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而且是名校畢業(yè)?！迸逅估湴恋嘏e起兔子的一只前爪（兔子看上去有?點(diǎn)不情?愿）：“由于他本人?強(qiáng)烈要求我不透露他的真名，所以請叫他邁克*?！?/br>
    盡管完全不理解這是在干什么，杰森還是遲疑著和兔子握了握手：“你好。”

    兔子律師的身體輕輕顫抖著，最后他別過頭，把腦袋扎進(jìn)佩斯利的臂彎，仿佛放棄了靈魂中某些?重要的東西。

    佩斯利看上去開心?了一點(diǎn)：“那么，我想蝙蝠俠馬上就要來找我了?！?/br>
    杰森瞥她一眼：“你怎么知道？”

    “因?為?我把你搶走了？”佩斯利又趴回桌子上，“站在他的角度，我和我的教會應(yīng)該都是很討人?厭的東西，但是也不太重要。結(jié)果現(xiàn)?在他失而復(fù)得的孩子轉(zhuǎn)頭就過來找我……”佩斯利突然有?了點(diǎn)不該有?的感悟：“這就是奪人?所愛的快樂嗎……”

    “你能不能別說得這么rou麻！”杰森嫌棄地搓搓手臂，“我又不是他的財產(chǎn)！”

    “有?戀父情?結(jié)的人?就別說這種話了?！?/br>
    “戀——”杰森哽了一下，“……別跟他說這個——而且我根本沒有?戀父情?結(jié)！”

    佩斯利敷衍地點(diǎn)頭：“我不會說的。又不是去跟他探討育兒?經(jīng)驗(yàn)的?！?/br>
    杰森干脆自暴自棄地喝酒：“所以你為?什么是這種反應(yīng)啊！”

    “什么反應(yīng)？”

    “就像……什么也沒發(fā)生一樣！”杰森憤憤不平地看著她，“我身為?這個教團(tuán)唯一的戰(zhàn)斗力?，現(xiàn)?在和蝙蝠俠有?了聯(lián)系，你不該有?危機(jī)感嗎？對你來說我還沒有?這只兔子重要嗎！”

    佩斯利再次捂住兔子的耳朵：“是律師！站在職業(yè)作用的角度你的確沒他重要。如果蝙蝠俠準(zhǔn)備起訴我侵犯名譽(yù)權(quán)，邁克可是我唯一的保障?！?/br>
    杰森不自覺地想象了一下蝙蝠俠和沒有?手掌大的兔子在法庭上唇槍舌戰(zhàn)的場面?，突然就釋然了：“……唉，佩斯利，是我錯了。我干嘛要用人?類的思維去揣測你呢？”

    佩斯利自動忽略了后半句話：“而且，我很高興你和他之間能有?良好的關(guān)系。”

    杰森聳肩：“我可不會幫你打?探他的消息。”

    “我不是這個意思——如果你因?為?他退出也沒關(guān)系。”佩斯利把酒杯推到一邊，臉上帶著真誠的笑容，“你可能聽了會生氣，但是對我來說，你是個需要幫助的年輕人?。如果有?人?比起我更能幫到你，我希望你能坦然地接受他們。”

    “……為?什么？”

    “因?為?你是朋友?！?/br>
    杰森很不自在地移開視線：“和維卡一樣？”

    “她對我來說更重要一點(diǎn)?！?/br>
    “你就非得給所有?朋友排個先后順序是嗎！”杰森迅速站起來，“……算了，我就不該過來找你?！?/br>
    佩斯利有?些?惆悵地看著他：“再見。”

    “別說得像永別一樣！”杰森一臉無奈，“我不會退出的?！?/br>
    “之后我會做一點(diǎn)很過分的事。即使這樣你也不退出嗎？”

    杰森彎下腰湊近佩斯利，挑釁般地回答：“——我就喜歡過分的事。老蝙蝠這兩年的生活有?點(diǎn)太平靜了，咱們得給他上上發(fā)條，對不對？”

    隨后他轉(zhuǎn)身朝門口走去，順便揮了揮手：“再見。這地方的酒太爛了，我去給你弄點(diǎn)好東西。”

    杰森離開后，佩斯利看向那瓶酒。整個酒吧易主后變得格外清冷空曠，幾?乎聽不到一點(diǎn)聲響。

    律師似乎感受到什么，有?些?憂慮地拍了拍她的手背。

    佩斯利把他往前面?挪了挪，然后看了眼天花板上被腐蝕出來的洞：“我可以把你介紹給羅西南多——她應(yīng)該不會吃掉你的?！?/br>
    兔子沒辦法回應(yīng)她。他只能溫順地趴在她手邊，像一只真正的，沉默而溫暖的小動物?。

    “我的老師也叫杰森。”佩斯利平靜地看著他，眼中閃過一些?懷念，“我們也算不上真正的師生……我剛剛對杰森說的話，其實(shí)?都是他對我說過的。”

    在孤獨(dú)的寂靜中，她低下頭，輕輕嘆了口氣：“啊……我也有?點(diǎn)想念家?人?了?！?/br>
    第69章

    深夜, 紅羅賓蹲在某棟建筑物的水箱上，專心注視著某個方向。

    今晚十分安靜祥和。目前為止，他?沒有發(fā)現(xiàn)鬼鬼祟祟的劫匪或者行蹤詭異的毒販。大?部分居民都躺在床上, 小部分居民還在熬夜加班——非常正常, 非常和平。

    就在此時, 他?的背后有了點(diǎn)動靜。一個熟悉的聲音正在朝他?打招呼：“紅羅賓！”

    他?回過頭, 看見一個穿著藍(lán)黑色制服的男人, 臉上掛著燦爛的微笑，簡直比蝙蝠燈還要閃耀。

    “……來得真快。”

    “我一收到?你的郵件就過來了?！币挂須g快地蹲到?他?身邊, “所?以, 他?在哪兒？”

    紅羅賓搖頭：“不知道。我覺得接下來一個月他?都不會在哥譚露面了?！?/br>
    兩人湊在一起對視，然后不約而同地傻笑, 由于笑得太開心喉嚨里還發(fā)出了鴨子一樣的叫聲。等笑過一波, 夜翼擦了擦眼?角：“說真的——他?親口承認(rèn)自?己是至尊蝙蝠俠了？”

    “我有現(xiàn)場的高清錄像, 他?親口說的?！奔t羅賓的嘴角根本壓不下來, “一開始他?想裝不認(rèn)識我們, 但蝙蝠俠只說了一句話他?就崩潰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