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速度快到曲掌柜都懷疑自己方才是否看錯(cuò),一陣人影過后那桌上便干干凈凈,連被小十抱在懷里哀嚎的的茶壺都被方方正正擺回了原位。 小四輕咳兩聲:“你們這還有什么rou?。俊?/br> 曲掌柜臉上的rou因?yàn)橘r笑皺成一團(tuán),像朵風(fēng)燭殘年的老菊花:“我們這兒不僅黃牛rou出名,這小彘rou可是我們這兒的招牌菜,那rou嫩的,嘖嘖……” 說著他好像回味起了那rou的美味,拿袖子假拭著嘴角并不存在的涎水。 小五跟在旁邊好奇問道:“小彘rou?是小豬rou的意思嗎?” 他笑了一聲:“你們這兒還怪有文化的,豬rou都說的這么文雅?!?/br> 曲掌柜賠笑著,解釋道:“這可比豬rou好吃多了,客人應(yīng)該不知,這小彘啊,可是選的十歲以下的童男童女做菜,取的可是腿上最緊實(shí)的部位,那滋味……嘖嘖,可是有不少貴人愛吃呢?!?/br> 此話一出,四下都陷入寂靜。 小四等人面露古怪,心下紛紛厭惡的緊。他們暗著說是傅硯辭的侍衛(wèi),明著說可是跟著傅硯辭出生入死、保家衛(wèi)國的戰(zhàn)隊(duì)前鋒,這么些年來一身傷痛,大部分還是憑著一腔保護(hù)百姓的熱血撐起來的。 就在這時(shí),鎖在臺(tái)子下的女人聽到童男童女二字,開始拼命的拿頭捶著木板,涕泗橫流,張著一口血盆大嘴嘶啞叫喊著,聽的曲掌柜轉(zhuǎn)身就罵:“瘋女人!小二,去把她嘴堵了,別影響客人吃飯?!?/br> “等等!”小四朝著曲掌柜笑了笑,把腳下踩著的椅子扶正,一屁股做了上去:“剛剛那聲音是什么?” 曲掌柜賠著笑:“店里養(yǎng)的條畜寵,客人別太在意?!?/br> 他見四下無人,湊在小四耳邊低聲道:“客人可是對(duì)她感興趣?這樣,您一口氣給我這個(gè)數(shù),連她帶今日的飯菜,小的一并賣給您!” 但下一瞬,曲掌柜右耳一涼,緊接著看見地上掉了個(gè)血淋淋的物件,小二在旁邊直接嚇得癱軟在地,指著那物說不出聲來。 曲掌柜定睛一看,才發(fā)覺那時(shí)自己的耳朵,下一刻那處爆發(fā)出一陣撕心裂肺痛意,倒在地上慘叫著。 一根銀線從小十的袖口飛出,牢牢釘在墻上,寒光凌厲,鋒利無比。 小四對(duì)著眼前的銀線輕輕吹了口氣:“小十,干的漂亮,這種吃人不吐骨頭的狗東西,就該剁了耳朵舌頭拿去喂狗!” “閣下說的好!”一道聲音忽然響起。 小四等人往上看去,眼底都帶著警惕,見來人眼熟,小四歪頭問道:“你是誰?” 游青在季封身后緩緩走出,他眼中含笑,語氣輕快:“小四,好久不見。” “夫人!” 眾人沒想到能在此處見到夫人,均齊齊驚訝的看著游青,語氣里藏不住的驚喜。 游青緩緩下樓,瞧著地上的耳朵和鮮血有些犯惡心,他指了指地上的曲掌柜:“此人早被我們發(fā)現(xiàn)干這種吃人的勾當(dāng),奈何人手不夠一直忍著,沒曾想還是被你們處理了。” 他看了眼門口被吸引過來的群眾,苦笑道:“只是他聲音太大,這事好像鬧大了。” 小四見他擔(dān)心,腰間配劍刷的一下亮了出來,直接甩到一名欲要報(bào)官的男子胯、下,挑眉道:“你們什么都沒看見,知道嗎?” 見還是有人不服氣,他走上前去拔起寶劍,慢悠悠在袖子上擦拭著:“本來只是我等同這jian商的事,若你們愛管閑事……” 游青在他身后出聲,瞧著彬彬有禮,很是斯文:“那就只能也跟著陪上物件同掌柜一般嘗嘗我們的“大禮”了?!?/br> 此話一落,方才還滿是憤懣的群眾紛紛散開,等官府巡邏的人自己發(fā)現(xiàn)吧,他們都是些普通百姓,實(shí)在得罪不起。 小四關(guān)緊房門,走到游青身后,見到就在游青腳邊不遠(yuǎn)的耳朵,面色不虞。 什么臟東西,別臟了他家夫人的腳。 小五跟著低頭,先小四一步獻(xiàn)上殷勤,劍尖挑起那耳朵就塞進(jìn)了曲掌柜嘴里。 第67章 重逢 可惜游青沒注意到他, 此時(shí)正歪著頭同小七說著話。 “夫人可不知曉,我們剛殺完刺客,劍上的血都沒來得及擦干凈呢, 就被世子催著來尋你?!?/br> 一旁的小十蹲在他身邊跟著應(yīng)和:“是啊是啊,世子可緊張您了。” 游青被這兩一唱一和逗的笑彎了眼睛:“他就是這樣,倒是辛苦你們?nèi)找辜娉塘??!?/br> 其余人一聽,紛紛擺手齊聲道:“沒有沒有?!?/br> 地上哀嚎的曲掌柜已經(jīng)被提溜出來的廚子扶了起來,他缺了只耳朵, 大半個(gè)身子都是血, 宛若惡鬼,不知悔改這指著正中央的游青質(zhì)問道:“你這人狠心至極,看我不去官府告你一樁!” 游青倒是冷哼道:“去啊, 說不定你告的官, 還得跪在地上求我別同他計(jì)較。” 游青此話并不算唬人, 傅硯辭如今回去掌管邊疆, 同中州交壤,這中州刺史見了他也只敢好心好意的伺候著, 生怕傅硯辭一個(gè)反骨動(dòng)了就把他這中州踏平。 于此同時(shí), 被鎖在臺(tái)下的女人讓季封帶了過來,游青見她滿臉是血,怒瞪著曲掌柜:“你堂堂七尺男兒,竟然還干這種事情,恬不知恥。” 曲掌柜看到那女人被發(fā)現(xiàn), 也干脆破罐子破摔:“是,我是托人劫了這一家子, 但敢問這中州誰家沒養(yǎng)個(gè)畜寵,你憑什么就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