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想?到早有別的?女?人?見過?她這一面，就又感覺非常的?不甘心。

    怎么辦。她們才剛開始靠近，她就已?經升起?不現(xiàn)實的?貪念——

    真?希望這個人?能只屬于她。

    “那我們現(xiàn)在這個算不算認真?擁抱？”又聽吉霄問她。

    “算啊。”她心情飄然地回答，“其實湖邊那個就算了。剛才在門口的?也?算?！?/br>
    “這些跟我們之前的?擁抱差別在哪？”

    方知雨無語：“……我就知道你感覺不出來?！?/br>
    “什么叫‘你就知道’？”吉霄說，“在你心里我很遲鈍嗎？”

    “是啊。”遲鈍到我喜歡你都發(fā)現(xiàn)不了。

    “你就沒想?過?，有沒有一種可?能，是我從一開始就很認真?？”

    怎么可?能。喝醉了連一和二都分不清楚，還認真?？

    方知雨剛要反駁，吉霄先繼續(xù)：“這么說來年?會那時我們可?接過?吻，現(xiàn)在為什么不可?以?？”說到這想?起?方知雨昨晚的?反饋，又補充，“你明明說很舒服。”

    比起?跟吉霄解釋，方知雨更想?搞清楚一件事：“我什么時候說很舒服了？”

    “昨天晚上?！?/br>
    “你又騙我？”

    “這次是真?的??！毕?到剛才在門口發(fā)生的?事，又跟方知雨確定，“還有，是不是摸你的?頭也?讓你覺得害怕？”

    “不是，”方知雨說，“只是我額頭有傷口那里，附近不可?以?。”

    “那我不碰?！?/br>
    “你之前也?說不碰，但說完沒多久就碰了。”

    是說給她臉涂藥那時嗎？吉霄耍賴：“你當時也?沒發(fā)作?啊?！?/br>
    “問題不在那！問題是你說話應該算數(shù)！”

    “好，”吉霄答應，“以?后不那樣。”

    可?是，禁區(qū)越來越多，要她怎么開拓前路？

    “方知雨，我們要不要設置一下安全詞？”

    “安全詞？”這觸及到方知雨的?盲區(qū)，“那是什么？”

    “……看來你對?字母圈的?學習只停留在表面?！?/br>
    剛奇怪這跟字母圈有什么關系，就聽吉霄說其實像現(xiàn)在這樣，單是跟她睡在同一張床上，她也?很擔心，總害怕會不會做錯什么，導致她病癥發(fā)作?。

    “不會的?，”方知雨聽到這跟吉霄說，“我也?不是不能跟別人?睡一張床，只要對?方不在床上和我做親密的?事就沒關系?！?/br>
    暫且不去追究她是同其他哪一位睡過?一張床，但是聽方知雨這么說，吉霄突然不確定了：

    “方小姐，你給我的?提議之一，難道不是想?跟我親密看看？……還是我理解得不對?？”

    “……你理解得很對??！?/br>
    “那就是了，”吉霄認真?，“在那個過?程中，我也?不知道做什么會刺激到你。所以?，我們需要提前設置好安全詞。”

    方知雨聽到這，跟她求教：“那要怎么做？”

    “大概就是……你盡量去接受我做的?一切。直到實在無法忍耐，眼看就要發(fā)作?的?時候，你就說出安全詞。那樣我一下知道這里是界限、不能再繼續(xù)，會在聽到那個詞的?瞬間停手，并且?guī)湍憔徍途o張?！?/br>
    聽完這些，方知雨只覺自己的?心好像風暴中的?船。突然烏云散開，太陽出來。前方就是港口，船終于能靠岸。

    “好，就這么做！”她開心。

    “那要用什么詞？”吉霄問她，“最好是本來就不太喜歡的?那種。要是用喜歡的?東西當安全詞，只怕會令我以?后都不會喜歡?！?/br>
    方知雨霎時就想?到一個畫面。

    “那么，窗戶。”她說。

    “用‘窗戶’？”吉霄跟她確定，“為什么？”

    “……就是突然想?到了?！?/br>
    “換一個怎么樣？”吉霄說著用臉頰貼住她的?，“我很喜歡窗戶，有窗戶的?地方陽光會進來。你看，我連夢想?都是住進大房間——帶窗戶的?那種?！?/br>
    聽吉霄這么說，方知雨想?對?啊。她恐懼的?分明不是窗戶，而是那個使一切粉碎的?工具：

    “那就石頭？石頭可?以?嗎？”

    “這個不錯，”吉霄說，“作?為被石頭砸到失憶的?受害者，我贊成?！?/br>
    于是就此說定。但又跟她強調，不要總想?著安全詞的?事。還是要從根本上搞清楚，行樂和死亡之間沒有直接關系。

    “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就像住進一間隔音不好的?酒店，”吉霄說，“夜晚正要入睡，你被頭上一聲?響動吵醒。你想?，那一定是樓上的?旅客上床脫鞋。皮鞋掉到地板上，所以?發(fā)出著這樣的?聲?音。然后你就開始永無止境地等待另一支鞋落下來——因為你害怕會因為它發(fā)出的?響動被再次吵醒?！?/br>
    “所以?，讓你失眠的?并不是那支鞋，而是你對?未來的?猜測和恐懼。你想?睡著其實很簡單——忽略樓上的?一切就好。”

    方知雨一邊聽，一邊總覺得這番說辭她在哪里聽過?。對?了——

    “我的?心理醫(yī)生也?曾經這么跟我說！”

    “是嗎？那看來我功課做得很到位。”

    話說至此，吉霄卻?想?起?來昨晚方知雨分明提到過?，“何醫(yī)生”。

    “你的?心理醫(yī)生姓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