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斯利抓著戈登的手腕，制止了他見義?勇為的腳步：“等回答我的問題再說?。”

    不正常的響動再次從遠處傳了過來。戈登一臉焦急：“什?么問題？”

    “告訴我，布魯斯·韋恩是蝙蝠俠嗎？”

    “……”

    戈登嚴峻地看著佩斯利，斬釘截鐵地回答：“不是。你?為什?么會這么想？”

    似乎是覺得這個設(shè)想太過奇怪，警長搖了搖頭，直接一個人沖了過去。等他趕到案發(fā)現(xiàn)場，只看見一個年輕的女孩縮在?墻角，驚魂未定地看著某個方向。她的手臂被劃破，留下一道長而深的傷口，鮮血染紅了她的白色襯衫。

    戈登快步走了過去：“女士，你?沒事吧……”

    被搶劫的女孩回過頭，卻看見一個皺巴巴的白色塑料袋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立刻發(fā)出比剛才被襲擊時更加驚恐的叫聲。警長從沒體會過被當(dāng)?成鬼魂的感覺，被這高昂的尖叫嚇了一跳。好在?佩斯利迅速趕了過來，一把捂住女孩的嘴巴，臉上寫滿了求知欲：“你?為什?么覺得他不是？”

    “……現(xiàn)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戈登手忙腳亂地把受害者從佩斯利的鉗制中解救下來，“對不起?……我是人類！請冷靜一下！”

    縮在?地上的女孩一臉畏懼地看著他，眼睛里蓄滿了淚水：“我的錢都被搶走了！”

    “我知道……我是來幫你?，不是來搶錢的。”警長拿出了最溫柔的聲音，“你?受傷了，得先報警，然?后去醫(yī)院，好嗎？”

    連番的驚嚇讓女孩止不住地搖頭：“那?是我一個月的工資……”

    佩斯利不耐煩地看著對面的兩人，又看了眼深藍色的天空。戈登正熟練地安慰年輕的姑娘，他當(dāng)?了很多年的警察，照顧每一個需要幫助的人已經(jīng)成了他的生活原則。很快，女孩從激烈的情緒中緩了過來。她捂著受傷的手臂，顫顫巍巍地站起?身，有些?膽怯地看著警長：“謝謝，先生……我的車就停在?下個街角，你?可以送我過去嗎？謝天謝地，我把手機落在?里面了，這是我唯一沒被搶走的東西……”說?到這里，她又開始哽咽起?來。

    戈登攙扶著女孩向前走去。兩人剛要在?路口轉(zhuǎn)彎，警長的腳步卻慢了下來。他的確在?街角的路燈底下看見了一輛汽車，安安穩(wěn)穩(wěn)地停在?遠處。戈登低下頭看著女孩，想在?說?些?什?么，側(cè)后方卻伸過來一雙手拍了拍女孩的后頸，對方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一聲不吭地暈了過去。

    警長下意識地扶住她，然?后帶著她迅速挪到某個視線死角，有些?生氣?地看向佩斯利：“你?做了什?么？”

    “幫你?逮捕罪犯?！迸逅估淠卣驹?他身后，“你?應(yīng)該看見了，那?輛車里的才是真正的劫匪。等你?被這個姑娘騙過去，下次醒過來的時候估計連器官都被挖走了——剛才你?就沒發(fā)現(xiàn)她身上不對勁的地方嗎？”

    “我當(dāng)?然?知道！你?以為我沒有解決辦法嗎？”戈登憤怒的看著那?輛車，再看看昏迷不醒的誘餌，“……這只是個小孩子?！?/br>
    “是啊，沒有威脅，甚至連精明的警長都會被她騙到。”佩斯利拍了拍戈登的肩膀，“嘿，這樣吧，既然?你?現(xiàn)在?不急著跑來跑去，不如?我們在?這里歇一會兒？把她放在?地上，我想給你?看個東西?！?/br>
    戈登把頭上有些?移位的塑料袋扶正：“什?么東西？”

    “還得等一會兒，別著急?！迸逅估行?萎靡的警長坐在?路邊冰冷潮濕的臺階上，“注意那?輛車，我猜那?里面有四?個人等著你?上鉤……你?會是第一個目擊的，說?不定以后還要和大家分?享珍貴的經(jīng)歷呢?！?/br>
    戈登被迫坐了下去。他對佩斯利的這種心不在?焉的狀態(tài)很不滿，但自己的人身自由相當(dāng)?于掌握在?對方手上，因此?只能有點?憋屈地說?道：“……我完全聽不懂你?在?說?什?么?！?/br>
    “總之，在?這段等待的時間里，我們可以繼續(xù)剛才的話題?！迸逅估炅舜晔终?，“你?認為布魯斯·韋恩不是蝙蝠俠，有什?么證據(jù)嗎？”

    “為什?么我們要在?這里……”戈登疲倦地捂住額頭，“我們一定要弄明白蝙蝠俠是誰嗎？”

    “當(dāng)?然?。蝙蝠俠的社會身份對他來說?是個安全的退路，可以幫助他隨時消失。這會給未來的抓捕造成障礙?！?/br>
    “他根本就沒犯罪！”戈登說?完后又迅速補充，“——沒犯殺人罪！”

    “我會去搞清楚的?！?/br>
    “好吧！……先告訴我，你?覺得布魯斯·韋恩是蝙蝠俠，又有什?么證據(jù)？”

    “沒有?！迸逅估荒樚谷?，“這是我猜的——也可能是因為下巴。”

    “……下巴？他們的下巴長得一樣嗎？”

    “不，蝙蝠俠的更方一點?，但我懷疑那?是因為他在?口腔里放了臨時的填充物?——雖然?我完全搞不明白他為什?么不直接把自己的下半張臉遮起?來?！迸逅估型硎艿匚孀∠骂M，“長官，你?和蝙蝠俠挺熟，不覺得他平時說?話的時候總是咬牙切齒的嗎？我猜，如?果他嘴巴張得夠大，說?不定會有海綿掉出來，所以他只能假裝自己是個小嘴巴……”

    “別說?了。”戈登痛苦地閉上眼睛，“不管這是不是真的，我都希望是假的……現(xiàn)在?我滿腦子都是往外吐海綿的蝙蝠俠……這和小韋恩又有什?么關(guān)系？”