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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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的話,就用積分買吧。 夕陽西下,把兩人的影子扯得很長,蘭絮跟在傅洵身后,專門挑他的影子踩。 傅洵看到了,沒說什么。 快到宅子時,蘭絮突的問:“小傅先生,天街夸官是什么感覺?” 傅洵聲音沉沉:“你這才到鄉(xiāng)試,還有會試,殿試?!钡钤嚽叭祝庞刑旖挚涔?。 蘭絮:“你還記得當時的場景么?” 傅洵:“七年前了?!?/br> 沒再細說。 蘭絮恍然:“你中探花時,我才七歲?!?/br> 這個年齡,傅洵比她意識到的要早得多,他只低低地“嗯”了下。 蘭絮不知道原主七歲是什么樣,但如果是她,她笑了:“那我七歲時,還在父母懷里討糖吃?!?/br> 傅洵:“……” 傅洵也曾想過小蘭絮跟長輩討糖的模樣。 真神奇,他們總能想到一塊去。 他停下腳步,蘭絮的腳,剛好踩在他影子的心口上。 他認真看了眼蘭絮,說:“好好考,盡力而為,以你如今的學識,不會差的。” 他一眼看透了她的躁動不安。 蘭絮害怕沒法獲得功名。 鄉(xiāng)試可難了,有考到五十歲都沒過的呢,她要是這次不能中,王夫人的處境更難了。 然而她的不安,被他僅用一句話撫平。 蘭絮低頭,笑了一下。 初八,安邑。 貢院外擠滿了人,慶湖省各地秀才,齊聚此地,光是懷名崇學館,就有六十人前來應考的。 蔡老沒有親自來,謝館長和傅洵都來了。 搜身時,蘭絮盡量放松,好在貢院的監(jiān)門官看謝館長和傅洵在,沒有主觀為難他們?nèi)バ∥葑用摳蓛粢路?/br> 就這么進了一個小隔間。 大盛朝的鄉(xiāng)試,第一場考四書五經(jīng),第二場考詩詞歌賦,第三場是策問。 最后的策問,她眼前一亮,傅洵還真押中了題,考的是安江水利。 她深吸一口氣,擺正手腕,緩緩地寫。 …… 八月十四,鄉(xiāng)試結(jié)束。 下午貢院還沒開,謝館長就抵達安邑,他意外的是,傅洵也空出一日的時間,過來了。 謝館長捻捻胡子,笑說:“盡誠世侄很是關(guān)心我們學館的學子,也是他們的福氣。” 傅洵:“因為我有看好的學子?!?/br> 謝館長不用問,也知道能引得傅洵這般關(guān)注,整個崇學館,也只有謝蘭序。 他又問:“十一他家中,可還好?” 傅洵:“一切都好。” 謝館長唏噓,他也是后來聽說東縣謝家竟對主母動用私刑,要不是傅洵,王夫人被打死了,蘭絮沒法科舉的。 他以懷名主家的名義,好生斥責了東縣謝家。 然而今日開院,謝家的除了謝館長,還有各家的嬤嬤婆子,東縣謝家沒有人來。 貢院大門一開,眾多家屬圍了上去。 學生們魚貫而出,一片嘈雜。 謝驄、謝七等一出來,就被母親拉去詢問。 蘭絮提著書箱,有種活過來的感覺。 她環(huán)顧四周,沒找到代表王夫人的馬車或者人,心中微微一酸。 如今她和王夫人還是有通信,可她在信里依然報喜不報憂。 蘭絮低頭,繞過一對對相逢的親人。 突的,她腳步一頓,抬起頭,傅洵站在幾步開外,他身形挺拔,姿容卓爾不群,鶴立雞群般的顯眼。 但他先看到了她。 蘭絮發(fā)現(xiàn)他的視線只對著自己,她小跑到他面前,驚喜:“傅探花?小傅先生?你是來接我的?” 傅洵:“別貧,考得怎么樣?” 蘭絮得意:“解元,妥了?!?/br> 傅洵:“……” 她雖然愛說大話,但把這話聽個六分,這場考試也穩(wěn)了。 這證明她狀態(tài)極好。 蘭絮還在看四周:“你不問問其他人嗎?” 傅洵沒有回答,反而說:“伸出手來?!?/br> 蘭絮下意識伸出手。 他從袖子里,拿出一樣東西,放到她手上。 蘭絮攤開手,那是一把糖塊。 不用她討要,他已經(jīng)準備了糖塊給她。 她握著那把糖,嘴角一直往上揚。 正好,謝驄、謝四、謝七、謝九等人被謝館長領(lǐng)著過來見傅洵。 謝七立刻嚷嚷:“傅先生給了十一什么啊?” “就是啊,我們都沒有?!?/br> 傅洵掃了他們一眼,道:“謝館長也給你們準備了?!?/br> 謝館長道:“是了,回去都可以領(lǐng)到崇學館的東西?!?/br> 這下哄鬧聲才漸漸收歇。 傅洵朝前走去,蘭絮趁著沒人再看自己,打開糖紙塞一顆糖到嘴里,其他糖藏好,幾步追上傅洵。 傅洵:“好吃嗎?” 蘭絮用力點點頭。 傅洵是坐馬車來的,他踏上馬車,回過頭,朝蘭絮伸出手:“試也考了,糖也吃了。” “該算賬了?!?/br> 蘭絮:“……” 她突然記起因為頻繁的考試,差點被忘記的,她騙了傅洵的事。 她連忙轉(zhuǎn)身,謝館長那邊應該還有空位。 但很快,她的衣服就被傅洵拎住,蘭絮:“哎呀!” 傅洵:“上來?!?/br> 蘭絮委屈巴巴地上了馬車,聞風把蘭絮的書盒也送上來。 緊接著,馬車的車門吱呀一聲,被關(guān)上了。 小小的車廂里,只有傅洵和蘭絮,傅洵坐在正中間,蘭絮坐在左邊。 他不說話,只用黝黑的眼神盯著她。 蘭絮先頂不住了:“先生我錯了,不該騙你!” 傅洵摁摁額頭:“說吧?!?/br> 蘭絮:“我和江之珩沒什么,他,他喜歡的另有其人。” 早已知道真相,但從蘭絮口中親自說出來,還是讓傅洵冷笑連連。 傅洵:“你也不是斷袖?!?/br> 蘭絮低頭。 傅洵當她羞愧,他看著少年恬靜的側(cè)臉,心口微微起伏。 即使過去一個多月,他依然不能釋懷,最后竟只有他,淌進這渾水之中。 回不去,放不下。 他放在大腿上的手指,倏地用力,帶出了一片褶皺。 蘭絮受不了這陣子沉默,她心中確實有愧疚,嘴中明明還含著傅洵送的糖塊。 她說:“先生,我真的不是有意的,你要我做什么都行?!?/br> 傅洵輕笑:“什么都行?” 蘭絮點點頭。 傅洵:“我要你一心讀書,不準喜歡任何人?!?/br> 蘭絮卻頓了頓,傅洵以為她有心儀的人,屏住呼吸。 下一刻,蘭絮嘻地一笑:“連你也不能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