正在打明暗分界線?!?/br> 你一簡筆畫你打什么明暗交界線? 盛云澤想起段移不同尋常的腦回路,心里一跳,不安的低頭——段移在他手上畫了個立體素描手表。 他:…… “好了!”段移欣賞自己的大作。 盛云澤面無表情地評價:“丑?!?/br> 但他神情稍顯溫和,段移躺在床上盯著他的臉,被盛云澤抓個正著。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一下撞在一起。 氣氛挺好,段移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 空蕩蕩的醫(yī)務室中,忽然響起了冷冷地提示音—— 以及他加速到兩百碼的心跳聲,這回是嚇得。 “選擇:” 段移:……cao,不是他想的那個吧? “a:詢問盛云澤你今天穿的內褲是什么顏色,并問他能不能借給自己用?!?/br> “b:把盛云澤按在桌上邪魅一笑后用舌頭狂甩他嘴唇:‘男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c:勾起盛云澤的下巴:‘今天天氣真好啊,干脆我們來上床吧。’” 盛云澤:“怎么?” 段移的臉色不能用難堪來形容,簡直是毫無血色。 根據(jù)慘烈經驗得出,不管他選不選,系統(tǒng)都會直接幫他選擇,厚顏無恥的不講道理。 盛云澤檢查了一下吊水瓶,段移嘴唇顫抖,結結巴巴開口:“你、你、你……” “我什么?”盛云澤沉默:“不舒服?” 段移如同英勇就義一般:“你內褲什么顏色?” 盛云澤:…… 段移臉一陣紅一陣白:“能不能,借給我,用、用、用一下……” 盛云澤深吸一口氣,溫馨氣氛全無,他一言難盡地看著段移:“你是變態(tài)嗎?” 段移仿佛突然被什么東西松綁了,在心中無聲地慘叫起來: ——這狗日的系統(tǒng)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