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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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移的表情瞬間變成:=口=! 靠,盛云澤,你是覺醒了什么奇怪的東西啊! 醒醒啊,你才十七歲,搞什么主人play! 但段移的臉還是一點一點的紅了,他嘴硬:“我不?!?/br> 盛云澤眉頭蹙起,卻是繞到了另一個話題上:“你為什么老是做‘=口=’這個表情?” 段移:…… “靠,你不要用你的臉也做這個表情好嗎,太違和了?!?/br> 盛云澤:“為什么不能?” 他頓了下:“而且你剛才還這樣‘=日=’?!?/br> 段移掙扎起來:“我靠我哪有這樣啊,你放開我!” 盛云澤的話題又回來了:“叫一聲主人我就松手。” 段移:=口=! 盛云澤淡定開口:“你看,你又做這個表情了?!?/br> 段移手忙腳亂的掙扎起來,身體被盛云澤死死地按在床上,就只有兩條腿在亂蹬。 他死活不肯叫,當(dāng)然也是因為太羞恥了的緣故,原本整整齊齊的棉被被他踹的亂七八糟,團成了一團,床板被他敲得咚咚作響。 于是,兩個人都沒聽到盛母敲門的聲音。 段移仰著脖子往床頭柜的方向爬,眼神一飄,就看見目瞪口呆站在門口的盛母。 他心里第一個念頭就是“臥槽”,然后渾身如同被雷擊中一樣,僵住了。 盛云澤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順著段移的目光看去,看到自己的親娘顫顫巍巍伸出一根手指,指著他。 盛云澤:…… 如果有第四個人在現(xiàn)場,就能看到他們?nèi)齻€人的表情有多么精彩紛呈。 盛云澤膝蓋擠進段移的雙腿之間,把段移的雙手提起來,僅僅用一只手就把他扣在枕頭上,段移和他在打鬧的過程中,外套不知道飛到哪兒去,里面的衣服也被扯的亂七八糟,臉色微紅,發(fā)尾有些細汗,怎么看怎么少兒不宜。 盛母站在門口,石化了。 段移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猛地掀開盛云澤,坐直了身體,尷尬地喊了一聲:“盛阿姨……” 盛母把手中的牛奶盤放在桌上,游魂似的飄到了門口,順便帶上了門。 盛父剛好要上樓找盛云澤,看到自己老婆一臉震驚的貼在門口,不由問道:“怎么了?” 他伸出手要去開盛云澤的門,盛母一個激靈,立刻拽住了盛父的手:“不行!” 盛父:? 盛母深吸一口氣,嚴肅道:“我覺得我要抱孫子了?!?/br> 盛父:…… “你想聽我對你說什么?” 盛母:“洗耳恭聽?!?/br> 盛父:“我覺得你瘋了。” “啊啊啊啊?。?!盛阿姨一定覺得我瘋了?。?!”段移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過來,抱頭在床上打滾,然后目光一凜,刺在盛云澤的身上:“都怪你,靠,你剛才鬼上身啊,干嘛要壓著我,完了完了,盛阿姨現(xiàn)在一定覺得我是個帶壞她兒子的變態(tài)……” 盛云澤慢條斯理地享用牛奶,段移氣死了,跳下床:“什么時候了還有心情喝牛奶?想好怎么跟盛阿姨解釋了嗎?” 盛云澤:“挺好喝的,你要來一口嗎?” 段移的火氣消失,將信將疑:“真的?” 然后對著盛云澤喝過的那一邊杯沿,咕嘟咕嘟喝了兩口,上嘴唇涂了一圈的白色奶沫,盛云澤盯著奶沫,內(nèi)心很焦灼。 段移毫無察覺,看了眼牛奶,驚喜道:“還真挺好喝的?你們家買的什么牌子???” 盛云澤忽然搶過段移的牛奶:“別喝了?!?/br> 段移:? 不是你給我喝的嗎? 怎么又不讓人喝了? 牛奶盤中有兩杯,段移又端起另一杯,憂心忡忡道:“你說一會兒該怎么跟盛阿姨解釋啊?” 盛云澤:“解釋什么?” 段移的耳根又紅了,艱難開口:“就、我們剛才……” 盛云澤淡定:“我們剛才有怎么樣嗎?” “沒有?!?/br> 盛云澤理直氣壯:“那你解釋什么?還是說你覺得我們有什么?” 段移的心一下就被提起來了。 盛云澤挑眉:“你該不會想了一些你不該想的東西吧?” 段移:“我沒有!我就是覺得……” 盛云澤安慰他:“放心,我媽絕對不會多想的。你一看就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并沒有覺得被安慰到的段移心里甚至還躥起了一陣火氣。 什么叫我一看就不是你喜歡的類型啊? 段移喝奶喝出了一種咬牙切齒的感覺,含糊不清道:“哦?那你喜歡什么類型?全智賢嗎?” 盛云澤:“你想知道???” 段移心癢癢:“你不說拉到?!?/br> 盛云澤故意逗他,開口:“我喜歡聰明的女人?!?/br> 段移連忙在心里核對一番:聰明,那自己是很聰明的啊?。▽ψ约寒a(chǎn)生了誤解)女人……盛云澤喜歡女人嗎…… 盛云澤繼續(xù):“臉蛋清純,身材魔鬼,前凸后翹,漂亮懂事,成熟穩(wěn)重,你哪一點符合?” 段移在心里一個一個的和自己對比過去,聽到盛云澤最后一句話,連忙反駁:“誰說我要符合了?” 盛云澤要笑不笑:“你剛才難道沒有在心里偷偷對比。” ……靠。 段移有一種被抓包的惱羞成怒,哽咽一聲:“呵呵,正好,你最好喜歡的類型和我一個都不要一樣,不然你要是愛上我的話,我會很過意不去的?!?/br> 他酷酷地靠在桌上,“我是有很多愛慕者的好嗎,你要是不小心愛上我,那也是一件正常的事情,不用感到奇怪,誰叫我魅力這么大?!?/br> 盛云澤評價:“沒看出來?!?/br> 段移:“反正我喜歡的類型也不是你這種。” 盛云澤手里的玻璃杯“喀拉”一聲,仿佛是被手用力的捏碎發(fā)出的聲音。 段移要爭一口氣,怎么也要占上風(fēng),因此口不擇言道:“?;懵?,也就這一張臉好看?!?/br> 盛云澤臉色還是逐漸發(fā)黑。 不得不說,段移果然有一種精準(zhǔn)踩雷的幸運e體質(zhì),盛云澤最擔(dān)心什么,他就能在什么上面踩雷。 段移絲毫沒覺得這有什么不對,滔滔不絕:“不過小溪跟你的臉也是一樣的,好像也不是什么絕版的臉嘛,論脾氣她可比你好多了,又開朗又熱情,重要的是她還不會隨便開嘲諷。” 盛云澤后槽牙咬的嘎吱響:“是嗎?!?/br> 段移自己說著說著,似乎也把自己說服了:“其實你們倆都是alpha,喜歡你和喜歡小溪也沒什么區(qū)別,你們的信息素是一樣的嗎?” 話沒說完,就被盛云澤重新掀翻在床上。 還好段移已經(jīng)把杯子里的牛奶給喝完了,不然準(zhǔn)要灑一地。 他還沒明白盛云澤又發(fā)什么瘋,就覺得一陣冰霜冷冽的信息素鋪天蓋地的壓下來,段移身邊的空氣在一瞬間被抽的一干二凈,他出現(xiàn)了很短暫的窒息情況,一種說不上是難受的恐慌令他的臉迅速泛起了不正常的紅潮。 段移微微張著嘴試圖呼吸,雙手無力地掙扎了兩下,瞳孔也在迅速的失去光澤,盛云澤的信息素壓得他在段時間之內(nèi)達到了假性發(fā)情的水平,身體不受控制的痙攣片刻,盛云澤冷哼一聲,才收了信息素。 段移口干舌燥,得到了新鮮空氣,大口大口的喘氣。 回過神,他難以置信地盯著盛云澤:“你拿信息素壓我?” 盛云澤呵呵道:“現(xiàn)在能分清楚我和盛云溪的信息素了嗎?” ……我根本不知道盛云溪的信息素是什么好嗎! 段移被莫名其妙的施壓,火冒三丈。 “你神經(jīng)??!”段移破口大罵,推他:“我不玩兒了,我生氣了,我要跟你吵架!” 盛云澤撐著下巴:“我不。” 段移反抗無果,慢慢察覺到了一件更尷尬的事情,短暫的假性發(fā)情讓他下面…… 他夾緊雙腿,側(cè)過身體:“我要睡了,總之今晚是不會跟你說話的?!?/br> 盛云澤:“和我吵架還想睡我的床?” 段移埋在被子里的臉紅了半邊,閉著眼沒什么力氣的吼:“別煩我了,睡著了?!?/br> 盛云澤“嘖”了一聲:“外套不脫,就想睡覺,臟死了,去洗澡?!?/br> 段移靈機一動:“你光說我,你怎么自己不去洗?你先去洗。” 當(dāng)務(wù)之急,就是把盛云澤支開。 就在這時,門口敲門聲又響起,盛母已經(jīng)調(diào)整好了心態(tài),此刻正常無比的開口:“我來收牛奶盤了,都喝完了嗎?” 段移連忙坐起來:“喝完了,阿姨?!?/br> 盛母:“不用坐不用坐,你辛苦了?!?/br> 段移:……? 辛苦什么? 他懵逼。 盛母手里提著一個紙袋子,遞給盛云澤:“這是上次去意大利的時候給你訂制的那套睡衣,你一直沒穿,就收到了衣帽間了,陳阿姨幫你洗過燙過了,今晚上拿來給小段穿,知道嗎?” 盛云澤拉開袋子,衣服是浸過精油洗的,散發(fā)著一股淡淡的小蒼蘭味道,很有助眠的效果。 盛母一向很講究生活品質(zhì),用的精油也是法國一家專門為國內(nèi)富豪階層專門定制的工作室出產(chǎn)的,一小瓶就要三萬,盛母一開始嫌棄精油味兒濃,就讓陳阿姨拿來泡衣服,滴上一兩滴,穿著有安撫情緒的效果。 盛云澤:“還有事嗎?” 他接過袋子之后盛母也沒走,盛云澤就知道他媽有話要說了。 “你和小段是怎么回事呀?” “哦,我們是同學(xué)?!笔⒃茲纱笱圆粦M。 “你少來,你是不是喜歡人家?”盛母開口。 盛云澤沒說話,他微微側(cè)臉,看到房間里的段移,裹著被子像個糯米團子,頭發(fā)在打鬧中翹起了一撮,十分可愛。 他轉(zhuǎn)過頭,認真無比:“是他喜歡我?!?/br> 盛母:…… 盛云澤:“雖然讓我覺得很煩,但不討厭。你別問這么多了,該有的都會有的,去睡覺。” 盛母不死心:“我覺得小段人很好呀,你要是喜歡人家就別老欺負他,我最知道你的了,你小心把人家給欺負跑了,你沒地方哭。” “不會。他愛我愛的死去活來,一秒都不想離開我?!?/br> 然后把門關(guān)上。 段移見到盛云澤回來,好奇道:“你袋子里是什么?” 盛云澤把袋子砸在床上:“睡衣,去洗澡?!?/br> 段移臉可疑的紅了:“你先去。” 盛云澤脫了外套,露出了上半身,他是典型的穿衣顯瘦脫衣有料的身材,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柴。盛云澤的身材好的很勻稱,完美的賞心悅目,肌膚雪白,覆蓋著薄薄的肌rou,很容易令人想到少年身體中年輕的爆發(fā)力。 段移嚇得“喂”了好幾聲,把盛云澤給“喂”懵了。 段移指著盛云澤,緊張的打結(jié)巴:“你干嘛脫脫脫脫衣服??” 盛云澤吐槽,故意學(xué)他說話:“你穿穿穿穿著衣服洗澡?” 段移:“你不能去浴室里脫嗎?” 他撿起床上的一件衣服往盛云澤身上砸去:“穿好啊,你給我穿上?。 ?/br> 盛云澤雙手抱臂,笑的意味深長,段移驚悚地盯著他:“你可千萬別說出什么‘對你看到的還滿意嗎’這種雷死人不償命的臺詞啊。” 但盛云澤什么也沒說,只是看了眼段移,就洗澡去了。 “左邊還有一個浴室,我洗完澡之前必須看到你在床上?!笔⒃茲摄@進房間里的浴室。 段移不服:“憑什么?。课蚁丛璩?,我他媽要洗到明天早上!” 盛云澤:“天冷,我缺暖床的?!?/br> 段移:“我暖你妹?。 ?/br> 話是這么說,等盛云澤一進浴室,段移就從床上跳起來,連忙跳進浴室中。 熱水一開,浴室中煙霧繚繞,他下面才緩緩冷靜下來。 段移默念:正常正常,我是一個正常的男人,被人用信息素一壓,當(dāng)然要起反應(yīng),我又不是柳下惠。 想通這一點,段移心情舒爽,再加上雷雨天洗熱水澡實在是一大享受,盛云澤家的浴室又特別豪華,一應(yīng)俱全。 浴室的北面是落地窗,望出去就是一條大河,視野開闊,雷雨交加,閃電在不遠處落下,段移泡在水里,看的昏昏欲睡。南面的玻璃連接著臥室,段移進來的時候沒發(fā)現(xiàn)這是一面雙向玻璃,他自己家的玻璃是單向的,里面可以看到外面,外面卻不能看到里面那種,因此想當(dāng)然的覺得盛云澤房間里這一塊也是單向玻璃。 他在溫水里跑的爽了,生出了一點兒少年青澀的欲望。 于是段移左顧右盼,心里天人交戰(zhàn)。 一個小人說:這是在別人家,不太好吧? 另一個小人說:什么叫別人家?這是盛云澤家,自己婆家,有什么見外的?再說了,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還不是盛云澤撩的?他只管撩不管瀉火?他做人嗎?是人嗎? 一個小人又說:可是盛云澤現(xiàn)在也不是你老公呀,你們倆無親無故的…… 另一個小人又說:你倆在浴室里干的次數(shù)還少嗎?一大把年紀(jì)了到現(xiàn)在來矯情,你不說,誰知道?! 最后,一個小人打死了另一個小人,段移糾結(jié)一番,伸出了罪惡的右手,緩緩沒入進了水中。 他嘆了口氣,微微仰頭,靠在浴缸上,少年黑色的頭發(fā)與白色的浴缸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水霧將他的雙唇浸濕的厲害,睫毛上掛著霧氣凝聚的小水珠,段移微微瞇著眼睛,放空似的盯著不遠處的夜景。 盛云澤洗完澡出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段移的姿勢其實他很熟悉,準(zhǔn)確來說,只要是男人就能熟悉他現(xiàn)在正在干什么。 盛云澤在那一瞬間,心里冒出來不知道什么滋味兒。 尷尬?惱火?還是避嫌,他以為自己會轉(zhuǎn)過頭,但是目光落在段移臉上的時候,盛云澤連轉(zhuǎn)頭是什么都忘記了。 就像是被什么膠水死死的黏在了他的臉上,然后滑過他的嘴唇、下巴,仕女一樣修長的脖子,深深凹陷的鎖骨,如同振翅欲飛的蝴蝶,奶白色的皮膚,掛著水珠,稱得上是瑩瑩發(fā)光了。 水面緩緩地蕩開一圈圈漣漪,水下的風(fēng)光被白色的浴缸擋住。 盛云澤從來沒這么感謝過自己雙眼2.0的視力,還天馬行空的聯(lián)系到自己每一次認真做的眼保健cao,幸好自己認真對待生活中的每一件小事,所以上帝才會給他一點兒福利作為獎勵吧。 他甚至看到段移微微開啟的唇念出了他的名字。 或許也有可能是他看錯了。 但盛云澤還是如同被蒼雷灌體一般,連時間都跟著他一起靜止了。 說白了,他也才十七歲,沒見過這種視覺刺激,更別說段移仿佛還念了他的名字…… 這種只出現(xiàn)在高中生晚上偷偷摸摸看的小片上面的限制級內(nèi)容如今就在自己眼前上演,震撼程度不亞于哥倫布發(fā)現(xiàn)新大陸。 段移似乎已經(jīng)自娛自樂的很久了,他就連做這種事情也不專心,做的很想睡覺。 腦袋小雞啄米似的一點一點,有氣無力,軟綿綿、慢慢地安慰自己。 不該這樣的。 盛云澤心里古怪的想。 不夠用力,不夠狠,不夠兇,臉上也不該是這種小貓饜足的表情。 他腦子里浮現(xiàn)的片段式的記憶,段移總是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眼淚把睫毛都糊住了,斷氣似的痙攣,五指死死抓著被單,那是很激烈,很瘋狂才會露出的表情。 盛云澤站在原地沒動,盯著段移的臉,心里古怪的想法越來越多。 或許我可以幫他一把。 他這樣想,然后被自己瘋狂的念頭嚇了一跳。 就在這時,段移忽然睜開了眼睛。 盛云澤躲都沒地方躲,腳下如同生根一般,兩人的視線在半空中撞在一起。 一瞬間,段移腦袋一片空白,溫水似乎都變成了冰水,他渾身一抖,回過頭來,水里漸漸地冒出了一些液體,他傻眼了。 段移猛地往浴缸里一藏,水被濺的到處都是,外面又落下一道驚雷,段移覺得這道雷仿佛是落在自己身上的,或者干脆就直接把自己劈死算了。 他剛才在干什么? 他鬼迷心竅的都干了什么? 干了也就算了,還被人家主人發(fā)現(xiàn)了??? 段移臉色一陣中一陣白,恨不得直接撞死在墻上。 可下一秒,盛云澤就移開了視線,好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自然收拾起地面落下的一些書。 段移跳到喉嚨的心,緩緩的落下去。 對…… 對。 我想起來了,連著臥室的浴室玻璃是單向的。 段移全體起立的汗毛和雞皮疙瘩終于一個一個的平復(fù)下來,整個人如同死里逃生,劫后余生,長長的松了口氣,沉到了水里。 嚇?biāo)懒恕?/br> 他想:他媽的,嚇?biāo)懒?,嚇?biāo)牢伊?,下次再也不干這些缺德事了。 還好盛云澤沒看見,要是被盛云澤看見了,他不如直接從十八樓跳下去。 太羞恥了。 雖然已經(jīng)知道盛云澤沒看見,但段移臉上的紅暈還沒有消下去,換了一缸干凈的水后,他半張臉埋在水里,沉默的吐泡泡。 剛才的場景,讓他想起了某些藏在記憶深處已經(jīng)忘得差不多的羞恥play。 其實也不是第一次在盛云澤面前這樣,平行世界中,盛云澤還老愛搞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讓他做,雖然每一次段移都扯大旗奮力反抗過,但是每一次都以失敗告終,甚至還會得到更加過分的懲罰。 可現(xiàn)實世界中的盛云澤才十七歲,段移瞬間覺得罪惡感爆棚…… 靠……盛云澤現(xiàn)在還是個未成年…… 一個澡洗了一個半小時。 段移穿好睡衣出門才想起盛云澤要他給暖床的事情,按道理說,盛云澤一定會抓著他冷嘲熱諷一番。 要不然就是沒事兒找事欺負他。 可盛云澤居然乖乖地在床上看書,一動不動,甚至連段移出來了,他都沒有抬頭看過他一眼。 怎么回事? 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轉(zhuǎn)性了? 段移立刻忘記剛才羞恥的小插曲,迅速恢復(fù)正常。 而且羞恥的只有自己,盛云澤又沒看到,我表現(xiàn)的太明顯了,豈不是還要被盛云澤抓到把柄? 他磨磨蹭蹭地到了床邊:“喂,我上床睡覺了?” 盛云澤冷淡地抬了下眼皮:“哦?!?/br> 段移掀開被子,有盛云澤暖床,里面熱烘烘的。 他好久沒有跟盛云澤如此獨處過了,溫馨的房間,昏黃的燈光,巨大的落地窗,電動窗簾自動分開,一切的一切都跟平時世界中的婚后生活重疊在了一起。 只差盛明和盛夕在床邊鬧他。 盛明是哥哥,更像盛云澤一點,小小年紀(jì)就喜歡板著臉對他說教,但很容易害羞,每一次段移揉他的腦袋,他總要毒舌一句,然后偷偷臉紅,把段移的手主動的放在自己的小腦袋上。 盛夕是弟弟,性格比哥哥開朗許多,是個小天使,還是個多動癥患者,一天皮到晚,就沒見他停過,小小年紀(jì)就知道帶著哥哥去摘隔壁叔叔家的果子。 段移想的入神,不由笑出聲。 盛云澤合上書:“你笑什么?” 還笑的這么惡心,跟我媽看著我笑一樣——盛云澤后半句毒舌沒說出來。 他還不太理解什么叫做充滿母性光輝的笑容! 段移還沒回過神,下意識開口:“我在想盛夕,他上回被你揍了一頓之后老實不少,好久都沒給我惹麻煩了?!?/br> 盛云澤皺眉:“盛夕?” 他是誰,似乎在哪兒聽過這個名字,段移說的還挺自然,仿佛是真實存在過的一個人一樣。 而且自己還揍過他。 盛云澤可不記得自己什么時候揍過一個叫做盛夕的人。 段移聽到盛云澤的聲音,回過神了,同時嚇出一聲冷汗:“哦哦哦,是那個,是我的一個朋友……” 盛云澤面癱臉:“我還揍過你的朋友?” 段移:…… 完了,圓不回去。 他只好埋在被子里裝死。 盛云澤一見他慫就忍不住想更加用力的欺負他。 手剛碰到段移蓋在頭上的被子邊緣,頓住了。 腦海里不知怎么冒出了浴室里的那一幕,目前只有十七歲并且沒有任何戀愛經(jīng)驗還是個純潔少年的盛?;ㄊ⒃茲赏瑢W(xué),萬年不變的厚臉皮……臉紅了。 他怎么這樣? 盛云澤惱羞成怒。 不是段移故意勾引他,他怎么會覺得羞恥? 這里是他家,他的房間,段移就敢這么大膽……還是真的覺得他不敢拿他怎么樣? “你睡了?”盛云澤自己不爽,段移也別想睡覺,他推了段移一把。 段移悶聲回答,困的時候聲音還帶著一點兒奶味兒:“嗯……” 盛云澤:“你明天幾點回去?” 段移無語:“你就不能讓我先睡一晚上再下逐客令嗎,有你這么當(dāng)主人的?這是你獨特的好客之道嗎?” 盛云澤:“誰給你下逐客令了,我問你明天有事嗎?” 段移仔細一想,搖頭:“沒有?!?/br> 盛云澤命令他:“來看我的演出。” 段移愣了下:“什么演出?” 他挖空心思想了下,盛云澤什么時候還有個多才多藝的人設(shè)了? 難道是滑板演出,他印象中,盛云澤平時的生活似乎也沒有那么豐富。 可真的去想時,段移發(fā)現(xiàn)平行世界中的盛云澤形象,變得好模糊,取而代之的是現(xiàn)在這個越來越生動的少年盛云澤。 段移心里一緊,他說出什么滋味兒,但他不想忘記那個他。 可越是想,越是模糊,段移情緒低落的很明顯。 “在文化廣場。”盛云澤問道:“你在想什么?” 段移嘟囔:“我什么都沒想。” 盛云澤吐槽:“你什么都沒想?那你做出一副死了老公的寡婦表情干什么?” 段移:=口=! 哪有你這樣說自己的! 盛云澤當(dāng)然不是咒自己—— 好吧其實跟咒自己差不多。 段移天生性格樂觀,一般不太露出這種憂郁的神情,仿佛受了情傷一樣。 南野是不能讓他傷心的,唯一有可能的就是那個薛定諤的平行世界中的盛云澤。 cao…… 盛云澤牙都快咬碎了。 睡在他的床上想別的男人? cao! 盛云澤又想起來一件糟心事,既然是這樣,剛才他看到段移在浴室里念的他的名字,到底是想著他還是想著那個老不死? ——十七歲的盛云澤認為比自己大的男人——特別是還對自己“女朋友”有想法的老男人一律歸類成老不死的。 他猛地瞪了段移一眼,然后氣的頭頂冒煙,轉(zhuǎn)過身背對著段移,就差在背上寫著“我很生氣,你最好快點來哄我”這句話了。 段移用手指戳了他一下:“喂,我沒說不去看吧,你氣什么?” 盛云澤陰陽怪氣:“隨便你?!?/br> 段移從被子里鉆出來,又戳了一下盛云澤的背:“噯,別不理人嘛,明天要不要我再給你送送花。你是跟著樂隊演出嗎?你什么時候參加的樂隊啊?你是彈吉他的還是主唱?。俊?/br> 盛云澤雖然沒消氣,可也忍不住不回他話,沒好氣的開口:“高一參加的,架子鼓?!?/br> 段移毫不掩飾的崇拜:“靠,架子鼓,媽的,打起來好帥啊,我之前想去學(xué),但是放棄了?!?/br> 盛云澤:“為什么?” 段移:“一點小事,不過我吉他彈得還不錯,下回彈給你聽。” 這話取悅了盛云澤,少年的怒氣來得快,走的也快。 段移摸了摸鼻子,看了眼窗外的雷雨,干咳一聲:“凍死了。” 盛云澤瞥了他一眼,段移沒動,盛云澤閉上眼,段移挫敗了:“好吧好吧,你能別離我那么遠嗎?咱倆中間都能再睡一個人了?!?/br> 盛云澤呵呵一聲:“你真的冷?” 段移認命,直接打直球:“開著空調(diào)的怎么會冷,我就想離你近點兒?!?/br> 盛云澤對段移的直球一向沒有解決辦法,他僵了一下,然后把段移撈過來,抱在懷里,“上下其手”一通亂摸。 段移被他撓的哈哈哈直笑:“不行不行,你這樣抱得太緊了,晚上會熱的。” 盛云澤嫌棄他rou,段移老大不樂意,不給他摸了,盛云澤又想起自己之前讓他叫“主人”的缺德事兒,舊事重提,段移還是不干。 盛云澤掐著他的臉:“明天的演出你來看,如果我們拿了一等獎,你就得答應(yīng)我的要求?!?/br> 段移無語:“你什么癖好???” 盛云澤掐的很用力:“你叫不叫?” 段移被他sao擾的無可奈何:“叫叫叫。” “搞什么啊……”第二天一大早,段移穿著盛云澤的衣服,在袖子和褲腿處各挽了三圈上去:“我還以為要等我呢,結(jié)果一早就沒人了?!?/br> 盛云澤的衣服對他而言偏大,段移穿上鞋,按照約定往文化廣場區(qū)。 禮拜天,廣場上人來人往,段移剛到入口,就看見大門兩邊各立著一塊很大的廣告招牌,宣傳文化廣場今天的活動。 “文化祭?”段移挑眉。 “段崽!”段移一聽聲音,轉(zhuǎn)過頭一看,蔣望舒在不遠處翻身下車,把共享單車停在一邊:“你昨天去哪兒了?” 段移不好意思說,直接糊弄:“有點兒事。” 蔣望舒勾著他的肩膀:“沒事兒,你來了就好了,走吧,他們都在等我們?!?/br> 段移:“等什么?” 他一臉茫然,不像是裝的。 蔣望舒:“你沒看微信嗎?” 段移掏出手機,一開機,打開微信,蔣望舒的消息跳出來。 “我去,我還以為你是看了微信才來的,合著不是啊。” 段移心想我是跟盛云澤有約好嗎…… 蔣望舒自顧自的發(fā)散下去:“這是什么,這就是母子連心??!” 他側(cè)過頭:“廣場搞文化祭你知道吧,我在這兒發(fā)現(xiàn)了一家巨好吃的烤rou店,叫上了簡翹他們,今天去美食街吃到肚子撐為止?!?/br> 段移:“簡翹也來了?”他吐槽:“簡翹不是一直嚷嚷著要減肥嗎,她怎么可能答應(yīng)你來吃美食?” 蔣望舒:“正解!” “蔣望舒,你有病吧給我個錯的定位,老子在我外面繞了一圈才找到正大門?!蹦弦坝孀邅?,看到段移,眼睛一亮:“我就知道你也在?!?/br> 段移打招呼:“你也是來吃東西的?” “蔣望舒約的,要不是你在,我才不來。”南野退后一步:“你身上衣服誰的?你自己的?” ……盛云澤的。 但段移絕對不能說實話,撒謊:“啊,我哥的?!?/br> 蔣望舒立刻上當(dāng):“難怪不得比較大。”他:“對了,你不是問我簡翹為什么回來嗎,我老實跟你說,主要是盛云澤今天在這里有個比賽。你不知道吧?” 段移:……我當(dāng)然知道,我就是為了這個來的。 南野不爽:“盛云澤怎么陰魂不散?” 蔣望舒:“你干嘛對他敵意這么大,我告訴你哈,不是每一個alpha都跟你一樣喜歡搞雙a戀的,?;鞔_表示說對小段沒興趣了,當(dāng)然小段要是單相思我也沒辦法哈?!?/br> 南野挑眉:“你單相思盛云澤?” 段移沒好氣:“我單相思全智賢行嗎!” 南野建議:“你可以單相思我,這樣我們立刻變成雙向暗戀,破鏡重圓?!?/br> 蔣望舒邊走邊說:“簡翹就為了盛云澤來的,喏,你看到的臉熟的二中妹子,都是打聽到校花在這里參加比賽才來的,樂隊比賽,還挺帥的?!?/br> 南野解釋:“文化祭里面的音樂節(jié),跟我們沒關(guān)系,我們?nèi)ッ朗彻?jié)吃東西?!?/br> 段移:“我有點兒想去看演出……” 南野卻拽著他不準(zhǔn)回頭:“沒什么好看的?你不如看我,我本人帥多了……” “小盛,準(zhǔn)備好了沒?” 樂隊隊長為了這次演出下足了功夫,做了個臟辮。 盛云澤心不在焉的瞥了下臺下:“嗯……” 臟辮隊長:“你在等人???” 盛云澤:“嗯?!?/br> 臟辮隊長心里一跳,“女朋友?” 樂隊吉他手走來:“什么女朋友?隊長,你女朋友來了?” 吉他手是隔壁音樂學(xué)院的大學(xué)生,穿的很嫵媚,畫著大濃妝,對盛云澤有著明顯的好感。 其實對盛云澤好感的人是很多的,畢竟有這么一張臉,又是單身,女生或是單身的omega都會對單身帥氣的alpha有點兒幻想。 反過來也一樣,alpha對單身且漂亮的妹子和omega同樣有幻想。 臟辮隊長:“我還以為你單身呢,沒想到背著我們脫單了。” 盛云澤:“沒?!?/br> 臟辮隊長恍然大悟:“你倆還沒在一起?” 吉他手一聽有八卦,連忙湊來,結(jié)果聽到盛云澤似乎有曖昧對象,吃瓜吃到自己家塌了,傷傷心心浮夸的抱著吉他走了,并揚言今天要在樂隊聚餐的時候唱一首“失戀快樂”。 盛云澤正在幫人家調(diào)音,吉他手撐著下巴往臺下一看,眼睛瞬間又亮了起來。 “我又找到初戀了!”吉他手歡呼。 隊長樂道:“你的春天正是一茬接著一茬來?!?/br> 他順著吉他手的視線看,正好看到南野。 吉他手花癡:“這個小哥哥我可以!” 盛云澤也看到了,順便一起看到的還有被南野勾著肩膀的段移。 吉他弦瞬間斷裂一根,吉他手驚呼一聲。 盛云澤黑著臉站起身就想往臺下走,隊長連忙道:“小盛,就要彩排了,你去哪兒啊?” 盛云澤腳步一頓,知道自己這時候走開十分不負責(zé)。 左思右想,他咬牙切齒的撥通了盛云溪的手機。 段移被蔣望舒拉著去美食節(jié)的時候,簡翹他們已經(jīng)等了很久了。 除了幾個比較臉熟的,還有些是南野的朋友以及簡翹的朋友,他們?nèi)司壎纪?,有些還不是二中的學(xué)生。 段移很出名,那些人都認識,也不用他做自我介紹。 蔣望舒和他們插科打諢,段移就附和兩句,點了一些吃的,段移手機響了。 他一接,是個陌生的號碼。 盛云溪的聲音從那邊響起:“嫂子你人在哪兒???我在文化廣場門口,來接我唄?!?/br> 段移對盛云溪的稱呼十分無奈,卻也沒反駁。 她聲音不大不小,蔣望舒正好聽見,詫異道:“嫂子?你什么時候嫁人了小段?mama怎么不知道?” 段移:“她開玩笑的,我一個朋友。” 蔣望舒:“什么朋友?” 段移想起盛云溪是盛云澤的meimei,想解釋又不知道怎么解釋,盛云溪嘻嘻哈哈的轉(zhuǎn)悠,一會兒說自己迷路了,一會兒說自己肚子餓。 段移認命:“你們等我一下,我接個人?!?/br> 簡翹:“你朋友嗎?” “哇,聽起來是個妹子誒?!焙律荷簲D眉弄眼:“爸爸,這是我的新新mama嗎?” 蔣望舒:“這是新娘娘!” 段移踹了她一腳:“滾,人家是女a(chǎn)lpha好嗎,收起你們猥瑣的眼神,沒有妞給你們泡!” 蔣望舒瞬間失望,然后滿血:“算了,女a(chǎn)也行,至少是個女的!她好看嗎?” 段移:“等她來了你就知道了?!?/br> 五分鐘之后,面對石化在原地的蔣望舒以及郝珊珊他們,段移幸災(zāi)樂禍的介紹道:“喏,盛云溪,團座的親meimei,雙胞胎那種,看著她的臉,請問你還有什么想說的嗎?” 蔣望舒把嘴巴給強行合上,顫顫巍巍道:“小段……你、你不會兄妹倆一個都不放過吧……” 郝珊珊則是直接被雷劈了,見到盛云溪,癡呆表情開口:“真的不是團座男扮女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